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出門秒變臉 奶奶酸幼稚園孫女:就是生了妳,妳爸才衰的

奶奶孫女掃把星:妳帶衰!(圖爲示意圖/《因爲愛情奇蹟劇照,中天提供,下同)

文/焦糖玫瑰 caramelgreen

續前篇:慘遭抓頭浸洗手槽 他在奶奶過世20年說

奶奶有着嚴重的心魔卻不自知,時候我跟着媽媽,一同陪伴奶奶出去,奶奶到了百貨樓下藥局,買了幾顆維他命,要求藥局給她那種看病用的藥袋(一天吃幾餐,一次份量多少那種),再自己分裝填寫好,拿回去向我爸當生病「請款」。(30年前沒健保,看病可是高負擔!)

我奶奶不願意跟爺爺同住,她一個人獨居,但只是住同棟不同戶,她對我媽媽呢?不但唆使我爸「打死她」,還造謠說我媽不規矩,暗指我媽可能跟爺爺有染,但其實小時候我都跟前跟後,爺爺幾乎每天趁爸爸出門,就去外面找老鄉喝酒,一喝就是三更半夜,媽媽則是照顧我和妹妹,不停地打電話跟孃家哭訴被暴力相向。

這樣挑撥的狀況,不僅發生在我們家,我奶奶生6個孩子,5個男生中有4個離婚,沒離婚的那2個孩子,很早就移民到美國了,我這些嬸嬸們,提起奶奶可說是口徑一致:「妳那個奶奶啊,不用講了,挑撥離間最厲害的!」

爸媽離婚後,奶奶幾乎每天都到家裡面照顧我跟妹妹,說是幫忙分擔,其實是照顧她兒子(我爸),那時候我爸放棄補習班事業,在安和路珠寶店,只要我爸出門應酬,我奶奶會瞬間變臉,拿什麼都用丟的給我們,還常常莫名其妙瞪我們,說我跟妹妹是掃把星。

脾氣硬,有一次看讀幼稚園的妹妹被罵「就是生了妳,妳爸才衰的!」我勃然大怒,跟我奶奶開嗆:「她纔不是掃把星,妳不要每天罵她!」奶奶氣得雙眼發直,說:「妳敢這樣對我說話?妳潑!(潑辣)」我就回她:「我是潑啊!怎樣?跟妳學的啊!」那時候,我也才小學中年級。

奶奶雖然很愛裝病,但健康上也確實有些問題,她40幾歲就得了乳癌,切除單邊乳房以後,每天抽菸還活到快80歲,奶奶晚年癌症復發後,我和妹妹單獨在家裡,反而獲得了喘息,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我能體諒,奶奶早年遇到的事情,嚴重扭曲她的人格,但這樣的悲劇不應該被延續下去。

我的奶奶可憐又可恨吧?!我們很難去定義她這個人,或許在她身上發生的大時代悲劇,迫使她成爲一個毫無安全感的惡長輩,她這輩子所得到的尊重,只是虛僞的表象暗地裡沒有媳婦孫兒掛記她,這樣的問題長輩,不瞭解自己的作爲,將會嚴重影響後輩的一生。

奶奶過世的那一天,爸爸在靈堂守夜,我跟妹妹與二哥在家,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我們甚至用了比較重的字眼:「老巫婆終於走了!」一個長輩留給後代的形象是這樣,該說是「報應」還是「活該」?那當初就不該挑撥兒媳、虐待孫兒,不是嗎?

★ 我是不婚媽媽「焦糖綠玫瑰」,唱片線記者出身,現職專欄作家。從小在傳統菁英教育之下成長,心思細膩敏感的我,如何邊工作、邊教養那精力旺盛的牡羊女兒DAHLIA呢?期待與您分享我的堅持:「焦糖綠玫瑰caramelgreen」粉絲團、「焦糖綠。玫瑰caramelgreen」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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