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話》劉良升專欄/傅清石與西子姑娘

西子姑娘填詞者叔外公傅清石將軍的戎裝照。(作者提供)

叔外公傅清石將軍湖南瀏陽人,早年畢業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北京大學文科時值軍閥混戰之際,他報國心切,乃又投入黃埔軍校六期,堪稱忠勇雙全,文武皆修。

叔外公在國府空軍主事政治文化工作,但他並不是典型蔣家班」出身的政工幹部,因此他最高升任空軍總部政戰部少將副主任。退伍後憑着深厚的國學古文功底,他又在臺灣輔仁大學銘傳商專等高等學府教授中文,並迭有文史著述傳世

其實叔外公最讓人津津樂道者,倒不是他有着空軍才學第一人的令譽,反而是他做爲《西子姑娘》(詞:傅清石;曲:劉雪庵)這首膾炙人口,傳唱一時之空軍名曲的填詞者。

此因杭州筧橋既爲國民政府的空軍搖籃,浙江姑娘一般又生得明動人(叔外婆原籍浙江寧波)。所以抗戰勝利後,他藉「西子(湖)」之名暗指杭州,而所譜詞意細數飛將軍們的英挺帥氣,報國忠忱,和視死如歸的豪壯,佐以空軍眷屬深情款款,牽腸掛肚,仰慕關懷的相思。這在衆多陽剛之氣充斥,慷慨鏗鏘盈滿的傳統軍歌間,《西子姑娘》柔情的曲境不止凸顯空軍飛行員的忠勇形象,尚且隱喻軍人眷屬的難爲,道盡只有空軍家屬方能體會的無奈與不捨

每當〈柳線搖風曉氣清,頻頻吹送機聲春光旖旎不勝情,我如小燕,君便似飛鷹……〉的悠揚樂章耳邊響起時,中國空軍飛行員當年的奮起迎敵,空軍眷屬的犧牲掛念和殷切盼歸,及叔外公的文史才情和報國節操,就會在我心中迴盪,久久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