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韻解救了陸星,和陸星一起駕駛着小汽車,順着七拐八拐的地下水道行駛着,到了王宮的下面水道,冬韻說這上面就是王后的寢宮。
兩人悄悄地順着階梯,拾階而上,花園並不大,黑夜裡什麼也看不清,只能看見前面是高高低低的灌木叢,一座高樓佇立在眼前,這裡沒有星空,頂上是霓虹燈照耀着,
“快俯下身子,那上面亮着燈光的屋子就是王后的寢宮。”冬韻悄聲說道。
“咦——你們郡王和王后真是郎情妾意啊,這個時候還在春宵一刻。”陸星猛然瞧見窗口有兩個摟抱親吻的男女,有點不好意思。
冬韻只瞧了一眼,大驚失色,“該死,我們撞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真是萬死莫贖。”
陸星不以爲然:“我們又不是故意的,誰家沒有男歡女愛,夫妻之情很正常。我們看見了又能怎樣,難道還要我們的命嗎?”
冬韻神情凝重,驚訝萬分:“這不是我們親王殿下!”
陸星騰地臉也紅了,真是該死,撞見別人的私情,那真是尷尬,如果被發現了,沒有別的選擇,死路一條!最不該看見的就是自己,自己是外來人,怎麼能窺見別人國家的高度機密呢?
“那是誰啊?竟然轉到窗口來調情,真是夠膽,還調戲一國的王后。”陸星也爲這野漢子捏一把汗,就是想勾搭王后,也得先拉滅燈吧,這麼燈火通明就敢接吻樓抱,掉頭之罪!
“他確實有這膽子,因爲他是我們親王的弟弟胡橫飛大人,掌握着一城的兵馬大權。”冬韻悄悄對着陸星耳朵說。
“這麼說你們親王只是傀儡?”
“親王有病,常年臥牀不起,這才引得弟弟想勾引嫂嫂。要不然郡主哪有機會逃出去?”冬韻不住地搖頭,家醜不可外傳,不過既然自己將命運託付給了面前的這男人,就不該對他有所隱瞞。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吧,這西洋景沒有啥看頭,少兒不宜。”陸星覺得臉發燒,恨不得早點離開。
“是啊,真倒黴,早知就不和你這倒黴鬼來了,你想偵查一下王后,結果撞上了這一幕。”
他們伏低身子,就想離開窗前的草坪,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了談話聲。
怎麼這兩人大晚上不睡覺,來偷情,卻不想着早點熄燈睡覺呢,難道是爲了聊天?
說晚上是看手錶推斷是晚上九十點鐘,這裡沒有白天黑夜,作息時間是靠手錶來定時。
出於好奇,兩人再次靠近窗前,還好,王后的寢宮是二樓,兩人攀爬着一樓窗櫺,摳着磚縫,將身子湊近窗口,想要聽清他們說些什麼。因爲太近了,兩人不敢露出頭來,只得低着腦袋偷聽。
“親愛的王后,或許過段時間,我該稱呼你‘愛妻’了,你該稱呼我‘王夫’。你把我找來是想和我共效于飛嗎?”
“呸——你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啊傢伙,你哥還沒死呢,你卻想着霸佔你嫂子。別亂摸了,我找你來,是想說:你哥看來活不長了,可是他早有遺囑,將王位傳給你侄女左夢蘭。”
“呵呵,那得看我答應不答應。左夢蘭上次沒死於雪狼嘴下,沒死於雪崩,也是她命大。”
“什麼——你個該死的,我雖然想做女王,但是絕不能讓別人傷害我女兒。”
王后嗔怪着,捶打着胡橫飛胸前。眼角眉梢都是騷媚。
胡橫飛皺着眉:“啊喲,輕點輕點,又不是我製造的雪崩,也不是我訓練的雪狼,你何必遷怒我。再說了,能和你競爭的不就是你這非親生的女兒嗎?”
左夢蘭郡主竟然不是王后親生的,這點陸星不知道,也不奇怪。冬韻卻是直皺眉頭:還有這事,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我和女兒相處日久,早就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看了,我想的是王位,不是她的性命,給她留條活命吧。”王后將身子趴在胡橫飛大人的胸前,輕輕撫摸。
“哼,她不過是小丫頭,還能翻上天去?”
“可是她也會長大的,遲早會和我爭奪王位。像今天,她就領回來一個男人。”
“她該不會是想出嫁了吧?小丫頭越長越漂亮,有思春之心可以理解。”
“那不是我們地下城堡的人,而是來自地面的人,是一個當兵的。”
“沒眼光,連大兵都找來了,我這裡大兵足有兩萬,還不夠她挑選啊。”
“她是想留下他,可是那當兵的不願意。哼,就是他願意,我也不允許。”
“爲什麼?女孩嫁人了,不是更應該待在家裡嗎?你正好可以藉此奪權。”
“可是萬一她藉此助長了勢力,變得更加彪悍,恐怕我這老婆子也不會是她的對手,想想她現在的武藝可是萬夫莫敵啊,敢一人逃出地下城堡,那是多勇敢多有魄力。我想想就不寒而慄,我擔心這位置輪不到我頭上。”
“那就把那男人殺了。”
“我也想這樣,無奈,他是女兒的救命恩人,我只能暗殺。可是已經兩次失敗了,也不知這小子沾了什麼狗屎運。當然凌晨還有一次,就看他能不能逃過生天了。我要排——”王后咬牙切齒地說着。
正說到這裡,房門忽然被人猛地推開,“嘩啦——”一聲,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全驚呆了。
站在門前的真是常年臥牀不起的親王,此刻的他正橫眉怒目地瞪着兩人,恨不得將他們活活掐死。
“你,你,你們這兩個狗男女,竟然想着我早死,想着謀奪我的城堡。”
“海尼娜,你這賤婦,我對你哪點不好,你竟然和胡橫飛勾搭上了。胡橫飛,我的好兄弟,你真是衣冠禽獸!竟然連你嫂子都不放過!”
