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學者鄧貝西眼中的中國-北歐北極研究中心

新華社上海4月8日新媒體專電(記者許曉青 劉陸 張建鬆)作爲一名來自中國的青年學者,出生於1989年的鄧貝西,前往北極地區出席國際會議、開展研究活動累計已有近十次。

中國首都北京北極圈之間的距離,有數千公里之遙。如果從上海乘坐科考船出發,開展北極考察,航程更加漫長。

北極極光極地中心提供)

在鄧貝西眼中,北極既遙遠,又親近,可以說是“那麼遠,又這麼近”。

鄧貝西是中國極地研究中心極地戰略研究室助理研究員之一。2013年,他自巴黎留學歸國,加入中國極地研究中心,從事極地地緣政治和國際關係相關領域的研究。同年,恰逢跨國研究平臺——中國-北歐北極研究中心籌備成立,他又承擔了該中心秘書處工作

中國-北歐北極研究中心是在北極氣候快速變化和中國經濟規模迅速擴大的背景下成立的。合作始於中國-冰島雙邊海洋與極地合作,中國極地研究中心倡議將中冰北極研究合作擴展到北歐五國,並建立中國-北歐北極研究中心。這一倡議得到相關研究機構熱烈響應和積極支持。2013年底,該中心正式成立。

研究中心的北歐成員機構有冰島研究中心、丹麥北歐亞洲研究所芬蘭拉普蘭大學北極中心、挪威南森研究所、挪威極地研究所、瑞典極地研究秘書處、挪威特羅姆瑟大學;中國成員機構則是:中國極地研究中心、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同濟大學極地與海洋國際問題研究中心、中國海洋大學極地法律與政治研究所、上海交通大學極地與深海發展研究中心、大連海事大學北極海事研究中心。

作爲一個跨國智庫合作平臺,中國-北歐北極研究中心的研究主題聚焦於北極氣候變化及其影響,北極資源、航運和經濟合作,北極政策與立法等。

“這個中心成立和運行的意義,在於增進對北極及其全球影響的認識、理解,同時促進在全球意義下北歐北極的可持續發展,以及中國與北極的協調發展。”鄧貝西說。

中國極地研究中心外景(極地中心提供)

中國-北歐北極合作研究中心秘書處設於上海,就在上海浦東金橋的中國極地研究中心內。

“爲什麼會選擇上海?我的看法是,上海是中國極地考察的門戶,是每年南北極科學考察出發地,中國-北歐北極研究中心的發起機構——中國極地研究中心,以及其他很多從事國內極地自然與社會科學研究的高校、科研院所也位於上海,可以爲各項活動提供支撐。”鄧貝西說。

其實,早在2008年,他還是一名上海復旦大學本科生時,就有幸被選中赴挪威的斯瓦爾巴羣島開展爲期兩週的學習和考察。“正是那一次,我的人生第一次進入了北極圈,印象特別深刻,後來我就與極地研究結緣了。”

鄧貝西雖然年輕,但見證了“中國-北歐北極研究中心”的成長。

經過4年的發展,該研究中心已形成機制化的運行模式。每年5月底6月初召開的“中國-北歐北極合作研討會”和“中國-北歐北極經濟圓桌會議”,已成功舉辦四屆,由中國與北歐國家輪流舉辦。

“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來自中國和冰島的同事共同參與會議的組織和籌備。”鄧說。

目前鄧貝西從事的北極研究工作比較具有周期性。每年的上半年主要是籌備中國-北歐北極合作研討會和中國-北歐北極經濟圓桌會議。

每年的下半年主要啓動訪問學者項目,該研究中心爲中國和北歐國家的學者提供1-3個月的訪問學者津貼,可前往成員機構開展訪問研究。

北極圈內的芬蘭羅瓦涅米(鄧貝西攝)

此外,研究中心的學者每年還將參加三至四次北極國際會議,比如挪威召開的“北極前沿論壇、冰島召開的“北極圈”論壇等,與北歐國家北極問題研究的學者保持定期交流

在鄧貝西的電郵目錄中,就與北歐各國近百名專家學者建立了交流聯繫。

本週,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前往芬蘭進行國事訪問。而挪威首相也將開啓訪華之旅。中國與北歐各國互動頻繁,這都吸引着鄧貝西等中國青年學者的敏銳目光。

在他看來,芬蘭在破冰技術、港口建設、航運、採礦、協同搜救、海底光纜等與極地相關的技術領域具有國際領先地位

“相信北極航線的開通,會將中國與北歐國家連接得更爲緊密,也爲中芬雙方在上述領域開展合作創造了便利和契機。”這位青年學者展望。

今年5月,芬蘭將接任北極理事會輪值主席國。芬蘭對包括中國在內的北極域外國家參與北極治理持支持和開放態度。就雙邊合作而言,中芬兩國在北極可持續發展、破冰船建造、極區基建、極地工程等領域有着可觀的合作前景。

中國-北歐北極研究中心的專家們,對中國與芬蘭之間今後進一步開展科學合作、極地工程合作等,充滿信心。

“中國在建的極地科考破冰船,就運用了芬蘭Aker Arctic船廠的技術。今後在極地的工程合作,相信中芬之間也深具潛力。”鄧貝西說。

(原標題:青年學者鄧貝西眼中的中國-北歐北極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