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男人做正經事的時候可以不用脫上衣

寧語昕被程梓楊這話逗笑了,她羞怯的抓着程梓楊的襯衣不放,就怕他當真着急,火急火燎的脫了上衣就要做正經事。寧語昕忘了,男人做正經事有時候可以不用脫上衣,她聽到皮帶扣晃動的聲音時,才意識到,她抓錯了重點。

“哥……哥……”寧語昕開始語無倫次,她大腦一片空白,眼神迷離,明明還沒有開始,她就已經六神無主,全身冒着虛汗,好像站在懸崖上,緊張得不敢亂動。

程梓楊溫和的撫摸着她的脊背,要她放鬆。他越是碰她,她就越是緊張,程梓楊聽到她牙關咯咯直響,猶如身處零下四十度的冰窟窿,凍得身體不受控的打抖。

程梓楊輕笑,對她悄聲說道:“寧丫頭,雖然我一直很喜歡聽你喊我哥哥,不過……這個時候,你該喊我老公……”

“老……哥哥……”寧語昕本想乖乖的跟着喊老公,剛張嘴喊出一個老字,程梓楊壞心眼的解開了她上衣釦子,光潔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寧語昕嚇得又大喊哥哥,抓着他的雙手不放。

程梓楊忍俊不禁,捏着她的鼻尖,問她:“誰是老哥哥?我有這麼老嗎?”

“哥……我怕……能不能過兩天再……”寧語昕對於程梓楊的邀約還是心存恐懼,這些天他整天陪着她,讓她回到了小時候,覺得很幸福快樂。但突然一下要她履行妻子的義務,未免有點爲難她。

畢竟,她在舊宅裡寂寞了五年,兩人的關係這纔剛剛緩和,就要跨越到夫妻關係去,心理上還是接受不了。

程梓楊什麼都會答應她,唯獨這事不會答應。他能感覺到寧語昕在動搖,左右搖擺。他要引導她,讓她跟着他的節奏,好好的享受五年前就該屬於她的那*。

程梓楊抱起寧語昕,輕緩地將她放在g上。他們本質上都是傳統的人,特別是寧語昕,性格溫順又保守,程梓楊已經毀了他們的新婚之夜,這次說什麼也要好好的表現,讓寧語昕一百二十個滿意才行。

寧語昕緊緊的閉着雙眼,柔軟的頭披散在身體兩側,她彷彿拇指姑娘,正柔柔的躺在花蕊之中,輕風吹過,有一縷溼溼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頸間。

是程梓楊。

他一隻手小心的插在她的頸下,生怕他稍微用力就會折斷寧語昕的頸似的,用手掌握着她纖細如天鵝般的頸,輕輕上擡。寧語昕的頸和胸脯都微微向上,頭往後拗去,露出她白希的皮膚和柔軟的胸脯,程梓楊激動的心臟怦怦亂跳,一低頭,在寧語昕的頸間印下朵朵粉色桃花。

寧語昕難耐的扭動着身體,程梓楊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信任的男人,她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就在她還是小孩不懂男女私情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心裡認清了這個事實。

她只會愛他,沒有理由的,深愛着。

婉轉呻.吟從寧語昕的嘴角輕輕逸出,緊張的身體被程梓楊的高溫燒烤至融化,寧語昕是他嘴邊甜膩的麥芽糖,被冷落時,蒙着黯淡的顏色,冰冷又堅硬。只有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嘴裡時,她纔會慢慢的融化,柔軟成團團甜意,滋潤着彼此的心。

吻,如雨點落下,由輕到重,粗魯的落在寧語昕身體的每一處。程梓楊焦急得甚至來不及解除彼此的衣物,大手揉搓着她濃密烏黑的長,將它們一縷縷的纏繞在指上,用尾,掃弄着寧語昕的臉。

癢,真得很癢!寧語昕想脫開自己的尾,卻怎麼也避不了,她哼哼的叫了兩聲,聽得程梓楊魂都要飛了。

“寧丫頭,乖,再叫兩聲。”程梓楊哄她,寧語昕紅着臉搖頭,她雙手生硬的捂在胸口,身體又扭了扭,向他抗議。

程梓楊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真甜。就算她不出聲,只要看着她這粉嫣菱.脣,就讓人心醉不已。程梓楊又纏來一縷細,將尾收攏在一起,輕輕的,在她的脣間掃着。

“小時候,寧丫頭的頭好像沒有這麼細軟呢……”程梓楊佯裝疑惑,怔怔的望着她的臉,好像在糾結她絲粗細這個問題。

寧語昕喘着氣,小聲解釋:“媽媽說,都怪你小時候總是摸我的頭,是被你摸細的。”

“真的嗎?”

“嗯。”

“那我摸摸你這裡,會細嗎?”程梓楊另一隻手,突然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輕一壓,逗得寧語昕咯咯亂笑。她難受的側過身去,程梓楊趁機從她身上翻身下來,與她面對面的躺着。寧語昕一側身,正巧滾入了他的懷裡,被他抱了個滿懷。

程梓楊伸出胳膊,讓她舒舒服服地將頭枕在上面。寧語昕長得矯小,他的胳膊夠長,被當了枕頭之後,還能彎到寧語昕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另一隻手,轉到寧語昕的腰間,輕輕一掐,害得寧語昕身體輕顫,嚶.嚶求饒。

“是不是細了點?”程梓楊問她。

寧語昕咬着脣,害羞的看着程梓楊。她知道,程梓楊這些都是所謂的前.戲,爲得是能讓她快點動.情,愉悅的接受他的到來。她本抱着死活也是一刀的心態,鼓着勇氣默認了他的求.歡,以爲忍着熬過疼痛就可以了。

卻沒想到,男女之間還有這麼複雜的前奏。疼痛或許是難忍的,但這樣的撩.撥,更加難耐。

寧語昕就是憋死了,也不會主動開口求.歡。她抖着身體,緊閉雙眼,一臉大義凜然,好像馬上就要慷慨就義,變成烈士。

程梓楊被寧語昕逗得哈哈大笑,她總是這樣的可愛。明明怕得要死,又有那麼一點小期待,明明想要他,卻連睜眼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這裡好像又瘦了點呢?”程梓楊的手中包裹着他最愛的柔軟,調笑道:“寧丫頭,上次不是交待你了,瘦哪都不能瘦這裡嗎?”

