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塵封的記憶之最深的痛

地獄咆哮,卡斯特,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見我飛上來後,臉色纔好了一點。

“晨風,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卡斯特首先對我發難。

我白了一眼卡斯特心中有了算計:“這個傢伙有些性急,那必然冒失了,而且實力也較地獄咆哮稍弱,嘿嘿,就把你做爲突破口好了。”

“嘿嘿,不忙,難得兩位龍神駕前的大紅人來此宣旨,不想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嗎?”我幽幽一笑,對兩龍說。

“哼,晨風,你不是想玩什麼花樣吧?”地獄咆哮的兇目盯了我一眼,冷冷的說。

“豈敢,豈敢,呵呵,素聞龍神使者每次出使,都是三位的,今日爲何缺了一位?”我面帶微笑的詢問。

“你是說哲莫拉吧,她被龍神監……”卡斯特未加思索的張口就說。

“閉嘴,卡斯特,嘿嘿,晨風,哲莫拉另有委任,此次只有我們兩個,別再羅嗦了,我們的時間寶貴。”地獄咆哮一聲斷喝打斷了卡斯特的話頭。

雖然地獄咆哮及時打斷了卡斯特的話,但我還是從他的隻言片語中猜到了外婆的處境。

“該死的龍神,竟然將我外婆監禁起來了,這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對我們全家所做的一切,我一定會讓他加倍償還的。”外婆的遭遇更加我加深了反抗的意識。

眼中殺機一閃後,被我強行壓下,嘿嘿冷笑着面對地獄咆哮說道:“聽說我父親的至交好友風雷與閣下也相交甚深,不知有此事沒有?”

地獄咆哮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沉思了片刻後才說:“風雷確實是我的好友,只是我已經數千年沒有他的音訊了,他近況如何,我也不知。”

“哦,原來如此,可惜,可惜……”地獄咆哮的謹慎,讓我後續不繼,只得改變策略。

“可惜什麼?”卡斯特大眼一睜,問道。

“哈哈,這事與你無關,昔日我曾與風雷相會過,他對我的實力讚譽有加,還說有機會時要與我切磋一番,唉,沒想到數千年來一直杳無音信,可惜,可惜不能再見到龍族第一高手的風範,真令人遺憾啊。”我搖着頭假裝嘆息不止的說,可是我的目光卻從未離開地獄咆哮。

“呼……”地獄咆哮眯着的眼一下子睜了起來,鼻孔中又噴濺出了火焰。

“第一高手?你這是聽誰說的?”地獄咆哮打着響鼻問。

“聽誰說的,當然是聽風雷自己說的了,是不是風雷大叔?”我微笑着解釋,目光卻注視着地獄咆哮和卡斯特的背後。

地獄咆哮,卡斯特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眼中的懼色一閃,幾乎同時轉頭看向後方。

“機會來了。”我心裡悶喝了一聲,雙翼一收,以身爲杵撞向地獄咆哮的胸腹間最柔弱的地方。

“砰……”

“啊……”

一聲沉悶的撞擊,一聲淒厲的慘叫,揭開了戰鬥的序幕。

地獄咆哮顫抖的雙翼再也無法承載他深重的身軀,慘哼着向地面墜去,大量的鮮血從他嘴裡噴射出來……

“轟……”

一聲巨響重重的撞在了山岩上,石屑紛飛,塵霧迷漫。

“啊……晨風,我要殺了……”地獄咆哮發出憤怒的吼叫。

地獄咆哮的嚎叫,我一絲未聞,我的眼中只有向空中逝去的卡斯特,奮力向他追去,要想在這場敵衆我寡的戰局中取勝,時間纔是最關鍵的,如果我不能在地獄咆哮重新飛起來前結果了卡斯特,那我的結局就只能以失敗告終,我的命運也只會是以悽慘死去的方式落幕。

“晨風,你太卑鄙了,竟然用偷襲的方式。”卡斯特突然向下俯衝,一個急旋擺脫了我的追擊,面對着我憤怒的咆哮着。

“廢話少說,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冷笑了一聲,向卡斯特衝了過去。

卡斯特,眼裡閃過憤怒的火焰,不再羅嗦,怒吼了一聲,迎頭向我衝來,兩強相遇勇者勝,可是誰纔是最強者呢?那要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牙齒,龍角,雙翼,利爪,尾巴,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甚至連我的眼神也成了我可以使用的武器,瘋狂的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的攻擊着,橫飛的血肉迷失了我的視線,可是我的感覺卻從未失去目標,卡斯特,你去死吧!

