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影子,在海市蜃樓般的星空背景,和昏暗燈影的點綴下,映在地上,被拉的悠長。
男人偉岸的身形後,跟着一道纖細的身影,遠處燈塔的白光旋轉過來時,將她的五官清晰的映照出來,正是已經消失在這片禁海里,六七個小時的林嫣。
女孩身上的裙子因爲溼透,而緊貼着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將她曼妙的身姿展現無遺。
她的頭髮同樣也溼透了,些許髮絲黏在臉上,卻沒有一絲狼狽的感覺,反而更讓人移不開視線。
兩人走近,有醫護人員遞上乾淨的浴巾,女孩披在身上,腳步又輕又慢,帶着一貫的優雅。
傅青山被搜救潛水員拖上來的那一刻,就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要重新衝回海里,卻被搜救人員攔住,男人低吼,“手給我拿開,我讓你們他媽的把手給我拿開。”
那邊人影重重,可卻有一道熟悉的柔膩嗓音順着海風飄過來,“傅青山,我在這裡。”
男人的背脊瞬間僵硬起來,動也不敢動,他怕還是他的幻覺!
“傅青山,我說我在這裡。”
幾秒鐘,或者是十幾秒鐘,他已經分辨不出來,才慢慢的轉過身,看到那抹嬌小的倩影站在人影的前面,漂亮白皙的臉上是盈盈的笑意。
遠遠地,像是美麗的泡沫,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
他邁開的雙腿幾乎毫無知覺,每走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直到那抹身影近在眼前,他才確定,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他以往的英俊如斯都變成了狼狽不堪,卻莫名的讓她心動。
眼前的這個男人啊,終於有點像個真實的人了啊!
下一秒,在女孩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被男人的一雙鐵壁狠狠的擁進了懷中,不斷的收緊,好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裡才肯罷休。
“林嫣,你他媽以後要再敢跟我這麼玩,我他媽就弄死你。”
傅青山說的弄,一般指的就是牀上,他很喜歡在牀上弄她,折磨她,這兩個月來,她幾乎快習慣了。
周圍的搜救潛水員,醫護人員,全都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面對紀雲深和傅青山這兩尊大佛,需要鼓起不僅是勇氣,還有膽量。
林嫣懵了懵,纔開始掙扎,“傅青山,放開我……”
話落的下一秒,女孩就被男人扯開,眼前幾乎被男人那張放大的俊臉完全覆蓋,那雙眼睛,漆黑的看不見任何內容,卻又好像帶着無數蠱惑人心的力量。
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想沉淪下去。
男人掐住女孩的下頜,微微擡起,她疼的皺眉,“傅青山,你瘋了……唔。”
就在她櫻脣一張一閤中,男人一把按住了她的後腦,兇重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把她所有的未出口話語都堵在了喉嚨裡。
他的牙齒在她的櫻脣上撕咬,折磨,她吃痛的剛一張開嘴巴,男人強勢而霸道的舌便闖了進去,勾起她的粉舌與他糾纏在一起。
這個吻,帶着劫後餘生的欣喜,和絕望過後的慶幸。
還好……
還好,她沒事。
搜救隊在撤退,醫護人員也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海上的艦艇編隊一一返航。
紀雲深回車上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又安排保鏢送紀晗回了紀宅後,走過來打斷兩人的親吻,“老傅,差不多得了,你是準備吻到地老天荒嗎?”
傅青山的理智終於迴歸了一些,艱難結束了這個深吻,“老紀,煙花已經準備好了,帶她去看吧。”
聽到紀雲深輕輕的嗯了一聲,就將女孩緊緊的擁在懷裡,朝着不遠處的黑色賓利添越走去。
ωwш ★тTk ān ★¢ 〇 那邊站了不少他的私人保鏢,兩人走過去時,車門早已經被恭敬的打開,兩人一前一後的坐上去,男人伸手,快速的放下中間的擋板,阻隔了與前排的一切。
“傅青山,你幹什麼?”
