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高燒還是低燒?
蘇青璃還是把沙歌趕回到他自己的公寓去了,她遲早會把自己交給對方,可是不是現在,太快了,她還沒做好思想準備。
除了睡覺時間,他還是呆在她家的時間多,沒過多久,她驚奇的發現沙歌跟樓下的左鄰右舍居然比她這個住了十幾年的都還要熟,小區的中青年們下班後愛打個藍球搓個麻將什麼的總會叫上他,一來二往的就成了可以喝酒吃肉的朋友。
最讓她神奇的是有一回他居然在小區裡跟一夥叔叔伯伯輩的在聊天,有些是看着她長大的,知道她不少事,多少糗事也毫無保留的倒給了沙歌,他回回聽了都要來笑話她一頓。
還有年輕的女孩子,因爲沙歌常在樓下打球,年輕人之間也熟了,她們喜歡跟沙歌聊天說笑,要是恰巧讓蘇青璃撞見,心裡就各種不舒服,回到家能冷淡他好半天,不過效果不大,好象她越是生氣,他越是開心。
她越是不理他,他越愛貼上來:“你吃醋了是不是!”
蘇青璃更惱火:“沒有!”
沙歌亦步亦趨的跟着,“你明明就有。”
“你混蛋!”實在把她逼急了,蘇青璃扭過頭在他肩頭重重的咬上一口。
他大笑,一臉賤賤的樣子,“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因爲只有你吃醋的時候,我才覺得你是在乎我的。”
“真賤!”
“只在你跟前賤。”
一句話就把她心裡醋意吹的煙消雲散。
鄰居們總愛在她跟前誇他。
“青璃啊,你男朋友性格真好。”
“青璃啊,沙歌這小夥人不錯,”
“青璃啊,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
諸如此類的,沙歌每次聽到嘴巴都能咧到耳後,並且會說,“我真羨慕你,找了我這麼好的一個男朋友。”
清明節前後正好是雨季,陰寒陰冷,沙歌身體抵抗力似乎很差,總是說自己感冒發燒了,要麼高燒要麼低燒,每次病了就住她家,半夜裡把她抓來當暖壺的次數越來越多,多到她都漸漸習慣,因爲一看到他可憐兮兮的表情,雖然知道他可憐的外表下是一顆大灰狼的心,可還是不由自主的心軟。
週五的時候秦澤瑞說叫她去來家吃飯,說楚阿姨想她了。爆笑狂妃:太子快到碗裡來
沙歌正好有應酬,開車送她到秦家門口就折回去了,走的時候在她額上親了親,“結束了打電話,我來接你。”
進了秦家,秦澤瑞就開始取笑她,“我可都看見了啊…..我看見了啊。”
青青嗔怪看了他一眼,對蘇青璃笑道:“你別理他,對了,把你男朋友一塊叫上來多好啊。”
蘇青璃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晚上有應酬呢。”
“別欺負沫沫了。”楚阿姨正好端菜從廚房出來,給她解了圍。
在秦家吃完飯還早,陪着老人家聊了下天,呆到快十點了,秦澤瑞才送她回去。
在車上給沙歌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吵鬧的很,有男人的聲音也有女人嬌滴滴的聲音,想都想得出來不是在酒吧就是在什麼會所。
“秦澤瑞會送我,不用來接了。”
“嗯,回去早點睡,我可會回來的晚,別等我了。”
“會很晚嗎?哎,我說你少喝點啊,還有那些鶯鶯燕燕的你給我離她們遠點。”
那沒說話,嘿嘿直樂,她慍怒:“笑什麼呀,討厭,叫你少喝點,聽見沒,還有,喝酒了別開車,找個代駕。”
“遵命!”
話音才落,就聽那頭有人喊在喊:“哎,我說沙歌,你還是個妻管嚴呢,這瓶酒歸你了啊!”
然後蘇青璃就聽見電話那端的聲音小了很多,她猜他捂上了聽筒,饒是如此,那邊是個大嗓門,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到她耳裡。
“給我小點聲,我媳婦聽着呢,你們這幫混小子故意的吧。”
蘇青璃無奈搖了搖頭,他那些個哥們就沒個正形,“沒事了,我掛了。”
蘇青璃想着那句我媳婦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很窩心很受用。
秦澤瑞掃了她一眼,蘇青璃整個人看過去象漾着的清清水波一樣柔情四溢,“你很愛他吧?”
她抿着嘴笑,滿心裡都是幸福,誠實的點了點頭,“嗯。”
泰澤瑞笑了下,然後長舒了一口氣,“沙歌看過去很不錯,性格好又有能力,長的又好,是你喜歡的型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在乎你。”桃花滿牆爬,夫君很妖嬈
蘇青璃怔了下,他長得好嗎?她怎麼從不覺得,貌似好多人說過他長的很有型,她從沒這感覺,是不是重新審視下自己的審美觀了。
轉念一想又有些詫異,問秦澤瑞,“你怎麼知道他叫沙歌,我好象沒跟你說過。”
“張承意告訴我的,他說如果世上有一個還有人比他更愛你的,那這個人一定是沙歌。”
蘇青璃愣了愣,更是疑惑了,“什麼意思?”