寧語昕鬧了個大花臉,她在心裡狂吼,卻不能說出來。她順着程梓楊的目光低頭看去,他明明一手不能掌握的大小,足以傲視八成以上的女人,他還嫌不夠。

寧語昕真想衝着他大叫:這裡明明有肉,好不好!哪裡瘦了!

程梓楊見寧語昕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緊接着緊繃着臉好像在脾氣。他輕輕的收緊了手掌,放開,再收緊,好像要榨汁似的,用力的按按,再放開,玩得不亦樂乎。

花語昕的表情,隨着他的動作開始變幻。很快,她軟成了一灘水,精神恍惚,目光渙散,像迷失在濃霧中的孩子,只有緊緊的靠着他才能找到安全。

她的呼吸亂了,比程梓楊還要亂,散亂的頭纏着他們兩個,難捨難分。她全身燙,猶如冰雪消融之後,迎春的第一朵嬌嫩的花朵,在程梓楊的懷裡得到了最爲璀璨的綻放。

程梓楊感覺時機到了,他沒有再猶豫。寧語昕已經癱軟得連手指也擡不起來,他快的幫她脫去衣服,自己則心急的只除去了長褲,一個翻身,剛準備進去,外面突然傳來陣陣敲門聲。

“姐!我們回來了!你快點開門啊!”是寧海濤,他好像喝了酒,嗓門洪亮,帶着醉意在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叫。

寧正帆已經醉得快站不住了,他見寧海濤總是敲不開門,跟着罵了起來:“大白天的,裡面閂門做什麼!快點開門!”

原來,舊宅的大門除了安了鎖之外,以前的門閂還保留着。平日裡,白天關了門都不會拉上門閂,但程梓楊陪着寧語昕送寧老太太回來的時候,有心上了門閂,就怕有人會中途回來打擾他們的好事。

結果,還是被打斷了。

程梓楊假裝沒有聽見,臨門一腳,就是天塌了也要先進去。

可是,寧海濤他們的喊聲將寧語昕從混沌中驚醒,她突然瞪大眼睛,看見正趴在自己身上的程梓楊,忍不住的尖叫起來。

寧海濤他們聽到寧語昕的尖叫聲,以爲裡面生了什麼事,開始用力的踢門。外面咚咚亂響,寧語昕又在身上嚇得大叫,程梓楊無奈,只好安撫了寧語昕幾句,趕緊的下g,穿好褲子,陰着臉出去開門。

寧正帆是過來人,一看程梓楊憋屈的樣子,就猜出他們闖禍了。

“海濤,酒店裡還有親戚,我們回去招呼吧。”寧正帆被程梓楊那陰沉的要殺人的臉嚇得酒醒了大半,說話也利索起來:“我們真是昏了頭,把客人扔在酒店不管就跑回來!打擾梓楊休息了,哈哈,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們走了!”

說完,就要拉着寧海濤離開。

寧海濤先是犯犟,不肯走。直到聽見寧正帆說程梓楊在休息這纔回過味來,拉着寧正帆調頭要走時,身後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爸,你們回來了。”

寧正帆醉眼朦朧間,看見程梓楊身後的寧語昕。她的臉粉粉的,說話時低頭看着腳尖,好像剛纔做錯了什麼事似的。程梓楊太過高大,幾乎將她遮住,寧正帆再睜大眼睛想看清楚他們時,現程梓楊的臉比茅廁坑的石頭還臭還硬。

“咳咳,酒店還有事……我們還要回去……”寧海濤怕殃及池魚,想腳底抹油快點溜走,寧語昕卻從程梓楊的身後探出身來,低聲叫住他,說:“你跟爸爸都喝醉了,快點進來休息吧。”

寧正帆和寧海濤不好再裝傻了,他們心虛的瞟着程梓楊,見他沉着臉冷哼一聲,側身讓他們進來。寧海濤裝看不見,低頭躥了進去,寧正帆年紀大,沒有寧海濤敏捷,只好磨磨蹭蹭的走進院子裡。

路過程梓楊時,他尷尬的衝着他笑,然後自我解嘲的說:“嘿嘿,不是時候……下次……下次還有機會哈。”

程梓楊扭頭看寧語昕,她手腳倒也麻利,衣服褲子穿得週週正正,如果不是她自己心虛的在臉紅,僅僅看她,是猜不出她剛纔經歷了什麼。

程梓楊伸手拉寧語昕,她下意識的躲開。寧正帆和寧海濤也不敢造次,站在院子裡尷尬的笑着,最後索性坐在樹下。樹下只有一把椅子,寧正帆眼疾手快,搶先坐下,寧海濤無奈,只好往地上一躺,開始打呼。

天熱,躺地上不會着涼,但髒。寧語昕急忙跑進房間,從裡面拿出一g竹蓆,墊在地上,拉着寧海濤讓他躺上去。寧語昕見大夥都在院子裡,索性也不回房間了,自己坐在竹蓆一角,摳着竹蓆的邊邊角角玩着。

