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百般熱心的替她着想,他的目的,烈如歌也清楚,不出於是在探測太后娘娘與陛下對她的呵護到了何種程度,以方便他日後真娶她爲側妃,能在其中摸到多少油水。
滿腹蜜劍,司徒錦時刻在她面前實施着美男計,烈如歌臉上露出嬌羞的神態,暗下是萬分的嫌惡,想必一開始司徒錦也是用這招把烈若溪給吊上手的吧。不過,烈若溪早就看中司徒錦的地位,只要司徒錦勾勾手指頭,她就是兩眼冒着金星,噠噠地投懷送抱。
熱情似火的告白之後,沒過片刻,司徒錦便起身離去,那雙丹鳳目自信滿滿,認定烈如歌也不會逃過他的迷情網。烈如歌讓綠蘿送客,順道把兩名以上犯上的小廝帶去給她便宜老爹,誠心要在大晚上地給丞相大人添堵。
夜朗星稀,烏鵲南飛,半晚起風,樹葉唰唰作響,騷動着人的各種情懷,難以入睡,而丞相大人烈震庭更是多了另外一個原因。
烈震庭雙目滑動,陰沉地盯着被綠蘿猶如扔垃圾般丟到地上的兩名豬頭臉的小廝,儒雅風華的臉上一度再黑下。兩眼一閉,烈震庭大袖一揮,冷聲道,“砍了,丟出去,給他們二人的家裡賠些錢。”
候着的管家一愣,鮮少見到烈震庭如此殘暴的一面,畢竟是烈震庭是文人,以往即便有做過再多過錯的人,他也會手下留情,或者交予大理卿處理。
“老爺,如此難免會引起外人的瘋言瘋語,還請三思啊。”管家沉吟片刻,以烈震庭和丞相府的名譽爲考慮前提,輕聲勸道。
烈震庭冷哼,右手重拍了一下桌面,可見其怒氣,“他們今日不死,你以爲還能活得過明天嗎?太子是管定了此事,而太后和陛下那邊也不會不理,一兩個奴才得罪了他們要護着的人,難道他們會心軟?哼,現在趁早處理了這兩個狗奴才,也免得明天給丞相府與本官惹上麻煩事。”
管家渾身一顫,恍然大悟,連忙悄聲讓人把兩名小廝拖了下去,秘密處理。
“大人,何人又惹你生氣了?妾身親自熬了雪藕蓮子羹,正好給你去去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顏姬小步盈盈踏入室內,眉眼如畫,玉容花貌,一顰一笑之間都是對男子致命的勾魂攝魄,千嬌百媚。
美是最令人賞心悅目的,烈震庭見到顏姬,入耳的是那道道醉心得令人酥麻了骨頭的嬌聲,撲鼻而入的是異國特殊又好聞的奇香,陰沉的臉色疾速地消去了幾分,大手伸出,握住了顏姬雪肌冰雕般的小手。
顏姬咯咯輕笑,小步一旋轉,不顧旁人在側,就坐在烈震庭的雙腿上,曼妙的身姿曖昧的依偎在烈震庭的懷中,一雙藕臂更是柔若無骨的攬上烈震庭的頸項,菱脣輕吐香氣。
“可是乏了?大夫說你此刻是在緊關頭,可不能馬虎,過完前三個月,隨你走動。”烈震庭大手擡起,輕撫摸着顏姬不足三月份,完全平坦的小腹,老謀深算的雙眸顯露出一份的期待,與幾分的深沉。
顏姬剪水秋眸靈靈輕動,酥手覆上烈震庭的手背,嬌聲道,“孩子是大人的血肉,福氣着呢,該當是身子骨強壯,日後要成爲大人這般文才偉略之人。”
“呵呵,你怎麼就能肯定你懷的是男兒呢?本官倒想要個聰明絕頂的女兒。”烈震庭朗聲大笑,意味深長地道。
顏姬神色一變,但極快地掩飾住,扭着腰身,仰頭獻上自己的紅脣。其他人,識趣地在低垂着腦袋,悄聲退下,留下二人共享。
“大人,妾身也是靠猜的。妾身家族有個趣事,便是一代男兒多,一代女兒多,相繼交替着。到了妾身這代,娘與其他嬸嬸合起來,生了十二個女兒,卻唯有一個男丁,所以妾身邊猜測腹中的孩子是個男兒。”顏姬輕撫着平坦的小腹,嫵媚的一雙迷離的剪水秋瞳中,不似其他母親那般滿目的慈愛,只顯露點點的溫情,其餘的是涼薄。
烈震庭嘴邊上掛着淺笑,神色深沉地瞟了眼顏姬的平坦小腹,不似錦瀾得知喜事之處那般欣喜若狂。
顏姬綣首,脣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容。礙着有孩子,兩人暫且不能行魚水之歡,可顏姬有的是辦法能令烈震庭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欲擺不能。
牀笫上,透過層層殷紅色的絲帷帳,女子的嬌吟與男子的粗喘後,兩人相擁而抱,情慾未了。
“大人,您莫要傷心,姐姐總還會有您的孩子的。”顏姬依偎在烈震庭的臂彎之間,柔聲撫慰着。
“哼,那孩子不清不白,不要也罷。顏姬,你現在已經懷孕,這話說起來不像是違心的嗎?”烈震庭冷哼,暗色中,雙目盯着懷中的顏姬,語氣中有幾分試探。