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將我的注意力稍微吸引了,地面上,數條龍影糾纏在一起,瘋狂的撕咬着,撲打着,飛濺的鮮血將整個山谷都染紅了……

“見鬼,是怒焰他們,看來他們還是決定要跟我走上這條不歸路了。”一絲淒涼的無奈升起,卻溫暖了我的心:“兄弟,竟然你們已經做出了痛苦的抉擇,那我也沒有任何退路了,就算是死,我也會爲你爭取到最後的生存機會。”

“怒焰,堅持住,卡斯特,你去死吧。”想罷,我衝下面大喝了一聲後,衝向了卡斯特。

卡斯特,在我的不要命的進攻下,又眼見地獄咆哮在衆龍圍攻中自身難保,心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眼中升起了懼意,犀利的反擊也變得無力起來。

“哈哈,卡斯特,你害怕了,在死亡面前,你害怕了。”看到卡斯特已經萌生退意,我在進攻之餘,發出惡毒的嘲諷。

“你閉嘴,我從來都不曉得害怕,是你太卑鄙了。”卡斯特邊後退,邊支吾。

“呸,你如果不是害怕了,爲什麼後退?爲什麼拋下自己的同伴獨自逃生?”我冷笑連連的大聲吼喝。

雖然卡斯特已經害怕了,但還不至於到了逃跑的境地,我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爲了擾亂地獄咆哮的戰意,因爲我看到地獄咆哮正不顧其他龍的攻擊,死追猛打的向熔岩撲去,熔岩的處境已經岌岌可危了。

我的聲音穿透了空間,直傳到地面,激戰中的地獄咆哮聞言身形一顫,就這短暫的停頓,熔岩擺脫了他的追殺,翻滾着向谷底墜落。

“卡斯特,你是個懦夫……”地獄咆哮在怒焰他們圍攻下憤怒的咆哮起來

“我沒有……”天上的卡斯特聞言,發出委屈的吼叫。

沒有任何生物能在與我激戰中還分神去做其他的事,就連神威的五階神龍也不可以,卡斯特瞬間的失神註定了他失敗的命運,我強壯的後肢破開他的防禦,狠狠的擊在他的胸前,鋒利的魔爪在他身上留下數道驚心驚心怵目的傷痕,鮮血頓時噴涌出來,卡斯特慘嚎着墜向地面……

“地獄咆哮,卡斯特已經被我殺死了,現在該輪到你了。”重傷卡斯特後,我怒吼一聲,收翼向地面俯衝而去。

地獄咆哮在聽到我的聲音後,再也不能保持冷靜的心態,渾身是傷的他發出一聲長嘯,身體猛的一陣搖晃,將纏在身上的四條龍甩飛,擡起頭望向空中的我,眼裡閃過悔恨的目光,嘴裡發出最後的咆哮:“晨風,你是龍界的恥辱,就算死,我也要將你毀掉。”

地獄咆哮如雷般的聲音還未消散,他就慢慢的舉起了前肢,吟唱起毀滅的魔咒:“隱藏在黑暗中的魔焰,請聽我的召喚,我將用我全部的……”

五階火系神龍地獄咆哮最後的魔法,那是何等的恐怖,連我也不敢自信能在他狂暴的魔法中存活下來,就更別說身處四階的熔岩他們了,我內心萬分緊張。

“怒焰,馬上帶熔岩離開這裡,我是說馬上……”我衝下面的怒焰大喊。

警告發出後,怒焰,清溪,水滴,暴風立即執行了我的命令,聚集到正在谷底掙扎的熔岩身邊,架起他騰空而起向遠處逃逸……

我,留了下來,聚集起體內全部的魔法能量融合了一個巨大的炎水晶球……

這時,地獄咆哮的魔法也接近了尾聲,我的炎水晶也已經形成,最後的魔法對決即將展開……

在我將手中的炎水晶拋向地獄咆哮的同時,狂暴的魔焰從撕裂的大地中狂涌而出,突破了空間的限制,以螺旋的方式一下子將我包裹了起來,無盡的火焰,無盡的傷情……

我的神經在魔焰中漸漸麻木了起來,身體一晃再晃,終於墜了下去……

“砰……”

空中掉落的我,重重摔在地面上,巨大的撞擊讓本已遭受重創的我無法再承受下去,鮮血不斷的從我嘴裡噴涌出來,身體,思維一度失去了主宰,可我的惡夢卻並沒有終止,炎水晶爆炸引發的劇烈衝擊波再次將我推向了死亡的邊緣……

許久,我才漸漸的有了意識,慢慢的睜開眼睛,掙動了下身體,立即感覺到渾身上下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呻吟了起來:“啊……痛……嗷……”

“……咳……咳……”遠處傳來了低沉的咳嗽聲。

“哼,是地獄咆哮,沒想到他也沒有死,嘿嘿,那就讓我們看看誰第一下站起來吧。”我忍不住一陣苦笑,掙扎着想從地上爬了起來。

“撲通。”

