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OWL選手“XQC”採訪:一個隕落的電競新星

在22歲的時候,他是加入OWL最有才華球員之一,這是一個全球流行的FPS遊戲國際性賽事,他的發行商Blizzard在1月的第一週就吸引了1000萬在線觀衆

蘭耶爾聯賽的第二週因爲在成千上萬觀衆面前的直播中指責了他的對手的性取向,侮辱了同性戀的對手而被禁賽罰款。 然後,上週日,他在又一次騷動中被指控後被達拉斯解僱了。

所謂的“toxic”行爲 - 無論是反同性戀,反女性,偏執還是粗魯 - 在守望先鋒和大多數多人遊戲中都很常見。 蘭耶爾一直以來在這方面都有着特別的名聲,特別是在他的個人直播中,成千上萬的粉絲喜歡他的行爲。

但是對toxic行爲的嚴厲處罰並不常見,所以xQc從比賽中消失 - 以及一系列涉及其他選手行爲的小丑聞 - 已經引發了關於電子競技是否足夠成長到進入主流社會的爭論。

蘭耶爾現在生活在洛杉磯他租的一間房子裡,花數小時爲粉絲直播守望先鋒,儘管他已經被踢出那個帶他離開加拿大的聯賽。

在接受華盛頓華盛頓郵報採訪時,他否認有不當之處。

但他也摒棄了他在遊戲界所熟知的狂躁個性,並反思了他的行爲以及他和電競運動可能走向何方。

以下的電子郵件採訪已被輕度編輯以簡明扼要。

華盛頓郵報:是否你主動選擇離開達拉斯燃料

蘭耶爾:不是,我認爲任何人都明白這是99-1的事情。雖然我確實盡力想留下來。

華盛頓郵報:你在電子競技中是一個有趣的人物,因爲一方面你是一個非常有才華和敬業的選手,你可以向懷疑者展示競技遊戲是一種合法的,基於技能的運動。 另一方面,你在直播和社交媒體的行爲,代表了一些人所認爲的有毒,少年的遊戲文化 - 有人甚至認爲這些遊戲文化是可恨的或偏執的。

我已經看過幾個Reddit帖子,擔心OWL和你的突出位置已經爲這些原因限制了電子競技運動繼續發展。 你如何看待自己 - 既是電子競技運動的代表,又是遊戲文化的代表人物? 兩者之間有衝突嗎?

蘭耶爾:我通過讓自己陷入比我能理解的更嚴肅或更重要的事情成爲了代表性人物。

即使在第一次處罰之後,我仍然不確定需要這麼嚴格的行爲麼。 作爲遊戲的代表人物比電子競技更適合我。 我總是將我的直播看作是百分之百與職業比賽脫節的東西,完全不同。 就像一個出口,在某處發泄。

某種意義上講我是在自己的地方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所以從電子競技的角度來看,我的直播讓我看起來很糟糕,或者讓電子競技很可能看起來很糟糕。

華盛頓郵報:你是否在現實生活中表現得像在你的Twitch直播中一樣? [免責聲明:Twitch由亞馬遜擁有,其主席貝索斯也擁有華盛頓郵報。]

蘭耶爾:絕大多數時候是的。 我精力旺盛,當我對某個團隊或者我自己感到滿意時,我總是會做些瘋狂的事情。 我喜歡這樣。

華盛頓郵報問蘭耶爾關於上週退出比賽的兩件事

在他觀看Twitch上的一場比賽時,他與其他觀衆一起在黑人主持出現時在聊天頻道上發送黑色男性臉部表情符號。 被稱爲“TriHard”的表情符號本質上不是種族主義符號。 它已經在Twitch流行了很多年,蘭耶爾說他和他的粉絲經常在他的頻道上無意的使用它。

但濫用TriHard也成爲種族騷擾黑人主播的一種方式,蘭耶爾被指控向主持人這樣做。

他還因爲在推特中向賽事說發送“give me cancer”這種“貶低語言”而受到處罰。

在這兩起事件中,蘭耶爾都表示他只是使用了流行梗並沒有冒犯其他人的意圖,而且他的行爲也是脫離了背景。

蘭耶爾:我百分之百知道,有些人濫用TriHard只要在屏幕上看到一個黑人時,就會使用,表示他是一個“黑人”。這很可怕,真的。

記錄可以證明只要我進入聊天頻道就會用這個表情和其他人打招呼。打完表情後我總是看到幾十個這種表情,我認爲這是一個非常酷的互相交流的方式。

當MalikFort[黑人主持]出現在屏幕上時,我在練習中我完全沒有想到在OWL中使用這個表情127次後,人們會出來用這個作爲種族歧視指控我,所以我不覺得我犯了一個錯誤,或者感到後悔。