程梓楊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挨着她坐下來。

寧正帆睜開一條縫,見程梓楊不怕熱的摟着寧語昕低聲耳語,識趣的立刻閉上眼睛,配合寧海濤的呼嚕聲,假裝熟睡,跟着一起打呼嚕。

“爸爸和海濤真是喝多了……”寧語昕見他們都睡着了,程梓楊還臭着一張臉,小聲的安慰他:“等忙完這幾天,還有機會的。”

程梓楊揉着眉心,許久都沒有說話。他的內心,早就把寧氏父子大卸八塊,扔到海里喂鯊魚去了,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寧語昕從小跟着寧老太太,深受她的影響,特別的顧孃家。儘管寧氏父子是人人唾棄的無用之人,但在寧語昕眼裡,他們都是她的至親,再糟她都能忍受。

所以,程梓楊在寧語昕的面前,儘量的忍着不表現出他對他們的厭煩之情。不過,剛纔寧海濤痛打肖薇的時候,確實加了不少分,讓程梓楊心裡舒服許多,現在又有寧語昕的承諾,程梓楊已經能慢慢壓制住因爲他們中途打斷而產生的怒氣。

“寧丫頭,過兩天,搬到我公寓那裡去住吧。”程梓楊向寧語昕提議:“公寓離梔子巷不遠,我們又請了鄭大姐,你也該放放手,休息一下。”

寧語昕咬着脣,彆扭的說道:“我都陪了媽媽五年了,突然離開,我怕她不習慣。”

“這些天,鄭大姐每天都來,我看媽媽和她相處得不錯。鄭大姐的三個孩子都很獨立,大不了我再多出點錢,請她多陪陪媽媽。另外,你爸爸和海濤最近也沒有什麼事,就讓他們搬到宅子裡來,陪着媽媽吧。有他們在,你也會更放心點。”

寧語昕沒有立刻拒絕,她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指望寧正帆和寧海濤幹活是不可能了,但他們兩個都特別會哄人。只要他們在,總能把寧老太太哄得哈哈大笑。特別是寧海濤,嘴甜腦子也靈活,特別會見風使舵,每次寧老太太看着他都是笑呵呵的。

宅子裡的活也不多,有鄭大姐照顧寧老太太就夠了。實在不行,還可以再請別的鐘點工,寧語昕確實不必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守着寧老太太。

可是,寧語昕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這五年來,她的生活重心都是寧老太太。突然叫她扔下寧老太太不管,去公寓跟程梓楊過二人世界,她還是割捨不下。

“小傻瓜,我只是讓你晚上到公寓去休息……白天,我還是會陪你來宅子裡的。”程梓楊見寧語昕依依不捨的樣子,知道她領會錯他的意思了,揉亂了她的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笑道:“你這麼孝順,我怎麼可能讓你在這個時候拋下媽媽不管。”

寧語昕被程梓楊說得害羞,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嬌嗔道:“討厭!誰叫你不說清楚!”

“我以爲我的寧丫頭修了玉女心經,打算守身如玉,再也不食人間煙火,所以不敢說得太直接了嘛。”程梓楊倒打一耙,說得好像是寧語昕心存邪念,有心要誤會他邀請同住的話,把自己給撇得乾乾淨淨。

寧語昕用力的瞪着他,她不敢大聲說話,怕會吵醒寧氏父子。她又不敢進屋,怕程梓楊會不管不顧的繼續剛纔未完成的“事業。”她只有坐在院子裡的時候,纔會覺得,程梓楊會正常點。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程梓楊突然抓起寧語昕的手,輕輕的揉搓着。

“寧丫頭,肖薇的事……我很抱歉。”程梓楊很驕傲,他素來不說對不起,但這次肖薇來鬧事,真的令他感到抱歉。他一直想向寧語昕道歉,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

寧語昕呆了呆,望着他,突然笑了:“剛纔海濤打她也打得夠慘的了,我想她以後都不會再來鬧事了。”

程梓楊見寧語昕並沒有明確的接受他的道歉,他知道她還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件事。寧語昕善良,從來沒有說過肖薇一句壞話,但這不表示她能接受程梓楊和肖薇之間的關係。就算程梓楊和肖薇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這次生日宴會上,肖薇跑來大鬧,足以令程梓楊和寧語昕顏面無光。

寧語昕心裡還是很鬱結的,只是,她不想在這件事上過於糾結,她寧願選擇忘記,也不想再去追責。

“寧丫頭,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生了。”程梓楊握着寧語昕的手,輕輕的放在脣邊,滾燙的脣印着她冰涼的手指,如烙鐵般,將他的承諾,深深的烙進了寧語昕的心裡。

她擡起頭,怔怔的盯着程梓楊看,仍有絲絲懷疑。

“寧丫頭不信我?”