他脫掉身上的潛水服,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下一秒,就將她壓在了身下,“很明顯,要幹你。”
……
喬漫看見林嫣,本來瘋了一般的衝下車,卻在半路上被紀雲深攔了下來。
他說,“漫漫,這個時候,我覺得最好不要打擾他們。”
她看見兩人的身影,幾乎難捨難分,突然明白了紀雲深的話,也就沒再動。
這個樣子的傅青山,對林嫣即便沒有愛,大概也有很多喜歡的吧,不然不會連命都不要。
或者,他們這樣的男人,都喜歡營造這種幸福婚姻的假象,來掩蓋自己的狼狽不堪。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到車上,提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放回去,她覺得整個人又累又困,再也不剋制,想昏天暗地的睡過去。
耳邊有風聲響起,並伴着輕輕的開車門的聲音,一道再熟悉不過的男人身影躥進眼眸,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擁進了懷裡,密實滾燙的溫度將她緊緊的包圍。
男人漫步經心的擡眸,輕輕的吐了句,“小張,開車。”
“是,紀總。”
車子緩緩啓動,喬漫微微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太累了,也就隨他抱了。
一路,她都是處於半醒半睡,精神倦怠昏沉的狀態。
閉上眼睛,就是噩夢,無數只血手伸向她,她不斷的逃跑,卻沒有出口,就好像在一個迷宮幻境裡,無休無止的掙扎着。
直到那張傭人的臉出現在眼前,她才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夢裡情景頓時渺然,快速的消失不見。
她驚魂甫定的拍着胸口,動作有點大,一旁闔眸養神的男人幾乎立刻睜開了雙眼,手臂寸寸收緊,“做噩夢了麼?”
喬漫點點頭,從他的懷抱中退開一些,坐到一邊,保持着之前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態度。
被噩夢嚇醒,那些洶涌的睡意也就跟着風吹雲散了,她五指插進頭髮,理了理剛剛被他懷抱弄亂的黑色長髮,轉頭看向窗外時,被街道兩邊陌生的風景弄得幾乎立刻蹙起了眉頭。
“這麼晚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從沿海大道往回走,是另一種風景,特別是在凌晨的夜空下,看起來更加的美不勝收。
“一會你就知道了。”
男人沒再強迫她坐過來,而是伸手揉了揉眉心,舒緩疲倦。
喬漫趴在窗邊,看着窗外急速掠過的風景,纔想起來,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哦,不對,應該說,是新婚的第二天,因爲凌晨過了。
有些無聊,又睡不着,她只好從包裡拿出手機,準備打兩局遊戲打發時間。
按了一下鎖屏鍵,手機沒有任何反應,她纔想起手機昨晚忘了充電,現在很有可能是沒電了。
她收回手機,一隻手掌伸過去,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僵硬,“紀雲深,我手機沒電了,把你的手機借我玩會遊戲。”
男人沒說話,從西服口袋裡拿出手機放到她的掌心上,她拿過來,解鎖,卻發現他手機裡多了很多遊戲應用,大都是現在女孩最愛玩的,不再像之前那麼單調,只有微博微信和幾款新聞APP。
她隨便點開一款,就玩了起來。
兩局過後,她被豬隊友神坑,輸的十分慘烈,便退出了應用,準備將手機還給他,轉過頭,卻發現他闔着眸,呼吸淺淺,好像已經睡着了。
她想了想,還是將手機放回了自己披着的男人寬大外套的口袋裡。
車子還在看不見盡頭的公路上疾馳,路邊的霓虹光影不斷的從車窗劃過,各色忽明忽暗的光影,幾乎將車子後排坐上的兩人籠罩了起來,彷彿有優秀的燈光師在精心地佈置着場景畫,而他們就是畫中的人。
車子裡很安靜,以至於披在女孩身上的男人寬大外套的口袋裡,有手機震動聲響起時,還是嚇了她一跳。
應該是短信,響了兩聲就停止了。
她伸手從口袋裡取出手機,遞過去的時,亮起的屏幕上,那條短信內容還是不小心落入了她的眼中。
是紀晗發來的,寫着:“阿深,如果今晚我沒有被人找到,或者死了,或者失蹤,你會不會爲我傷心?哪怕只有一點點?”
“紀雲深……”喬漫拿着手機輕輕的捅了捅身邊的男人,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喏,紀晗的短信。”
“嗯,刪了吧。”
喬漫精雕細琢的五官漾起一絲情緒,聲音還是那麼嬌嬌軟軟,清澈無暇,她說,“紀雲深,你應該猜到她們爲什麼會墜海,又爲什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趕來那麼多的搜救潛水員,和艦艇編隊了吧?”
“是啊,傅青山幫了紀晗,用跳海自殺來博你的心和意,而嫣兒卻發現了紀晗的想法,並阻止了她,其實我很想知道,如果沒有嫣兒拉着她一起墜海,你會怎麼辦?是和我繼續舉行婚禮?還是在婚禮上丟下我去救她?”
“亦或是,你們重歸於好?”
她抵低的笑,聲音純淨通透,像是冬日裡的白雪,繼續說道,“你手機裡應該有很多紀晗的未接電話,被你刪掉了嗎?還是你和傅青山就想這麼欲蓋彌彰下去?”
