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保生:我與《華夏籃球》

由新華社老記者希儀和我共同撰寫的《華夏籃球》一書,終於由北京大學出版社面世了,儘管出書時間與我倆的希望晚了一年多,但心情仍是愉悅的。很難說完美,但畢竟我倆用心血完成了心願,給廣大籃球愛好者提供了一部記錄中國籃球120多年發展腳步的資料

孫保生與樑希儀

俗話說好事多磨。撰寫這本書的曲折經歷,就足以詮釋這個成語。這本書雖然是以樑希儀爲主我爲輔,但想法卻是我提出來的。2012年北京首鋼男籃斬獲了CBA聯賽的第一個總冠軍,這也是北京籃球隊在1988年劃歸首鋼後取得的第一個全國冠軍。而這個冠軍距北京男籃勇奪第五屆全運會冠軍已整整過去了29年,當然是很有意義的。不久,北京市文史研究館找到我,先是讓我寫了一篇《京城籃壇春秋》的文章,在當年的《北京文史》上發表。之後,他們又找到我,希望能寫本北京籃球歷史。這一年北京首鋼女籃是先於男籃奪冠的,考慮到男籃的影響力,因此決定先寫北京男籃歷史,然後在寫北京女籃歷史。當時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因爲早在2006年我就有了寫寫北京、乃至中國籃球歷史的心願。2006年是北京籃球隊成立50週年,首鋼籃球俱樂部舉辦了一個建隊50週年座談會,我有幸受邀出席了座談會。座談會上,望着張長祿程世春楊伯鏞、何詩蓀等前輩,我就想有機會一定拜訪他們,聽他們講講籃球發展中的經歷,記錄中國籃球歷史。何謂籃球文化?不就是中國籃球歷史嘛!但是,那年我還沒退休,天天忙於一線採訪寫稿,還真是顧不上。不過,很多資料我早就開始收集了。2009年11月我正式退休了,蒐集歷史資料,撰寫中國籃球歷史的願望愈加強烈了。

爲了撰寫《京城籃壇春秋》和《北京男籃》,在北京文史館和北京市籃協鼎力支持下,召開了多次座談會,京城籃球前輩們都暢所欲言,還相互啓發共同回憶激情燃燒的歲月,提供了很多鮮活的故事和老照片、老資料。除了召開座談會,我還到張長祿、程世春等老先生家拜訪,找到了很多翔實的歷史資料。爲我牽頭撰寫北京籃球歷史奠定了堅實基礎。由於我想到幹這樣有意義的事情,辛苦認真自不必言,關鍵是要有組織支持,有北京文史館做後盾。否則,很難成事。在撰寫過程中,讓我倍加感慨的是,參加過前幾次座談的老國手姜忠儉及宿將陶傳孝等先後去世,我必須抓緊時間搶救北京籃球歷史。可以說這些前輩的離世,不僅刺痛了我,也激增了我的緊迫感、責任感和使命感!

孫保生著《北京男籃》

北京籃球隊的建立和發展離不開國家體委國家隊的支持,1956年北京市體委主任張青季聽說國家隊要暫時解散,便緊急請示了時任北京市委第二書記劉仁,建議把國家隊留在北京,因爲當時北京市體委雖然已經獲批專業編制,但一時找不到那麼多的教練員和運動員。如果能把國家隊留在北京,人才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劉仁向市委、市政府彙報請示後,得到了市委、市政府的支持,隨後迅速向國家體委打了申請報告。考慮到北京的地位,賀龍等國家體委領導同志很快批覆同意,並說足籃排三大球及兵乓球隊全部下放給北京市,即代表北京市也代表國家隊。北京市委、市政府也表示:“這些國家隊的待遇不變!”國家籃球隊在北京呆了三年,1959年國家體委重建國家隊,大多數教練和運動員迴歸國家體委,也有一些教練和運動員選擇留在了北京。可以說,北京籃球是中國籃球歷史的重要組成部分。有了撰寫北京籃球的基礎,再寫中國籃球歷史,應能完成這個心願。

