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唔,總之,秦湛的直白使得鄭素素很不爽,於是呢,理所當然的就談崩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便是扭着小蠻腰氣哼哼的奔回了房間!
望着鄭素素的背影,秦湛只覺得好笑。
無疑了,他也是真有點賤,溫柔似水的漂亮妞兒他沒興趣,偏偏對那種有點小潑辣的漂亮妞兒情有獨鍾?
有性格?
所以吸引他?
搖了搖頭,他自己都不知是怎麼了,居然冷不丁冒出了一股子惆悵的感覺,就像是要失去什麼了一樣,可到底要失去什麼,他自己有想不通,是鄭素素要改變了,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有點小可怕的女孩了?通過他那一番話,極有可能下一次見面就是堅強的女漢子了?堅強是好事兒,他也那樣認爲,可一當他想起鄭素素變成那個樣子,不免就是心中有些難過。
很複雜的一種情緒,說不清,也道不明!
想了想,反應過來了,敢情自己在這獨自玩“多愁善感”呢?
“呃,將來的事兒誰又說的準,當下人不都是有一天是一天的湊活着過麼?我又不比凡人多點啥,何必整出那麼高的覺悟!”秦湛自寬其心的嘟噥着。
“噯,姓秦的,你電話響了!”
秦湛的房門露出一顆漂亮的小螓首,正是柳鶯鶯,只是這妞兒一副頗爲不耐煩的樣子。
秦湛下意識的摸了摸褲兜,咦?原來落房間了裡了!
以爲是有什麼急事,快步走過去拿起一看來電顯示,敢情還是本地的座機號碼,他很奇怪,話說,在港島他沒什麼熟人啊,而四叔的每次給他打電話,都是那種加密的、來電顯示爲“亂碼”的最高級的衛星電話。
“喂?”
試着接聽。
然後他就忍不住樂啦。
“秦哥哥,你猜我是誰?”
電話中傳來一聲很俏皮的女聲。
秦湛好笑道:“李二?”
可不是嘛,正是李青蓮那俏蘿莉!
李青蓮好似很生氣的樣子哇哇大叫道:“噯噯,不要給人家亂起外號好不?”
“我說不好行麼?”秦湛故意逗她。
“你,你……”李青蓮無語,想威脅秦湛說揍他吧,似乎又點不現實,說是讓他老爹“封殺”秦湛的生意吧,貌似人家秦湛也不做生意,甚至啊,老秦家她李家也壓根惹不起,不過這似乎並難不住聰明的李二,哼哼道:“我要是哭呢?哇哇大哭那種!原因就是你氣的,傷心了,流淚了,病了,住院了,只很苦很苦的藥,打很疼很疼的針,到時候你心疼不?”
很蘿莉的語氣,很蘿莉的風格?
秦湛忍俊不禁又笑了,不得不說,他一直都喜歡天真的小女孩,當然,這個喜歡指的並不是男女之情,近似“喜愛”吧!
“說吧,打電話找我什麼事兒?”秦湛道。
“哼!”李青蓮道:“求求我就告訴你。”
秦湛汗了下,哭笑不得道:“拜託,我好像並不一定非得知道吧?”
李青蓮滯了下,仔細一想真就這回事兒,訕訕道:“好吧,我現在就在你所下榻的酒店,你來接我不?”
“啊?”秦湛道:“你來做什麼?”
“看你唄!”李青蓮張口就道:“想你了,就來看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啊!”
秦湛可不信,而且瞬間就想通了。
“自己上來吧,我在最頂層的總統套房區!”秦湛纔不會那麼“自降身份”呢,哪怕對方是他喜歡的一隻蘿莉。
“真不紳士!”李青蓮很不滿的說,可轉瞬便語氣一轉,嘻嘻道:“想不想要個驚……”
“喀!”
秦湛拉開了房門,似笑非笑道:“驚什麼,驚喜?”
無疑了,李青蓮就在門外,而所謂的驚喜,無外乎就是突然出現罷了,秦湛呢,猜到了,又不是個小孩子,幹嘛要陪她玩這麼無聊的把戲?
與秦湛想的也差不多。
除了李青蓮之外,周遭還有五六個人。
其中有李鉅富,李玉蓮,還有一個老外,剩下的應該都是隨行保鏢什麼的。
秦湛對李鉅富微微頷首,卻是把目光轉向那個眸光十分柔和的老外,無疑,這一行人中,他此刻對這老外興趣最大,因爲這個老外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你好,我是唐玉樹!”老外很友好的向秦湛伸出手,很幽默的又道:“唐是大唐的‘唐’,玉樹呢,就是玉樹臨風的‘玉樹’了,當然了,這是我的華文名字,至於我的本名想來你是不想知道的,原因,你懂得?”