“紀雲深。”她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男人輕輕的嗯了一聲,才聽得女孩聲音繼續在車裡響起來,“你們對這種無休無止,又不斷重複上演的情節,都不會累的嗎?”
“以後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女孩還在輕笑,溫溫涼涼又不緩不慢的語調,“能給的早就給了,給不了的纔會做出承諾吧。”
“晗兒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她從小被我疼愛保護的太多太好,突然結婚,會讓她有種心理落差,認爲我被人搶走了,她平時很少這樣沒有理智。”
“你在爲她解釋,還是在爲傅青山解釋?”
男人睜開那雙如深海般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身邊的女孩,“老傅也只是太心疼晗兒了,對你並沒有惡意。”
“是啊,他不是對我有惡意,而是瞧不上我,最開始他認爲你只是找了個擋箭牌,後來發現你並不是,而是真的想走出過去十年的感情桎梏,所以,他見完紀晗,又找了你,你們因爲我和紀晗吵了架,甚至打了架,對麼?”
昨天早上醒來他不在,而是嫣兒推開門走進來,她當時就很疑惑,可女孩都有一個婚禮夢,那個夢很快就衝散了她的疑惑。
現在她回過頭想想,一切都有跡可循。
“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不舒服很不高興,我們去國外度蜜月時,再給你補辦一場婚禮好不好?老傅,林嫣,我那些朋友都會來,這次不會再有晗兒了,好麼?”
女孩哂笑,眉眼不動,她說,“好啊,最好能盛大到每個女人都羨慕我,。”
“可以!”
“哦,那什麼時候呢?”
“明天。我們乘私人飛機去蘇黎世度蜜月,到了那,婚禮的一切都會準備好。”
女孩搖頭,一副可惜的樣子,“可我不喜歡蘇黎世。”
“你喜歡去哪都可以。”
“去哪都可以啊!”女孩垂眸,長長的羽睫在眼底留下一排陰影,“我想去巴塞羅那。”
“不行,巴塞羅那最近頻頻有恐怖襲擊發生,去那太危險了。”
“哦,那就算了吧!”
男人也聽出了女孩的故意爲難,伸手去拉她,卻被她躲開了。
“好,只要你喜歡,我會安排。”
“好啊!”
之後,車子裡恢復了安靜,而此行的目的地也近在眼前了。
這裡是林城的最高點,從這裡幾乎能俯瞰整個林城。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男人沒說話,而是從她披着的西服外套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嗓音低沉的道,“可以開始了。”
“下車,我給你準備了新婚禮物。”
既然來都來了,喬漫也沒多矯情,跟着他下了車。
走到至高點後,就看到了漫天綻放的煙花,幾乎照亮了整個林城夜空。
煙花被分佈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記得年初的時候,林城就頒佈了禁菸令,而此刻,某人顯然把那道禁菸令變成了形同虛設的一張廢紙。
“紀雲深,討好我難道會讓你身心愉悅嗎?這些煙火應該不少錢吧?”
女孩財迷上身,“那些錢,你還不如直接給我,讓我去創個業,投個資什麼的,你興許還能有什麼回報。”
正文 206,你不來陪我,是打算讓我的頭頂長出一片綠色的森林麼
夜風清涼,吹起女孩的裙襬,和黑如綢緞的髮絲,眉眼乾淨的幾乎不加任何修飾。
她迎風而立,明明滅滅的煙火灑落在她的臉上,出塵入畫般的美好,使得周圍的一切都成了她的背景。
男人站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一路上沒吸菸,這會煙癮犯了,他從褲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青色煙霧嫋嫋,而他迷霧般的眼裡,就只剩下她。
“我以爲相比錢來說,女孩更喜歡這些帶着童話色彩的浪漫,看來是我想多了。”
他低頭,語調依然漫不經心,逗着她,“用我打個電話取消,把剩下的煙花換成錢給你麼?”
