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電影癡人 鳳小嶽

圖、文/ELLE國際中文版

今年一口氣有四部電影上映,還擔任了臺北電影節大使鳳小嶽這兩年拍電影馬不停蹄,一邊演電影一邊長大,卻也永遠不忘那個第一次進戲院,愛上電影的自己。

鳳小嶽把玩着手上的八釐米攝影機,無死角的拍照角度,果然讓他穩坐男神地位。如今的他是如此完美,我們卻開始懷念起幾年前,剛剛出道的他。

時候的鳳小嶽,剛出道,像個調皮的大男孩,想着自己總有一天要變成像大衛鮑伊之類的人物。那時,他是導演楊雅?口中宛如「外星人」,問他一個問題,他老是不正面回答,偏偏要繞了一個彎,回妳一個充滿哲學意味的外星語,瞇着眼,還要附上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當時的鳳小嶽擺在這個世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妳甚至可以用「怪咖」兩個字來形容,但他卻有着自成一格的獨特魅力

魅力就是武器

這一切也許可以追朔自他的童年。鳳小嶽的媽媽孫麗鳳,在《去亞維儂》這本書裡描述着:「1989年,普羅旺斯的天空延續着之前的澄藍,我們一家三口在隆河邊營區紮營住了下來,晚上,三人擠在帳篷的小小空間裡,緊緊地貼着睡在一起。兒子當時一歲半,第一天到營區,看到陽光下的那一片草地,就忍不住開始走起路來,這是第一次,他終於自己決定可以站起來走路,放棄了爬行動物生涯

清早他往往是頭一個醒來……每早他那雙小腳便是要踏遍附近所有的營帳,等我伸展身體,勉強睜開惺忪的眼往外找他,他總會笑咪咪地抱着一些食物回來,此刻,他也至少吃過三頓不同的早餐。」跟藝術家媽媽遷徙飄移的生活,讓他長成了一個聰明靈活,深諳生存之道的男孩。

住過眷村,混過少林寺,最後進入英國戲劇學校格鬥系,鳳小嶽學會把玩手上任何可以拿到的道具。曾經在一次訪談中,他說:「我知道人們喜歡看我。我知道我是那種進到一個房間裡,人們視線都會轉過來看的人。我也逃不掉啊,所以我去學戲劇,就是要讓你有辦法控制這個工具。」而當他手邊沒道具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容貌與魅力,就是他的武器。

這個在草地上長大的男孩,融合著純真與世故的氣息,長大後闖入了電影圈,想當然爾,比別人更多了幾分野性。當他演戲、說話的時候,好像自有自己的宇宙,自己的規矩。

世故卻不妥協

在《九降風》、《女朋友男朋友》等作品中充滿直覺、具有動物性的演出之後,鳳小嶽到了內地大陸發展,演技被琢磨地更內斂,接演的角色更廣了,他憑着《小時代》站上男神的地位,光是2015,就有《一路驚喜》、《鬼吹燈之驚絕古城》、《上海王》、《消失的兇手排隊上映。這兩年,他在許多劇組間遷徙流轉,拍攝的地方從蒙古戈壁到上海北京,對手演員秦昊劉青雲……我們不知道,這兩年間發生了甚麼,但現在我們眼前的鳳小嶽,看起來的確是變成熟了,問他問題的時候,秘密變多了。

「是嘛?」他撇着頭:「那應該是我想要透露出來的訊息吧!」他促狹地笑說:「我沒有刻意長大。大家覺得我成熟,可能是我現在比較瞭解這個世界上的規則,妳也可以說我……有些世故了吧!」然而瞭解這個世界,並不他表示準備好要妥協。

眼角有抹淡淡笑意,是經歷過一些事的大人才會有的。

面對電影圈的潛規則、一點點複雜的人際關係,他說:「21~25歲,是我覺得自己做了最多妥協的時期,但我現在學會放鬆了,我的初衷沒變,還是十幾歲那時剛進這一行的我,要不要被這些規則影響,是我可以自己選擇的,但方法,我還在找……。」

他還是喜歡看大量的電影,常常一個人低着頭摸黑進電影院,跟着銀幕上情節又哭又笑。他永遠記得第一次跟家人進電影院,小小的他看了《侏羅記公園》,那些恐龍、特效,讓他看得嘴巴開開。後來回家一連幾天,都做了有關恐龍的夢。

那種愛上電影的感覺,一直都在。

往更成熟的路上

這個階段的鳳小嶽,正處在一個演員的養成時,最痛苦也最甜蜜的階段—爲準備角色所花費的心神,往往比收穫多,然而就是那一點點的收穫,教人上癮又忍不住拚下去。有時候,看身邊的大咖香港演員活得自由自在,鳳小嶽羨慕得很,但也告訴自己不急。

「他們也是努力了這麼久,才能真正在工作和生活中享受自己。鑽石也是要慢慢琢磨,才能成就這麼一顆小小的的東西。我得慢慢來,不要急。我以前太想要把演戲這件事做好,可能也有點想要追求完美。結果看起來反而太過用力。現在我知道人生不可能完美,要放鬆一點。演戲是一輩子的事,所以,我還有時間。」他停下來,像是瑜珈吐納一般,深吸深吐,把這句話說得緩慢悠長:「我還在變成一個更成熟的我路上。」他精神抖擻地說:「三十年後,我們走着瞧!」

我們彷彿看到一歲半、赤着腳的鳳小嶽,踩在溼溼軟軟的草地上,捧着塗牛油麪包,臉上掛着咧嘴的笑容。那應該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早晨。

精彩影音-愛上電影的鳳小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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