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反恐時代 正式畫下句點

紐約世貿中心在「911」恐攻中遭飛機撞擊崩塌，圖爲當時搜救人員在瓦礫廢墟中尋找可能的生還者。（美聯社）

2001年911恐攻當天，紐約世貿中心雙子星大樓北塔（右）首先遭飛機撞擊，引發大爆炸，隨後劫機者又操縱聯合航空175號班機，撞向雙子星大樓南塔（左）。（路透）

「911」恐攻當天，紐約世貿中心雙塔之一遭飛機撞擊後倒塌，民衆出現大驚逃。（美聯社）

2001年「911」事件後數週，美國發動阿富汗戰爭，對策畫恐攻的「基地」組織和窩藏他們的阿富汗「塔利班」進行報復，從而打響反恐戰。這場戰爭持續了20年，終於在上個月（8月）30日午夜最後一批美軍撤離後，畫下句點。雖然塔利班班師回朝，讓飽經戰亂的阿富汗再次面臨未知命運，但美國總統拜登結束了這場無休止戰爭，代表着「911」時代正式終結。

這場戰爭10年前就該結束

8月31日，拜登發表演說，稱美國「除了防止在美國本土發生攻擊外，在阿富汗並無任何重要利益」，這場戰爭早在10年前就該結束了。拜登所謂10年前，應是指2011年5月1日晚間，美國海軍「海豹六隊」突襲巴基斯坦北部城市阿伯塔巴德一座建築，擊斃了「基地」恐怖組織首腦賓拉登。

阿富汗戰爭始於追擊恐怖分子，卻從共和黨的小布希，到民主黨的歐巴馬、共和黨的川普，再到民主黨的拜登，歷經4任美國總統，耗費2兆多美元，2300名美軍付出了生命。而這些年來，美國以「反恐」爲首要國安政策，也創建了龐大官僚機構，並更改了國家的優先事項。相較之下，就在這段期間，俄羅斯總統普丁則致力於國家復興，中國也乘機崛起爲全球經濟強國。

美國將不再尋求重塑對手

如今，美國的優先事項已從反恐戰爭轉向遏制與其競爭的大國上，拜登也讓人們見到了「後911」時代的新外交政策。當年小布希總統曾高調說，「結束這個世界上的暴政，已經成爲了我們這個時代的呼喚」。拜登則宣示，美國使用軍事力量「重塑其他國家」的時代結束了。

拜登說，今後他將避開動用大軍的地面戰爭，更傾向與中俄在經濟和網路安全領域進行競爭，並聚焦於運用軍事科技來對抗威脅。拜登稱，這是運用美國實力的「新時代」，美國將不再尋求重塑對手，像他之前的3任總統試圖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所做的那樣。

拜登主義着重反威權大國

《紐約時報》指出，「拜登主義」（Biden Doctrine）正在浮現：避免無休止戰爭與國家建構（nation building，指幫助外國在戰亂後重建，並轉型至和平穩定）的侵略性策略，同時聯合盟友反對新興大國的威權主義。拜登認爲，中國是美國至關重要的競爭對手，俄羅斯是破壞者，伊朗和朝鮮是核擴散國，網路威脅是不斷演變的威脅，而恐怖主義則遠遠超出阿富汗的範疇。

美國學者納斯爾（Vali R. Nasr）表示，「我不認爲拜登在說我們永遠不會開戰」，但對他而言，「這些無休無止的中東戰爭，將把我們困住，並剝奪我們解決其他問題的能力。我們會跟着目標掉入了一個兔子洞，實際上卻未取得多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