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料到那麼巧,天下第一莊讓司徒拓給買下還重建,而自己還能“故地重遊”。
“烈歌,你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看啊。”南宮璽注意到烈如歌青紅交加的神色,關心地問道。
呵呵,她臉色能好看,神采飛揚的,那就真真怪了。
“沒事,水土不服,肚子有些不舒服。唔,我去一趟茅廁。”烈如歌擡手捂着小腹,擡腳朝一處走去,讓還想給她指路的南宮璽一驚。
“咦,烈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居然能猜出那個方向是走向茅廁的。”
前面的司徒拓聞言回首,看着遠去的細長背影,深邃的鳳眸淺眯。
此次來天下第一莊,主要是司徒軒的病。先前,烈如歌答應過司徒拓,自己能治好司徒軒的冰晶毒。
說白了,就是戒毒,只要司徒軒的意志力夠強,烈如歌是穩操勝券,能治好司徒軒的病的。
司徒軒被帶到天下第一莊養病後,每天醒來都要發瘋,其實他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麼,只是心中涌現出強烈的渴望。然而,他並不知他要什麼,在被慾望痛苦折磨下而失去理智的抓狂。
避免司徒軒自殘,照顧他的人唯有每天給他服用迷藥,讓他長期陷入睡眠。可每天躺在牀上,司徒軒的身體在快速的衰弱,瀕臨死亡。
烈如歌擡入內室,看着牀上昏睡中的司徒軒,比她在三王府見到他的那晚更加的憔悴,瘦骨嶙峋已不能形容他此刻的模樣。
“給他灌兩碗營養粥,再用護甲包裹着他,在外面用麻繩綁住它,然後然他醒來。哦,準備多幾根這麼長粗的木棍。”烈如歌兩手比劃着長度,對着伺候司徒軒的人道。
那人不解,但很聰明地不多問,照着烈如歌所要求的,很快把東西都取來。
用藥後,司徒軒醒來,雙目暗淡無光,被藥麻痹的神經,勾引起的慾望無邊無際地燃燒着他。司徒軒留着鼻涕,嘴邊不受控制的留着口水,不清不楚像是在咀嚼着食物在說話,“給窩……個我……”
烈如歌讓人把木棍塞到司徒軒的嘴中,避免他咬爛自己的舌頭與嘴巴。
司徒軒現在毫無力氣,猶如一灘爛泥,侍從輕而易舉地就掰開他的嘴巴,把木棍塞進去。被木棍堵塞着,司徒軒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生硬,身上不停地在擺動,用力地想要甩開束縛自己的護套。
人的慾望是可怕的,司徒軒本沒有力氣,可硬是把綁住他的麻繩給掙開。烈如歌美眸眯起,疾速飛去,伸手在司徒軒的脖頸猛然一點,司徒軒渾身僵硬不能動作。
趁勢,烈如歌讓人再度取了麻繩綁住司徒軒,這一次加多了麻繩。司徒軒身上密密麻麻地都被麻繩圍住,動彈不得。
一番激烈的抗爭後,司徒軒衰弱地倒在地上
,眼簾有氣無力地半睜,看向烈如歌,虛弱地哀求道,“你……殺了我吧,求你了……”
“你欠下那麼多債,想一死百了,未免太輕巧了吧。撐下去,等你醒來去贖罪。”烈如歌低頭俯視着司徒軒,冷聲道。而司徒軒根本不明白烈如歌的話,還沒人跟他說過三王府的事情。
司徒軒努力的睜開眼簾,嘴巴抽動了幾下,想要問清楚,可卻抵不過深深的睏意襲來,再度因脫力暈厥。
烈如歌轉身離開,侍從連忙上前,伺候着司徒軒清理着污穢。
“需要多長時間,老三的毒才能戒去?”門外,司徒拓偉岸地身軀筆直站着,深邃地鳳眸看向出來的烈如歌,寒聲問道。
“他若意志求死,不出聲三日他就會拖死自己。我認爲,你們要告訴他部分事實,得激起他的求生意志,至少能讓他在病痛折磨時,能有所依靠,憑此捱過去。”烈如歌如實相告,本來戒毒的人徹底成功機率不大,現在還沒有發達的科技相助。
“本王明白了,你按照你的法子繼續替老三治療便好,其他的本王會有安排。”深邃的鳳眸鋒利懾人,司徒拓擡步走進室內。
烈如歌淡漠的離開,她不在乎司徒軒的生死,她要的是與司徒拓達成交易,換取到司徒拓一個承諾。
本要走會山莊自己廂房的烈如歌突然腳步一頓,接着回身往府外走去。山莊都知道烈如歌是司徒拓的貼身小廝,所以出門並沒有人阻止她。