“哥……我不知道……”寧語昕十指教纏,天人交戰,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程梓楊的話,她的內心是信任他的,但這五年來,程梓楊爲了引起她的注意,不停的鬧着緋聞,哪怕他並沒有跟其中任何一個女人有過感情生過關係,這些也足以傷害到寧語昕。

寧語昕害怕,她再次完完全全的信任了程梓楊之後,又會被他任性的舉動傷害。女人的青春有限,能有多少個五年這樣等待,等待一句承諾,等待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程梓楊一臉愧疚,五年前,他將寧語昕拋在舊宅不管,以出差爲名外出整整兩個月纔回來。雖然事後他主動求和,但因爲他不能給寧語昕一個合理的解釋,脾氣倔強的她始終不肯原諒他,對他不理會。

程梓楊又氣又急,這五年來一直與她冷戰,故意鬧緋聞氣她,現在終於有緩和的機會,程梓楊說什麼也不能再錯過了。

“寧丫頭,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寧語昕望着他,一對眸子迷迷濛濛。程梓楊用指腹輕輕刮弄着她的眼角,這裡曾經流過多少淚,即使是現在,在陽光下,都還能看到曾經的淚痕:“寧丫頭,我最怕失去你……真的,我所有努力的唯一理由,都是你。如果沒有你,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還要活在這世界上。”

“哥……別胡說!”寧語昕現在最怕聽到生生死死的話,就算程梓楊做了一萬件錯事,只要他還活着,她還能恨他。如果他失去了生命,寧語昕空留着這個軀殼,恨他又有何意義。

“我,程梓楊在這裡起誓,假如我真的做了對不起寧丫頭的事,傷了寧丫頭的心,我不得好……”

程梓楊“死”字還沒有說出來,嘴就被寧語昕的手捂住。她拼命的搖頭,不讓程梓楊說出那個字。程梓楊心疼的用自己的脣,摩挲着她的掌心,安慰着她。

寧語昕這才平靜下來,認真的說道:“哥,假如你再傷我的心,我們就離婚!你不許耍賴,不許再拖着我不放!”

程梓楊皺眉,心想,離婚!這怎麼可能!

可是,寧語昕堅持瞪着他,大有你不答應我就再也不理你的意思。

程梓楊想跟她打個商量,他寧願死也不要離婚。可是,寧語昕態度太堅決了,程梓楊見她杏眼圓睜,真怕自己不答應她,她會這樣乾巴巴的瞪上一整天。

無奈,程梓楊點頭答應了:“行,都依你。反正我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寧丫頭的事,保證不讓寧丫頭你找到理由離婚!”

寧語昕見他這麼自信,心底早已經信了他,今生今世也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她嬌羞的勾着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一個香.吻,算是獎勵他。

程梓楊嫌要不夠,摟着她不放。兩人正在膩歪時,寧老太太的房間裡傳來咳嗽聲,寧語昕嚇得不敢再動,程梓楊趁機抱着她大揩油,正摸得有滋有味時,寧語昕假意要咬他,程梓楊這才收手。

“哥,你還記得這句話嘛!樹yu靜而風不止……”寧語昕扭頭看着寧老太太的房間,淡淡說道:“子yu養而親不在……哥,這兩件事,都很無奈。你已經做錯了第一件事……”

程梓楊不等寧語昕說完,衝口而出:“我懂!”

他當然懂寧語昕的心,他和肖薇的事已經是過去式,再怎樣彌補也無法抹去它真實存在的事實。就算程梓楊真如他所承諾的那樣,不去拈花惹草,也一樣會有狂蜂浪蝶跑來找他。程梓楊是否能潔身自好,意志堅定的不再做錯事,都還有漫長的幾十年慢慢考驗。

但贍養寧老太太,在她有生之年好好盡孝這事,是刻不容緩的。

寧語昕見程梓楊回答得如此之快,愣住,然後欣慰的笑着:“哥,不如還是你回來住,陪我們。”

陪我們一起生活,直到媽媽過世。這是寧語昕的潛臺詞。她不願意提及寧老太太的生命所剩無幾的事實,只是隱晦的表達了她心中所想,希望程梓楊能繼續留下來,陪伴寧老太太一起走完最後的日子。

程梓楊點點頭,望着後院,說:“如此一來,就要把後院收拾一下。你爸爸和海濤可以住在後院,我嘛……”

當然是要和你睡一間屋子——程梓楊笑得很燦爛,只要能和寧語昕在一起,管它是在舊宅還是在公寓,都行。

寧語昕幸福的笑了一下,主動低下頭來,親了親他們緊緊相握的手。一半落在程梓楊的手邊,一半落在自己的指上,溼溼的,糯糯的,癢癢的。

程梓楊忍不住的將寧語昕一把抱了起來,在她驚叫前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她永遠是他嘴邊那塊香甜的麥芽糖,只有他的溫度足以融化她,也只有他才能嚐到那絲絲清香的甜膩。

身邊,躺着寧正帆和寧海濤,他們都醒來了,一睜眼看見程梓楊正抱着寧語昕吻得昏天暗地,頓時默契的閉緊了雙眼,憋着不敢呼吸,就怕他們的呼吸聲大了,會再次中斷他們的激.吻。

程梓楊先是坐着吻,然後慢慢的跪了起來。他雙手環住寧語昕的腰,輕輕一帶,就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寧語昕實在是太輕了,抱在懷裡還有些咯手,程梓楊一邊想着以後要好好把她養胖,一邊將她抱離了地面,強迫她張開腿夾住自己的精壯的腰身,自己則一隻手託着她的臀,一邊攬着腰,邊走邊親,還出嘖嘖的聲音。

真是太羞人了!寧語昕羞得想打個地洞鑽下去。可是,她整個人被程梓楊抱住,連動彈一下都變得困難,又怎麼可能跳下去跑走。

這時,屋裡又傳來寧老太太的咳嗽聲。

寧語昕急忙拍着程梓楊,要他把自己放下來。程梓楊把她抱到寧老太太的房間門口後,才放她下來,抱着她一起進屋。

他們來的時間正好,輸液已經結束。寧語昕快撥了針,扶着寧老太太起身,端來水喝了藥之後,又陪着她去衛生間。等他們回到房間時,程梓楊竟然替寧老太太收拾好了*鋪,開窗透氣,順手還把地也掃乾淨了。

寧老太太呆在那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語昕也怔住,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程梓楊,竟然會做家務。

“很奇怪嗎?”程梓楊無奈的聳聳肩,拍了寧語昕的腦袋一下,笑道:“你小時候還是我給你洗的澡換的尿布,怎麼,長大就忘了?”