女孩沒說話,脣角緊繃,肌肉微微向一邊牽動,能夠看出來在狠狠的咬牙,半天,僵硬的擠出一句,“隨便啊!我都無所謂。”
男人指間的香菸已經燃燒到了盡頭,他掐滅,丟入了一旁的垃圾桶裡,幾步走近站在前面生着悶氣的女孩。
“噢,那我打電話取消。”
男人作勢拿出手機,解鎖,還沒撥號,旁邊的女孩就轉過身,還沒從他身邊走過去,就被他扣住手腕,摁在了半人高的圍欄上。
底下是萬丈懸崖,呼呼的風從下面吹上來,將她披散的頭髮吹的亂舞,幾縷打在男人英挺溫柔的臉上,有點撩人心扉的癢。
他說,“你跑什麼?我電話還沒打。”
“這裡冷,我回車裡等你。”
她推着他,身上披着的男人寬大外套在一拉一扯間,掉落在了地上,她穿着布料偏薄的裙子,風一吹,她冷的直哆嗦。
男人長手一撈,將掉落地上的西服外套撿起來,罩在她身上,並把她拉進懷裡擁緊,下顎抵着她柔軟的發頂。
滿城煙火璀璨,大簇大簇的綻放,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我不說話了,再陪我看一會。”
喬漫沒在動,感覺他懷抱的溫度,和力量,完全忘記了掙扎,甚至下意識的往他的肩頭輕輕一靠。
男人的手臂更加收緊,星空煙火混着萬家燈火,漸次連成一片旖旎浪漫的海洋,像是電視劇裡定格的畫面,那麼的美好。
好一會,女孩淡淡的開口,柔柔糯糯的聲音散在風裡,“紀雲深,我好累,想回去休息了。”
從昨天早上到現在,她一直都處於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沒有一刻是放鬆的,現在徹底的放鬆下來,那些疲累就瞬間跑了出來。
“嗯,再等一分鐘。”
她嗯了聲,不知不覺的的閉上眼睛,以至於101大廈的巨型屏幕出現兩人以往的合影和婚禮上的照片時,她才後知後覺的覺得這個男人根本不是情商不高。
因爲不在乎,所以他纔不會去花心思。
“紀雲深,你弄得這麼高調,世人的眼睛可都盯着呢!也就說,將來我們之間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無數倍的放大在衆人眼前,你不怕麼?”
其實用怕這個字眼並不準確,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怕的東西,好像寥寥無幾。
最準確的字眼,應該是煩。
不煩麼?走到哪都會遇到跟拍的狗仔,吵個架會被媒體大肆渲染,還有可能天天被離婚。
“領證的那天,你說你想要一場盛大的婚禮,最好滿城煙火照亮整個夜空,我也說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情話他其實說的很少,但每句都能讓人刻骨銘心。
這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會愛不上呢?
“我們回去吧,好睏。”
男人嗯了一聲,彎腰抱起她,沉步走向停在幾十米外的菸灰色賓利車子。
半分鐘後,車子啓動,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
紀宅。
紀晗回到紀宅,就接到了顧西沉的電話,她猶豫了兩秒,滑了接聽鍵,“顧少。”
“嗯!”男人似乎在吸菸,聲音在夜色裡顯得特別的沙啞,“我給你訂了明天來緬甸的機票,你過來陪我!”
“顧少是找不到女人了?還是非要來折騰我?雖然我們睡過,又有談婚論嫁的準備,但婚前,我好像不歸你管!”
男人低低的笑,聲音俞發的漫不經心,“聽紀小姐的意思,是不想來?”
“對,不想去,更不想見到你那張臉。”
“哦,這樣啊!”男人還是笑,低沉的桑營聽不出特別的情緒,“可我聽說你在國內爲別的男人尋死覓活的?你不來陪我,是打算讓我的頭頂長出一片綠色的森林麼?”
“不好意思,顧少的話我聽不懂,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掛……”
“別急。”
男人打斷她的話,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過來,那個男人我抓住了,如果你不想讓他倆都知道的話。”
紀晗攥緊手中纖薄的手機,笑意如花,“顧西沉,我有時候都在懷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也許。”顧西沉傾身彈了彈菸灰,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畢竟我這個人挺喜歡日久生情的!”
“我這麼髒,你都喜歡?”
“嗯,喜歡!”
“好,我去。”
掛斷電話,正準備下樓去喝水,手機便又震動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快速的滑了接聽鍵。
“晗兒,新聞你都看了嗎?”
“看了。”
姜檬笑,聲音淡淡的,“晗兒,我覺得紀雲深不過是用這場婚禮來吊着你,時間長了,他會想通他最愛的人是你,最後贏的人也是你。”
“最愛我嗎?”紀晗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可他卻給了喬漫最名正言順的權利和身份站在他身邊,檬檬,你說,我還會贏嗎?”
不會,她早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
第二天,林城國際機場。
紀雲深的私人飛機上,只差最後兩個人,傅青山和林嫣。
今天外環高速出了連環車禍,路上很堵車,傅青山開車載着林嫣到機場的時候,遲到了半個小時。
登機,他粗重的喘息着,“老紀,你提前一聲招呼不打,直接說去巴塞羅那,你以爲部隊是我家開的!”
“三十四分鐘,一分鐘一杯酒。”
飛機裡還有方經綸,童沁,沈夜白,左晴,霍青同,聽到紀雲深的話後,都紛紛幸災樂禍的看向傅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