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即刻收手,依舊警覺地盯着司徒拓。
“綠蘿,你退下。我與九皇爺算是相識一場,他是不會傷害到我的。”烈如歌不想綠蘿捲入其中,低聲道。
綠蘿猶豫,躊躇不已,可奈不住烈如歌的堅定,只好拱手行禮退出。同時,司徒拓身上的殺氣隱隱消退了去,大手鬆開卻沒有鬆開烈如歌纖細的脖頸。
烈如歌察覺到司徒拓的氣息變化,可對他依舊捏着自己的脖頸行徑很是不爽。黛眉顰起,烈如歌不滿地低聲勸道,“有事咱們可以坐下好好說,動不動就出手,還趁我沒有防備,非君子所爲啊。”
當下,烈如歌是心上心下的,司徒拓所做總是人意料之外的,她猜不準司徒拓的反應,更是憎惡這種被人威脅的處於下風的感覺。
“你的話,本王爲什麼要聽。本王問你,六年前爲何要逃走,還故意躲着本王?”司徒拓薄脣勾起,冷嘲不已,接着寒聲質問。
烈如歌美眸無辜地巴眨着,她貌似聽到一絲的怒氣,是她沒有交代離開而生氣了?
天了嚕,烈如歌美眸睜大,好奇地反問道,“當夜是個意外,更是誤會,事後你應該也清楚。所以換做是你,難道當下的反應不是走嗎?再說,我們本是陌路人,我也非故意躲你,只是後來才知道你是落夏國暗帝,我又炸了你的山莊,總不能傻到等着你抓我回去刑審。”
烈如歌一臉的“你笨,我纔不笨”的神色覷向司徒拓,光明坦蕩地,倒是半分的掩飾。心下,對司徒拓抓住六年前一夜,而非提到烈樂樂,烈如歌暗中鬆了一大口氣。
“呵呵,原來你還記得炸了本王山莊,燒了本王府邸,你不提,本王都快忘了這一茬了。”司徒拓冷笑道,大手就捏着烈如歌的頸項,提着她往首座上走去,忽然半路鬆手,讓烈如歌率至地上。
司徒拓落座在主座,看着烈如歌坐在地上捂着一條腿,俊臉上的怒氣消退了些。看着惹怒他的人不好過,尊貴的九皇爺惡劣的感到好受。
烈如歌痛得齜牙咧嘴的,雙手直接撩開外裙,隔着褻褲揉着自己小腿磕到的一塊。
司徒拓俊臉一沉,眉間摺痕加深,浮現出冷怒,“烈如歌,你是女子,該有女子端莊的儀態。”
當下,司徒拓是把烈如歌歸爲自己的女人,見到烈如歌大喇喇的舉動,很是不悅。
聞言,烈如歌忍着摔桌子幹架的衝動,額際青筋根根涌動,又不願自己懦弱地被司徒拓壓下一個頭。脣角扯動了下,烈如歌諂媚一笑,“九皇爺,您之前還邀請小的共浴呢,這些雞毛蒜皮,算不是個事吧。您老的可別動怒,多日不見,嘖嘖,怎麼又見您蒼老了許多。”
被人揶揄,司徒拓心聲不悅,當即便要斥責。可忽然想到自己今年已二十五,而烈如歌纔剛十八,兩人之間差了七歲,司徒拓皺着眉頭,不由自主地沉聲問道,“烈如歌,你很在意年齡?”
烈如歌一愣,第一次沒
反應過來,以爲他是諷刺自己,隨口就答道,“當然咯,那些個說不在意都是騙人的。”
“你,起來吧。”莫名的,司徒拓心中有絲異樣,反正就是心堵堵的,鳳目掃過地上揉着小腿的烈如歌,眉頭輕蹙,冷聲道。
擦,他這是在她的地盤命令自己嗎?嘞了過去,司徒拓你當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誰都要聽你話了啊!
“多謝九皇爺關心,我忽然心血來潮,就想坐在地上涼快涼快。”烈如歌脣角淺勾,盤腿穩坐在地上。
見狀,司徒拓鳳目顯露出一抹冷怒,卻隱忍着沒有發作,冷寒地往地上掃去一眼。
“你當年懷孕,爲何不來找本王?本王做事,一向負責,你至少能平安無事地生下孩子,不致於留下詬病。”司徒拓夜晚才找來,是命人仔細地去查過烈如歌,清楚知道烈如歌當年是在危險之際,後又追殺地誕下烈樂樂,心中有一絲的愧疚,更多是不滿意與不解,認爲烈如歌並不相信他的能耐。
司徒拓本是關心烈如歌,與問清楚六年來的事宜。兩人之間已有孩子,司徒拓認爲,他要負起責任,迎娶烈如歌爲妃的。所以,之前的糾葛和誤會,當下總歸解決爲佳。
可烈如歌聽出了滿滿的疑神疑鬼,還有他憑什麼去查她?