親王說着,就想轉身叫人,可是他剛剛轉身,身後就響起了槍聲“呯呯呯”。
親王的身子猛地一顫,身體抖動着,鮮血從傷口咕咕涌出。
他回過頭來,開槍的竟然是自己的妻子——海尼娜,她手裡握着冒着白煙的手槍。
“你——你們都會不得好死!”親王嘴角流出來鮮血。
“是你自找的,是你逼我的,你把王位讓給我,不就沒事嗎?老東西,你霸佔了我多年,我忍辱負重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你得權利,你的王位嗎?你走也想開點。”
“你們——爹,父王!——”
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來,左夢蘭郡主穿着睡袍,光着腳就奔來了,父王卻已死在血泊中。
“你快走!”王后推了一把胡橫飛。
“那你咋辦?不如做事斬草除根,把這小丫頭一塊殺了吧,以絕後患。”
“不行,那是我的女兒,你不能動她。”
“可是她已經知情,早晚會爲她父王報仇的,也不會放過你的。”胡橫飛到底是心狠手辣,做事做絕。
“這——女兒,你父王把我搶來,霸佔了十三年,我天天強顏歡笑,天天以淚洗面。你會爲了你父王,和我爲敵嗎?”王后還抱着一絲幻想。
“呼——”一個門邊的花瓶迎面砸過來,“我親眼見到你殺了我父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會放過你嗎?”左夢蘭郡主勃然大怒,休想我會放過你。
“啊喲——”“咔嚓”王后呆住了,如果不是胡橫飛拉她一把,就會被花瓶開了瓢,花瓶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瓷片劃破了王后的腳,鮮血流了出來。
鮮血讓王后清醒了,壞事不做,做了就沒有回頭的那一天。
到底是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兒,她不忍心下手,將手槍交給了胡橫飛:“你動手吧。”
“不用我動手,你既然想要殺她,不如將她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胡橫飛臉上c 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他吶喊一聲,救出來七八個彪形大漢,衝上來,把郡主雙臂倒剪,推搡着出去。
“畜生,你竟然想打你侄女的主意。”
“哪裡,這叫廢物利用。怎麼你還捨不得?”
“什麼——你竟然叫你的侄女是廢物?”
“難道你不是嗎?你也是廢物,你不僅是我的玩物,還是我的傀儡。兵馬大權掌握在我手裡,我隨時可以取代你,難道你不清楚你的處境嗎?”胡橫飛露出了冷笑。
“你也不想想,我自己不開槍,卻把手槍遞給你,就是不想殺自己的哥哥,幸好還有你代勞。現在你是女王了,我是王夫,做的好,我們長此以往,做的不好,你小心你的命運吧。”
女王暗恨,沒想到當初以爲他喜歡自己的美貌,到最後還是敗給了年紀,比不上年輕貌美的女兒了。可是胡橫飛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她野心勃勃,但必須依靠胡橫飛,實權掌握在胡橫飛手裡。
胡橫飛心得意滿,對衛士命令道:“把這小女子押到我的寢宮去,如果她不能伺候好我,那就送給你們兄弟享用。至於王后嘛,明天早上宣佈親王病重不治,王后接位。”
他說完,對着癡呆的王后做了一個拜拜的招手姿勢,緊接着衛士們回去了。
“天哪,我辛苦了半天,卻是爲他人做了嫁衣。好狠的胡橫飛,你不讓老孃好活,老孃就讓你後悔一輩子。”她原本端莊的面孔,現在變得猙獰鐵青,好像要擇人而噬。
“我們呢,怎麼辦?”陸星和冬韻從牆上滑下來,悄悄滴商量。
“還能怎麼辦?把郡主搶出來。”陸星雖然對左夢藍郡主沒有感情,但是鋤強扶弱是男人的本色。
原來地下城堡面積不小,但是到底比不上地上,親王兄弟的住宅相隔並不遠。胡橫飛和他哥哥家就在咫尺之遙,胡橫飛正是藉此機會,頻頻勾搭上了嫂子,現在他急不可耐地往家奔去。
回到家,他先接過僕人送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實在是太口乾舌燥了。殺哥哥並不是容易的事,雖然不是他親自動手,但親眼看着,還是心裡不舒服的。尤其是和嫂子偷情,有愧在先。
等他平靜一下心情,走進自己的臥室時,夫人和丫鬟都不在大廳。他早已冷落妻子,自己睡書房,就是便於偷情,妻子也干涉不了他,鬧大了,對誰也不好,只得忍氣吞聲。
“小侄女,你等急了吧,叔叔是看着你長大的,嘖嘖,你整天一身獵人的服裝,整天喜歡打獵,身材火爆的很,讓叔叔好好看看吧。”這色鬼一邊說,一邊急不可待地脫着衣服。
房間裡黑着燈,看身形,牀上躺着一個仰面朝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