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赫夏拉《天鵝之歌》自己打自己 娜歐蜜哈瑞絲擁抱痛苦

↑馬赫夏拉阿里在《天鵝之歌》靠着細緻的表演差異,飾演男主角與他的複製人。(Apple TV+提供)

↑娜歐蜜哈瑞絲(左)與馬赫夏拉阿里在《天鵝之歌》2度合作。(Apple TV+提供)

↑葛倫克蘿絲在《天鵝之歌》飾演掌握先進複製技術的科學家。(Apple TV+提供)

↑馬赫夏拉阿里在《天鵝之歌》一人分飾兩角,面對讓人揪心的殘酷抉擇。(Apple TV+提供)

↑馬赫夏拉阿里(左)與奧卡菲娜在《天鵝之歌》裡有着同病相連的情誼。(Apple TV+提供)

↑馬赫夏拉阿里(右)與導演班傑明克里利聯合出席《天鵝之歌》首映會。(Apple TV+提供)

很難想像Apple TV+的新電影《天鵝之歌》是2屆奧斯卡最佳男配角得主馬赫夏拉阿里(Mahershala Ali)的第一部主演電影,但13日他便以該片首度入圍金球獎最佳男主角。他在片中一人分飾兩角,化身病入膏肓的美術設計師與他的複製人,不忍妻兒即將面對痛失至親傷痛的他,爲是否要讓複製人偷偷取代他而陷入天人交戰,不過馬赫夏拉9日受訪時表示自己對生死抱持着比較豁達的態度,輕鬆笑說:「現在我還是比較傾向順應自然的規律,讓生命照它想要的方式發展。」

《天鵝之歌》在近未來科幻題材下,包覆的是對生死與親情的沈思,馬赫夏拉表示「我沒辦法說我同意或不同意主角的決定,但我支持他,因爲我能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透露他今年夏天才面對一位49歲好友離世的打擊,看着遺孀需要獨立扶養好幾個孩子,讓他深刻思索男人對家庭的責任,尤其外界對黑人父親總有不負責任的刻板印象,「一個男人若能爲家庭留下一個父親,保護他的太太不會再度陷入憂鬱,保護他的孩子,那是一個很難拒絕的機會」。

馬赫夏拉在片中靠着細微的表演,精湛呈現兩個本質相同但心境完全不同的人物,主角「卡麥隆」自己面對死亡,但對他的複製人「傑克」卻掌握着生殺大權,他希望妻子、兒子與即將誕生的孩子能繼續有個父親,但那代表他必須對自己殘忍,要在生命的最後階段看着另一個人取代自己。複製人傑克有卡麥隆的所有記憶,對家人的愛與本尊如出一徹,但他質疑自己的價值,一生的摯愛實際上都不屬於自己,更別提充滿敵意的卡麥隆一念之間就可以終結自己的生命。

導演班傑明克里利(Benjamin Cleary)曾以《口吃男戀語》榮獲88屆奧斯卡最佳實景短片,《天鵝之歌》雖是他的首部長片,卻齊聚馬赫夏拉、1度入圍奧斯卡女配角的娜歐蜜哈瑞絲(Naomie Harris)、金球獎影后奧卡菲娜(Awkwafina)、8度入圍奧斯卡的無冕影后葛倫克蘿絲(Glenn Close)的黃金陣容,並精準掌控全片憂傷絕美的主軸。

片中最困難的部分,是馬赫夏拉必須與自己的複製人扭打的一場戲,導演透露一開始他就決定要用最不費後制時間的方式拍攝,不讓譁衆取寵的技術妨礙到馬赫夏拉的表演,因此採用的是比較傳統的分割畫面拍攝方式,以替身演員搭配部分3D換臉技術完成,但仍舊需要大量的排演與走位練習,確保每一個動作都依計劃到位,「這場戲是全片排技術層面最高的一場戲,我很喜歡處理這種很宅的難題」。

《天鵝之歌》有今年最醉人的電影配樂之一,新銳電影作曲家傑韋德利(Jay Wadley)的鋼琴與絃樂清澈迴盪在影像間,歌手莫塞斯蘇姆奈(Moses Sumney)的多首歌曲則將傷感與空靈直擊心肺,完美定下電影的基調。導演透露,使用蘇姆奈歌曲的提議來自馬赫夏拉,曾出過2張饒舌專輯的馬赫夏拉表示,音樂一直是他表演的一部分,他每天都會依當天要拍攝的劇情爲角色準備歌單,成爲他進入角色的撇步,當他在後制期看到電影時,立即建議蘇姆奈的歌曲最能呈現角色的內心,「莫塞斯的音樂有種靈性與美感,是身爲演員的我希望能從作品中呈現出來的」。

在片中飾演馬赫夏拉太太的,是繼《月光下的藍色男孩》後2度合作的娜歐蜜哈瑞絲,她透露在前作與馬赫夏拉只有2天一起拍攝的戲份,這次終於能長時間合作,最開心的就是發現兩人的工作方式非常類似,透露兩人都不喜歡排演,偏好各自準備後再在拍攝當下即興演出,「那是一個很嚇人的方法,因爲你完全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麼反應,但對我而言那創造出更真實的反應、更即時、更多火花」。

娜歐蜜透露自己是由非常堅強的單親媽媽撫養長大,「我給我自己設定的目標,就是要在我的工作中呈現這些堅強的女人」,但她在《天鵝之歌》的角色形象柔弱,精神狀況也不穩定,與她過去彪悍形象的角色相差很遠,一開始曾讓她非常掙扎,自問:「我真的要演一個軟弱的女人嗎?」但她讓角色教導自己,放下原有的嚴厲成見,「我學到最重要的是脆弱中包含了很大的力量,內心坦誠包含了很大的力量,只是是不同種類的力量」。

她表示很希望能有複製人幫她分擔工作,「這樣我就可以只做我喜歡的事了」!但她不會像片中主角爲了保護親人不受悲痛而複製自己,「我認爲悲痛、失去、死亡都是生命的一部分,是生命循環的一部分」,她很慶幸自己還沒有面對過失去親人的傷痛,但即使那是讓人無法承受的痛她也會學習承受,「生命中發生的所有事,不論有多麼痛苦,都是教導我們的一堂課,萬事都是一份禮物,就算是痛苦也是生命的禮物」。《天鵝之歌》將於12月17日在Apple TV+全球同步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