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別墅爛尾樓,佈局詭異還浪費土地,網友:堪比公墓和鬼樓!

轉自房地產噠

對於很多普通老百姓來說,一輩子能夠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高層樓房就不錯了,想要擁有一棟別墅恐怕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夠實現這個目標。不過,並非所有的夢想都那麼遙遠,位於遼寧瀋陽棋盤山別墅區,六七十萬就能買個小聯排,曾經讓大批購房者趨之若鶩。即便如此,如今仍然有大批的別墅爛尾樓,佈局詭異地坐落在那裡,讓很多網友看上去稱之爲“公墓”、“鬼樓”等等,不得不說除了浪費土地之外,整一片別墅爛尾樓太可惜了。

別墅,曾是每一個人身份的標籤。瀋陽棋盤山多如牛毛的別墅羣,導致價格賤到了白菜價,這種雜亂無章的規劃設計,遍地的低質量土別墅,以及愈演愈烈的別墅違建,讓品質本來是富人區的別墅羣,成爲了很多讓養老之所。而造成這種爛尾局面的,一方面是供大於求,另一方面應該是地理位置的限制,再加上小區違建樓房漏水等質量問題,最終導致這裡的別墅無人問津。經濟的不景氣也導致別墅區成爲了養老區,無法吸引年輕人的流入。

2020年5月,瀋陽一則“3000元/平,渾南別墅,百萬入手”的消息刷爆朋友圈,似乎將瀋陽人的別墅夢“拉近了”。同樣的消息在房產網站上、抖音上都有出現,也非常火爆。這樣一套百萬的別墅,不僅帶裝修,還送車庫車位和花園。在筆者朋友圈的這則消息下,有不少諮詢的朋友,一部分是問其真實性,一部分是心動。相關人士評論:該別墅不能與瀋陽城區內真正別墅相比,從土地成本、建築、品質等方方面面都沒有可比性。

而看到照片中這麼多爛尾的別墅樓,給人的感覺還是非常可惜的。爛尾樓的意思是指已辦理用地、規劃手續,項目開工後,因開發商無力繼續投資建設或陷入債務糾紛,停工一年以上的房地產項目。由於政策、市場行情等方面的原因,商品房價格持續走低,開發商建設樓盤的目的是爲了盈利,一旦開發商發現繼續施工只會賠錢、建的越多賠的越多的時候,就會主動停止樓盤的開發和建設。樓盤一旦爛尾,整個區域的別墅就顯得格外凋零了。

這些樓房大多隻修了一個大概,連基本的門窗和水電都沒有,連牆面的油漆和瓷磚都沒塗貼過。如果預付房款的業主買房收回自己的資金難度可以說相當大。此外,爛尾樓的另爲一個不好之處是佔用了大量資金,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向銀行借款,銀行不僅利息要不回,甚至本錢也要搭進去,形成不良資產。樓盤爛尾時間一長,很容易堆積建築垃圾,也浪費了土地資源,損害了後來投資者的信心和利益。有網友說:這麼多別墅當成公墓不錯。

爛尾樓已成爲中國城市景觀中的一種獨特現象。有些是資金鍊斷裂的結果,有些是規劃設計不合理而未完成的,有些是歷史遺留下來的。然而,每一座未完工的建築都是對城市資源的巨大浪費,這意味着大量的土地被白白佔用,大量的資本投資變成了泡沫,更重要的是,很多家庭無法搬進新房。不管老闆當初是如何拍腦袋決定的,究其原因,一個不大的公司,一個野心膨脹的老闆,或許還有似是而非的政商關係,是爛尾項目中慣有的劇情。

但是對於這些爛尾的別墅區來說,對於有能耐的開發商能夠接手盤活的話,就成了一筆不錯的生意。不少爛尾別墅位於開發成熟的區域,爛尾樓省去了報建、打地基等,啓動快、週期短,又加上轉讓的爛尾項目比較便宜,一旦改造成功的話,投資的回報率是相當高的。這樣的爛尾樓一旦收拾好了,照樣可以賣得很火,接盤的開發商也同樣會賺很多錢的。大家對這種爛尾的別墅樓房有什麼想說的,如果是你的話會選擇在這裡買房居住養老嗎?歡迎跟帖留言。

延伸閱讀

五年睡了六十個“鬼城藝術家探訪中國爛尾樓

“鬼城”的夜晚,“二打六”成員圍坐在火前

夜晚的“鬼城”漆黑一片,四周只有蟬鳴聲,“二打六”的幾個成員圍坐在一小簇篝火前,聊天喝茶,背後是靜默矗立的聯排高樓。

小區沒有居民,沒有燈火,只有樓房,所有的窗門都空洞黑黢,孤零零的幾個人在鋼筋水泥的森林裡顯得無比渺小。

人們把鮮有人居住的爛尾樓小區羣、廢棄的新城等叫做“鬼城”,而這樣的場景,是“二打六”藝術小組過去五年來的日常。這個來自廣州藝術家團隊,已經走訪過全國近六十個“鬼城”。