“哥!別總提小時候,好不好!”多羞人啊,她小時候有很多糗事,程梓楊都知道,再說下去,寧語昕又想找地洞鑽了。

寧老太太欣慰的笑着,原本在宴會上被肖薇辱罵,她回到家心裡一直憋得慌。如今看到他們小兩口打情罵俏的,知道他們已經和好,心情舒暢許多。

她高興的拍拍程梓楊,又拍拍寧語昕,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她的心情。

“對了,你爸爸和海濤呢?”寧老太太聽到院子裡的呼嚕聲,問他們:“他們在外面睡覺嗎?”

“嗯,他們都喝醉了,倒在院子裡就起不來了,現在睡得可香了呢。”寧語昕甜甜笑着,第一次感覺到,家庭的完整是多麼的幸福。哪怕其中有變故,裡面的人不是那麼盡人意,只要都活着,健康的活着,就是幸福。

寧老太太點點頭,坐了下來。許是剛剛輸液完,又睡了一覺,她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沒有疼痛感的身體,令寧老太太的神經放鬆,頭腦靈活。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程梓楊,扭頭對花語昕說:“你快去把後院的那兩個空房間收拾一下,下午等小鄭來了再細細的整理。”

寧語昕答應了一聲,讓程梓楊在這裡留下來陪寧老太太,自己去後院收拾房間。

寧語昕剛走,程梓楊就搬來椅子,淡定地坐到寧老太太的面前,問她:“媽,你有什麼話想問我,問吧。”

“你一直很聰明,應該能猜到我想問你什麼吧。”寧老太太見程梓楊只是笑,便問他:“你和花有容之間有一腿?”

“沒有!”

“肖薇和她呢?”

“肖薇曾經想買通她,讓她幫忙探聽我和寧丫頭的事。她主動向我坦白,我也沒有點破。我和寧丫頭的事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讓她們知道了我還省點心。”

“就這麼簡單?”

程梓楊的瞳孔突然放大,他慢慢的沉下臉來,好像在生自己的氣:“我知道花有容是個有野心的人,她來公司做我秘書的目的,不是爲了工作,是因爲我。我也想趕她走,但是寧丫頭信任她,上次花有容鬧着辭職我順水推舟的答應了,寧丫頭卻不肯……跟我鬧了很久。”

“語昕這孩子,唉,真是缺心眼!”寧老太太突然氣得真敲的跟柺杖,這些事,她早就從寧語昕的嘴裡聽說過,今天跟程梓楊對質,是想知道程梓楊的態度。

如今,程梓楊沒有問題,偏偏被寧語昕自己攪和亂了,寧老太太真是恨鐵不成鋼。虧得寧語昕還是她一手帶大教育的,這天性善良爲人簡單真是像絕了她的親生母親。

寧老太太一生堅毅潑辣,做事果斷犀利,教了寧語昕幾十年,她一樣沒有學會。遺傳基因太強大,強大得寧老太太都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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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梓楊苦笑,他從小就在外面打拼,一邊學習一邊學做生意,爲了寧語昕能過上公主般的生活,爲了振興程家,他早早的步入社會,什麼人沒有看見。

花有容那點花花腸子,不用找證據也能看出來。程梓楊見她沒有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就由着她去,特別是看到她和寧語昕一直要好,還能利用一二,也不點破她那點心思。

最主要的是,他和寧語昕的關係一直沒有進展,關鍵時刻不能再生事端,所以花有容可以安安穩穩的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今天生日宴會上,肖薇失控跑來大鬧,還大喊着要找花有容,程梓楊就猜測肖薇來鬧事,花有容一定暗自挑唆過。肖薇這麼做,不但傷了寧語昕的心,還觸動了寧老太太的傷心事,寧語昕心善會不去追求,寧老太太可不會放過她們。

程梓楊穩坐泰山,只等着寧老太太的吩咐。

“那個肖薇,你快點解決了。至於花有容,找個好聽點的差事,把她弄遠點,別放在你身邊。語昕這邊,我會給她做思想工作的。”

“有媽媽出面,這事好搞定。”程梓楊點頭笑道:“肖薇那邊,馬律師會去處理。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明天她就會主動消失去別處躲起來,不敢見人。”

“讓肖薇給語昕打個電話,叫她認錯!”寧老太太突然激動的咳嗽起來,她在世上沒有幾天日子了,臉面什麼的她都可以不要,但寧語昕不行,一定要她明白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道理,正室永遠是正室,不管對方是不是小三,都該被正室壓制住。

程梓楊想了想,當着寧老太太的面給馬律師打了個電話。他怕肖薇會中途再鬧事,讓馬律師給肖薇拍了一段視頻。視頻裡,肖薇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自我懺悔,說着各種抱歉的話。真不愧是戲子,說得聲淚俱下,不知道的人,真以爲她知道錯了。

寧老太太知道程梓楊既遺傳了他父親的冷酷無情和霸道野蠻,又受她的影響變得犀利睿智,在酒店時,寧老太太就知道程梓楊不會放過肖薇,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安排了人去處理肖薇。

他這樣的安排,寧老太太非常的滿意:“馬律師怎麼在她那裡?”

“馬律師拿年薪,我每年花這麼多錢請他,是他的尊貴VIp客戶。這點小事,馬律師都搞不定,明年我如何跟他續約。”程梓楊冷冷的笑着,又露出一副有錢任性的痞子樣。

“那……花有容呢?”

