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線索二

楊蕊溪等人一面輪流監視着對面房間和樓下的狀況,一面將從何娟死亡到如今三人所找到的,三人認爲有所關聯的線索再次進行總結和分析。吃飯時則由楊蕊溪和羅偉繼續監視,李飛出去購買充飢的食物,三人就這樣一直小聲地分析着,默默地監視着。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三人卻始終沒有見到任何動靜,也沒有整理出任何說得通的邏輯。

轉眼便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三人此時已經是又累又乏,無奈之下楊蕊溪只好道:“好了,我們還是走吧,我看這樣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明天還要上學呢。”

李飛皺着眉頭又再次看了看窗外低語道:“難道我推理錯了?沒道理啊,應該不會錯纔對啊。”

羅偉拍了拍李飛的肩膀道:“好了,你也別嚇思索了,不管怎麼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李飛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率先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然而他剛走沒兩步,便一個急退閃回屋裡,看着一臉驚訝的羅偉和楊蕊溪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指了指窗外,然後極爲輕巧地把門輕輕關上。

正當羅偉和楊蕊溪一臉疑惑地望向李飛的同時,只見李飛迅速來到窗戶邊偷偷的拉起窗簾的一個角,見外面沒人他迅速地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隨後繼續盯着窗戶外的樓道。

楊蕊溪和羅偉透過那一絲細小的縫隙看到,此時外面昏暗的樓道內空無一人,正當兩人準備發問,卻聽樓道內傳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便聽到一個陌生男子壓低聲音道:“二娃,我真的好像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了。”

而後二娃壓低的聲音也傳來道:“你聽錯了吧。”斷了斷又聽得二娃繼續道:“我真不明白你,狗哥又不是死在房間裡的,你幹嘛不去鐵道邊祭奠他,非要跑我家來。”

那陌生男子的聲音又道:“你以爲我不想去啊,可是這幾天那邊還是不時地有警察去查看,我這不是怕被警察抓到嗎?”

二娃這時候又道:“你不是說狗哥的死跟你沒關係麼?爲什麼怕被查到?”

這時陌生男子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地道:“狗哥的死確實跟我無關,但是整件事卻十分的邪乎,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總之今天祭拜完狗哥,我就和菲兒回她老家去。”

在場的三人聽到這臉上都露出了一個激動的笑容,因爲從對話的內容來看,那個陌生的男子百分之八九十就是八哥本人。然而現在畢竟是關鍵時候,三人自然也不敢大意,屏住呼吸深怕呼吸聲重一些都會嚇跑這個好不容易等到的‘線索’一般。

陌生男子的聲音剛落,二娃便首先在樓道口出現,只見他警局地向四周打量了一會兒之後,纔對身後打了個跟上來的手勢,隨後自己筆直地向着右手邊那間說什麼也不肯租的房間走去。

二娃剛走沒幾步,他身後果然出現了一個消瘦的身形手裡不知道提着兩袋什麼東西迅速跟了上去,消瘦的身影剛跟上去沒多久,又有一位女子的身影出現,從女子走路時的動作和微微鼓漲的腹部,都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她已經是懷有身孕的人。

三人順着過道輕手輕腳地來到房間門口後,二娃掏出鑰匙再次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後,迅速地打開房門,隨後三人迅速地進入房間並將門給輕輕地關上。

看到這楊蕊溪對李飛道:“我們過去吧。”

李飛點了點頭,輕輕地將門打開,然後三人半蹲着身體,借這樓道掩護,迅速地來到對面的房間門口。

三人剛一到達房門口,便見到漆黑的房間內突然亮起火光,楊蕊溪被這突其來的火光嚇了一條,險些大聲叫了出來,好在羅偉及時捂住了她的嘴,纔沒有讓屋內的人發現有人在外偷聽。

火光亮起了大約五分鐘之後,便聽到房間裡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道:“狗哥,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照顧,如今你莫名其妙的就這樣走了,本來做兄弟的應該調查清楚你的死因,爲你報仇,但是你也知道菲兒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沒人照顧。”

斷了斷他突然哭泣起來再次道:“狗哥,對不起,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只有下輩子再還你了。”

“其實你想報答黑狗的話,也不用等到下輩子。”突然間李飛站起身大聲地說了一句。話音一落房間裡的火光頓時熄滅,而後整個房間中死一般的寂靜。

李飛輕輕的扣了扣門道:“出來吧,你們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

房門並沒有打開,只是從裡面傳來二狗的聲音道:“你們是什麼人?”