“既然有房沒人住,那我們就去睡一下吧。”小組成員黃海清說,他大學本科學的是環境藝術,跟建築、規劃、園林有關,畢業後以畫畫爲生,最終還是做了跟“鬼城”相關的作品,“冥冥之中可能是註定的。”

於是“二打六”這一幫人,帶着帳篷、洗漱品、炊具和被子,走進“鬼城”去生活,也進行藝術創作活動,收集藝術創作需要的素材。“二打六”小組把日常生活移植到“鬼城”,又通過藝術展覽把鬼城拉進都市人羣的視野。他們的藝術作品最近正在廣州太古美術館展出。

“二打六”在鄂爾多斯“鬼城”現場

在尋訪“鬼城”的過程中,“二打六”小組發現,導致鬼城形成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城市規劃出了問題,有的是開發商捲款跑路,還有的是區域經濟衰敗導致人口流失,等等。南北也各有差異,北方的“鬼城”比南方更多、規模更大;當然還有建築風格不同,有的是江南水鄉婉約風,有的是歐洲羅馬豪華風。他們這幾個南方人,在內蒙古的鄂爾多斯感受到罕見的小雪溫度,也在江西的溼潤荒野飽受蚊蟲叮咬。

“鬼城”是一個不斷變化概念,隨着區域經濟變化發展,一些“鬼城”以藝術創意園的形式又被利用起來,還有的因爲附近城市的高房價帶動而被動復活,更多的一些“鬼城”,長達一二十年無人居住,至今仍在沉睡。同樣關注農村空心化現象的黃海清認爲,空心村也是另一種形式的“鬼城”,只是村落曾經熱鬧過,有過人類生活的痕跡

封門“鬼城”和“二打六”合影

尋訪“鬼城”的這幾年,“二打六”的藝術家成員,從剛出學校的青年大學生,邁入了要爲房貸、家庭瑣事等頭疼的中年人階段。尋訪的成員也不斷減少,從最初的七個,變成六個,現在僅剩四人。

他們在自由散漫的藝術生活、瑣碎庸常的日常生活之間穿行,但仍然選擇一次次從都市出發,走向那些無人問津、荒蕪邊緣的“鬼城”。

“二打六”團隊在廣州的“鬼城”留影

以下是“二打六”團隊的藝術家黃海清的講述:

尋訪“鬼城”

“鬼城”裡當然沒有鬼,按有的專家的定義,“鬼城”是指長期居住率在百分之十以下的地區。我們尋訪的過程中,把荒廢了的、沒完成的建築區域,也包括大規模的爛尾樓羣,統稱爲“鬼城”。

比如2020年10月,“二打六”小組探訪了位於廣州黃浦區金坑村的澳洲山莊,它被稱爲廣州最大的爛尾樓羣,荒廢22年,一共有292棟樓。2017年我開車經過這裡,遠遠地看到很多廢棄的樓房,但是當時沒進去,那時候還沒有地鐵。2020年10月份我們去了那裡做作品,澳洲山莊沒有什麼變化,但地鐵已經修過來了。

澳洲山莊是上個世紀90年代的建築,佔地1000多畝,整個山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樓房,山的另外一邊是一個湖,有山有水,視野開闊,二十多年前這裡曾經掀起過銷售熱潮。我從新聞中瞭解到,後來因爲房地產開發商資金斷裂,導致了爛尾以及一系列產權問題,兩千餘戶業主,房子完成交付的只有60來戶。

在這個荒廢的、雜草叢生的小區,生活非常不便利,但是仍然有零星的業主在生活,他們定時聚會、維權發聲。上次我們去的時候,碰到一個老阿姨在種菜,簡單聊了幾句。這些業主現在都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二三十年前就買下這裡的房子。倒退回那個年代,他們在30歲左右就能買房,也是很厲害的。他們當中有醫護人員、工程師、商人,現在都老了,開發商的老闆本人也住在裡面。

在澳洲山莊偶遇留守業主,她正在“鬼城”裡開荒種菜

類似的地方,我們已經走了大約六十個,在這些“鬼城”裡,幾乎只有我們自己和寂靜的荒蕪。也會遇到人,但相遇卻很平靜,他們可能以爲我們是露營的。有一次我們在廣東清遠的一個“鬼城”過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剛從帳篷走出來,還沒睡醒,就遇到一個父親帶着他的女兒在裡面散步,四目相對,互相平靜地點點頭,也沒說什麼。還有一次是在安徽肥西的一個“鬼城”,有一些農民工住在裡面,養着雞和狗,他們似乎把那裡當作自己的家了。

