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現在還有人有力氣來暗殺別人嗎?經過那種變態的訓練之後?”張天謬問道。
“小心點吧,今天我來守夜。”黃偉傑靠在牆壁上說道。
張天謬點點頭眼睛閉上,進入了夢鄉。一個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噩夢。每一次都是滿身大汗的從夢中驚醒。他開始明白了恐怖的含義。而訓練……是漫長的。
這天晚上,張天謬真的很難入睡。一想到自己隨時可能死掉,再看看爲自己守夜的黃偉傑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坐起了身子“偉傑……”
“怎麼了?睡不着嗎?”黃偉傑微微一笑,像一個大哥哥似地說道。在這冰冷的訓練基地,張天謬終於能看見一些溫暖。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累?”
“呵呵,沒事的。我最高的紀錄是曾經連續兩個星期執行特殊任務沒有睡,這只是一個小意思。”
“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造成拖累了?”張天謬內疚的低下了頭。
黃偉傑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我們還有一個星期的兄弟好當。最後不管是你或是我能走出這裡都好,但是我絕對不希望是別人。你明白嗎?”
“謝謝你……”張天謬點了點頭眼眶有些溼潤的躺在了破舊不堪的牀上漸漸的進入了沉沉的睡眠。直到聽到張天謬平穩的呼吸聲之後,黃偉傑微微一笑拿着一本書看了起來。
前半夜顯得很寧靜,不過差不多在凌晨4點多的時候。張天謬睡的最沉的時候樓下響起了與平靜的夜晚極爲不搭調的腳步聲。很碎很輕。兩個人……這是黃偉傑的判斷。黃偉傑立刻走到張天謬的身旁拍了拍張天謬的胳膊,可是張天謬卻像是死豬一般沒有醒來。腳步聲越來越近,黃偉傑咬咬牙沒有辦法躺在張天謬的身旁假裝睡着。手裡也極快的從張天謬的袖子裡抽出一把鐵狼刀出來。
門被輕輕的打開,黃偉傑換了一個睡姿眯着眼觀察着門那個方向的動靜。黃偉傑此刻的心跳很快。
外面兩個人每一個人手上都抄着傢伙,丫的。這刀真鋒利,還他媽的泛着寒光。
“哈哈,睡着了。這些人我就說他活不下去嘛。”一個人小聲的說道。
“呵呵,你守着門,我進去殺了他們。”那個人漸漸的走了進來,一步步靠近了黃偉傑。黃偉傑眯着眼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只見那個人漸漸的把刀舉高,速度極快的落下。黃偉傑匆忙的擋住了他的刀,五根手指立刻掐住那個人的脖子。狠狠的一扭,骨頭斷掉的聲音響起,暗殺變爲被殺。身爲一個特種兵他很悲哀,不過他死得不枉。能死在一個隊長的手下他也算死的瞑目。
外面的那個人見自己的兄弟死了,大喝一聲箭步衝了上來。口中還是不忘問候一下他的母親“草你媽的!”
“找死!喝!”黃偉傑大喝一聲,不是爲了體現他的魄力,而是……爲了叫醒正在死睡的張天謬。
張天謬翻了一個身砸吧砸吧了嘴巴,還是沒有醒過來。黃偉傑無奈的搖搖頭,看來自己要獨自一個人解決他了。
只見那個人手拿一把西瓜刀,託在地上衝了過來。黃偉傑在房間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面根本是躲不開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衝上去和他正面交鋒。不過沒有武器的黃偉傑註定是要吃虧的。
黃偉傑衝過去,雷霆般的一拳打在男子的胸口。男子退後一步,用刀從地上划起。‘唰!’黃偉傑雖然反應極快的往後跳了一步,不過衣服被撕破了少許。黃偉傑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起來。他害怕的不是那人是那人手上的刀。毫無疑問這把刀非常的鋒利,就算一個三歲小孩拿着這把鋒利無比的刀都會有極大的殺傷力。黃偉傑的手上只有一把長不足三寸的鐵狼小刀。如果他會用小刀還好,可惜他今天是第一次接觸體積這麼小的一把刀。他也絕對不會用這把刀去擋住他的攻擊。
黃偉傑身後已經是窗戶了,完全沒有退路。被*無奈
,只得箭步上前,一擊衝拳擊出。男人面部嘿嘿笑了兩下,用手緊緊抓住黃偉傑的手。速度極快的舉起刀準備結束黃偉傑的性命。可惜把刀剛剛一舉起來。整把刀卻鑲在了他頭頂的天花板“我草!”