楊蕊溪這時搶先回答道:“放心吧,我們不是警察,這裡也沒有警察,我們來找你們的目的只是爲了弄清楚一件事。”

雙方沉默了很久,房門才“吱呀”一聲緩緩地打開一個縫,二娃警覺地從門縫裡看了出來,當他見到是楊蕊溪等人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他又警覺地看了看楊蕊溪等人的周圍纔將信將疑地道:“真的沒有警察?”

羅偉這時拍了拍胸脯道:“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如果我們有警察的話,何必敲門呢?直接一腳踢開不更省事?再說了,如果我們真的想把你們交給警察的話,那又何必打草驚蛇,直接報警不就完了?”

門再次關上,過了片刻之後再次打開,二狗臉色顯得十分不好看地道:“別耍花樣,否則的話你們誰也走不了。”

待楊蕊溪等人進入房間後,二狗迅速地將門關上,自己則充滿敵意地守到了門口。

此時整個房間裡充滿了濃濃的紙菸味,似乎先前的火光便是因爲他們在這裡燃燒什麼東西而發出的。在楊蕊溪等人斜對面的一間房門門口,一個略顯消瘦的男子正一臉警覺地死死的盯着楊蕊溪等人,他的左手正死死地緊握着先前最後上樓的那個懷孕的女子。那女子大概是因爲害怕的緣故,此刻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找我?”那個消瘦的男子見楊蕊溪等人盯着自己不說話,一時間顯得更加緊張起來。

李飛微微上前一步,示意男子不用緊張而後繼續道:“你就是八哥?”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警覺地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李飛正準備開口,不料卻被楊蕊溪搶先道:“我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關於黑狗死亡的詳細原因和過程。”不待男子回答,她突然留着眼淚繼續道:“我跟你一樣,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很想爲她找出真相,我們三個已經爲這件事調查了很久,昨天我們看到黑狗死亡的消息後,我們覺得這件事或許跟我朋友的死有關,我知道你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你之所以不能留下來調查真相,是因爲怕連累到你的妻子,既然這樣,那就請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由我們來替你查出真相。”

現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片刻之後八哥結結巴巴地道:“告訴你們也可以,但是…..但是你們未必會相信。”

“爲什麼這樣說?”李飛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十分的邪門。”八哥顯得有些後怕地到。

“我相信你,只要你肯說,不論你說的事情多麼的離奇我都會相信你,因爲這段時間以來我們遇到的事情也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的理解。”楊蕊溪顯得很激動,一面擦拭着眼淚一面道。

此刻她之所以會哭,並不是爲了博取同情而假裝的,而是因爲先前八哥對黑狗說的話,那份十分無奈和自責的心情,在一瞬間觸碰到了她內心裡極度想要掩飾住的傷痛。

八哥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對楊蕊溪等人道:“謝謝你們。”

當衆人還不明白的他爲什麼要突然說謝謝的時候,八哥突然對二娃道:“二娃,你去門口把風,我更他們說完就出來。”

二娃顯得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楊蕊溪等人,見八哥點了點頭才大門走了出去,關上門之前他還特意叮囑了一句:“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口。”

二娃出去以後,八哥想往前走,卻被身旁的妻子拉住,他微笑着拍了拍妻子的手背,隨後再次走到李飛面前道:“謝謝你們願意相信我,不過我也事先說明,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告訴警察,更不能對警察說見過我。”

“你放心,我們有我們的做事原則,答應過你就絕對不會外露。”羅偉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八哥點了點頭道:“整件事要從狗哥從江安小區回來以後說起…….”

八哥顯得似乎有些思緒混亂地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那天一整天狗哥的精神狀態似乎都很不好,脾氣顯得很暴躁,就好像被什麼人惹火了一般,我和他在公交車上的時候,他還突然莫名其妙地對着身旁的一個年輕人發火,原因是因爲他說那人一直在罵他,可是不僅僅是我,就連周圍的乘客都很清楚,那個青年人根本從上車以後就沒說過一句話。”

說到這,他顯得很內疚地繼續道:“如果,如果當時我硬拉着狗哥去醫院檢查的話,他或許就不會死。”說罷他居然流下幾滴眼淚繼續道:“回來以後,狗哥說他很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之後我便回到我的住處,下午我因爲當心狗哥的情況,便打電話給他想要叫他到我家裡吃飯,可是我打了很多個電話他卻始終沒有接。”