渾身無力的我剛踉蹌的站起來又摔倒在地上,身體一陣虛弱,雖然很想繼續趴在地上休息,可是我知道多待一秒的時間,我就會多一分的危險,只得強忍着痛苦,再次掙動起來。

終於,我成功的站了起來,無視眼前的狼籍,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地獄咆哮起來前結束他的生命,我一步一步的沿着我的身體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跡向前挪動着腳步。

在被炎水晶炸出的恐怖的巨大的坑底,地獄咆哮無力的趴在地上,在他的身上到處是巨大的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不斷的噴涌出來,將整個坑底都染紅了……

此時的他氣息虛弱,鼻孔裡再也看不到火焰,只有絲絲的煙氣隨着他的呼吸噴出來,曾經傲視天下的霸氣早已消失,代替的是垂死的掙扎。

“地獄咆哮,你輸了。”我低聲說。

“嘿嘿,晨風,你高興的太早了,龍神就要來了……”地獄咆哮無力的白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

“龍神?”我機械的重複。

“對,他就要來了,哈哈,你的下場一定會比我悽慘十倍的,嘿嘿……”地獄咆哮眼中閃過仇恨的目光,惡毒的詛咒我。

“呸,讓你的龍神見鬼去吧,我纔不會怕他,我,晨風,纔是龍界最恐怖的魔神。”我不可理喻的反駁地獄咆哮。

地獄咆哮,不在理會我的狂妄,眼裡帶着嘲諷,緩緩偏轉了一下頭,看向遠處的天空……

我迷茫了,什麼讓地獄咆哮如此的堅強?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心裡升起一絲無奈,嘴裡喃喃自語:“龍神,唉,你在最不該死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遠處,一團金色光茫飛逝而來。

龍神,金色的龍神,龐大的身軀,寬廣的雙翼,威嚴的眼神……

一股強大的壓力,從緩緩降落的龍神身上涌來,讓我有窒息的感覺。

“要屈服嗎?不,就算死,我也要站着死,決不低頭。”我的心在困苦中堅強起來。

龍神,站在坑頂,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個轉後落在了地獄咆哮的身上,眼中閃過不忍的神色,嘆息了聲,緩緩從坑頂走了下來,來到地獄咆哮的身前。

我徹底的迷茫了,龍神竟然毫無戒心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而我也任由龍神貼着我的身體而過,這是爲什麼?

“龍神,我失敗了,對不起。”地獄咆哮輕聲的對龍神說。

“唉,我都看到了,這不你的錯。”龍神輕柔和緩的對地獄咆哮說。

龍神說完,身體輕輕抖了下,兩團金色的光芒飛離了身體,一團徑直落在了地獄咆哮的身上,一團飛上高空落向遠方,接着,讓我咋舌的奇蹟出現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地獄咆哮竟然在飛速的復原着,眼中重新煥發出勃勃的生機,遠處也傳來了卡斯特的吼叫聲,他的身影也隨着他的聲音出現了……

“感謝您,龍神。”地獄咆哮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生命之光?”我低聲嘟嚷。

“對,晨風,這就是生命之光。”龍神注視着我說。

“好,好,好,來吧,龍神,讓我們結束未完的戰鬥吧。”我慢慢的退開,向龍神挑戰。

“龍神,讓我來,這次我不會再上他的當了。”地獄咆哮低吼了聲,向我逼近過來。

卡斯特,盤旋着落在了我的身後,眼裡同樣閃爍着仇恨的目光。

“不,咆哮,卡斯特,這場災難已經讓龍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也該到了我們重新認識這件事的時候了。”龍神阻止了地獄咆哮的前進。

“龍神?”地獄咆哮疑惑的望了一眼龍神,不知所措。

陷入迷糊的不止是地獄咆哮,卡斯特,同樣的我也被龍神的舉動搞蒙了。

“陷井,一定是一個極爲惡毒的陷井,哼,不管你玩什麼花樣,我都不會退縮的。”我心裡冷哼了聲,做好了突圍的準備。

“醒悟吧,爲了一個晨風,我們已經犧牲了多少優秀的戰士?昔日,天火不服我的管制,硬是用‘終極地獄之火’帶走了五個情同手足的兄弟,也就是因爲此事,風雷一怒之下離開龍族,獨自飄泊,哲莫拉多年來也因爲沒能挽救自己的女兒而痛苦一生,現在,曾經的龍族的驕傲也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了,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爲了一個傳說還是龍族的心胸變得狹窄,不能容下雙系魔龍的存在?唉,再這樣下去龍族早晚會被自己毀滅的,所以我決定放棄對晨風的追殺,任由他自生自滅。”龍神帶着一絲無奈,帶着一絲惆悵,深情的對我們三個說着。

