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小屋/徜徉在星期日的心騎日 騎着單車與心靈對話

圖、文/茶花小屋

每年秋天,紐崔萊都會辦幾場「心騎日」,一句多麼美好的話語,用心單車、寫自己的故事,把生活溶入單車旅程。所以每次的單車旅行,都是一場與自己的心靈對話臺北城四座古城門依然佇立,清早,我去騎了一趟屬於自己的「心騎日!」

往窗外探望,微光中湛藍的天空,飄着幾片橙雲,微涼的雨後早晨最適合晨光自行車小旅行。門外潮溼的地面和昨夜未乾的雨水,倒是很適合躺在牀上想起某些往事。這麼一賴牀,便錯過了晨光微現的美麗天空。

說起往事,臺北城古老的傳說都已經佇立好幾百年。自己在萬華居住的幼年時光,常看着幾條大馬路圍繞臺北城門,幼小青澀的視線,難以穿透被歷史拆除的屏障。每日東奔西跑,就是沒想過,用自己的腳步把幾座古老城門再次連接起來。像自己零散回憶,還得發呆半日,用心拼湊斑駁遺蹟

南門 (重熙門)每次走到小南門旁邊,自己就不知覺的走往小時候的回憶。從警廣邊上放眼望去,略顯孤寂的城牆愛國西路延平南路交叉點上,隱隱約約的,民國五十幾年的幼稚園光景,總是和小南門發生不可遇期的忘年之交。那些年,坐爸爸機車上學遠遠望着小南門,是我和爸爸一起走過上學之旅的風景。

重熙門的名字掛在城門上,以現在的路況來說四通八達,往新北市都很方便,走萬大路過華中橋更是快速。喜歡走近路可是人類的天性,相傳板橋林家爲避漳洲泉州人不睦,自行捐建小南門,成爲通往板橋、永和一帶的路徑。不過今天的旅行,可是不分遠近,繞着臺北城的過往與現在,把城門串連、把城牆用腳步築起。

西門 (寶成門)西門町爲什麼叫西門,應該和已經灰飛煙滅的臺北府西城門有絕對的關係。中華路直覺上就是城牆原來的遺址,踏上人行道的方塊磚,除了一些被城市人嫌不好用的花紋紅磚外,再往古老一點的清代,城牆歷史的演進,竟也會淪落拆除的命運。寶成門這三個字,任現在西門町踩街的腳步和講求流行的腦袋怎麼繁盛。清早的街道,像停在遺址石碑上的人氣一樣冷清。

電影街上演的青春歡笑,比任何一出耗時費日的電影更來得讓人回味。看過的電影內容都還給導演,但同學一起搭肩並坐的影像,怎麼也會在腦海裡晃動。電影街、國軍歷史文物館、影音街、相機街...還有鐵路火車曾經飛奔而過的巨響,當年漫步中華路的電子街道上,事過境遷二十餘年來。西門,它永遠只剩一塊被憑弔的石碑。

北門 (承恩門)從中華路騎來,西門町的吵雜喧華彷彿都拋在腦後了。腳踏車可以穿越北門而過,這也是臺北府城遺留的四座城門中,唯一可以借道而過的古蹟。一級古蹟的榮耀,彷彿只是個晃子,從臺北車站延伸而來的高架橋,幾乎與承恩門形成另一種觀光噱頭,引項而望,不必到什麼山林郊外,一線天的奇觀就在北門和忠孝橋的高架橋間。

北門附近,以前是中華商場的盡頭,人車喧囂揚起的塵土,讓它看起來頗不和藹可親。當中華商場屋傾人去,抹上紅色的牆身,只是更突顯被夾在橋下的無奈與孤寂!城門口往城內望去,亮白光影裡的延平南路,只不過是現在臺北市一條平淡無奇的街道罷了。

東門 (景福門)臺北車站前到底是什麼嚴格管制的重要區域,二十幾年前禁止機車行駛以後,二個輪子的車輛永遠都別再夢想能堂而皇之、守法守份駛進管制區。忠孝西路的繁榮進步,只有汽車享有移動豁免權大大方方的盡情揮灑財大氣粗的空氣污染。看着連腳踏車也拒於門外的交通標幟,我不得不違反良心,打從城牆遺蹟線經過臺北車站前的忠孝西路。

不知道我和單車算不算硬闖的不良份子,在中山南路右轉,撐起藍天的椰子樹直讓人心情鬆懈。踩着中山南路上的文學之路,一首詩一踩步的讀過匆匆歲月,圍繞東門的圓環。凱達格蘭大道與仁愛路信義路、中山南路間的過往來車不得不跟着時代潮流繞圈子。東門面對着總統府,讓歲月連成了歷史,單車的速度剛好,揚起視線左顧右盼,寬大的馬路正好適合輕盈踩踏,掠過歷史的連接線。

南門 (麗正門)愛國西路上的南門就顯得清悠多了,寬大的安全島綠帶,把綠蔭搭成隧道。閒步樟樹下,陣陣樟木香和微涼的風吹過,眼睛直想合上睡個安穩舒眠好覺。麗正門下,假日車子少得舒暢,我又犯了如入無人之境的壞習慣,在綠意盎然的愛國西路上,重拾騎單車城市漫遊的樂趣,東南西北四面打量南門各個角度。附近公家機關、學校密佈,假日不開張營業,人車更是寥寥可數。獨有人文而缺少自然調和,美感總是大打折扣,穿越斑馬線的同時,心裡想念着野草野花的嬌顏。夏日風情,怎能少了狗尾草來搖搖一早的微風。愛野花的我,就算是漫遊城市的歷史足跡,一樣得拿出尋尋覓覓的功夫來,把那些金黃色的狗尾草,在麗正門的腳下燃燒。

▲停駐南門的腳下,走在古老與現代的牆緣

• 臺北古城門 單車小旅行路線:中華路,忠孝西路,中山南路,愛國西路,四條道路所圍成的長方形區域,即爲古臺北府城範圍。請參考下面的路線指引小南門 → 中華路 → 400M → 國軍歷史文物館 → 400M → 西門 遺址碑 → 350M → 城隍廟遺址碑 → 350M → 北門 → 忠孝西路 → 1K → 中山南路口 → 600M → 臺大醫院舊址 → 200M → 東門 → 愛國西路 → 800M → 南門 → 900M → 小南門

路線難度:★☆☆☆☆ 輕鬆

全程: 5公里,城市道路,平坦休閒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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