8歲就是大陸總冠軍  14歲臺灣女孩文淇的金馬之路(下)

圖文/鏡週刊

乖巧的她,後來真的也就從了,接受這種設定。「沒關係,在他心中,我是中二少女。我已經習慣了。我一開始覺得自己沒有那麼中二。他就一直說:『妳是裝成熟』,後來我就感覺被洗腦了,隨便啊。」活跳跳的中二,也不忘回頭戲謔婊楊雅喆:「導演跟我講話時,會切換講話的方式,就少女。」

當戲裡所有的情緒都往內裡壓的時候,根本就和文淇體內正萌發的青少年性格相互拔河,矛盾與變化同時要找她。

文淇沉了0.3秒後承認,「演完那個角色有點跳脫不出來吧。」

「到後面覺得好痛苦之類的,因爲整個故事就是很壓抑,不是一個開心的故事,有一段時間,覺得太痛苦,乾脆就沉浸在痛苦的角色裡。其實就是不想出來,可能覺得太累了,剛進去,結果又要被拉出來。」後來媽媽察覺到她的狀態,要文淇多和朋友家人聊開心的事,她瞇瞇眼笑了起來:「變回,中二。」(果然過度敬業,完全接受了中二角色設定。)

嘴嘟嘟很少女煩惱起來

她的威能之一。雖然這是當天第15個通告(!)但文淇思緒集中,會好好聆聽別人說話,剛剛纔提及的事,過一會她有更多想法,會繼續以她的方式迴應。

威能之二,是那些總是往心裡找,痛苦的事情,她很快就能忘掉。

「當我回憶起拍片的經歷,我往往只記得好的事情,痛苦的事情都一併忘掉,不會特別記得痛苦,對我來說非常好。《嘉年華》能不看就不看。在釜山影展看《血觀音》,看完有一小會兒壓抑,睡覺之前就沒有了。」

要怎麼演,就看着一個人在眼前這樣死掉,她還沒看過生老病死,原本文淇演不好的楊雅喆,曾威脅要她去看小動物死掉的影片,但終究,文淇就把恐懼、欣喜與迷茫全都凝在眼神裡。第一次看完電影,她想起些什麼?「覺得很震撼,回憶起拍片時很多事情。殺死翩翩人生沒有想像過這樣的事,一個少女,在棠真身上發生了什麼。」說完她又張大眼睛輕聲笑了起來。有些黑影,來了又走了。

不同的溼度氣溫條件,讓每一片雪花裡的冰晶形狀都如此獨一無二。文淇4歲隨臺商父母移居中國,說起6歲爲何進藝術班就讀,她說:「其實只是因爲家在學校旁邊,拉筋、壓胯、跳舞。我每天哭,說不要上藝術班,但不知不覺堅持了6年。」

爲了演戲,缺課時她請家教補課,拍到太累,她會裝病。「跟老師講時,我有點難受。其實我還滿乖的啊。」

文淇想起紅姐惠英紅與她一起競逐最佳女主角,又與桃姐葉德嫺同組廝殺搶女配角怪物少女的旅程如此驚奇,是一下從地球咻咻衝進了外太空星羣。「金馬對我來說真的很遙遠,覺得是很久很久以後纔會遇到,當時一知道入圍,覺得太不可思議。」最不可思議的應該是,最後她跟惠英紅各自都拿下獎,整場金馬,文淇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就連這樣都有一種莫名的萌。

「演到現在,就真的想把演員當成是自己的職業。」但除此之外的事,文淇的煩惱,就真的是國中生的煩惱。現在國三,明年要考高中入學考的她說,除了請家教,有空就拚命讀。

還有她正處於成長期,有着受到內分泌影響、難以掌握的身材。「大家(同劇溫貞菱吳可熙)都很瘦,我就很容易走形膠原蛋白很多(這究竟是炫耀還是煩惱?)很容易發胖,不能吃愛吃的東西。」文淇說起珍珠奶茶巧克力、鹽酥雞、蛋糕,眼睛裡一閃一閃,面容清澈透亮,說自己很容易因爲吃就得到滿足快樂,是多美好的少女時代。

要文淇玩仙女棒,她沒有拒絕,事實上,不管是臺灣仙女棒或是中國用語的冷煙花,文淇都沒有玩過。看仙女棒在手上綻放,文淇卻是很害怕。拍照經驗再豐富,此刻她就只是個孩子。

更多鏡週刊報導【鏡大咖】我的名字叫紅 惠英紅【鏡大咖】我的名字叫紅 惠英紅(上)【鏡大咖】我的名字叫紅 惠英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