某個“鬼城”裡打魚的人

在清遠的“鬼城”裡偶遇一對父女

從廣東出發,全國大江南北的“鬼城”,我們幾乎都去過,發現一些規律。比如南方的“鬼城”體量沒有北方那麼大規模;“鬼城”形成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樓盤的開發商捲款跑了,有的是樓房出了事故或有質量問題,有的是房子的產權有爭議,還有的地區因爲經濟發展不好留不住人……

一開始我們在網上搜索“鬼城”的信息,後來隨着我們做展覽,越來越多的人主動給我們提供線索和信息。在這些冗雜零碎的線索中,有的“鬼城”雖然已經荒廢一二十年了,但近年來又復活,有一些只是小規模的一兩個爛尾樓。我們需要篩選出符合自己選擇標準的可靠線索,去探尋其中一些“鬼城”。

有時候,我們可能對某一個“鬼城”查了很多資料,在去尋訪的路上,還會再看看周圍別的“鬼城”,總是有意外的發現。比方說從廣州去鄂爾多斯,開車經過西北的時候,在陝西神木看到很多“鬼城”;回廣州的路上,經過江西、安徽,又看到很多“鬼城”。我們就在意外發現的地方住幾天,繼續做作品。

“鬼城”裡的喝茶聊天

所以行程一般都沒法預估,有時候本來預計5天結束,出去2個月纔回來。我們一直在路上或者在“鬼城”裡,有的“鬼城”裡面沒有電,所以我們需要隔一段時間回到城市裡,補充物資,給蓄電池之類的設備充電。設備都很簡陋,拍攝用品、煮飯用的爐、帳篷睡袋、蓄電池、藥品、照明燈等。出於安全考慮,還會帶鋤頭和刀具之類的。

塞滿行李的後備廂

第一次夜訪聖賢山莊

有時候遇到保安不讓我們進去,被罵一下無所謂,但有一次被警察抓到,讓我真正感覺到危險。那次我們超載一個人,遇到警察巡查,我在駕駛座上,警察讓我下車的時候,車門上的電棍突然掉下來了,充滿某種戲劇性。警察變得非常警惕,突然就三四個人圍過來,把車給清空,所有東西搬出來檢查,又在車座後背上找到了鋤頭、刀。

其實這些都沒什麼,我最擔心的是設備裡面的影像記錄。因爲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總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好像並不是那麼光明正大,甚至觸碰到某些人的利益,怕記錄被看到後被刪掉。

警察把我一個人拉到保衛室去盤問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在問電棍怎麼來的,幸運的是沒有打開我們的攝像機。這個事情之後,我們都變得警惕,爲了避免再次被查車的風險,讓一個成員單獨坐飛機,把所有資料先帶回廣東。

臨行前收拾現場

“都是資源的激增和浪費”

我們進去一個“鬼城”之後,會先尋找駐紮地,然後分工:有人記錄,有人搭帳篷,燒水喝茶煮飯吃飯,去做作品,把該拍的一些概況拍下來。

在“鬼城”裡有時候我們也會撿到一些比較特別的東西,比如石頭——能夠體現地貌特徵,民工沒帶走的鞋子毛巾——能夠展示他們在這裡的一段短暫生活,還有建築材料——記載了“鬼城”以前的狀態。

在灰暗空洞的“鬼城”裡,我們也會看到一些有意思的具象。比如上個世紀90年代修樓房最爲流行的馬賽克格子瓷磚牆壁,因爲房子沒有人住,覆蓋大片黴斑或者雜草,過早地失去了價值。毛坯房裡沒有居民,只有水泥地上連成線爬行的熱帶螞蟻,成爲這裡唯一的居民。

荒廢的“鬼城”現場

形成什麼樣的藝術作品?我們把這些東西都收集到藝術展覽上,經常用到的元素是水泥,因爲這是構建一個城市的最基本、最牢固的元素,人們的時間、歲月、記憶都在裡面。

有一次展覽開幕的時候,我在現場做了一個行爲藝術,我躺在地上,成員們把從“鬼城”撿回來的被子,滲透上水泥,再蓋在我的身上。四個多小時一動不動,我等着水泥凝固,再從裡面爬出來,水泥被子已經定型,就等於拿我當建築,架構了一個城市,但是這個人走了,城空了。

《重新雕塑》作品製作現場,黃海清蓋着被水泥浸透的從“鬼城”撿來的棉被

《take it !》作品製作現場,“二打六”成員在複印一面馬賽克牆

除了“鬼城”這個社會問題,我們也關注過共享單車、空心村,以藝術的行動,讓人們去思考身邊的問題。

幾年前跟丟棄的共享單車有關的藝術,其實和“鬼城”有不謀而合之處。共享單車、“鬼城”,都是某種資源的激增,然後導致了巨大的浪費。當時我們去城市周邊的廢棄水溝,看到丟棄在水溝裡的單車都是爛的,車胎癟掉,或者骨架彎掉,面目全非、沒有人要。我們把這些共享單車打撈出來,放到事先準備的停屍袋裡,打包好直接運往美術館去展示。

