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部長對煙火文化有何看法?

邱風

煙火也可以是一種文化,在臺灣國慶放煙火、過年放煙火,多年來已成慣例。所以,可以說臺灣也有煙火文化。不過臺灣的煙火文化水準或許還有待提高。去年跨進今年的跨年煙火有些極力炫耀宣傳的,結果卻黯然失色、令人失望。有人批評說大家期盼的飛龍昇天、飛龍在天看到的卻是飛蛇蚯蚓。而今年國慶煙火的配樂,「阿根廷別爲我哭泣」(Don’t Cry for Me Argentina)、「讓我重生」(Bring Me To Life),甚至連描述世界末日的電影「2012」的片尾曲都出現在煙火的配樂中,論者認爲實在不倫不類。

國慶,慶國家生日,配樂如此,的確予人很沉重很悲哀悲愴之感。祝你生日快樂的歌曲如果祝壽者、慶賀的親友唱的是哭調仔、悲歌或送葬進行曲,那麼壽星及其家屬一定會翻臉、勃然大怒。當然此次煙火配樂並非哭調仔、悲歌或送葬曲。但是否要弄得那麼悲傷悲愴或悲壯?其似與煙火不搭調、不能相得益彰,的確有可檢討。特別是龍應臺部長司文化大事更應注意此事。

或許配樂者也有其用意。有感於馬總統執政以來國家定位不明、搖擺不定,臺灣中華民國似將成爲中人民共和國臺灣省,國事蜩螗,前途堪虞,因而藉此配樂以示警;欲警醒政府與人民,亦未可知。只是國慶日通常是報喜不憂,而此配樂不循慣例,故爾引發議論。這也可說是一個文化的議題。不知龍部長有何看法?

說到文化,龍部長前不久的演出,倒是值得一談。

龍應臺之前在文化部舉辦的「藝術席捲空間活動中,與大學生在臺北車站大廳跳電音舞曲,龍應臺隨着音樂盡情擺動身軀,展現十足親民作風,也將活動氣氛帶到最高潮。龍應臺表示,「藝術席捲空間」讓藝術驚喜進入日常空間,將公共空間轉變爲年輕藝術家可以發揮的地方,希望民衆能「撞見」藝術。這立意、用心沒什麼不好。不過有點落伍,不切實際。

坦白說,「藝術席捲空間」的景象早已存在。例如舞棍阿伯地下街、在街頭飆舞席捲臺北空間,或春吶席捲墾丁、貢寮音樂祭席捲東北角濱海公路等。這不是「藝術席捲空間」嗎?而且不但席捲臺灣的地區、地方空間,藝術有時是席捲全臺全球的。像最近的騎馬舞可說就席捲了臺灣、美國等的空間。以前的Nobody,Sorry sorry等也是。

PSY因騎馬舞紅透了。日本有人說他像金正恩因而爆紅。日媒的分析惹火了南韓人。南韓舞棍大叔PSY以「江南Style」一曲夯遍全球,廣告代言也跟着翻漲,日本媒體分析PSY成功擄獲美國人心,原因竟是PSY與北韓領導人金正恩有張「兄弟臉」,氣得認爲PSY是「南韓之光」的南韓網友大罵:「瞎扯一通!」不管怎麼說,他的舞與舞曲可說幾乎席捲天下了。

簡單說,有好的音樂好的藝術或好的文學戲劇電影等,它們她們就會傳遍天下;而不是像龍部長那樣的做法,無端佔領空間、妨礙他人,而竟說是「藝術席捲空間」。這似乎太不懂音樂不懂文化了

春秋戰國時代秦國強大之後曾經席捲天下。但那是政治、那是軍事,文化藝術等與此是不同的。它靠的是美是感動是吸引,靠的是創意,它與軍事殺戮、政治謀略謀殺是大異其趣的。

如今藝術席捲實無強調的必要,也無強調的價值重點在藝術,好的藝術,動人心絃,感動、撼動人心的藝術,音樂、舞蹈、影劇等:它們必然會席捲空間、時間,俘獲人心。重點是藝術,好的、有價值的藝術。

夢想家爲何飽受詬病責難?主要在於它不是傑作而是劣品,無法席捲、不能虜獲人心;而它又超貴、超花錢,物差所值太遠太大。

而龍部長希望民衆能「撞見」藝術的思考也很落伍。今天影音產品、網路演出已無孔不入、無遠弗屆,藝術時時橫衝直撞,根本不用擔心民衆無緣逅遇藝術。

選車站爲藝術活動席捲之處所,只會讓藝術撞上民衆、撞倒旅客,致使他們錯過班車、耽誤行程。不滿臺鐵隔離,外勞爭休閒空間,臺鐵拉線「隔離」外勞抗議歧視,旅客認爲維持動線順暢,沒必要針對外勞。桃縣外勞冠全臺,週末車站聯誼人潮,假日人潮癱瘓車站,列車誤點民怨諸如這些新聞難道沒有席捲官員的腦袋嗎?

不如提供總統府廣場中正紀念堂或大小巨蛋以及閒置建築物如將軍府蚊子館等,或五院的廣場禮堂等。那纔不會妨礙交通,又更具有席捲意義

臺灣少的是創意,原創、創作,如PSY騎馬舞,Nobody,Sorry sorry等都不是臺灣藝術、文化。諸如這些一再席捲臺灣、席捲國民黨民進黨,這有何文化意義?而席捲空間的現象景象早就普遍存在,實不勞推動,文化部獎賞他們鼓勵他們,足矣。部長也無需親自下海大跳電音--不具什麼意義。

●作者邱風,新店,退休高中教師。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網友參與,投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