擦了擦眼淚,他哽咽着道:“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狗哥打電話給我,說是因爲太累睡着了,所以沒聽到。我心想狗哥剛起牀,肯定還沒吃東西,便爲他買了吃的打算給他送過去。”

說到這他顯得有些害怕,卻又更加自責地道:“當我來到這裡,明明看到狗哥房間裡亮着燈,可是不論我怎麼敲門他卻似沒聽到一般,後來我就到外面的窗子邊去,想看看狗哥到底在幹嘛,可是我卻看到狗哥一動不動地坐在牀上,手裡抱着一本空白筆記本看得十分投入的樣子,就連我敲窗子他都沒聽到。”

“空白的筆記本?”楊蕊溪等人聽到這裡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呼了一聲,八哥被衆人的驚呼嚇了一跳,正準備繼續往下說,不料李飛搶先道:“是一本什麼樣子的筆記本?”,不待他回答楊蕊溪又接着道:“是不是一本封面全白的筆記本?”

八哥吃驚地看着衆人道:“你們怎麼知道?難道你們也見過那本筆記本?”

楊蕊溪搖了搖頭道:“我們沒見過,但是我們要找的就是它!我們懷疑它便是導致我朋友和同學慘死的原因。”

見八哥一臉吃驚的表情,李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我們完全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之後,一定告訴你,好讓你知道黑狗究竟是怎麼死的。”

八哥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道:“我當時很害怕,我覺得整件事很邪門,明明那本筆記本里什麼都沒有寫,可是狗哥一面看一面笑還不停地翻頁,我心裡害怕極了,可是我也不想狗哥出事啊,所以我便再次來到門邊準備撞門,誰知道我剛走到門口,狗哥便打開門走了出來。我問他要去哪裡,他居然告訴我他要回家。”

說到這他突然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道:“都怪我當時沒想明白,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狗哥已經離開了旅館,我追下去問李叔(旅店老闆,二娃的爸爸)有沒有見到狗哥往哪邊去了,但是他說他沒留意。我找遍了整個村子,最後才得知狗哥上了一輛出租車,誰知道…..誰知道他這一走就回不來了。”

李飛輕輕拍了拍八哥的肩膀道:“任何人剛遇到這樣的事,都難免會有些害怕,這是很正常的,你也不要太責怪自己。”說罷他又繼續問道:“對了,那本筆記本呢?”

八哥搖了搖頭道:“狗哥帶走了。”

“這些事跟你根本毫無關係,爲什麼不要躲着警察?黑狗去江安小區是不是去偷東西的?”李飛皺了皺眉問了一句。見八哥不說話,李飛繼續道:“放心吧,我們說到做到,不論是不是我們都不會爲難你們,我們只是想知道一切的真相。”

八哥看着一臉真誠的李飛,猶豫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道:“我和狗哥都做過勞,出來後一直很難找到工作,可是我們也需要生活啊,爲了生存下去我們只好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那天狗哥去江安小區偷了東西回來之後,給了我兩千塊錢和一些金飾,他說我和我媳婦結婚那麼久了,我也從來沒送過東西給我媳婦,要我把金飾拿去熔了給我媳婦做個新的,錢算是他送給我們兩結婚的紅包。你們也知道那些金飾和錢見不得光,如果警察找到我的話,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我並不是害怕被抓,只是就像狗哥說的,我們這種人能找到個媳婦不容易,能找到個願意跟着我們吃苦的媳婦更不容易,如今她懷有身孕,我總不能留下她一個人沒人照顧吧。”

楊蕊溪走到女子身邊,拉起女子的手道:“我覺得你很幸福,找到了一個有情有義的丈夫。”

女子顯得有些吃驚地看着楊蕊溪,片刻之後她露出一個很幸福的笑容點了點頭。

離開的時候,楊蕊溪等人心裡不知道因該感到高興還是因該感到失望,說高興,是因爲他們確定了黑狗的死確實與何娟和張萍的死一樣,跟那本神秘的白色筆記本有關。失望的是,他們從八哥口中得知,那本筆記本里根本什麼內容都沒有,那麼究竟他們三人爲什麼會死?

正當三人懷着複雜的心情走到旅店門口的時候,八哥突然將三人叫住,飛快地跑到三人面前將一張紙條塞到李飛手裡道:“如果…..如果你們真的弄清了狗哥是怎麼死了的話,麻煩你們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上面是我的通訊地址,拜託了。”

李飛死死的握住八哥遞過來的紙條,心裡頓時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男子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認爲,如果不是因爲八哥必須要離開這裡的話,或許他們能夠成爲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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