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悲慘世界」電影版中幾個來不及說的故事(一)

文／亮晶晶的季節手記

「悲慘世界」是法國文豪維克多雨果(Victor-Marie Hugo)花了整整四十年的時間，寫出來的大河小說，拿着手邊野人文化出版的悲慘世界全譯本來量，大概是八公分那麼厚，一共是1523頁。雨果以勞役犯尚萬強爲故事核心，幾乎把那個時代的形形色色都給寫進去了，厚厚三本絮絮叨叨，把一般作品不描寫的社會底層人物，以冷靜而同情的手法，細細描繪。1980年，由荀伯格(Claude-Michel Schönberg)與Herbert Kretzmer寫成的法文版，在法國上演，獲得了空前的成功。這個音樂劇版本成功地以尚萬強生平作爲主線，裁減掉很多精彩但是容易離題的情節，濃縮成幾個主要的場景。1985年，Adrew Loyld Webber的御用製作人麥金塔邀請荀伯格將此劇改編成英文版本並於倫敦上演，精采度不遜於法文原版的歌詞是由Herbert Kretzmer改編。從1985到現在，從倫敦首演的Palace Theatre換成了現在的 Queen’s Theatre, 已經連續上演了28年。臺灣觀衆等不到舞臺劇版，終於也等到了電影版。和其他音樂劇故事不一樣，悲慘世界(很多兒童故事版本翻成孤星淚)的電影版本相當多，故事在歐美文化圈中也耳熟能詳，就如同中文世界不管有沒有讀過三國演義，都會知道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故事。電影版選擇了情感的鋪陳與音樂的流動，而只在關鍵處點到說明，多處鏡頭直視主角的表情，幾乎是讓劇中人物站上臺去哀哭自己的遭遇。那些情節是我們在電影中剛好錯過的呢? 一、 爲什麼沙威這麼恨尚萬強? 電影中提到沙威出生在監獄中，在貧民窟長大。除此之外，沙威的父親就是一個勞役犯，他的母親則是紙牌算命的，在那個時代，用紙牌算命的幾乎都是缺乏合法身分的吉卜賽人。沙威拼命當了警察，對權威有着莫名奇妙的遵從。尚萬強拒絕接受體制的主宰，藐視法律，而且在當市長的時候屢屢給他難堪，沙威畢生想要逃離自己的階級，從情感上徹底否定了出身，他努力做一個好警察，也因爲績效卓着從地方被調到巴黎。畢生與尚萬強的糾葛，正是尚萬強以行爲不斷地提醒他終身勞役犯也可能同時是聖人，這種衝突的行爲證證明法律顯然出錯了，可能因爲這樣得了重度憂鬱症的沙威，也選擇了憂鬱症患者常用的自殺手法，跳河自盡。二、 汴福汝主教送給尚萬強銀餐具和燭臺後，那些銀器怎麼了呢?尚萬強拿走了這些銀器之後，賣掉了那些餐具作爲創業的資本。只留下了那對銀蠟燭臺，也就是主教真正送給他的禮物，直到臨終的最後一刻。(舞臺劇版本安排最後由芳婷和主教來迎接尚萬強，最後所有罹難者迎向一個光明燦爛的未來。我認爲是絕妙的安排，尚萬強一生何止勞苦? 簡直是所有悲慘的事情都找上他，要不是有這樣一個轉折，簡直要讓觀衆看得內傷，情緒根本無法釋放。)三、 尚萬強爲什麼富有? 他發明了人造墨晶的珠寶，並且改良珠寶的扣環減少耗損，使他發了大財，在九年之間，從小說中可以算得出來的就有捐作市政以及公益之用的一百多萬法郎以及攜帶逃亡的六十三萬法郎，至少賺了兩百萬法郎，當時以馬呂斯曾找到一個律師工作年薪1500元法郎計算，尚萬強大概賺了今天的幣值2000億法郎吧吧，當然這也受惠於當時的勞工成本比現在便宜太多了。當時一個大主教的年薪是25000法郎，這筆薪水足夠他聘僕人，住豪宅，過着優渥的生活。(待續)

備註：電影「悲慘世界」，亦翻譯爲「孤星淚」，非「孤雛淚」，感謝網友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