黃偉傑知道只是一個機會,於是立刻一腳踢在男人的身上。手刀砍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退後了幾步不在說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的他此刻也說不出話來。
黃偉傑微微一笑正要上去,不了男人是個陰險狡詐之徒,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把沙子對着黃偉傑扔來。黃偉傑慘叫一聲,捂住眼睛不停的往後退。萬念俱灰,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裡嗎?雖然黃偉傑已經猜到了一點這樣的結局可惜到最後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男人嘿嘿奸笑兩聲“跟老子鬥?草,今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着拔出天花板的那柄長刀衝向黃偉傑……
“我的糖醋排骨……”不知道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聲音低沉,在晚上顯得極爲可怕。黃偉傑揉揉眼睛這時候稍微能看清一點。可是被男人扔過來的石灰弄的眼睛還是很疼。
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什麼人裝神弄鬼的……”
“啊,那塊糖醋排骨是我的……”張天謬尖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坐了起來。汗水長流打溼了衣服。看了看自己在睡覺於是擦擦頭上的汗“真是倒黴,一桌子的菜都被公孫浩宇搶光了。真是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正準備睡覺的,看見黃偉傑在自己的旁邊眯着眼睛疑惑道“偉傑你怎麼了啊?眼睛疼嗎?”
“小心……”黃偉傑大吼一聲。
男人陰陰一笑對準張天謬連着牀架砍了過來。
“我靠,睡個覺都睡不安穩。你這人真是的,不管你爸是不是李剛今天老子揍死你!”說完抓住牀架一個翻身翻到第二層的牀鋪上。男子一刀砍下去落空,卻毀掉了張天謬的牀。
“我草,你把我的牀弄成這樣。我以後怎麼睡覺啊?你死定了!”說着怒吼一聲,拔出一把鐵狼刀衝了上去。
男人不慌不忙的拔出大刀,對準張天謬的頭顱直接砍了下去。眼神極爲不屑的嘲諷道“這麼一大把刀,我好害怕喔。哈哈哈,今天你們兩個都死定了!”
張天謬笑了笑不慌不忙的用鐵狼刀擋住男人的大刀。只聽得‘啪’的一聲。男人的刀居然被鐵狼刀弄的斷裂開。男人吃驚的退了兩步“這……這是什麼刀?”
“宰狗刀,你死定了。破壞了我的牀,你讓我晚上睡哪兒啊?你這個白癡!”說完衝過去抓住男人的衣領把男人提了起來。捏着左拳狠狠的在他肚子上打了數拳。力道控制的很好,稍微大一點他可能會暈過去。打了十多拳之後張天謬笑着道“嘿嘿,認錯沒有?”
“我錯了,放過我吧……”
“錯了?簡單的一句錯了還用拳頭來幹嘛?去死吧……呀呀呀……”說着拳頭不停地在男人的全身遊蕩。反正今天晚上睡不着了,找一個沙包練拳也不錯啊。
‘砰!’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面色蒼白,一向他都是打贏了別人直接殺了就是。第一次看到打贏了別人不殺反而用來虐待的。想想他自己作惡多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黃偉傑這個時候眼睛稍微好了一點然後走了過來“天謬,沒事兒吧?”
“當然沒事,不過牀被這小子砍壞掉了。”
黃偉傑拾起地上的一刀片走到他的身旁在男人的脖子上劃了一刀。男人身體慢慢的軟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動了。
“喂,至於這樣嗎?”張天謬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有些不忍。
“他們是敵人,在這裡如果你不殺別人就會有別人來殺你。你以後睡覺最好不要那麼沉,今天我們兩差點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黃偉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張天謬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下頭小聲認錯道“好嘛,我知道了。”
在這裡你隨時都可能面對死亡,如果你不小心一點死神就會悄然來到你的身邊對你招手。張天謬也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從小養成死睡的習慣哪兒有那麼容易改得了?
