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夜離憂身上勃發的怒氣。
“你以爲跟着你的那些人喜歡看你這樣嗎?”宮樺又道:“我告訴你,他們不想,但是他們不敢說!!”
聽言,夜離憂身上的怒氣愈發滲人起來。
沈瑟兒擡起頭來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薄脣緊抿,像是在極力地壓下自己的怒氣。
“阿離……”沈瑟兒輕輕喚了他一聲,夜離憂抿緊的脣瓣忽然就鬆開了。
他沒有去理會身後的宮樺,直接走進屋內,將她的歇斯底里關在門外。
沈瑟兒有些後怕地問:“我們這樣似乎不太好吧?”
“那你覺得怎樣纔好?”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難道你真的希望我對她像對你一樣嗎?”
他生氣了,不僅生宮樺的氣,也在生她的氣。
“不,不是這樣的,阿離!”沈瑟兒有些着急,這男人的思想有時候就是很不出竅,“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給她一些關愛!”
“關愛?”夜離憂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詞語,“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之外,他人是不能給你任何幫助的,所以你只有自己站起來!”
沈瑟兒輕輕咬了下脣瓣,知道他這是想起了自己的經歷。
“可是你身邊現在不是有我嗎,你若是痛了我便幫你療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去幫助那些我們認爲值得幫助的人了!”
夜離憂將臉窩進她的頸窩裡,“可是隻想對你一個人好,也只想你對我一個人好!瑟兒,要是我對她好了,她會更加放不下的,你可明白?”
“阿離,不要這樣,好癢啊!”沈瑟兒的身體往牀裡面縮去,但是夜離憂卻緊追不放。
“可我就是喜歡這樣!”他很霸道地說道。
末了,以性感的脣瓣覆上她的紅脣。
“唔……”一絲掙扎從嘴裡溢出來,卻被夜離憂給吃了進去。
他細細地描繪着她的脣瓣,一點一點、一寸一縷,是如此的認真以及深情,沈瑟兒想要不沉浸在其中都是相當的艱難。
當他的舌頭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主動抱住了他的脖頸,舌頭也開始主動糾纏對方了。
正當兩人吻得難分難捨之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了,沈瑟兒的大腦還沒有從空白中清醒過來,便見一把閃着寒光的長劍往自己這邊刺來。
宮樺的臉上佈滿怒氣與不甘,她的手將長劍握得緊緊的,只是因爲憤怒所以劍尖有些顫抖,她的劍就這樣直直地朝沈瑟兒身上刺來,一點猶豫都沒有,仿似沈瑟兒與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夜離憂即刻從沈瑟兒身上起來,快速地拉過被子將沈瑟兒包裹起來,當此時宮樺也已經來到了牀邊,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擡腳踢掉了她的手中的劍。
宮樺只覺虎口一疼,手中的劍便不見了。
她恨恨地看着被夜離憂保護得很好的沈瑟兒,臉上是玉石俱焚的表情,往沈瑟兒身上衝過來,卻被夜離憂一腳踢在腹部上,整個人跌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她嘴脣中溢了出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夜離憂,“你……你……竟然爲了她而這樣對待我?”她深深地皺起眉頭,臉色蒼白如紙,“你當初對我是那樣的好,爲什麼你卻要爲她改變?”
話語間,她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這東西用上好的錦緞包裹起來,裡三層外三層的,可見宮樺有多珍惜這東西。
沈瑟兒也很是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動作,想要探知一下她手裡拿着的到底是什麼寶貝。
但是展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一支簪子,這簪子的質量看起來也只是中上層而已。
夜離憂終於皺起了眉頭。沈瑟兒看看他然後又看看宮樺,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這支簪子是你送給我的,不是嗎?是你送給我做定情信物的!”宮樺的眸子裡似乎能折射出刀子來,她嘴角還掛着鮮血,人也還跌坐在地面上,看起來狼狽不堪。
但是她的做法就是爲了讓夜離憂和沈瑟兒也過得狼狽不堪。
“你一定不記得了,那次假山後面,你喝醉了酒,跟我說了什麼,那次我就已經是你的人了!”宮樺繼續大聲說道:“只是我打算成親之日再告訴你而已,可你現在跟沈瑟兒在一起,你讓我怎麼辦?”
“你說什麼?”夜離憂只一眼便知道她在陷害自己,他冷哼一聲道:“誰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清楚得很,你不需要在這裡挑撥離間!還有這支簪子你要是以爲它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我也沒辦法,因爲它是秦昊延買的!”