秦湛一聽,倒是覺得這老外挺好玩,可不是嘛,居然以一老外的身份跟他這個土生土場的華人玩解文說字?
“原因是你的翻譯成華文很長?”秦湛眨了眨眼睛。
“哈!”老外朝秦湛豎起大拇哥,貌似一副很欽佩的樣子,口中卻是說道:“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心裡一定在想着,這個該死的老外真無聊,對不對?”
秦湛很乾脆的點頭承認了,道:“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哦,該死的撒旦。”老外佯裝很受傷的道:“爲什麼沒有獎勵呢?秦,據我對你的調查,你這人雖然很不好相處,可你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啊!”
秦湛微微愣了下,是了,這老外調查自己沒什麼可出奇的,卻出奇於他爲什麼故意裝成傻蛋。
唔,並且,還變相的“自報家門”了。
該死的撒旦?
厭惡惡魔?痛恨惡魔?所以習慣性的張口便罵惡魔老大?
那麼,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這老外是一位虔誠的教徒?
“玉樹!”李玉蓮嗔怪的對老外、也就是唐玉樹道:“才第一次與秦先生見面,你和秦先生還沒那麼熟好不好?”
“哦,上帝,親愛的,你是想說我很不紳士,很沒禮貌是嗎?”唐玉樹委屈道:“可是親愛的你得知道,做人是需要互相尊重的,別的不說,你看,我都來了好一會兒了,腳都站酸了,可我們的秦先生居然都不請我進去坐坐喝上一杯上好的香茗。”
“哈!”秦湛樂啦,道:“噯,哥們,你這就是變着法兒的諷刺我呢是不?”
“是啊,怎麼了?”唐玉樹瞪眼了,道:“秦,確實就是你不對在先,所以你不該惱怒於我的言語!”
“姐夫!”李青蓮撅着小嘴道:“幹嘛呀這是?你……”
“好好!”唐玉樹未等李青蓮說完便做舉手投降狀,哭喪着臉道:“這還不是他的女朋友呢,就開始女生外嚮了,這要是真成了他的女朋友,我這個姐夫豈不是一點地位都沒了?”
“呃,你是,李大小姐的丈夫?”秦湛詫異了。
“當然!”唐玉樹一挺胸脯,很是臭美道:“秦,我雖然長得沒有貝克漢姆那麼帥,那麼迷人,可我長得真的很不錯好不好?”
言下之意,我絕對配得上李玉蓮!
秦湛撇了撇嘴,道:“差不多得了啊,我都懶得說你。”
“說啊,你說啊?”唐玉樹露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道:“你們華夏人不是說道理越辯越清麼!”
“行!”秦湛道:“我只想說,一顆好白菜,又讓你們老外給拱了!”
李玉蓮俏臉一紅。
唐玉樹則是傻呆呆的沒聽明白。
李青蓮想笑不敢笑。
李鉅富則是覺得有些尷尬。
可不是嘛,他本就不願意把大閨女嫁給一個老外,因爲他與秦湛的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兒是一致的,就比如,華夏的好姑娘就不能便宜老外,嫌貧愛富、亦或是認爲外國的月亮比較圓的拜金女也就罷了,可他閨女呢,要模樣有模樣,有學歷有學習,要本事有本事,除了家族疾病之外,幾乎就可以堪稱“完美”了。
可惜無奈的是,有句話叫做“女大不中留”!
當閨女長大了,想嫁了,下定決心非要嫁給某個人時,除非親爹把她綁起來軟禁N年,否則的話,又能如何?
所以,最終李鉅富只能十萬個不願意的把寶貝閨女便宜給一洋鬼子!
當然了,總的來說這個洋女婿還是讓他滿意的,雖然這洋女婿無錢無勢啥都沒,但對李玉蓮還是不錯的,就說李玉蓮這病吧,沒治是很肯定的,是個藥罐子更是肯定的,常常住院就醫也是家常便飯,可就是這樣,洋女婿仍是對他閨女不離不棄。
什麼?圖錢?李玉蓮死了,遺產都是他的?
這就不得不說唐玉樹最讓李鉅富心有好感之處了。
唐玉樹與李玉蓮結婚的同一天,便“逼着”李玉蓮去跟他做了一個公證,那就是,無論將來如何,如果李玉蓮真有那麼一天……那麼李玉蓮的財產,可以歸屬於李家任何一人,卻唯獨他沒有繼承權,這還不算,結婚近十年,唐玉樹沒有花過李玉蓮的一分錢,就算是請李玉蓮出去吃一頓昂貴而豐盛的燭光晚餐,那都是唐玉樹勒緊褲腰帶攢出來的!
這還不值得稱讚麼?不值得佩服?
雖然不太歡迎除李青蓮之外的一行人,但好歹來的是客,秦湛還是把一行人請進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