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瞳被鐘樓那語氣,調戲地滿臉通紅,雙手攪和在一起,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小姑娘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一句,鐘樓這臭小子,簡直是少女殺手,平常的小姑娘在他手裡,有去無回。
不過這樣正好,也少些糾纏,我瞟了他一眼,並且叮囑他好好招待謝小姐。轉身便帶着秘書離開了這裡。
我回到公司後,便一直坐在辦公桌前抽菸,一根一根菸接着抽,抽到第六根時。鐘樓竟然上來了,他看到桌上菸灰缸內那些菸蒂時,走過來,便直接把我手上的半截煙一搶。摁滅在桌上,然後纔將菸蒂丟在菸灰缸內。
他看向我說:“女人抽菸這麼猛,不要命了?”他說完這話,自己倒是從桌上拿了一根菸。用打火機點燃,然後坐在我對面吞雲吐霧。
我問他謝瞳呢。
他噓出一口的白煙,直往我臉上冒,他聲音略沙啞說:“走了。”
我說:“走了?”
他哼笑着問:“看你這麼失望,怎麼,你是覺得我們兩個人應該上個牀再走?還是親個嘴再走啊?”
我擡手將籠罩在面前的煙給掃開,說:“行啊,最好連孩子也一併給生了,那整個謝家不就都要歸了你了嗎?”
他突然靠近,將?尖和我?尖相抵,嘴角是神秘兮兮的笑,他說:“你要是想,我也可以這樣爲你做。”他眼睛盯着我脣,舌尖舔了一圈脣,色眯眯說:“我喜歡聽你話,你讓我幹什麼都願意。”
我反手便給了這臭小子一巴掌,真的是結結實實一巴掌,我問他:“你能不能給我正經點?”
被我打了一巴掌的鐘樓,也不生氣,還挺享受的揉了揉臉。衝我痞痞地笑。
他說:“我就是賤,喜歡你這麼粗魯對待我。”
我被他這話氣得又想朝這臭小子開罵,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爲電話在此時響起,我橫了他一眼,這才接聽電話。
可剛喂了一聲,電話那端便傳來鄭海的聲音,他說:“秦總,是我。”
我皺眉看了鐘樓一眼,他感覺到來我臉上情緒的微妙,鐘樓也回看了我一眼。
我臉上雖然發生了變化,可聲音依舊如往常一般,笑着喚了一句:“鄭老闆,找我什麼事嗎?”
鄭海在電話那端說:“是這樣的,您現在有空嗎?茱萸縣的人想過來和您詢問一些情況。”
我抓住的手一緊,愣了好久,才說:“這麼快?”
鄭海說:“是啊,您現在有時間嗎?”
此時我的腦袋在飛速運轉,我反覆在心裡問自己,該怎麼辦。如何巧妙的去避開李琦,可怎麼想,始終想不出任何辦法,一旦回答上出現遲疑,或者無故推脫,鄭海那邊肯定會生疑,畢竟現在我是最敏感的人,馬南在死前最後見的人是我。
我沉思了三秒,笑着說:“可是我現在正在開會呢,晚上行嗎?晚上我有時間。”
鄭海聽我這樣說,便立馬回道:“行,晚上八點行嗎?”
我說:“好,可以,那時候我的會議正好結束。”
我和鄭海掛斷電話後,便直接看向鐘樓說:“這幾天你先出國,別回來。”
鐘樓不解問:“怎麼了?”
我說:“你聽我的。沒錯,我讓你回來你再回來。”
鐘樓手懶懶撐着下頜,故作天真看向我問:“茱萸縣那邊的人查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
鐘樓單隻手彈了彈菸灰,他嗤笑一聲說:“沒有人查得出,包括茱萸縣。”
他似乎很有信心,認爲自己做的很隱秘,他還是很狂傲,我懶得和他說,直接打電話給秘書,讓她給鐘樓訂晚上的飛機票,無論去哪個國家,越遠越好。
秘書在電話那端乾脆利落說了個好字。電話掛斷後,我對鐘樓說:“你聽我的沒錯,鐘樓。”
他見我態度語氣都還挺好,倒也沒有和我唱反調。將菸蒂直接在指尖掐滅說:“好,你說什麼就什麼。”
他說完,忽然如個孩子一般,傾身在我側臉上偷偷一吻。吻完後,似乎是怕我扇他耳光,又迅速後退,和我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他用食指在脣上用力一擦,然後用?尖聞了聞,笑着說:“香的。”
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心情和他開些這樣的玩笑,只是沉默着臉看向他,他怕我發怒,便拿起外套穿上,轉身便走。
走到門口的位置,他朝我招手說:“嬸子。我會想你的,記得給我電話。”
鐘樓離開和的半個小時,我繼續在抽菸,可一包煙抽下肚,我發現,見李琦是避免不了了。
我將手上最後一根掐滅,看向落地窗下,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八點一到。鄭海便帶着李琦他們便來了我這裡,我就坐在辦公桌前,抱着雙手看向走進來的人。
李琦在走到門口時,便停下了他的腳步。
五年了。故人相見,彼此雙眸裡,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他一點也不驚訝。大約是在葬禮上發現了我,鄭海想跟着他進來,李琦已經側臉說:“在外面等着。”
鄭海動作一僵,只能不尷不尬的往後退。
鄭海離開後。順帶着給我們把門給關上,李琦朝我走了過來,一直走到我辦公桌前,笑着問:“我是該喊你秦總呢。還是陳小姐呢?”
我笑着說:“隨你意。”然後指着他身後的椅子說:“請坐。”
李琦倒也不客氣,坐在了那張椅子上,我親自起身去茶水間給他泡了一杯咖啡,出來後,輕輕放在他面前,然後自己拿了一杯坐在他對面。
我靠在椅子上,就那樣打量着面前的李琦,發現跟沈從安混久了,兩人連神態都有些相似了。
均是冷靜,泰山崩於前,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抽了一根菸遞給他,問:“抽嗎?”
李琦說:“抱歉,我從來不抽菸。”
我笑着,像是想起了他這個習慣,只是自顧自的咬住菸蒂,給自己點燃,他眉頭細微的皺了一下。
我將打火機放下,笑着說:“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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