頓了一下,他冷聲道:“現在,滾!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滾?”宮樺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得笑話,又像是受打擊嚴重,“是你答應我的父皇會永生永世照顧我的,難道你忘記了嗎?擡頭三尺有神靈,夜離憂,難道你忘記了嗎?”
夜離憂緊緊地抿起脣瓣,眸間淬滿了寒冰之氣,這是生氣發火的前奏了。
“公主殿下,請你先離開這個地方,你和夜離憂的事情,我等會兒讓他去給你解釋清楚。”沈瑟兒終於忍不住發話了。
夜離憂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很明顯,沈瑟兒這是不相信他。
“你會讓他過來?”宮樺譏誚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會讓他過來?”
“你相信不相信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裡,夜離憂會一劍把你解決的!”沈瑟兒嚴肅地說:“難道你不要爲你的父皇報仇了?如果你要的話,現在就出去!”
宮樺瞪着她,哼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踉蹌地往門外而去。
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沈瑟兒才一聲爆喝,“你也給我滾!!”尼瑪的,正親吻到一半呢,居然就遇見這樣的事情,太羞人了!
當然,這只是今天發生的倒黴事情中殺傷力比較輕的一件事。
“你不相信我?”
“怎麼相信你?”這丫的曾經可是斬釘截鐵地告訴自己說要迎娶宮樺的,不管他對宮樺做出多麼討好的舉動來,她都深信不疑。
還有那個什麼假山後面,太特麼的噁心了!
“你真的不相信我?”夜離憂灼灼地看着她,又問了一句。
“我說,請你告訴我,怎麼相信你?”她也灼灼地回視他的目光,毫無愧意。
對沈瑟兒的憤怒漸漸染上他的眉梢,他忽而捧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上了她的脣,絲毫力氣都不留,霸道得很。
“唔……唔……你……你幹什麼?”沈瑟兒對他進行拳打腳踢,起初夜離憂並不在意,但是當他感受到她拼盡了全身力氣之後,卻悠悠地放開了她。
就在他鬆懈的那一刻,沈瑟兒重重地咬在了他的脣上,血腥味頓時直衝鼻尖。
夜離憂看着她,點點頭,也不去擦拭嘴角的血跡,“沈瑟兒,很好,你很好!”他連說了兩聲好,蹭地從牀上站起來,“我們之間的愛情居然還敵不過別人的一次挑撥離間,沈瑟兒,你當真令我失望!”
“你也令我失望,你上過的女人那麼多,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給我滾!”沈瑟兒從牀上抓起一隻枕頭,使勁兒地往夜離憂身上砸去。
“吭楞”一聲,枕頭砸在了他的額頭上,而他居然就那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不躲不閃。
沈瑟兒有些手足無措,要知道夜離憂的身手可是很好的啊,他怎麼可能躲不過呢,而且這枕頭尼瑪的是硬的啊!
看着他額角溢出來的鮮血,沈瑟兒的心忽然就疼了。
她從牀上爬下來,跑到他的面前,踮起腳尖,很是關心次查看他的傷勢,“你怎麼不躲啊,你是傻子嗎?”她有些無措地吼起來。
夜離憂抿脣,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看着她。
“唉唉,要不要去找個大夫過來?”她輕輕觸了一下他的額角,潮溼的血液令她有些膽顫,“你別抿脣啊,說句話又不會死?”她抓住他的肩膀,搖晃了一下。
“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表情了,受傷了或者是受委屈了什麼的也不說,就知道把事情悶在心裡面!!”說這話時,沈瑟兒顯然是忘記了,剛纔夜離憂說那些話的時候,她自己根本就不相信。
“以前我在宮裡,時常聽見御醫說,人若是太累了,就會變得很脆弱,而且脾氣很暴躁,所以,沈瑟兒,我剛纔在想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夜離憂終於說話了,可是卻說了一句沈瑟兒當場就有些把持不住的話。
她認認真真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忽然發現他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中一下子就高大了起來,雖然以前也高大,但是現在更加高大了。
“你剛纔就是在想這個,所以纔沒有躲開枕頭?”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弱弱地問道。
ohno!這哪裡是有些不可置信啊,這簡直就是不能相信啊好吧!
但是夜離憂卻輕輕點了點頭,沈瑟兒一顆心瞬間被融化。
“那個,你和宮樺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沒有!”
“那……那個什麼假山之後的事情又是什麼事情?”
“……咳咳!”夜離憂的目光有些閃躲,“那個時候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
“然後你們就做了?”
“做什麼?”
“***啊做什麼?”沈瑟兒吼完,才發現人家古代做那種事情是不是這樣說的,人家說的是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