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繁爍的夜晚,雲翼和這羣地地道道地軍人一起,點起了篝火,述說着諸多故事。可能無法去想象,近千人圍坐在一起是一副什麼樣的概念,這樣的多的人密集地聚在一起恐怕也只有戰場上和競技場能見到了。
“你不知道,那隻該死的草原狼足足有三米多高,我發誓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狼。”一個士兵講述着他的故事,他生活的年代正是污染盛行的時候,遇見一些污染生物也不爲過,但是三米高的狼的確有些駭人,雲翼想想小時候在樹林裡見到那隻污染狼也不過才一米多高而已。
一個人,就會有一個故事,不,是有一個人生的故事。這裡有着千人,就會有一千個人生故事,沒有人的人生是平凡的,總有他們與衆不同的地方,也正是這些故事,這些人生,編織出了這個美麗的世界。
記得很多傳說中,說每個人的命運都對應着天上的繁星,每當有一顆星星隕落,也代表着一個人的逝去。
雲翼很懷疑這傳說的真實性,因爲以洞悉之眼來看天空的話,會發現天空中的星星是數之不盡的,遠遠比人類的數量要多很多。但這並不影響雲翼的信仰,雲翼也願意相信每個人都是天上的星星,因爲他們儘管不璀璨,卻是若隱若現極盡美麗。
“嘿,安麗,今天有客人來,就跳個舞怎麼樣?”不知道是誰提議了一聲,經過一段時間的傳遞,在場的人全部都高呼着“安麗”這個名字,這讓雲翼也非常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
或許是經不住這些人的叫喚,那個名叫安麗的女子從人羣中出來,因爲是夜晚的原因,早就褪下了盔甲,換上的是一身簡單的獸皮服。
隔得太遠,雲翼看不見她的模樣,甚至看不清楚她到底在跳什麼,雖然用洞悉之眼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是雲翼並不想這樣做,不論什麼都會有缺陷,洞悉之眼便是專門尋找缺陷的術,用了的話反而破壞了這種美感。
熊熊燃燒的火焰影爍着安麗的舞蹈,其實在雲翼看來,
跳得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好,只能說是勉強吧,但是這羣士兵卻好像看見神靈在歌舞一般,一個勁地叫好。
“我去添添柴火。”雲翼身邊的那個年輕士兵對周圍的人說了一聲,就從旁邊抽了一根乾枯的樹木出來往場地中間走去,明眼人都能知道,這小夥子添柴是假,去接觸那個安麗纔是真。
“簡單的生活,讓人們保持最美麗的內心。”雲翼很少有見過這樣單純可愛的小夥子了,或許以前的自己也和他一樣,但是隨着時間推移,自己已經變得不再像自己了。
“沒錯,一個個普普通通的舞蹈,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很開心的節目。”莫琳同樣感嘆,不論什麼人看着他們的歡聲笑語都會想起自己的過去,或許自己也曾經這樣過,只是不知道何時的那個自己已經不知所蹤了。
雖然雲翼喜歡他們這樣淳樸單純的性格,但是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他們是戰士!是要在以後的戰場上拼殺的人,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就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說起來,他們真的不適合當戰士。”雲翼暗自嘆息,不知道經歷了戰場的廝殺之後,這羣人是否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底爾維斯的夜晚非常熱鬧,爲了給枯燥的訓練生活增添一點樂趣,每當沒有訓練的時候,他們總是會聚在一起像現在這般。身爲士兵,他們是不能擅自離開底爾維斯的,或許這裡大部分的人,都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所以纔會對外來的客人如此熱情。
在底爾維斯有一個非常殘酷的條例,那就是兵役的期限是一輩子。也就是說,很多的士兵,要麼老死在底爾維斯兵營中,要麼戰死在戰場之上,安斯特當初就是因爲這種失去自由的恐怖而感到懼怕。
“其實你是個很特別的人。”颶風軍團的軍團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雲翼身邊。
“是嗎?”雲翼只當做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如果從表面就能看出一個人是否特別,那麼人們爲何還要扮演表面上虛僞呢?
“這可不是一個玩笑。”軍團長接着微弱的火光看清雲翼的表情,當然知道那個微笑是什麼意思,“你就像一個矛盾的聚合體,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你的思想就好像兩種極端一般。”
雲翼愣了愣,雖然自己的思緒一直都很清晰,但是偶爾也會覺得一些未知的原因在影響着自己,當初只以爲是因爲太多的壓力造成的,可時間長了以後,雲翼也覺得有些奇怪。
“我也是個羽亞,雖然不能像預示者那樣熟知人們的思想,但是也能感覺到異樣。”軍團長伸出手來,上面黑色的紋路證明了他的確是一個羽亞。
“對了,我叫雲翼,你呢?”雲翼伸出手來,他對這個軍團長很有好感,年輕有爲而且也不像很多人一樣擺譜。
“沃希努。”軍團長笑了笑,伸出手來和雲翼握了握。
“呵,大人物。”雲翼略微驚訝一下。如果託林戈是底爾維斯老人的話,那麼沃希努就算得上近些年底爾維斯比較出衆有名的人了。
沃希努今年才二十七歲,不僅已經是颶風軍團的軍團長,而且還是一個出色的談判者,底爾維斯能成爲今天這樣的正規勢力和他有很大關係,與貴族聯盟以及王國的談判大部分也是由他出面的,聽說因爲這些關係還遭遇了不少暗殺。
“我想,你纔是個大人物。”沃希努瞟了瞟雲翼隨身帶着的包裹,想必已經知道了其中的東西,畢竟以他在底爾維斯的身份,沒人敢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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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翼隔着包裹摸了摸那把劍,本以爲自己不會過分依靠這把劍的,但事實卻是自己一直都在依靠着這把劍和老師,雲翼曾一度想過這把劍是老師給他的禮物,但是現在想來或許是一個考驗。
老師說過,希望雲翼不要過分地去依賴這些東西,也說過不會給雲翼幫助,或許老師更加不希望雲翼動用這把劍,而用自己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的道路。只是現實往往與想象不同,雲翼只能依靠這份力量,就算老師會失望,他也只能這樣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