“你以爲沙歌爲什麼會知道你們分手,爲什麼會從北方回來,都是張承意告訴他的,他很早就知道沙歌喜歡你,所以沙歌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你愛張承意的時候,他可以忍痛出走成全你們,從來沒告訴過你,不給你添麻煩不給你增加負擔。知道你一個人的時候,又毅然的從總部回來,我聽張承意說他在總部其實還有更好的機會。”
沙歌說過很早以前就喜歡她了,只是他說話向來沒個正形,她從來都一笑置之,現在由一個第三者來轉述,她這才相信,他原來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
蘇青璃想起以前跟他吵架的那個夜晚,他吼着說不是說分手了嗎,幹嘛給別人希望,她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還對他說了那麼過份的話,現在想起來又懊悔又心疼,鼻子也跟着發酸,“沙歌,他就是個大笨蛋。”
秦澤瑞知道她的心思,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蘇青璃,你以後一定要的幸福。有個這麼死心塌地愛你的人,不是誰都可以這麼幸運能遇見的,好好珍惜他吧。”
蘇青璃回到家早早就窩到牀上去了,躺在牀上也睡不着,一直側着耳朵聽開門的聲音,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睡到半夜的就感覺有人進來了,睡覺前她特意留了盞小地燈,睜開眼睛,果然就見穿着睡衣的沙歌站在牀邊,他剛洗過澡,淡淡的沐浴乳味的清挾謖着甘甜的酒氣。
“去睡覺吧,明天還上班呢。”
蘇青璃困的很,看了他一眼又翻身過去睡。
沙歌一言不發,掀開被子就鑽了進來,一下把蘇青璃撈進了懷裡,咕噥道:“我難受,不舒服。”
她偷笑,調侃道:“這回是高燒還是低燒?”
沙歌暗啞的聲音在夜裡聽起來格外的魅惑,“悶騷!”
自從他發各種高低燒來,常做這出種暖昧舉動,蘇青璃也習以爲常了,他在她頸窩裡蹭了又蹭,又開始細細的吻了起來,耳垂,脖子一路向下,隔着薄薄的睡衣就能感覺渾身灼熱的氣息,蘇青璃感覺渾身都被他撓的癢癢的,等沙歌把手伸進她衣服裡摸索,蘇青璃就徹底清醒了。雪域長安
她一下摁住他的手,心裡有些害怕,低聲喊了句:“沙歌。”
黑夜裡,他的眼睛清亮逼人,他返過她的身子面對着她,凝眸裡火光漸盛。
聲音突然冷硬起來,“蘇青璃,你是我的!”
“怎麼啦?”
他微微勾起身子,鉗住她的下巴,下一妙,他的脣覆了上來,在她脣上重重輾轉碾壓,懲罰性啃咬。
她覺得快喘不過氣來,奮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卻抵不過他的力氣,“放…….放..放開我。”
他根本不理她,下一瞬,舌頭竄進她的口中,肆意糾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吻明顯帶着懲罰,粗暴而瘋狂,就在蘇青璃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忽然鬆開了她。
“你瘋了,好好的又怎麼了?”
他微微勾着身子,冷冷的低頭俯視她,“你不想我碰你對吧?”
蘇青璃先是一怔,終於明白他爲什麼又生氣了,忍不住笑了,“你是氣包子投胎嗎,動不動就生氣。”
他皺着眉,凝眸裡漸漸深遂,蘇青璃伸手關了牀頭的小檯燈,黑暗中隱隱能看清沙歌的堅硬的臉部輪廓,她知道他一直打着歪主意,今晚聽到秦澤瑞跟她說的那一番話她就已經有了決定。
她微微起了身,主動湊上親他,很堅定的告訴他,“我不是拒絕,而是有點點害怕,我其實挺愛你的.........”
他的眼睛一下燦爛如星辰,翻身壓了上來,封住她的脣,“晤!”
柔軟溫熱脣一路重重的吻了下來,熱烈而纏綿,漸漸移到胸口,手指很靈巧的去解她的扣子,他的身子貼着她的,熾熱滾燙,彷彿能將她溶化一般。
大手又伸到她身體深處遊走,耳邊只有他漸漸粗重的喘息,蘇青璃覺得自己彷彿漂浮在水中,只有牢牢的抓住他纔不致於溺水,
他緊緊抱住她,恨不得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不分開。
聽着她細碎呻吟和輕喘,細滑的雙手劃過他的後背,好象羽毛在心尖上輕輕劃過,心癢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