基於這樣的想法,我就想何不趁着我精力充沛,向籃管中心建議撰寫中國籃球歷史?籃球界都知道,上世紀80年代中期張彩珍任國家體委副主任時,主抓了中國體育單項運動史叢書的編著,李輔材、文福祥、董爾智、申恩祿、鍾添發等前輩就編著了《中國籃球運動史》,該書於1991年底出版。從該書內容看,截止時間爲80年代後期,改革開放後的中國籃球歷史都不在其中,需要補充大量的與時俱進的內容。想到此,更加堅定了我爲中國籃球寫史的決心。

2013年春,中國籃協新聞委員會在籃管中心評選好新聞,評選結束後我去了副主任李金生辦公室,這些年都是他負責新聞委員會工作的。我向他談了寫書的想法,並表示剛退休4年,完全有精力去做這件事。還表示:“幹這事最好以中國籃協新聞委員會的名義,首先它是代表中國籃協去做這件事,自然會得到省市籃協和各傢俱樂部的幫助,查資料、訪問就容易的多;新聞委員會以往除了每年評好稿、下賽區做新聞監督,影響和作用不大,而寫書是加強和推動籃球文化建設的大事,總結中國籃球歷史上的成功經驗和失敗教訓,對中國籃球發展有益。”李金生聽完後笑着說:“這確實是件實事、好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你回去寫個策劃提綱交給我。然後拿到中心辦公會上去討論,爭取幹成。”聽了他所言,我也很興奮,覺得幹成這事大有希望。

孫保生與樑希儀一起解說籃球比賽

在回家的路途中,我就想幹這事得找志同道合的同行,首先就想到了樑希儀,他剛從新華社退休一年,比我小几歲,懂英文,派駐過美國,更主要是我倆相識20多年,經常在一起採訪國內外比賽,而且還都是首都體育記者教練隊的隊友,從性格上講我倆相近,工作也都屬於很認真的同類人。當我把醞釀寫書一事跟他在電話裡一說後,樑希儀當即表示同意,隨即我邀他來我家邊喝邊聊。寫書沒有異議,怎麼寫這本書?我提了兩個思路:一是從中國籃球重返奧運會後寫,包括創辦CBA、WCBA聯賽,以及CUBA等聯賽,展示改革開放大潮中的中國籃球新貌,因爲之前有《中國籃球運動史》了;二是從頭寫,從籃球傳入天津後的100多年中國籃球的演變發展,但工作量巨大,估計的幹個二三年。樑希儀堅持從頭寫起,他說:“幹就幹大的,況且這方面的書太少,有一些內容也不夠準確,有的則有疏漏,我們爭取把它寫成一部較爲全面、準確的史書,但我們不一定按照史書的套路去寫,要寫出我們的語言和風格來。”樑希儀還表示:“咱倆一聊,脈絡清晰了,策劃提綱我來寫,寫完後傳給你,你修改後就儘快傳給李金生!”

樑希儀的辦事效率足夠快,沒幾天就把近萬字的提綱寫完了,我看後略作修改便按程序傳給了籃管中心有關人員。但是,很多天過去了沒有音信。忍不住我給中心有關人員打電話詢問,回覆說已經把策劃提綱傳給有關領導了,但他們都在忙於遼寧全運會。直到遼寧全運會結束數月後,中心有關工作人員纔打來電話,邀我和樑希儀去中心談談寫書的事。我倆按約而至,在瞭解了有關情況後,該工作人員表了態:“寫書都是個人乾的事,中心不宜介入。”滿滿的希望被一盆涼水潑了下來,我倆沮喪而歸,這時已是2014年。

