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家家屬呀?”曾少川和她碰了一下酒杯,今天送別的幾個老員工可都是在正南集團有頭有臉的人物。有這樣的親戚,撿到錢包那天還那麼可憐巴巴的求一份工作。
連翹當然明白他這麼問的意思,嘆了一口氣她略帶傷感的說:“我跟孟經理來的,孟經理是我朋友的叔叔。爲了能見到我心目中的偶像,我費盡了力氣才擠進了這晚會現場。”
曾少川愣了一下,面對這麼拼的姑娘,他竟然無言以對。喝了一口酒後,他掩飾道:“那個,你要的簽名照可能很難,陳總不是一個善於開玩笑的人,抱歉。”
“沒關係。”連翹也跟着抿了一口酒。
“來這裡就是爲了見陳總一面?”曾少川又問。
連翹點頭。
“連小姐。”曾少川上下打量着她,她雖然表現得直接坦白,但這樣反而讓他覺得她並不是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急功近利。
“有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他靠近她一點,“陳總有女朋友,會結婚那種。”
“我崇拜偶像,他有女朋友與否跟我有什麼關係?”連翹有些狼狽,語氣便有些衝,“曾特助,可能你不相信,但我真的就是崇拜陳總而已,難道你沒有特別崇拜的人嗎?”
“祝你好運!”曾少川退了一步,端着酒杯走了。
連翹感覺象一盆冰水當頭淋下,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站了一會兒後,頭就有些發暈起來。
看着大廳裡觥籌交錯的男男女女,她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算了,先上個廁所吧。站了一個晚上,她的腳塞在高跟鞋裡直髮脹。因爲是個保潔員,她已經有很不穿高跟鞋了。
挪進了廁所隔間,她脫了鞋坐到馬桶蓋上。從手拿包裡翻出了,已經晚上十點鐘了,嚴貝貝給她發了短信,說連蕭今天就住在她家了。
休息了十分鐘,連翹出了廁所隔間,走到洗手池那開了水龍頭。要關水龍頭時,一個穿着紫色晚禮服的姑娘走進來了。
連翹晃眼一看,很眼熟。很快她想起來,這不是那個叫語蝶的姑娘麼?那天在麗水芳亭前她喊陳總嘉南哥哥。
那姑娘手裡拿着個化妝包,大約是準備補妝。見了連翹,臉上自動帶着那種不屑的表情。兩個人視線交匯時,那姑娘雙眼陡然睜大。
“你這衣服哪來的?”語蝶激動的扯住了她,“還有你這耳環和項鍊,哪來的,說,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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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鬆開我,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連翹被她扯得措手不及。
“這是我的衣服和首飾,爲什麼會在你的身上?你這個小偷。”語蝶尖叫起來,“保安,保安,快來人,這裡有小偷。”
連翹被她嚷得腦子一片空白,不對啊,嚴貝貝不是說這晚禮服是她的土豪朋友送的嗎?怎麼會變成語蝶的,難道真是她偷來的?
語蝶聲音分貝高,這麼一嚷,很快就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彷彿只是眨眼的時間,幾個穿着制服的保安就衝進了廁所。
連翹就這樣被保安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