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秀枝》五位馬格蘭攝影師捕人間煉獄在臺首展

簡秀枝》五位馬格蘭攝影師捕人間煉獄在臺首展。(照片來源:作者提供)

【愛傳媒簡秀枝專欄】世界煉獄在臺北!?國際馬格蘭攝影師們全新紀實影像在臺北首展,當代人道紀實與世界觀點並呈,Art Taipei 悲天憫人賺熱淚。

包括副總統賴清德與文化部長李永得,10月21日在「Art Taipei 2021」開幕典禮上,不約而同以肯定的語氣表示,全世界重要的藝博會,都會有馬格蘭攝影師的展覽,Art Taipei 首度迎來這個質量、聲量兼具的展覽,是叩接國際、深層人道關懷的典範,讓臺灣與國際零距離,值得國人珍惜與重視。

今(2021)年適逢國際人道救援組織無國界醫生(MSF),成立屆滿50週年,爲了紀念與反思,無國界醫生組織,巡迴全球展出馬格蘭攝影通訊社的紀實影像,Art Taipei 是亞洲唯一的一站,也是領先全球,首次曝光。

除了天時地利的因緣聚合,也是臺灣多年在醫療,人道關懷的努力上,受到國際信賴,諸多善緣,促成了該項合作,意義不凡。

取名爲「﹝﹞所在:醫療行動50年」攝影展,展位W01,是無國界醫生組織(MSF)與馬格蘭攝影通訊社的全新作品展,位在展區隅角,包括頼清德副總統、李永得部長、蔡奇昌副院長等中央官員𦲷臨Art Taipei 展覽現場時,迫不及待佇足品賞的焦點,讓成立近30年的臺北藝博會,第一次有了駢肩雜遝商業交易之外的心靈沈澱區,有如車水馬龍街道上的心靈加油站,也像是去來匆匆的機場祈禱室。

如衆所皆知,去年3月11日,在全球確診病例倍數增加的趨勢下,世界衛生組織宣佈新冠肺炎疫情爲全球大流行,全球各地生活陷入停滯的同時,無國界醫生重新整頓國際專案,並擴大醫療行動,以支援不堪負荷的醫療系統,優先幫助最脆弱的社區,並確保繼續醫治的病患和保護該行動的救護人員。

臺灣同樣受到疫情肆虐,頗能感同身受。Art Taipei的「﹝﹞所在:醫療行動50年」,由無國界醫生(MSF)執行長盧迪文・胡德(Ludivine Houdet)主導,資深文化評論謝佩霓,擔任臺灣的客座策展人,參與選件及規劃,呈現了5位頂尖的馬格蘭攝影師參與MSF前線任務的拍攝計劃,這5位攝影師分別是恩利・卡納伊(Enri Canaj)、湯瑪斯・德弗札克(Thomas Dworzak)、紐夏・塔瓦柯利安(Newsha Tavakolian)、雅耶爾・馬丁尼茲(Yael Martínez)與齊德班・羅姆丹(Zied Ben Romdhane)。

他們拍攝地點橫跨:希臘、尼日、墨西哥、蘇丹、以及剛果民主共和國5個地區,展出共43件作品,聚焦當代難民與流離失所者的生存境況,也見證了無國界醫生正在進行的醫療行動以及當下人道危機的現實。

這5個攝影師全新拍攝計劃完成後,Art Taipei 成爲首度在全球曝光的展覽平臺,彷彿也是一種深度的人道參與及關懷,臺灣與世界匯流,良知與熱忱的友善行動,臺灣也因此被世界看到。

藝術與世界的脈動密不可分,作爲亞太地區影響最深遠的藝術博覽會,ART TAIPEI承擔了對國際情勢的同步關切,尤其新冠疫情衝擊了全球,Art Taipei 能順利舉行,「行動、發聲、治療、見證」,這幾個無國界醫生創立時使用的關鍵字,其實也正是臺灣朝野努力的核心價值。

每一幀照片,都是決定的瞬間(The Decisive Movement)。藝高人膽大的國際攝影師,秉持獨到的敘事觀點,把形式、設想、構圖、光線、事件完美統合,用相機結合了「觀、待、心」等三要件,言之有物成脈絡。以強而有力的視覺意象,抓拍下一則「圖片故事」,照片紀錄、報導也重建了現場,自然傳達決定性的關鍵意義。

