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推出“福寶旅行套餐”,韓國人竟懷疑中國拿熊貓斂財?!

古有指鹿爲馬,今有指海獅爲熊貓。

沒有人不喜歡稀有的大熊貓,特別是日本人。

真愛還是營銷?

日本街頭,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熊貓雕塑:

因爲沒有黑眼圈,而透露出一絲猥瑣的“眼線熊貓”。

不知道是敬禮,還是給自己遮陽的“猴樣兒熊貓”。

英勇捕魚,給“喪心病狂”商家攬客的熊貓。

還有長得海獅海氣的熊貓。

因爲日本人喜歡大熊貓,所以街邊各種動物雕塑,都能給它變身。

只要兩隻眼睛塗黑,總會有人“睜眼說瞎話”。

對着只是把身體塗成黑白的雕塑,都能拋棄良心自娛自樂,看見真實的熊貓,日本人更瘋狂。

去年,備受全日本人民喜愛的熊貓“香香”回國,前去送別的人,哭得比安倍下葬那天還要真情實感。

香香要走了,泣不成聲的老奶奶直呼好寂寞,阿姨哭嚎“我活不下去了!”,角落的小學生也偷偷抹眼淚。

整個上野動物園外,哭聲一片。

但他們該哭哭,香香該走走。

畢竟根據熊貓租借協議,香香在滿2歲時就應該回國,由於疫情等各種原因,香香的歸期已經一延再延了。

雖然日本不是熊貓的家,但霓虹人真的很愛它。

櫻桃小丸子就說“看熊貓是自己一生中唯一的心願”、“人生在世,連熊貓都沒看過,會非常丟臉”。

小丸子的奶奶也回憶,熊貓第一次到日本時,大家爭着排隊3小時,才能看個10秒鐘。

頭號熊貓忠實粉絲高氏貴博,十幾年如一日地去上野動物園拍熊貓,甚至爲了觀察熊貓,向公司申請晚上班一小時。

奇葩的是,老闆竟然欣然同意。

還有日本大爺的人生願望,是“迎娶熊貓香香”!

你們日本人真的別太離譜。

和日本一樣,對熊貓有極大熱情的,還有韓國人。

前段時間,剛回國的福寶在返程時,受到韓國民衆傷心欲絕的雨中歡送儀式。

愛寶樂園還順勢推出了去中國看福寶的旅行產品。

但這邊的畫風,就和日本不一樣了。

霓虹人喜歡歸喜歡,不管心裡怎麼想,絕不開口說“熊貓是我們的”。

韓國那邊看見“福寶旅行套餐”,陰謀論說中國租借熊貓,是爲了讓韓國人去四川旅遊,帶動中國旅遊經濟的。

我尋思你們也沒少往張家界跑啊,怎麼還讓熊貓背鍋呢?

也有人說“福寶出生在這裡,卻要送回中國去,怎麼想合同都很奇怪呢”。

有沒有種可能,你們可以不租借熊貓?

還有韓國網友擔心中國不安全,只有跟着愛寶樂園團遊,纔會更安心,鼓動大家多去看,這樣福寶在中國纔會更安全。

在他們的描述裡,中國成了地獄般的國家,福寶回去就會過水深火熱的生活。

愛護熊貓人人有責,但把熊貓飯圈化、政治化、娛樂化,就過度了。

從香香回國和福寶回國,能看出日韓對待熊貓的區別。

韓國將熊貓擬人綜藝化,回國直播裡,相機鏡頭對着飼養員和透明籠子裡的福寶,網絡上遍佈飼養員傷心哭泣的畫面。

不否認飼養員對福寶的精心照顧,但比起日本回來的香香,中國和日本都把關注度放在熊貓香香身上。

到了韓國這邊,飼養員“姜爺爺”卻成了網絡紅人,福寶也被呼籲“留在韓國陪姜爺爺更好”。

國寶熊貓,儼然成了一個韓國飼養員的陪襯。

包括香香等其他歸國熊貓,返程隔離箱都是不可視,或者不易應激的運輸箱。

只有福寶的隔離箱是全透明,返程前被韓國媒體大拍特拍。

日本關於熊貓的介紹,更多是類似紀錄片的專業科普。

這就造成兩國熊貓的粉絲性格也不一樣,日本的粉絲大多通情達理,對熊貓更加真情實感。

而喜歡擬人的韓國粉絲,把熊貓更多看作自己的所有物,稍有不滿意就會爆發民族情緒,上升到國家攻擊層面。

喜歡熊貓沒有錯,但真正的喜歡,是爲熊貓本身考慮,即便離開,也能通過其他途徑,抒發自己的心情。

比如去年,日本爲已經回到中國的大熊貓永明,舉辦了盛大的生日派對。

雖然永明身在四川成都,但依然有500人趕到派對現場,通過觀看永明在成都生活視頻的方式,慶祝它31歲的生日。

還有在神戶王子動物園剛剛去世的熊貓旦旦,也引來了很多粉絲的祭奠,動物園專門給旦旦設立了鮮花臺,讓大家送別。

在身邊時就去多看,離開時就以其他方式懷念,不怨天尤人,不粉圈劃地,不上升國家,纔是對熊貓最好的愛護。

日本人爲什麼喜歡熊貓?

那爲什麼日本人,對熊貓這麼真情實感呢?

中日韓東亞三國,日本是最先體會到“卷”的,“社畜”這個詞,也是日本人發明的。

嚴苛的前後輩企業制度,停滯發展的經濟,給過慣泡沫時期好日子的普通老百姓,造成了不小的心理打擊和負擔。

胖乎乎軟萌萌的熊貓,就成了日本人舒緩壓力的對象。

日本一些心理診所甚至會建議抑鬱症患者,經常去看熊貓減輕心理壓力。

秉承物以稀爲貴的原則,越是家裡沒有的,日本人越是對熊貓產生“不趕緊看就沒機會”的緊迫感,對日本人來說,熊貓更像是一種“夢幻般的動物”。

加上熊貓卡哇伊的形象,完美符合日本社會的萌文化需求。日本小姑娘還拿考拉做對比,說相比於熊貓,考拉總給人一種原始森林的感覺,擊不中日本人的心巴。

胖乎乎的熊貓,一舉一動總給人優哉遊哉的閒適感,是看豹子、老虎感受不到的。

對於生活節奏快,每天都在鞠躬哈腰、步履匆匆的日本人來說,非常渴望熊貓那種慢吞吞的脫離感。

1995年,日本發生7.3級大地震,很多人流離失所,整個城市都籠罩在被地震摧毀的陰影中。

2000年,作爲繁殖研究和復興象徵的熊貓旦旦和興興,入住神戶市王子動物園。

王子動物園的遊客數,一下子從一百多萬上升到二百多萬。

震後的市民都趕着排隊去看大熊貓,旦旦和興興給神戶市,重新注入了活力。

在旦旦去世後,神戶市民都去祭奠它,感謝它在最艱難的時刻來到了神戶。

熊貓的到來,給當時的神戶市民帶來了希望和勇氣,療愈了地震後受傷的心靈,旦旦也成了受災市民的精神寄託。

目前,日本是除中國以外,全球飼養熊貓第二多的國家。

光一隻香香,在誕生三年後,就爲日本帶來539億日元(約25.8億元人民幣)的收益。

既是能賺錢的搖錢樹,還是百姓的精神快樂源泉,日本政府自然對租借熊貓樂此不疲。

但熊貓租借,也是中日國家關係的晴雨表,會不會有下一個“香香”的到來,根本還是取決於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