2018年年初,樑希儀突然給我來電話,說讓我倆去趟中國籃協,新任中國籃協主席姚明要和我倆聊聊建籃球名人堂的事。雖然還是在磁器口附近的通政大廈,但此時已是新一屆中國籃協的辦公處。在樓道里,姚明熱情跟我握手,並遺憾地說:“剛接到總局電話,要去總局開個會,讓閔峰跟你倆聊聊,拜託啦!”許閔峰把我倆讓到他的辦公室後說:“籃協要推動籃球文化建設,擬建名人堂,聽說你們二位幾年前有個寫書的策劃提綱,想聽聽二位的意見。”我倆表示:“想寫書確有此事,但之前不知要建名人堂。建名人堂是好事,對中國籃球有突出貢獻的前輩應該進名人堂,但是進名人堂得有個標準,怎麼進?通過什麼方式產生人選?等等,一系列問題需要認真研究,當初如果書寫成了,應該可以提供個基本依據。可惜,沒寫成。”許閔峰說:“二位可以考慮啓動寫書了,姚明說籃協將給與全面支持和幫助。”這句話如果是在4年前聽說,該是何種心情?而這時我已經是69歲了,心氣兒和精力遠不及4年前,就在這4年間,我已經牽頭完成了北京文史館交給的任務,《北京男籃》和《北京女籃》兩書已經出版。如撰寫《華夏籃球》,只有一年多時間,籃協想要在男籃世界盃和國慶70週年時出書,難度太大,因而我心存疑慮,萬一中間再有曲折怎麼辦?然而,樑希儀卻表示可以幹,這時天色已漸黑,許閔峰說:“又到飯點了,天又冷,我請客,咱們去附近吃涮羊肉去,繼續邊喝邊聊!”從總局青少司司長位置重回籃管中心的王玄說:“去吧,我貢獻一瓶‘酒鬼’,就不陪着啦!”

《華夏籃球》

在幸福大街一家涮肉館裡,我們三人邊喝邊聊,聊的很盡興,許閔峰一再鼓勵我倆放手去幹,有困難就找他,他一定設法解決,包括需要去外地採訪。2018年1月30日,在美國訪問的許閔峰發來微信說,籃協同意寫書,力爭在男籃世界盃前出書,並再次表示有困難一定協助解決。情緒感染之下,我也就打消顧慮,決心做好各方面準備,全身心投入寫作和採訪。想到樑希儀電腦玩的溜,策劃提綱又是他執筆的,我就表示:“你爲主,我爲輔,齊心協力抓緊時間投入工作!”

活兒攬下來了,但我想還是要和姚明聊聊,不僅要聊名人堂和寫書的事,還要聊聊我對CBA聯賽和中國籃球的看法與建議,相互溝通一下。有這個想法時恰逢兩會期間,姚明肯定沒有時間。待兩會閉幕後,我和姚明約好於2018年3月22日上午10點在籃協會面。就在那天我去籃協的路上,突然接到了他發來的一條短訊,說他臨時接到總局的電話要去趟總局,讓我在他辦公室等候。11點多,他回來了,沒聊一會兒又到午飯時間了,他說有工作餐,咱們邊吃邊聊吧,於是我們邊吃邊聊,我按照準備好的提綱一條一條的說,他用心聽着,時不時插個話,說說他的看法。這次聊天大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回到家中,我把與姚明聊天的經過與內容告訴了樑希儀。樑希儀說咱們先幹起來吧,你把你寫過的籃球歷史和人物的稿子傳給我,他還說已經從本站給我開的《籃球往事》專欄找到了一些可用的文章。我倆還商量了需要去拜訪的省市,商定第一站去天津,因爲它是中國籃球起源的搖籃,時間初步定在5月初。隨後,樑希儀把採訪計劃轉給了許閔峰,請他跟有關省市籃協打招呼,以求得幫助。

實際的採訪我是從2018年4月中旬開始的,應上海市籃協邀請,赴滬出席男籃世界盃承辦城市宣傳啓動儀式。出發之前,我請老朋友《解放日報》退休記者嚴子健幫忙,務必給我聯繫到籃球前輩吳成章和王長安,我要抽時間去家中拜訪二老。在嚴子健的精心安排下,我順利的拜訪了吳老王老。在吳老家,我瞭解到了“海派”籃球的由來,瞭解到了上海籃球在解放前後的基本狀況。當時吳老已經94歲了,精神頭相當好,說起往事滔滔不絕,那一天是2018年4月18日。採訪剛結束,吳老就騎上自行車去打門球去了。