‘踏踏踏。’不少的人再一次的踩着樓梯上來了。黃偉傑聽到之後拿着地上斷掉的砍刀躲在門後對張天謬道“又有人來了,小心點。”
張天謬早已睡意全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趴在一張桌子上。手裡藏着一把刀。
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身上的鮮血讓人不由得有些心生畏懼。面目猙獰的他看見了裝睡的張天謬於是緩步走了過來。腳步很輕,似乎極爲害怕吵醒了張天謬似地。這個人的經驗來起來很足,黃偉傑可以肯定死在他手上的人一定不下十個。
走進來之後,男人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再看了看張天謬,心裡有些納悶兒。轉念一想有問題立刻對着桌上的張天謬道“朋友,既然醒了何必裝睡?起來吧……”
張天謬一驚,他怎麼知道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起來。男人拿出拔出一把匕首。又向前走了一步。
此時躲在門後面的黃偉傑箭步衝了出來,拿着看到直取男人的頭顱。由上往下以千鈞之勢劈出。男人似乎意識到了身後的不對勁兒,身子微微一閃。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不過他卻還是受到了不小的損失。黃偉傑這一刀劈下,男人的整條胳膊被直接的砍在了地上。殺豬般的哀嚎響起,一隻血淋淋的胳膊掉在地上。整個房間散發着濃郁的血腥味兒。那個人捂住肩膀不停的嚎叫着,肩膀處還不停的流淌着鮮紅的粘稠液體。
“草你媽的,我要殺了你們。啊啊啊!”斷臂男子左手拿着一把匕首,右手已經掉落在了地上。近似瘋狂的他紅着一雙眼睛拿着匕首毫無規則和路數可言的揮舞起來。
張天謬看着男人依稀想起女皇蜂對自己說的一句話:讓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張天謬看了看斷臂男人,由衷的感到爲他感到一股可憐勁兒。他本仁慈,奈何蒼天不許。
男子瘋狂的刺着黃偉傑。黃偉傑找準了一個時間看到迅速的落下。男人的胸膛被砍了一刀。男人沒有理會胸口的疼痛,拿着匕首直勾勾的刺入了黃偉傑的肩膀。
黃偉傑皺了皺眉頭一腳踢開男人,捂住了胸口。不愧是鐵血錚錚的漢子,肩膀受傷了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張天謬的憐憫之心消失殆盡,他的性命還不足以和黃偉傑相提並論。手裡拿着鐵狼刀衝了過去,右手勒住男人的脖子。左手劃過。
‘唰!’他的脖子被無情的劃破。粘稠的液體噴涌而出,濺得整個房間都是。張天謬的臉上也濺了不少的血液。用袖子摸了摸臉,鬆開了男人。男人拿着匕首最後一口氣用匕首直勾勾的往張天謬的小腹刺了過去。
“啊……”張天謬小腹一陣疼痛。幸好男人沒有力氣了。小刀只是擦進去了三寸不到。張天謬捂住肚子退後了幾步,看着地上那個面目猙獰,最後死也沒有閉上眼睛的男人,張天謬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是什麼呢?對謝一虎的無奈嗎?或許吧。
張天謬捂住小腹走到了黃偉傑的身旁“偉傑,沒事兒吧?你受傷了!?”
“沒事,這……這種小傷我還不放在眼裡。以後小心點。在這裡,暗殺這種事屢見不鮮了。”黃偉傑吃力的站起來扭動了一下肩膀道。
第二天的早晨,兩個人負傷來到了空地上準備訓練。卻看見一個晚上而已人數足足少了三十有餘。
張天謬驚訝的看着黃偉傑“怎麼回事?難道?”張天謬不敢想像。昨天一晚上看似平靜的夜晚居然不斷進行着殺於被殺?
黃偉傑點點頭“沒錯,全死了。”
死了?說的那麼輕巧?一個人的性命怎麼變的如此廉價?
教練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着剩下的七十不到的人道“看來昨天又有人死去。而且不少的人看起來受傷了嘛!哈哈哈,來來來,準備今天的訓練了。”
有的一天又開始了,這個時候張天謬突然覺得原來學校的軍訓如此的輕鬆?和這裡的比又是相差甚遠。一個星期?什麼時候纔是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