我盯着表情幾秒鐘後立即結束聊天並重新練習。當然,我現在很後悔,因爲知道了人們是如何用它描繪我的。

網絡遊戲中,cancer是一個非常常用的用語[表達對某些事物的不滿],是我試圖阻止的事情。那天晚上我非常不高興,並且在尋找一些可以刺激的東西。

我確實認識到當暴雪試圖讓電子競技進入主流體系時這種反應很不好。

華盛頓郵報:你有成千上萬的粉絲和Twitch訂閱者。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很年輕。當官宣你離開達拉斯後,你看着鏡頭,並要求你的粉絲不要騷擾其他人報復,不要再發死亡威脅

你覺得有必要勸阻你的粉絲不要犯罪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當你的粉絲和你連接在一起時你覺得他們可以自由展示自己麼?你對他們需要付有責任嗎?當你花幾個小時在屏幕前面和他們在一起時。你認爲他們可能對你有不良影響麼(或者相反?)

蘭耶爾:我的想法是,Twitch文化非常龐大而複雜,主播確實有責任管理某些行爲,但是需要把控一個度。

我作爲一個“瘋狂”的人吸引了類似的人,所以我能做的事情就變得更加難以預測,實際上上我只能做一些小事,比如說“不要欺負這個發短信給我的人”或者其他什麼會導致完全負面後果的事情。

有時候有些人會把自己僞裝成我的粉絲,讓我看起來像很糟糕需要被關注的人。

我覺得我對我的Twitch的聊天管理比較寬鬆,好讓我的粉絲能夠做些其他主播不讓做的事情,同時非常嚴肅的保持禁止像種族主義性別歧視等事情。

所以我對此的回答就是兩者兼有。我們互相影響,相互學習,既學到了好的東西也有壞的東西。

華盛頓郵報:有人指出,OWL的其他選手,沒有受到懲罰,他們經常在他們的直播中貶低侮辱他人,也許聯盟每個人受到打擊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極端假設,選手被禁止直播 - 或者受到其他限制,以至於無法在攝像頭前進行自己的遊戲 - 您會選擇直播還是職業比賽?

蘭耶爾:之前,我會說因爲我的競爭心我會選擇職業比賽,但現在我肯定會選擇直播,因爲它有多麼靈活,以及如何製作令人興奮的內容和事物以獲得樂趣。

擁有如此大的社區非常有趣,因爲它爲我帶來了無限可能。

華盛頓郵報:你對OWL和達拉斯處理所有這些醜聞有何看法。 他們對你公平嗎? 你有什麼責怪自己或他們的?

蘭耶爾:我認爲OWL和達拉斯主要是爲了對社區做出反應,當我處於中心時,他們往往會非常快地得出結論。 當我的名字出現時,我幾乎沒有得到任何辯解的機會或類似的好處,所以涉及到我的帖子總是能非常快速地吸引很多關注,這使得我進行自我保護變得不可能。

我真的認爲其中有些不公平,其中一些是公平的。

過去的幾周我一直在進步和“改過自新“方面非常努力,但有點太晚了。

我責怪自己不能分析我所做的每件事或我說的東西。 我怪自己沒有想到這些東西被主流羣體看到可能會非常糟糕。

華盛頓郵報:其他聯盟選手對你發生的事情的反應如何? 他們有人私下伸出援手來麼?

蘭耶爾:他們中的很多人私下伸出援手,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站在我的身邊,認識我並支持我。 因爲他們熟悉Twitch社區,可以很容易地理解這些事情以及我的意思。

華盛頓郵報:你打算回到加拿大嗎? 你認爲另一支隊伍會選擇你嗎? 甚至繼續做職業選手?

蘭耶爾:我大概呆在洛杉磯一段時間,先考慮未來怎麼走。 即使有其他隊伍來找我,我也會花時間做出決定。 做職業選手很有趣,但圍繞直播的內容也很有趣。 我們將看看未來會發生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