“寧丫頭要我請她回來的時候,我就讓馬律師去找了人事部門合計,正好公司準備在南邊沿海城市開家分公司,媽,如果你能把她哄去那裡負責籌建,就天衣無縫了。”程梓楊衝着寧老太太笑,笑得特別真誠,特別的可愛,就好像一個小孩想問大人要糖似的,笑得這樣的天真無害。

寧老太太撇了撇嘴巴,雖然程梓楊是她最恨的那個小三生的,但畢竟是她帶大的。她對他的感情很複雜,有時候覺得很親近,有時候恨得咬牙切齒,有時候她會感覺到世間不公平,嫉妒柳惠麗能生出這樣優秀的兒子,有時候,寧老太太又會忍不住狠毒的想,當初爲什麼沒有把程梓楊扔到外面不管,讓他自生自滅。

但無論她和程梓楊之間的情感有多複雜,每次只要程梓楊衝着她這樣笑,寧老太太的心多多少少會被軟化,再看他的時候,就像看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我們母子之間,只有在談到語昕的時候,心纔會到一起去。”寧老太太忍不住的感慨,她無法宣泄這些年來的心情,便用柺杖輕輕敲打地面,扭頭看了看外面的河水,慢慢的平靜下來:“你給花有容打電話,叫她來!趁着我還沒有死之前,我先把這個小狐狸精搞定!”

程梓楊開心的撫掌而笑,如果說寧語昕是他的剋星,那麼寧老太太就是寧語昕的剋星。只要寧老太太肯出馬,肯定能搞定寧語昕。

程梓楊正笑着,寧語昕擦着額頭上的汗走了進來。她見程梓楊笑得這樣開懷,難得的,寧老太太也眉開眼笑,頓時鬆了口氣。

她剛纔在後院收拾房間的時候,心裡別提多忐忑了。她就怕程梓楊和寧老太太會一句不合,又要鬧得翻臉。沒想到,她不在旁邊陪着,他們反而聊得開心,如釋重負,跟着搭話:“媽,哥,你們說什麼這麼高興啊!快說給我聽聽啊!”

“哦,梓楊說,今天你生日,你偏不肯要生日禮物,他心裡過意不去,知道你孝順,心疼你爸爸在外面賺錢辛苦,決定拿個店面給你爸爸和海濤,讓他們兩父子開個小店,賣點柴米油鹽的,賺點小錢,省得天天去賭,不務正業!”寧老太太慢悠悠的說着,她一點都不擔心程梓楊這個時候會打斷她,或者直接拒絕她。

察顏觀色是寧老太太的絕活,她知道只要她出面解決了花有容,解決了這個心頭大患,別說給寧正帆他們一個店面,就是給十個,程梓楊也給得起,給得心甘情願。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程梓楊視寧語昕如珠如寶,真正的心頭愛,爲了她,程梓楊傾家蕩產都願意。只要捏準了這個脈,就不怕收服不了程梓楊。

寧老太太自知她時日不多,寧氏父子至今沒有改邪歸正。五百萬做生活費是足夠了,但萬一中間有點事又怕不夠。趁機爲寧氏父子多謀些財產,以後等她死了,他們手上有了資本還能多撐幾年,也可以少找寧語昕的麻煩,免得讓程梓楊討厭。

果然,程梓楊微微頷,算是同意了寧老太太的話。

寧語昕怔住,她動了動嘴皮,卻沒有說出話來。

寧老太太見狀,問她:“語昕啊,你不高興?”

“不是……我是太高興了……”寧語昕捂着嘴,差點哭出來。程梓楊再有錢有財,也是他辛苦打拼出來的,寧正帆他們這些年來已經得其照顧,沒少佔便宜,程梓楊還肯送一個店面給他們,寧語昕感動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寧老太太見差不多了,又說:“梓楊說,他的就是你的,所以送不送你都無關緊要,反正你也不在乎。不過呢,你這個死丫頭對朋友兩肋插刀,最講義氣。梓楊現在爲了哄你開心,準備提拔花有容呢。”

“哥,真的嗎!”寧語昕一直以爲,花有容要留在程梓楊的身邊,是爲了事業的展。畢竟,做生不如做熟,有點關係做起事來可以事半功倍。

花有容做了五年的秘書,從未得到的提拔,寧語昕以爲是自己和程梓楊冷戰的原因。現在關係剛剛緩和,程梓楊就要提拔花有容,寧語昕當然不會懷疑他們真正的目的,她真心的替花有容高興,爲她有更加光明的前途而高興。

程梓楊微笑着點頭,拉過寧語昕,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寧語昕害羞的瞟了寧老太太一眼,扭着身體不肯坐上去。寧老太太淡定的假裝沒有看見,認真的望着程梓楊,好像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程梓楊雙手扣住寧語昕,不讓她亂動,然後佯裝不確定的問她:“花有容的老家好像是在南方吧?”

“是啊,那裡挺繁華的,當初大學畢業她家裡人都要她回去,她說回去沒有她喜歡的工作,想跟着哥哥你學習,所以到公司實習,然後做你的秘書的。”還是寧語昕牽線,花有容才能順利進入程梓楊的公司,這事寧語昕記得可清楚了。

“梓楊說,公司要到那裡開家分公司,缺個信任的人去負責。花有容在梓楊身邊做了五年秘書了,又是你的好朋友,派她去,最合適了。”寧老太太咳嗽兩聲,替程梓楊把剩下的話說完了:“正好她家也在那裡,回家工作有父母照顧多好。花有容年紀也不小了,回去正好可以找男朋友。你看你都結婚五年了,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再這樣下去,別人會說我們程家耽誤了她的青春呢!”