凝結轉瞬間,異己的多樣生活樣態,有喜有悲,靈動躍然紙上。展覽所呈現的,雖是當代難民與流離失所者的日常即景,這些畫面都是最重要的人類故事,影像會說話,呼籲愛好藝術的臺灣朋友,也一同以實際行動,對抗沉默和冷漠。

這個展覽之外,尤其難能可貴地推出「見證:MSF醫療救援50年」主題網站,向國內觀衆揭開兩大頂尖的國際組織,在過去數十年不間斷的合作成果,令人有着刻骨銘心的震撼。

原來無國界醫生,就是緊急醫療救援組織,由一羣醫生和記者,於1971年成立,志在不偏不倚地爲身處苦難中的人們提供所需援助。創立的訊息於當年12月22日,發佈在醫學雜誌《Tonus》上,特別強調醫療行動是無國界醫生的核心,見證與發聲爲宗旨。

其實成立的真正動機是,1969年一羣參與紅十字會工作的醫生,前往欲脫離奈及利亞的比亞法拉(Biafra),看到煉獄人間筱,隨後決定打破該組織的慣例,不再保持沉默,他們以明確的意志和行動,打破界線,讓援救者、照護者和受害者之間,沒有阻礙。

成立以來,成果斐然,例如,1976泰國難民營,爲協助柬埔寨人和越南人逃離國內的壓迫,無國界醫生設立了第一次大型醫療計劃,爲大型營地中倖存的難民提供服務。

1980年2月,無國際醫生和媒體及其他非政府組織合作,籌劃了「生存遊行」(March for Survival),呼籲向柬埔寨提供國際援助。雖然目標並沒有達成,但該行動具體地表達了無國界醫生的發言權。

同樣1976年黎巴嫩,在衝突地區的首次行動,也見成果。黎巴嫩社羣間的長期緊張關係和權力鬥爭導致了暴力爆發,特別是在首都貝魯特。當無國界醫生抵達貝魯特時,炸彈落下,城市燃燒。

MSF遵守中立和不偏不倚的原則,最初在被圍困的納巴—布爾吉—哈穆德區工作,這是一塊什葉派的飛地,之後於基督教爲主的扎赫勒鎮工作,1978年後開始在蓋馬爾鎮工作。

又如1979年12月,蘇聯軍隊入侵阿富汗後,無國界醫生在該國四處移動提供治療、手術和疫苗接種。醫療團隊的馬背上載着藥物和補給,從巴基斯坦出發,秘密進入阿富汗境內,跋涉數百公里,在深山中設立了小型醫院。

儘管沒有官方許可,無國界醫生仍決定只要有需求存在,我們就提供援助。10年內,超過550位MSF醫生和護理師輪流在該國的的高原工作。

1984年衣索比亞,面對人道危機,選擇大聲疾呼。因爲饑荒肆虐衣索比亞北部,人們擠在臨時搭建的營地裡。無國界醫生於此發送食物、藥品和物資,並運作治療餵食中心。

我們的團隊目睹援助轉向南部,人民被強行移送,決定爲此發聲。在無國界醫生譴責人道援助受到操作之後,衣索比亞政府於10月驅逐了MSF。然而,MSF繼續在鄰國蘇丹爲衣索比亞難民工作。

1991年索馬利亞,脅迫下的人道援助。當國際援助機構,因安全因素離開摩加迪休時,無國界醫生在1月抵達。MSF在各地開設營養中心,治療因爲長達數月的饑荒而遭受營養不良的數千名兒童。

因爲受害於綁架和一再發生的安全事故,以及被迫在武裝護衛下旅行,無國界醫生在1993年4月決定離開該國。人道主義運作空間無法得到保證,組織也無法按照中立和不偏不倚的原則行事。

1994年盧安達總統被暗殺,提供了消滅圖西族和胡圖族反政府者行動的藉口。1994年4月至7月間,在國際社會普遍漠不關心的情況下,有50萬至100萬人被殺害。

無國界醫生看着盧安達籍工作人員以及許多病人被屠殺卻無能爲力。這是第一次,無國界醫生髮出警告並在聯合國作證,希望引起各國對此迅速行動。

不斷升級的暴力事件導致大量難民出逃,無國界醫生在薩伊(民主剛果前身)和坦尚尼亞爲他們提供醫療和營養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