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傳」看日本! 一個英國跑者的文化觀察

作者 亞德哈羅南德•芬恩:「跑步也是一種自我實現的方法。它有一種純潔、一種力量,一種淨化心靈、接近本我的方式,這是其他運動項目較少擁有的特質。」(圖/時報出版提供)文/摘自《跑者之道:一趟追索日本跑步文化旅程

京都也恰好是驛傳發源地。在日本江戶時代(西元一六○三至一八六八年),信使來往於東京和京都之間傳送訊息,京都是當時帝國的首都。他們在兩地之間設置若干驛站點休息、養神,通常也在這裡將信息傳遞給下一位信使,帶到旅程的下一站。驛傳就是從這個概念發展出來的。

「驛傳」這個詞,事實上是日文車站「駅」和傳送「伝」來的,而爲了象徵傳遞某種東西的概念,跑者會在肩上披戴一條叫做tasuki 的「襷」(或稱「接力襷」),交棒時,就把它傳遞給下一位跑者。歷史上第一次舉辦的驛傳是在一九一七年的京都,一路跑到東京,總長五○八公里。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還有一塊牌匾,標誌着這個比賽發源的地點。

最後一個讓我們決定住在京都的原因是學校。在英格蘭的時候,我的孩子就讀的是華德福學校 ,他們的課程與一般學校不太一樣。我們希望如果小孩能就讀日本的華德福學校,他們也許會覺得比較熟悉,有學習延續的感覺。

華德福學校在全世界都有,日本也有一些。最大,而且最有名氣的其中一所,就位在京都的衛星市鎮田邊。所以我們決定去那裡。

*我們才跑了大約二十分鐘,麥斯就得停下來。他已經大汗淋漓,兩手插着腰。我踮着腳在原地跳了幾分鐘,看看他是否恢復了,但他搖搖頭。我們開始一起走回家,路上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麥斯恢復到原來的氣色。他告訴我,他太太認識的組了一個業餘隊伍的前跑步選手憲司,其實就是京田邊的人,也就是華德福學校的所在地。我們一旦搬去那裡,他就會成爲我們的鄰居了。▲我們才跑了大約二十分鐘,麥斯就得停下來。他已經大汗淋漓,兩手插着腰。我踮着腳在原地跳了幾分鐘,看看他是否恢復了,但他搖搖頭。(圖/達志示意圖)回到麥斯家之前,我們在神社再次停下來,啜飲清水,順便提神。在鳥居旁是一個小型的小孩遊戲場。一對年輕的夫妻擠坐在一個小小的板凳上,手牽着手;當麥斯往盪鞦韆走過去時,他們裝作一副沒看到的樣子。

麥斯一路上不斷告訴我,他有一位擔任瑜珈老師的朋友教了他幾個動作,他想要表演一個讓我瞧瞧。他把自己撐上鞦韆最上面的橫杆肚子頂在橫杆上,整個人開始旋轉,兩隻腳也懸空轉着。他的表情堅毅,深吸一口氣後,開始把兩隻腳蕩高到天空,再回復到原來的姿勢。蕩高、旋轉,他呼出又深又有力的氣息。坐在板凳上的夫妻仍然試着不看他。幾次之後,他停下來了,但停在雙手撐在橫杆上的倒立姿勢。

「一位年紀大的大學衝刺教練告訴我,」他說:「如果你可以一次連續做這些動作十回,你就可以在十二秒內跑完一百公尺。即使只做一次,都需要花很大的力氣。」他的雙眼緊盯着前方,又做了一回,我則在一旁看着。後來他跳下來,拍拍手上的灰塵。他說:「我一直沒練,所以現在只能做六回。」▼《跑者之道:一趟追索日本跑步文化的旅程》書封。書名:《跑者之道:一趟追索日本跑步文化的旅程》作者:亞德哈羅南德•芬恩(Adharanand Finn)

作者簡介:亞德哈羅南德•芬恩(Adharanand Finn)《我在肯亞跑步的日子:揭開地球上最善跑民族的奧秘》(Running with the Kenyans: Discovering the Secrets of the Fastest People on Earth,臉譜出版)一書的作者,曾榮登《星期日泰晤士報》(Sunday Times)的運動類年度好書,獲得英國運動書籍獎「最佳新秀作家」殊榮,該書也進入威廉希爾年度運動書籍獎(William Hill Sports Book Award)決選名單

譯者簡介:遊淑峰花蓮人臺灣大學外文系畢,曾任地理雜誌採訪與編輯,目前爲自由譯者。譯有《如果,不是舒曼──十九世紀最偉大的女鋼琴家克拉拉・舒曼》(合譯)、《雪地淚痕》、《我從人生谷底悟出的快樂致富法》、《失去貞操橄欖油》(合譯)、《愈跑,心愈強大》等書。

出版社:時報出版詳細書訊請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