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爲“三農”歌一生(創作談)

從《鄉村第一書記》到《花開山鄉》,不僅是人物塑造上的一脈相承,更是主題上的延續和深化

近期在央視播出的電視連續劇《花開山鄉》,改編自我的長篇小說《鄉村第一書記》。電視劇開播以來,各方的熱烈反響使我深受鼓舞和教益

我出生在延安,在農村長大。我的父親是一名基層水利幹部,常年帶着村民修渠建壩工地在哪裡,我們就把家搬到哪裡。19歲那年,我到延安川口公社插隊,這段經歷進一步加強了我和農村、農民緊密聯繫鋪就了我一生熟悉農村、熱愛農民、關心農業情感底色

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這一偉大歷史進程中,身爲黨員和作家的我沒有置身事外。我先後奔赴江蘇、安徽、海南、貴州、甘肅等地農村考察調研,接觸到許許多多舍小家爲大家、勇於“駕轅拉車”甚至付出生命的駐村第一書記。他們感人言行、卓著的實績激發我創作的靈感,將我心中積澱多年、圍繞“三農問題的調研和思考化成一個個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經過近兩年的打磨,我創作出“三農”題材長篇小說《鄉村第一書記》,以此作爲對養育自己的土地和農民的回報。《鄉村第一書記》緊扣鄉村振興和生態文明建設的主題,講述主人公白朗從中央機關來到扶貧一線,團結村民攻堅克難,共建美好家園故事

小說和電視劇是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二者從生活中擷取素材的取捨原則不同,刻畫人物的途徑和方法也有所不同。對二度創作來說,導演可以從小說中獲得啓發,繼而運用電視藝術手段,達到比原作更扣人心絃的藝術效果;在這個過程中,電視劇演員則可以從小說人物描寫中獲得角色塑造的啓示,找到“戲眼”,把握表演上的分寸

一幕大型交響樂開啓,起首第一個音符的高低及情感指向十分重要。《花開山鄉》的前3集是展開戲劇衝突重頭戲,主人公駐村第一書記白朗始終處在矛盾旋渦中心,演員演得投入,觀衆看得過癮,充分體現了電視劇的敘事優勢。“白朗、石堅、劉秦嶺、王石子、牛蘭花……個個都是身着當下服飾的‘生旦淨醜’,呼之欲出,活靈活現。小說中的人物走進劇中顯得更加厚實,原著豐滿的文學典型成就了影視人物的表演。”觀衆的留言讓我倍感欣慰。

從《鄉村第一書記》到《花開山鄉》,不僅是人物塑造上的一脈相承,更是主題上的延續和深化。小說中的“上牛灣村”即電視劇中的“羋月村”,經過嚴格驗收,實現了整體脫貧摘帽。接下來,鞏固扶貧成果、實現鄉村振興這一新的任務擺在村黨支部和全體村民的面前。

羋月村剛“摘帽”,駐村第一書記白朗來了。其實羋月村還有很多矛盾和問題沒有解決,白朗此時進村,工作難度可想而知。有如一塊好鐵,正被置於鐵砧之上經受鍛打,這位處於矛盾中心的年輕共產黨員,能夠經受得住考驗嗎?戲裡戲外的人們都替白朗捏把汗。正是在這樣的戲劇衝突中,全劇情節逐步展開,故事富有看點的同時,凸顯主人公一心爲民的精神品質,藝術地再現基層工作的艱辛與火熱,激發更多人投身鄉村振興的奮鬥意志。

“腳踩泥濘,手捧真心,你像遠方的親戚,來到了這小山村。挨家挨戶串門,你走得那麼勤;同坐一條板凳,你情濃意更深。東家送暖,西家解困,爲搬走那一個‘貧’字,你鼓舞人心添幹勁……”如同電視劇主題曲黨派來的親人》所唱的那樣,從《鄉村第一書記》到《花開山鄉》,白朗代表的是千千萬萬正奮鬥在鄉村振興一線的黨員幹部

無論我年歲多大,無論走到哪裡,我的心中都裝着自己熱愛的農村、農民和農業。質樸無華的父老鄉親是我的親人,我願讚頌他們、謳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