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就在眼前,又有殺之的能力,殺了,便能解恨,可殺了之後的後果卻讓人不敢想象,繼而,使人痛苦悲哀!
這無疑就是鄭老爺子此時此刻的心靈真實寫照!
“快,快,快叫醫生啊,爺爺,你挺住啊……
心中鬱結千千萬,一個受不得,兩眼一抹黑,鄭老爺子整個人便栽倒了。
鄭樂手疾眼快的接住了爺爺,便是大哭喊叫了起來。
一時間,鄭家雞飛狗跳!
警衛員,保健醫生,外加身在家中的鄭家人,無不是匆匆趕向這裡。
片刻的工夫後,方還人聲鼎沸的客廳,偌大中,卻只剩下了秦湛孤零零一人。
秦湛覺得自己也挺悲哀的,因爲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口條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鬥起嘴來,他基本上都是九贏以上。
可眼下呢?
無疑就是事實勝於雄辯了!
至少與鄭素素的演技一比較,利馬就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輸得很慘。
甚至乎,他都想了,爲什麼那麼多次澄清的機會給了他,他總是在關鍵時候被鄭素素搶了白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根菸吸進了肚兒,他反應過來了!
如無意外,這基本上就是屬於“女性天生弱勢”,所以女人天生就是個好演員,更使人願意相信吧,所以世界上的女騙子基本都比男騙子混的開?
秦湛苦笑不止,搖頭苦笑,苦逼之心不言而喻……
“呼!”
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秦湛決定了,三十六計走爲上。
奈何,你願意不代表你就能心想事成,正如大多數那般。
所以秦湛剛一起身,門口就迎面走來一位掛着大校軍銜的中年軍官。
大校的臉上掛着職業軍人那種特有的不苟言笑,但對秦湛很客氣,他對秦湛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在秦湛那不解的眼神下,沉聲說道:“秦先生,很抱歉,您現在還不可以離開。”
“嗯?”秦湛皺眉了。
是的,大校怎麼了?就很牛了?要知道,他秦家的中將就四五個,平時上他家拜見老爺子的少將更是數十個之多,至於還沒跨國校級門檻的大校,他從小到大不知見了多少,而那些個貌似在其部隊中都很牛擦的大校,有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
這個倒好,居然上來就要軟禁…… 哦不,是扣留他了?
大校見秦湛深色陰沉,哪裡看不出這位秦小爺這是要發飆的節奏了,心中不免驚了一下,知道不解釋是不行了,這便趕忙左右看了看,見身後跟着他的警衛員還有一位貌似副官的上尉,反手就是示意二人退開。
“秦公子,這個,真怪不得我啊!”
大校的態度利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再不復方纔的不苟言笑與貌似傲骨,哭喪着臉接着說道:“鄭老爺子不是一般人,那可是開國元勳級別的存在啊,雖說早以退了下來,可基本的待遇還是有的,您呢…… 您把他給氣成這個樣子,上面很有…… 呃,很有意見!”
秦湛明白了,敢情是自己犯事兒了?而且犯事還不小?上面都知道了?所以才很“爲難”的下了這個命令,所以才叫來了一名軍人執行這項註定得罪大發的任務?而之所以不是警察來扣下秦湛,原因無外乎就是京城的大小警察們不敢接下這個任務,或是互相推諉,理由爲各種忙,各種脫不開身什麼的?
僅僅瞬間,秦湛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誰派你來的?”秦湛的態度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無疑,這哥們妥妥的就是一不遭人待見的可憐小綿羊,否則也不會派他來得罪秦湛這個煞星,如是,人家已經夠可憐的了,秦湛真心是不忍更加的嚇破人家的膽了。
大校猶豫了一下,說道:“東,東老爺子!”
“誰?”秦湛懷疑自己聽錯了。
原因簡單,因爲他與東老爺子的關係還算不錯,這便使得他理解不能了,爲什麼東老爺子這種已經退下來二十多年的“世外高人”要摻和這趟渾水呢!
“呃,我一親戚告訴我,上官老爺子因此事特意去見了一下東老爺子,隨後,便有了我來這裡這碼事兒!”大校陪着小心說。
秦湛更是滿腦子問好了。
這是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他那外公,絕對是華夏當今排名第一的“油滑”老狐狸,擅打太極,左右逢源,跟誰關係都行,但跟誰關係也說不得有多好,但是呢,偏偏跟誰都能說上話,而想要求他說話,必須要許以重利、方可請動。
秦湛沉吟了一下,有點懂了,如不出意外,敢情這裡面有什麼利益?
秦湛不禁心嘆一聲,心說,該死的政治無處不在啊,處處充滿着利益交換,說不得什麼屁的小事兒就能引起大的連鎖反應……
是的,秦湛不是個政治白癡,可問題是比之那些“老人家”的政治眼光就是差了太多太多!