“媽,有容沒這麼小心眼。”寧語昕忍不住的又替花有容說話,寧老太太難得地沒有脾氣,只是搖頭笑了一下。寧語昕又扭頭望着程宿舍,語調輕快的問道:“哥,她有職務嗎?給她漲工資嗎?”

“籌備處負責人,怎麼樣?”程梓楊收攏胳膊,緊緊了她的腰身,問她:“哪有提拔了不漲工資的?放心吧,不會虧待她。”

“太好了,我現在就告訴有容。”寧語昕拿起手機正要給花有容打電話,寧老太太突然擺擺手,說:“手機裡說一點都不驚喜,你把有容叫到家裡來,咱們當面說,多好啊。再說了,籌備處那邊時間很緊的,這兩天她就要走馬上任,等她回去,你也沒有時間和她見面,今天叫來,正好吃個飯。”

“好!”寧語昕答應下來,電話裡催着花有容快點來家裡,卻不說是什麼事。

花有容整個下午都惴惴不安,煩煩躁躁的在家中走來走去。突然接到寧語昕的電話,嚇得連氣都不敢喘,直到聽到寧語昕的聲音,感覺她心情很好,這才放心。

花有容重新化了個淡妝之後,拎了些保健品,便到了舊宅。寧正帆和寧海濤還在樹下打呼嚕,寧語昕開門讓花有容進屋之後,讓她坐着先和寧老太太、程梓楊說話,自己先去廚房燒水泡茶。

“有容啊,你多大了?”寧老太太和藹可親的笑着,拉着花有容的手摸了又摸,摸得花有容汗毛都豎起來了,但又不敢抽回手。

她見程梓楊慵懶的靠在椅子裡,坐在陰暗處。外面明明陽光明媚,熱浪騰騰,但寧老太太的房間裡卻陰森森的,寒意十足。如果不是開着窗,偶爾有暖暖的溼溼的河風灌進來換換空氣,花有容會被這一屋子的濃濃中藥味薰得嘔吐。

“老太太,我和語昕一年的,只大月份。”花有容忍着胃部不適,勉強笑了笑,溫順的回答道:“老太太不記得了?”

“唉,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了。我們家語昕啊,整天在家裡陪着我,過着家裡一天外面一年的生活。還是你好,多能幹,年紀輕輕的就坐到了總裁秘書的位置,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花有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程梓楊一直穩如泰山的坐在那陰處,隱約見能看到他勾起嘴角邪氣陰森的笑意。寧老太太從來沒有對她這樣殷勤過,也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她的工作,突然把她誇得天花亂墜,花有容直覺大難臨頭。

果然,寧老太太巴拉兩句之後,直入主題,把程梓楊要把她調走的事告訴了她。

花有容目瞪口呆,傻在原地,遲遲沒有出聲。

正巧寧語昕端着茶水進來,她以爲花有容是太高興了才這樣驚訝,倒了杯茶水放到她手裡,甜甜笑道:“有容,這都是你應得的!我哥說了,如果你幹得好,分公司籌備結束後,就讓你在那裡當老總!”

“語昕,我……我不想去那邊……”花有容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悚,好像回去當分公司老總是惡運,她慌亂的放下水杯,搖着頭,懇求寧語昕:“我還是喜歡這裡的工作,我不想回去。”

寧語昕不可思議的望着花有容,她再扭頭看程梓楊時,後者仍然陰森森地坐在那裡,只不過,當寧語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有意的上身前傾,讓臉露在陽光之下,顯得燦爛明媚。

寧語昕見程梓楊沒有表態,以爲他在生氣。畢竟,程梓楊是公司總裁,花有容的直接上司,他好心提拔她,不但沒有得到感激,反而是拒絕,放到誰身上都不會高興。

“有容,你父母不是希望你回去的嗎?我哥就是考慮到你一個女孩子家在這裡不方便,才特地把你調回去的。”寧語昕趕緊替程梓楊解釋,她想着,花有容放着光明大道不走非要留下來,肯定有她的苦衷,一定要好好聽聽。

花有容一時之間哪裡找得到理由,她只是心裡清楚,程梓楊調她離開肯定是不信任她了。如果離開了寧語昕的庇護,一離開灕水城,天知道程梓楊會想什麼辦法來整她。

花有容支支吾吾的想不出理由,眼看寧語昕還在追問,情急之下,她拉着寧語昕的手,假裝羞澀地說:“語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總催我快點結婚!我才二十五……我不想這麼快結婚嘛!如果我回家了,我肯定會被他們逼婚的!”

寧語昕一聽,相信了花有容的說詞。像寧語昕二十歲就結婚的人,別說在大城市,就是在灕水城也幾乎絕跡了。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和程梓楊特殊的關係,以及寧老太太的要求,她也不會想這麼早嫁。

“哥……”

寧語昕剛開口想幫花有容說話,寧老太太清了清嗓子,慢慢說道:“有容啊,你這話就不對了!別怪我老婆子話多啊,你是獨女,扔下父母不管本來就是不孝,現在還不肯結婚,更加不孝。都是中國人,怎麼也要講講傳統的。以前呢,你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回去,現在有機會了,爲了不結婚賴着不走,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再說,早點嫁人有什麼不好?語昕二十歲就嫁給梓楊了,你看他們現在多幸福!如果當年語昕不嫁給梓楊,憑着咱們家梓楊的條件,肯定有一堆的女人找上門來,到時候語昕想嫁都會有人從中作梗,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啊,你有機會還是要回去,趁着年輕找個好男人嫁了,不就沒事了。”