一個袋子裝一輛共享單車,一共撈了好幾百輛。裝到停屍袋裡,我們把它變成某種生命的樣子,希望引起人們對資源浪費的重視。

《共享時代》作品行爲現場,“二打六”成員在廢棄水溝裡打撈廢棄的共享單車

《共享時代》作品展覽現場,裝在停屍袋裡的廢棄共享單車

空心村這個項目也是從“鬼城”派生出來的,入住率不足10%可以稱之爲“鬼城”,一些空心村也適用。但空心村跟“鬼城”不一樣,它曾經有人住過,曾經輝煌熱鬧過,隨着時代的變遷或者由於某種發展的需要,現在敗落了。

我去“鬼城”的時候,整個人是很開朗的,“鬼城”雖然荒廢了卻很乾淨,但是去空心村,讓人覺得很壓抑,村裡會有很多以前的痕跡,是被人遺棄掉的感覺。

比如說順德的大汕島有個空心村,被譽爲“順德新城中最後的村莊”。村子上頭有個連通河兩岸的超長高架橋,周邊都立起高樓大廈,這個村子就形成了一個低窪的孤島,它到外面的交通很不方便,似乎是時代裡面的一個犧牲品。

但我覺得不論是“鬼城”還是空心村,都有可能復活。對於村莊來說,中國人一直存有落葉歸根的觀念,很多農民出去打工幾十年,最後可能還是會回到生長的村落裡。而對城市來說,有一些“鬼城”活過來是因爲房價,比如廣東靠近深圳惠州,曾經很多地方死氣沉沉,後來因爲深圳的房價太高,很多年輕人在深圳買不起房,就跑到惠州買房,慢慢的惠州有了生氣。還有最近幾年很多藝術類別的創意園興起,以另一種形式爲“鬼城”賦予了生命。

通過藝術產生“問題意識”

我們“二打六”小組,最早在2010年就聚在了一起,2015年才正式取名。爲什麼要取“二打六”這個名字?一是團隊成員都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想用粵語的詞彙來給小組起名字;二是在當時的藝術圈裡,我們和主流有名氣的藝術家相比是十分邊緣化的,借這個方言來嘲諷自己是小人物。

“二打六”在廣東清遠與“鬼城”的合影

但對此寄予的希望是,我們“二打六”小組的藝術跟這個時代緊密相關,通過藝術的形式,讓更多人知道社會的問題,產生問題意識。

江西婺源“鬼城”裡的“二打六”

我的父輩是農民,在農村有自己的土地,上個世紀80年代在老家建了房子,一直住到現在,他們自己是沒有買房的概念的。但到了我這一代,我學的是藝術專業,畢業後就天天畫畫、大吃大喝。年輕的時候是過了今天就不考慮明天,也沒有儲蓄的概念,父母他們對我的這種生活很警惕,覺得我需要買一個房子,作爲一種寄託和生活依靠,不管是以後結婚,還是沒錢了,有了房子至少能夠生活。

所以我早早買了個房子,現在看來父母有遠見,但現在我有很多上班族的朋友、同學,在房價漲了好多倍的情況下,一輩子至少三十年要供這個房子,甚至還有一些人因爲沒有房子結不了婚,或者在“丈母孃的壓力”下和女朋友分手了。

藝術家這個工作雖然能夠保持我們的自由,但是也有一些具體的生活問題。最初我們“二打六”有7個成員,這期間不斷有人因爲家庭壓力、生活壓力而離開。2016年工作室搬遷,有一個成員選擇回老家。2018年,工作室又搬了,又有兩個成員離開了廣州。

“二打六”正在一個被拆除的“鬼城”裡喝茶,身後的一棟樓突然垮塌,濺起灰塵

僅剩的還在路上的四個人,我們每年有半年的時間都在路上。我們沒有時間連續地畫畫,沒有了收入來源,沒錢了,我們就在旅途上也找點活兒幹,賺一點小錢,再去做作品。我們做過的工作不計其數,比如去工地上搬搬磚,給人畫一些壁畫、做設計等,又比如上次給加油站做廣告牌等等,生活面前人人平等啊。

在內蒙古鄂爾多斯的“鬼城”裡偶遇小雪

這些年在“鬼城”裡度過的一個個日子,平靜又孤獨,我們見證着一磚一瓦的緩慢變化,也真切感覺到時間在自己身上的流逝。我們從學生變成了中年,“那把長髮,跟隨着髮際線往後移,卻都留在了鬼城裡”,希望這個作品能夠再久一些,我們要“睡到中國沒有鬼城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