秦老爺子就對秦湛說過,政治是骯髒的,甚至就沒有什麼是比政治更骯髒的!
秦湛當時就那是爺爺在教育他,而言中之意,無外乎就是告訴他,要麼選擇接受政治,混跡於官場,要麼就遠離政治,做一個另類的能人!
秦湛自然是選擇了後者,因爲他討厭鉤心鬥角,更討厭過着守財奴、精打細算的過着每一天的操蛋生活……
“秦公子,您看?”
大校見秦湛片刻間便是神色數變,他不敢吱聲驚擾,但又不能不吱聲裝啞巴,畢竟啊,任務在身呢!
秦湛揉了下眉心,說道:“怎麼?要帶我去軍法處?”
“不,絕不是那樣的!”大校連連擺手,說道:“只是跟我走一趟就行!”
“去哪?”秦湛道。
“紅牆!”大校小心翼翼的說。
“嗯?”秦湛凝眉不解。
可不是嘛,紅牆是個什麼地方,那裡面辦公的,住的,都是華夏最爲頂尖,最爲尊貴的存在,說白了,那裡可以是股如金湯的住宅區,可以是國家首腦的辦公地點,但卻唯獨不是買了票、是人就可進入參觀的故宮博物館!
……
去麼?
秦湛決定還是去看看!
這便一路跟着大校進了紅牆,由於有這裡的專職人員陪同,倒也沒有怎麼檢查他,不過他的那把甩掉掉渣的*還是被收了,嗯,有持槍證也不行。
誰知,等到了地兒之後,他則有點懵了。
可不是嘛,正襟危坐等待他的,竟然是他的四叔“秦屹”,哦,身邊立着那位大校軍官,則是他大哥秦河。
想不通了,四叔不是在港島當特首呢麼,怎麼突然就跑回來了,而且還是出現於紅牆之內?
還有秦河,這會兒應該是在十萬大山中歷練呢吧,怎麼有回來了?
秦湛百思不得其解。
而秦屹和秦河誰也沒急着爲他解惑,反而,仍是正襟危坐,一副我就是說話的樣子!
直到大校走了。
秦湛終於忍不住的哭笑不得的出了聲。
“四叔,大哥,你們兩個這是搞什麼飛機啊?”
秦河朝秦湛眨了眨眼睛,用特意瞥了秦屹一眼。
秦湛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四叔不讓說?
秦湛翻了個白眼,便是很不客氣的尋了張椅子坐下,並且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翹起了二郎腿。
秦河則是瞪眼了,忍不住道:“臭小子,你大哥站着你坐着?”
秦湛撇了下嘴,哼道:“這裡的座位有的是,你樂意站着,難道我還要傻了吧唧的陪你站着嗎?”
“你,你說我傻?”秦河大惱。
秦湛不答,但無疑就是默認了。
秦河一下就怒了,擼起袖子……
“行了!”秦屹說道:“擼胳膊網袖子的有什麼用?難不成你還能打得過這小子怎麼着?”
秦河先是臉露不服之色,可隨即的就是一臉的氣餒。
沒得說,以前他還真就能把秦湛打的不要不要的,可自打秦湛生了一場大病,再次醒來之後,那便是來了個大調轉。
當然了,再就是給秦湛當飛行員那幾天的所見所聞。
所以秦河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三弟,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有點實力的紈絝了,而是成了一個他只可仰望,招惹不起的混世小魔王了!
“咳,小湛啊,知道四叔回來是做什麼的嗎?”
“不知道!”
“嗯?”
秦屹很不滿秦湛的態度,方還擠出的笑臉,登時便是拉了下來。
秦湛又不是秦河,纔不怕四叔這張黑臉呢,哦不對,準確的說,是“黑麪神”的態度,因爲秦屹就算都小不溜五十出頭了,卻仍是一枚老帥哥,並且啊,臉上的肌膚還有點奶油的味道呢……
嗯,秦家的基因不可謂不強大,硬是找不出一個長得難看的。
秦湛不吱聲。
秦屹也不吱聲。
一時間此間靜的都針落可聞了。
秦河呢,卻是個急性子,比拳頭他比一般人都硬的太多,可比耐性卻是太次,於是,秦河忍不住了,道:“四叔,就跟他直說得了唄?不就是你那邊兒出事兒了,回來求小湛給你擦……
“閉嘴,怎麼說話呢?”秦屹惱羞成怒了。
秦湛似笑非笑的揶揄道:“讓我猜猜,是不是四叔給咱們找了個小四嬸?而且…… 小四嬸的肚子已經起來了?怕咱爺爺罵他,然後就回來找我,讓我幫着說幾句好聽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