出了天下第一莊,烈如歌在附近的一家酒樓找了個包廂,店夥計把佳餚陸續端上,烈如歌給他一些碎銀打發,讓他沒有她的召喚,就不用進來。
門關上,一道身影從屏風後走出,是烈如歌的侍女綠蘿。
“錦瀾最近有動作了?”玉箸子往對面一個空碗夾着菜,烈如歌示意綠蘿坐下,不甚在意般的問道。
綠蘿不矯情,坐下後就同烈如歌一起用餐。
“她發現由屬下扮演主子的異樣,已經起疑心,並暗中聯繫烈家各房當家的來丞相府,明面上是給主子您辦生辰酒席,暗地裡是策劃着當場揭穿屬下的假身份,把主子你轟出丞相府。”
烈如歌眉梢挑起,美眸中有兩抹冷光流轉,脣角幽幽勾起,“我還不知自己過了十年的生辰居然是錯的,呵呵。由着她,烈震庭是不會允許失去我這顆寶貴的棋子的,他們兩人狗咬狗的,到時你要一字不漏地告訴我。”
“上次,我讓你查的,找到證據了嗎?”烈如歌夾起一塊烤鴨肉,沾了醬料,美滋滋地嚼着,享受着脆皮流油的味道。
“不出主子的懷疑,錦瀾是懷孕了,可孩子一定不是丞相的。丞相在十多年前在陪着先帝狩獵,在獵場中被一頭梅花鹿撞傷,傷了根本。”綠蘿面無表情地稟告着,烈如歌聽着,突然發現其中一個重要的問題。
“能確切到具體日期嗎?倘若烈若溪不是烈震庭的親女兒,想必到時知道真相的烈震庭反應會很精彩的。”烈如歌美眸眯起,嘴角勾起一抹狡猾又陰沉的弧度。
“烈若溪與司徒錦的婚期快到了,你把這封信交給太后,請她推遲婚期時間,我現在有事,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回京城。還有,多多促進烈若溪與司徒錦兩人的好事,最好能旁側推敲,讓烈若溪自動爬上司徒錦的牀。烈若溪要是能未婚先孕就是最好了,他們兩人的關係是撇不掉的。”烈如歌惡趣味地道。
司徒錦與烈若溪簡直是天作佳偶,兩個都是作無止境的人,在一起纔不能禍害到其他人。她這麼做,是在爲民除害。
綠蘿認真地一一記住烈如歌所說的每一句話,接着很自動地彙報烈樂樂的情況,“小小姐最近情況很好,未見有病發的異樣,吃得好,睡得香的。不過,鳳公子要屬下提醒主子,要儘快拿到解藥。”
聽到烈樂樂無事,烈如歌心裡狠狠地吐槽了一番,而對鳳清塵時不時催命般的督促,烈如歌擡手猛拍桌面,咬牙切齒地道,“他不是自詡第一情報小王子,第一仙人的嗎,那他幹嘛還沒找到解藥,一個勁兒的催促我,風輕雲淡的模樣,我都要懷疑他和小混蛋是不是在合謀着欺騙我的!”
烈如歌一語成讖,日後知道真相,氣得鼻子都歪了。
半個時辰後,兩人分路離開。
回到天下第一莊,烈如歌剛擡腿進去,看看司徒軒現在的情況。伸長着腦袋在人羣中往喧鬧的源頭看去,眼珠子差點都掉了下來。
這……是個什麼情況?揮刀自宮,練葵花寶典?
司徒軒醒來,手中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對着自己的分身,雙目赤紅地看着周圍的人,威脅地道,“給我藥,不然我斷了它!”
站在最前面的司徒拓俊美如鑄的臉鐵青,削薄的脣瓣緊抿着。
司徒軒現在基本沒有理智可言,他只想要滿足自己,填補空虛的渴望。司徒軒半清醒,目光渾濁地看向司徒拓,同時握着匕首的手往下放去,威脅意味家加重。
而只要暗處的隱衛有動作,司徒軒猶如驚炸的貓咪,動作證明他是誠心要當太監。
適才,司徒軒炸死,駭得侍從連忙解開他身上的麻繩,接着出去找司徒拓。侍從一走,司徒軒立刻睜開眼睛,從牆上拿到匕首,接着就是上演了這一幕。
看着衆人精心膽戰的嚴肅模樣,烈如歌反倒是贊同司徒軒真的下手切了。不要想歪,純屬從解決問題方向考慮,失去了根本,荷爾蒙什麼的就會減弱,相應的對毒品的慾望也會轉移一大部分,戒毒就事半功倍了。
況且,之前司徒軒不是說過,他那啥功能已經壞了,那有沒有就是一個擺設問題,沒必要讓大家糾結吧。
要是司徒拓知道烈如歌此刻的想法,勢必會出手掐死烈如歌。
深邃的鳳眸掃過一角,司徒拓發現門邊鬼鬼祟祟準備離開的烈如歌,眼前一道亮光劃過,沉聲吼道,“烈歌,往哪裡逃,快把老三的藥拿來!”
衆人紛紛望向烈如歌,司徒軒聽到自己的藥在烈如歌手中,迫不及待的要過去,趁着這時,隱衛踢落匕首,控制住司徒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