“龍神,可是如果就這樣結束了,那我們……”身後的卡斯特不安的說。

“不要再說了,就算你與地獄咆哮還能再戰,就算你們最終能將晨風殺死,可是難保你們中不會有一個給他陪葬,那樣的話龍界還有什麼實力接受其他種族的挑戰?你們不是想將整個龍族帶上毀滅的路吧。”龍神有些氣惱了,語氣加重。

“不敢,不敢。”地獄咆哮,卡斯特一見龍神生氣了,乖乖的趴伏地上,大氣不敢喘。

“哼,就這樣吧,現在我要你們傳令整個龍界,宣佈我的決定,去吧。”龍神悶哼了聲衝兩龍下達命令。

“是,不過,晨風他……”地獄咆哮看了我一眼,不放心的對龍神說。

“咆哮,你有些過火了,難道你認爲晨風能傷害得了我?”龍神動氣了,聲音中透着嚴厲。

“不,不,我沒那個意思,聽從您的命令,我會將您的決定向所有龍宣佈的。”地獄咆哮不敢再招惹龍神生氣,只好乖乖就範。

地獄咆哮與卡斯特無奈的交換了下眼神後,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才恨恨的離去。

龍神收回目光,注視着我,良久才緩緩的說:“晨風,你是幸運的,比任何一條龍都要幸運。”

“幸運?哼,你這是在嘲諷,我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母,我甚至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嗎?幸運?也只有你纔會這麼不負責任的說。”我憤怒了,蔑視龍神的權威,衝她大聲叫嚷。

“唉,我所指的幸運與你的身世無關,你,竟然進化到六階了,這太出我意料了。”龍神搖着頭解釋。

“六階?”我愣住了。

“對,就在你擡起頭看向我時,就完成了你的進化,那不只是身體與實力上的進步,更重要的是心靈的跨越,你不明白是吧,地獄咆哮,卡斯特,風雷,甚至是你的父親,在我面前都不敢擡起頭來,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因爲他們懼怕我,懼怕我的實力。”龍神說着,聲音由低漸高,身上更是光芒大盛,龐大的光系魔法能量一下子狂涌而出,似乎整個空間都被龍神身上的光籠罩了起來一般,更有甚的是一道有若實質的光牆從龍神方向推了過來,讓我不得不向後退去……

強光讓我的眼睛難以視物,剛想以翼掩眼,卻愕然發現身體失去了控制,不能動彈分毫,心裡一陣懊悔:“完了,看來這纔是龍神的殺手鐗,龍神,你太卑鄙了。”

“沒有龍可以在我的光茫下還可以站立住,就連九翼天使也做不到,可是晨風你卻做到了,知道這是爲什麼嗎?因爲你天生叛逆,蔑視所有的權勢,根本沒有視我爲龍族最高的統治者,這就是那個傳說由來,晨風,現在,我問你一句,是否臣服於我?”光影中的龍神威嚴的對我說。

“臣服?不,我絕不會臣服,你所給予我的只有痛苦和屈辱,我,曾經有過一次爲了生存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和意志,這次,我不會再這樣做了。”曾經的痛苦,屈辱,悲傷,無奈讓我堅強了起來,一口回絕了龍神最後的‘努力’。

“好,好,好,晨風,你不愧是龍族的叛逆之王,我是不會殺你的,什麼原因你會明白的,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放過你,要知道任何容忍都是有限度的,更重要的是你已經做下了讓整個神界都爲之憤怒的事,此時,此情,我又如何捨得殺你?哈哈,就讓神界也嘗一下什麼是失敗的滋味吧,哈哈……”龍神的語氣似乎非常的欣喜,說完在大笑中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才從龍神的影響中清醒了過來,艱難的活動了下身體,心下黯然想道:“太恐怖了,我根本生不起殺心來,看來我與龍神之間的差距遠不止阿修斯說的,阿修斯?這個王八蛋,一定是他搞得鬼,看我不整死你……”

“熔岩,怒焰,清溪,暴風,水滴再見了,你們在以後的日子裡再也不會見我的身影了,再見了……”帶着懊悔,帶着無奈,帶着迷茫,我離開了我的龍穴,向與阿夢分手的地方飛去,現在除了阿夢外,再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地上,空無一人,阿夢不見了。

我焦急的遊戈在草地上,尋找着阿夢的身影,可是我失望了,空曠的四周除了花草之處,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

“阿夢,你在哪?”我飛上了天空,大聲呼喊。

突然,地面上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的心顫抖不已,阿夢靜靜的躺在一片花叢裡,一動不動……

“阿夢?”我徑直落到她身邊,輕觸着她的身體說。

阿夢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一個悽美的笑容,然後她的目光落在身旁,我茫然的隨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條扭曲着的蛇落入我的眼簾。

“蛇?阿夢,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的問。

可是,阿夢再也沒有醒過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阿夢……”一聲淒厲的龍嘯響遍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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