寧老太太一語三關,明的暗的,把寧語昕、程梓楊以及花有容和肖薇都說進去了。不管花有容想怎樣辯解,都覺得全被寧老太太封住了嘴,說不出來。

平時,寧老太太這樣說,寧語昕也不覺得有什麼,因爲寧老太太的性格剛烈,說話就是這個味。但寧老太太從來沒有這樣跟花有容說過這麼多話,還說得這麼重,今天突然的爆了,寧語昕以爲寧老太太是在生肖薇的氣,轉而把這些氣都撒到了花有容身上。

寧語昕現在是想幫花有容,都不敢開口了。

程梓楊在陰影處滿意的笑了,都說薑是老的辣,寧老太太一出手,果斷把花有容趕走了。他只需要等花有容離開灕水城,過段時間找個錯把花有容開除就是了。到時候花有容有本事換公司也好,沒本事做啃老族也罷,都與他們無關。

“你明天就收拾一下,馬律師會把事情交待好,過兩天你就可以回家了。”程梓楊見寧語昕面露驚詫之色,怕她又要提意見,馬上解釋道:“分公司籌備下週就要開始,讓有容提前去做個準備,順便在家裡休息幾天,陪陪父母。等工作一開展,她想回家吃飯都難嘍。”

寧語昕聽罷,連連點頭,反過來勸花有容:“是啊,你提前回去休息休息,到時候別累壞了身體。”

花有容見寧老太太和程梓楊聯手趕她走,就知道自己留不住。她恨死了肖薇在酒店裡大喊她的名字,暴露了她。否則,程梓楊和寧老太太怎麼會如此猴急的趕她走。

如今已經是這樣了,也不能跟他們硬碰硬。花有容也想先退避一下,等過半個月,再找理由來說服寧語昕。只要寧語昕被她說動了,她就不怕程梓楊會找她的麻煩。

花有容點點頭,強打起精神對着程梓楊和寧老太太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

寧老太太端坐在那裡,受得住花有容這些諂媚的話。反而是程梓楊,看着寧語昕總坐在花有容身邊不過來,氣呼呼的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帶着她重新坐到那陰影裡去,耳鬢廝磨。

花有容的眼神,不時的飄向他們。她計劃了這麼多年,想借着肖薇的手氣跑寧語昕,同時再借寧語昕的身份弄走肖薇。如今,肖薇被趕跑了,卻讓程梓楊和寧語昕複合了。真正是機關算盡,自己卻落了一場空。

寧老太太見花有容總是控制不住的望着程梓楊,臉上露出一個慘笑。她老了,可她忘不了當年程老爺子在她面前跟柳惠麗恩愛的樣子,特別生下程梓楊之後,他們更加像一家人,而她則是外人。

花有容越是看,就會越心痛,寧老太太能感同身受。只不過這次,寧老太太要花有容多看看,只有讓她多看,痛得再厲害點,纔會收手。

“有容啊,你就留下來陪我老婆子吃頓飯吧。你回家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再見我老婆子。”寧老太太開口留人,程梓楊和寧語昕當然不會反對,寧老太太有意扭頭看着程梓楊,笑罵道:“你都多少歲了!跟老婆打情罵俏也不避諱點!這裡還有客人呢。”

“媽,語昕從小都跟我這樣粘粘乎乎的,你都不說,怎麼現在煩了?再說了,有容不是外人,她也習慣了。”

程梓楊不動聲色的在寧語昕的腰上輕輕一掐,寧語昕受不住了,哎喲大叫起來,聲音嬌如黃鸝,婉轉而吟,風情萬種,聽得寧老太太直搖頭,花有容的心則一片片的碎成渣。

花有容的兩隻手,彆扭的藏在身後,緊緊的捏成了兩個拳頭。從大一開始,她就暗戀着程梓楊,整整七年的時間,她始終都是寧語昕的影子。只有成爲她的影子,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看着程梓楊,看着他完美無缺的臉,迷戀他的一舉手一投足。

花有容會爲了程梓楊一個無意的笑容,興奮的整晚睡不着,而寧語昕卻天天在她耳邊抱怨,程梓楊每晚都抱她太緊熱得她睡不着。花有容會因爲程梓楊跟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激動的心怦怦亂跳,而寧語昕卻嫌棄程梓楊對她的噓寒問暖。如果能和程梓楊過上一天的夫妻生活,花有容死都願意,可是寧語昕,卻傲嬌的將前來道歉的程梓楊拒之門外,直接給了五年的冷臉。

花有容心心念念七年的東西,寧語昕不費吹灰之力都得到了。她不但得到了,還從不珍惜。花有容愛得刻骨銘心,侵蝕骨髓,程梓楊卻連正眼都不看她。她永遠都是花語昕的室友兼閨蜜,僅此而已。

寧老太太和程梓楊把花有容的異樣都看在眼底,他們暗自慶幸及時將她趕走,否則真的會壞了他的複合大計。寧語昕臉皮薄,用力掙脫程梓楊的束縛,拉着花有容去廚房。花有容將禮品袋放到寧老太太身旁,客套兩句後,便跟着寧語昕出去了。

過了會,寧老太太聽到禮品袋裡傳來唱歌的聲音,她從裡面拿出一隻手機,疑惑的看着上面顯示的號碼,正猶豫要不要接,手機安靜下來。寧老太太正準備把手機放回去,手機屏幕突然一換,換回了正常狀態上的壁紙,寧老太太怔怔的看着,突然間她對着手機猛吐一口血,指着程梓楊大喊一聲:“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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