烈如歌怒,幽幽扯脣,森然一笑,“九皇爺說的好笑,咱們非親非故,據說我爹與你還是死對頭,我去找您,這不是去迎着刀鋒上。我很惜命的,九皇爺愛開玩笑也別拿這等事來說。”
“樂樂是我們的女兒,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與丞相府關係如何,與本王何干?烈如歌,你不必處處都冒着刺蝟頭,本王對你沒有惡意,只是要了解清楚事況。”司徒拓早已察覺到烈如歌對他出現而顯露出來的尖銳,首次耐着性子,對他人解釋。
看,是多麼自大的人,居然認爲她是他的女人。呵呵,怎麼不說他是她的男人呢?
烈如歌咯咯一笑,笑聲愈發放肆,到最後是捧腹大笑,身體都笑歪倒地上。
司徒拓眉間浮現冷怒,烈如歌此刻無疑是對他無力,藐視他的所言。大手緊扼住扶手,司徒拓臉色幽暗,鳳目鋒利懾人,醇冷的聲線帶着不容置疑的聞言緩緩響起,“烈如歌,你在笑什麼?”
烈如歌嗤嗤笑了兩聲,吊兒郎當地站起來,雙手揹負在身後,優哉遊哉地在下方的雕欄紅木椅坐下,單手託着雪腮,紅脣輕動,“九皇爺,誰告訴你,樂樂是你的孩子了?哦,瞧我這記性,都忘了你是落夏國的暗帝,落夏的子民可都是你的。”
“烈如歌,你再說一遍!”司徒拓大手一拍,扶手被拍得粉碎,寒聲道。
烈如歌擡起下顎,不做死也不怕死地再次重複,“九皇爺,咱們明着說,索性一次解決,不然你日後非得纏着我不放。烈樂樂是我十月懷胎誕下不錯,但誰能確定就是你的種。”
“你撒謊,那夜你分明還是……”司徒拓不信,那夜的
感覺清晰的再次浮現,他有充足的證據。
“就不是!我都能不理世俗的未婚先孕,在你之後我又找了另外一個男子,有何不可?連我都不清楚樂樂的親爹是誰,你哪裡來的自信大放狂言。”烈如歌勾脣冷笑,輕然的截斷了司徒拓的話,傾國傾城的小臉上是疏離清麗,寒若冰霜。
司徒拓削薄的脣瓣抿着,深邃鋒利的鳳目緊緊地盯向一臉執拗的烈如歌,片刻之後冷聲狂拽反問道,“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能確定本王不是樂樂的生父?那夜你可以否認,但得看本王是否允許。”
烈如歌氣煞,美眸猝燃起兩小洶洶小火苗,咬牙切齒,看着司徒拓只覺眼疼。怎麼,這年頭還有競相爭奪做便宜爹的,究竟是個什麼破樣世風?
“不用勞煩九皇爺,我的女兒自然是自己照顧。樂樂前段時日都有打擾到九皇爺,我會親自把她拎回府,以後你們都不會見面的,九皇爺也不會覺得心煩。”烈如歌扭頭,想法毫不動搖,她就是不想讓烈樂樂與司徒拓有半點聯繫。
片刻之後,烈如歌不見上頭有回聲,以爲司徒拓默認了。畢竟,她都敢放言自黑,身邊的男子不止他一個,世間有哪個男子能忍受得了。起初,烈如歌猜司徒拓是大男子主義風作慫,要對她負責。
可眼下,無疑是嫌棄她的不貞不潔。烈如歌暗中翻了個白眼,她還嫌棄司徒拓這隻種馬不是被坑了多少女人,骯髒不已,還極有可能得了某種不治花病。
咳咳,這純屬烈如歌心生惱怒之下,對司徒拓愈發看不順眼的抹黑。天下人皆知,司徒拓有嚴重的厭女症,因此成功地坐上當下第一黃金貴族單身漢的第一寶座。
“本王的女兒,是不會讓她流浪在外的。烈如歌,本王給你半天的時間,考慮清楚再來告訴本王答案。”司徒拓寒聲道,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無疑,烈如歌自黑的話,司徒拓並未相信。遂,司徒拓要烈如歌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是讓她掂量着,在他面前誠懇地開口承認。而且,是要態度良好,他會考慮着給她以前犯下的過錯減刑。
烈如歌不解地看向司徒拓,她都說得辣麼的清楚,這小氣鬼怎麼還不明白啊?她纔不會去找他,沒心情,也沒有那個天朝時間。
“可是要九皇爺失望了,我認爲已經給了一個準確答案,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烈如歌風輕雲淡地道,面容是冷靜沉穩,氣勢也不弱。
頓時,司徒拓臉色冷下,起身,氣勢逼人地走到烈如歌面前,大手捏住烈如歌弧形完美下顎,手勁大的幾乎要把烈如歌的下巴給扯下。
今晚,司徒拓認爲他惹怒烈如歌夠多的,足以把他一輩子的記錄打破,可這個該死的女人卻不知好歹,意圖引怒他,還勢力地要和他撇清關係?
“烈如歌,沒有本王的允許,你永遠都是本王的女人。看來,你已經不需要機會,那本王收回。”司徒拓醇冷的聲音在烈如歌耳邊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