同一天下午,嚴子健又陪着我去了王老家。在王老家他向我講述了從事籃球事業的一生經歷,重點談了怎樣當一名好裁判的親身體會,尤其是結合CBA聯賽裁判員執裁實際及存在問題,談了個人見解。王老當時89歲,沒想到一年後他去世了。

次日,上海市籃協專職副會長陳德春向我引薦了時年83歲的陳茂麟老先生,陳老手頭積攢了不少上海籃球的有關資料,他向我敘述了很多上海籃球宿將的故事,其中包扣李震中、王永芳、田福海、錢澄海等。陳老上中學時曾與錢澄海一塊打過球,還拿出一張當年的合影,錢澄海後來參加了海軍,由此開啓籃球生涯。

2018年5月,春回大地,我和樑希儀正式去外地採訪,在中國籃協社會發展部紀泓序的陪同下,我們於5月8日開始了在天津的訪問。我們先去了南開大學和南開中學,詳細瞭解了“南開五虎,”之後又去了位於東馬路94號的天津基督教會的室內籃球館,該青年會1914年10月落成,這塊場地長21米多,寬10米多,與今天的場地儘管相差甚遠,但我們彷彿看到了天津籃球前輩們在這塊場地上探索技術時的身影。

參加天津體育博物館

5月9日,我們參觀了天津體育博物館,看到了天津籃球前輩的一些照片和實物。在博物館有關人員的引薦下,我們拜訪了59高峰時期的中國男籃隊員之一王家禎。在王老家中,他向我們回憶了五六十年代天津籃球和中國籃球的盛況,以及自己的成長經歷。聽聞我們要撰寫中國籃球歷史,王老很激動,認爲應該寫,值得寫。訪問近一個小時,在王老送我們下樓時,他向我打聽王利發的近況,當聽說王利發已經去世時,王老的眼眶裡含着淚水。

6月到9月,我倆觀摩了在天津舉行的第十二屆CUBA聯賽全國四強賽;去福州觀摩了CUBA陽光組的比賽;去濟南觀摩了全國體育院校比賽;在合肥觀看了NBL聯賽和訪問了宮魯鳴;去廣州訪問了廣東省籃協、李少芬和湯壽琪,還觀摩了廣東省聯賽,訪問了順德女籃。7月我還去三門峽採訪了全國“苗苗杯”賽。去均安和三門峽因爲這兩個地方很有代表性,前者是農民籃球隊,後者是校園小籃球,他們都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堅守,一代一代的傳承。就在2020年12月5日晚,“苗苗杯”的創始人齊孝序先生病逝了。

一系列的採訪爲撰寫《華夏籃球》提供了豐富之內容和珍貴資料。比如:共和國第一任中國女籃主教練吳宣昭,現有資料非常少,只知道他是廣東揭陽人,曾在香港任體育教師,又因於1982年就病逝了,故知之至者甚少。在訪問廣東省籃協時又有了意外發現,一是李少芬曾是吳宣昭的隊員,她介紹了一些情況;二是在廣東省籃協的幫助下,找到了吳宣昭的家屬,家屬提供了一些資料和照片。吳宣昭調回廣東後助教楊福鹿接過了中國女籃帥印。遺憾的是,楊福鹿先生已於2003年離世,不然的話,必能得到更多的有關吳宣昭的資料。