顏姬捂嘴輕笑,有異族女子的爽朗和坦蕩,“大人,雖說母憑子貴,可顏姬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曾以爲自己會同其他被教養的姐妹般,被轉送在不同的人之間,不料自己竟然能幸運的被大人看上,過生安穩的日子,顏姬對大人是感激,不敢還有其他的奢望。”
“妾身腹中的孩子,是大人賞賜給妾身的,自當要好好教養,不負大人的恩賜。妾身只願以後能有一方小天地,能供我們娘倆落腳,而孩子能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孝順大人即好。大人,姐姐與妾身自然是不同,且不說姐姐陪伴在大人身邊已經十多年,這份光陰是妾身不可能逾越的。”
顏姬巧舌如簧,言之切切,不愧是特意調教出來的人。顏姬自知烈震庭雖寵愛她,卻從來都在警備着,只因爲她是其他權貴手中走出,被九皇爺送過的美人。
烈震庭雙目眯起,模糊兩可地道,結束了這個話題,“你不必妄自菲薄,你誕下男女都好,都是本官的親骨肉,本官孩子的生母可不能永遠都是一個不知名的美人。”
顏姬面露喜事,朝着烈震庭跪下,連聲道,“顏姬謝大人恩賜,盡力爲大人爭氣地誕下麟兒。”
烈震庭朗聲大笑,大手拂過顏姬滑膩的肌膚,雙目看着顏姬千嬌百媚的身姿與麗質
的容貌,不禁感慨道,“顏姬,與你在一起,本官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黃毛小子了。”
顏姬咯咯嬌笑,倒在烈震庭的身前,兩人肌膚親密接觸,不一會兒又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細碎聲響。
翌日清晨,顏姬雙眸睜開,擡頭仰視着熟睡中的烈震庭,妖治的臉上快速閃過一抹暗色。
顏姬只是定定地看着,單單一個眼神,便透露出萬種風情,令人情不自禁地迷失在她的魅力下,片刻之後,烈震庭醒來,準備起身,顏姬卻忽然撒嬌地摟住烈震庭的頸項,豔紅色的錦被微微下滑,露出纖細圓潤的肩頭,與雪白鮮亮的肌膚。
“怎麼了,有事與本官說?”烈震庭輕掃過一眼,見到顏姬欲言又止的模樣,低聲問道。
顏姬似乎有些難以啓齒,最後索性橫心,咬牙試探地問道,“大人,您真的相信姐姐腹中的孩子不是您的?”
烈震庭盯着顏姬胸前一片美色,聞言若有所思地低頭看向顏姬,抿脣不語。
此事說來蹊蹺,似頑童的拙劣手法。乃是半月前,烈震庭在寵愛顏姬之際,兩人都興在頭上,不料一隻鋒利的飛鏢破窗刺入內室的柱子上,驚得兩人面色大變。
烈震庭以爲有刺客,後又疾速地思慮是在自己的府邸,殺手還不置於如此的愚昧。並未驚動他人,烈震庭取下飛鏢,拿下上面綁着的一張小紙條,本以爲是敵人給他的挑釁或是朝廷暗流之事。
攤開看去,上面只寫着錦瀾與近身男子有染,丞相頭上的綠帽堪比當年高中狀元的玳瑁。
事後,烈震庭查不出飛鏢是何人射過來,對此等玩笑面露不屑,不甚理睬。而且,烈震庭暗中對錦瀾身邊的人進行調查,並未發現有什麼親近的男子。只是,這一根小刺卻長在了烈震庭的心上,怎麼都讓他不舒服。
遂有一段期間,烈震庭對錦瀾的態度漸漸冷淡,每次去蘭心苑,都不禁記起這張紙條,久而久之也在懷疑錦瀾給他帶了綠帽。
這次錦瀾流產,烈震庭既是痛心,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顏姬,信與不信,都與你無關,此事你且忘記,以後莫要再提。”烈震庭臉色陰冷,沉聲責備道。
顏姬眼色極快,並未受到打擊,酥手輕撫着烈震庭的胸口,朱脣癟着,略顯委屈地道,“大人,您誤會了,顏姬只是好奇,也是擔心大人會不會以爲妾身腹中的孩子也不是您的了。”
見狀,烈震庭面色微鬆,擡手颳了下顏姬的挺秀的鼻樑,“本官一直都在疼愛你,一日都沒落下,你腹中孩子不是本官的,還能是誰的啊?”
烈震庭之所以對錦瀾起懷疑,也並非單純因爲一張來路不明的真假的消息,而是他針對地問過大夫,對錦瀾懷孕的日數,仔細計算下來,是有些頗異。
“有大人這句話,妾身就放心了。大人,妾身不會做出讓大人難堪的事。”顏姬抱着烈震庭的手臂,嬌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