自2018年春節後至2019年5月,我倆邊寫邊採訪,隨時保持溝通。樑希儀在組稿找照片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經常是起牀後就寫,寫到夜裡兩三點是常事,有時甚至幹到黎明。2019年5月7日,我們向北京大學出版社交了初稿。與此同時,我們經與中國籃協協商,邀請了幾位籃球前輩爲顧問,審看我們的初稿。這些前輩們非常認真仔細,對初稿除了給予肯定外,也指出一些不準確之處。收到反饋後,我們及時修改、補充。從初稿到最後定稿,我們校對修改三次以上。但是,這期間出現了曲折反覆,遇到了不便言明的困難,書沒能在預期的男籃世界盃前出來,更錯過了共和國70週年大慶。在挫折面前我倆沒有灰心,堅持爲出書做着力所能及的努力。再後來就趕上了新冠疫情,出書就陷入了停滯。再後來北大出版社重啓工作,但又趕上了換編輯,過程時緊時鬆。好不容易到了2020年7月初,《華夏籃球》終於出了樣書,我倆日以繼夜的仔細審校,還請幾位有關人員審閱,郭玉佩先生最爲仔細,他不忍在書上修改,而是發現一處寫個小條夾上,並能很快交到我倆手上。郭老還特意寫了信,信是這樣寫的:“希儀、保生:你們好!《華夏籃球》是我讀過的最佳體育史書。觀點和材料都堪稱上優。時間跨度之長,人物之衆,賽事之多,使蒐集、選擇、創寫、評論都成爲極大的難事,只有酷愛、精通籃球又敬業、公道的二位作者才能寫出此類光彩奪目的鉅著。我不任在書上改動,見有疑問或難解之處,便寫個小條標誌,請二位來酌定。熱烈祝賀《華夏籃球》出版!向付出極大艱辛、貢獻最多智慧的二位作者致敬!”

孫保生與郭玉佩合影

老裁判郭玉佩對此書評價

中國籃協副主席,前國家男女籃主教練宮魯鳴對此書的評價是:“以史爲經、以人爲緯,這是一部珍貴的、並非僅僅記載‘古往今來’的中國籃球發展的史書,還是中國籃球文化建設花園中的一朵奇葩,更是中國籃球融入世界籃球不可磨滅的佐證,值得同行在思考中國籃球發展的方針大計時參考與借鑑。”鄭海霞閱後稱:“首次讀到的一部有關中國籃球歷史的鉅著,字裡行間透着親切、感人,勾起我對自己一生籃球生涯的難忘回憶以及前輩、同行、球友的懷念、敬佩和感恩之情。”匡魯彬的評價爲:“客觀真實,見事見人,重點突出,耐讀耐看,中國籃球虛心學習、善於交流、艱苦創業、勇於創新的優良傳統躍然紙上,鞭策我們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再創輝煌。”中國籃球改革的推動者、實踐者,前中國籃協副主席兼秘書長劉玉民說:“書我還沒看完,但感覺這是我見到的同類書中最好的,最生動的,你和希儀辛苦了!”

最後我想說說邀誰爲此書作序。開始我倆想邀姚明或前籃管中心領導作序,但考慮到他們的身份多有不便而放棄。又想到張長祿先生,但高壽已94歲的張老說幫助回憶點事情還可以,畢竟思路不及以前了,作序不適合了,我是支持的。其實我心裡早有人選,這就是楊伯鏞先生,張老也認爲楊伯鏞先生更適合作序。我是這麼想的:一是楊老年輕時是籃球名將,是我初學籃球時的偶像;二是楊老當教練時率隊兩獲女籃世錦賽和奧運會銅牌,執教有方;三是楊老走上中國籃協領導崗位後慧眼識才,大膽舉薦李亞光、蔣興權、陳道宏、宮魯鳴執教中國女籃、男籃,中國女籃兩獲奧運會和世錦賽亞軍,中國男籃兩次突破歷史躋身世界八強,楊老還開創了中國籃球向市場化探索的改革之路。總而言之,

孫保生與楊伯鏞

他對中國籃球的歷史貢獻至今無人超越!楊老開始也是推辭,稱自己已退休20多年多有不便,但最終還是欣然應允作序。見到此書後,楊老連連稱讚,說:“保生和希儀做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寫到這兒該收筆了。《華夏籃球》凝聚了中國幾代籃球人的心血與智慧,我倆不過是個記錄者。儘管非常努力,但還是難免有疏漏,懇切希望各位毫不客氣的批評指正!有生之年仍願爲中國籃球鼓與呼!願此書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盼有更多的人投身到加強中國籃球文化建設的潮流中。

2020.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