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平時互相取樂慣了,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也可以看出三人性格迥異,徐凱憨厚性格稍顯內斂,孫達光飛揚跳脫,愛開玩笑是三個人中的開心果,而楚君嚴少年老成,行事穩重則是三人中的主心骨。
徐凱一腳踹向大有的屁股“滾你大爺!”然後又看向楚君嚴說道:“難道是方家的直系子女?不會吧?”
“方家的人沒錯,要說直系嘛,也不全對,就算是直系也可能是不受寵的,要麼就是旁系親屬”楚君嚴用手指摩挲着他的鼻子,從鼻翼到鼻根來回的摩挲着,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什麼意思?受不受寵你都看的出來?”
“你想啊,剛纔他處理咱們和那幫小混混的矛盾的時候,已經顯示出了他的眼力,狠辣,還有果決,做事毫不拖泥帶水,說明他能力沒問題,既然能力沒問題爲什麼管理的是方家的邊緣產業,應該管理方家的主營產業海外貿易,房地產啊,遊戲產業在方家不過是小打小鬧。”
“有道理,可以啊大蘿蔔”徐凱點着頭說道
孫達光一拍腦袋,接過話頭
“我說你怎麼突然攔住我倆不讓我們動手呢,原來是故意誘導他們說出不利的話,而你又看出了方敬儒的真實身份,料定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只是勸架爲了名聲也得以正視聽,然後就玩了一招驅虎吞狼,既解決了麻煩又一勞永逸還不用我們動手,你個精明的小胖子,狡猾狡猾地。”說完像個封建時代私塾裡的老夫子一樣搖着搖頭晃腦滿意的胡擼着楚君嚴的頭。
楚君嚴啪的一聲打開大有的爪子,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要是這樣就好了,我這點小伎倆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沒聽人家最後說嘛,眼神活絡,腦瓜靈活,意思就是知道我看出他們的身份還利用了人家一下子”
“看出來就看出來吧,人家那麼大家族還能把咱這些小蝦米放在眼裡?放心,他們跟咱不會一般見識的”
“如果你是一個大人物,讓一個初次見面的小角色利用了一下,你會怎麼想?”楚君嚴接着問
“也是哈,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膈應人啊”大有託着下巴心有餘悸的說着,“所以你最後說查看機器情況,然後還補了一句什麼,您有用得着的就吱一聲,是想表示一下態度是吧?”
“希望以後永遠都不要再見面吧”楚君嚴沉聲說道
此時一陣滴滴聲響了起來,是徐凱的bp機響了,在這個手機還不是很普及的年代,bp機成爲了人們除了座機電話以外最重要的溝通工具了,由於馬上要上大學了,所以徐凱的父母特地給他配了一個卡西歐牌的bp機,於是乎三人找了個公用電話回了過去。
“喂,誰啊?哦,老梅啊,啥事?
我?我剛和蘿蔔,大有踢完PS,怎麼了?
切~你小子無事獻殷勤,知道了,一會見”
“老梅的電話?找咱仨?”孫達光問道
“嘿嘿,好事,晚飯有着落了,老梅請客,你個大饞貓可有口福了,老地方又一順,你最愛的清真菜館”
“哈哈哈,那還等啥?爺,咱走着?”大有滑稽的擺出一個古代店小二招攬客人的樣子,彎腰弓背,右手別在背後,左手前探擺出一個引路的姿勢
徐凱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左手往孫大光肩上一搭,大聲說道:“小光子,走着!”
“我去年買了個表”說罷兩個人又打鬧在了一起,孫達光拿徐凱當金主,徐凱反拿對方當成了小太監。
“你倆啊,二到極致,我真服了,哈哈哈”楚君嚴大笑聲,徐凱孫達光的打鬧聲,伴着黃昏的陽光,寬敞的街道,響徹一片。
老梅真名梅崇軒,名字聽着倒是儒雅風度,但外號卻叫大鼻涕,徐凱的表弟,比徐凱只小一歲,從小就是徐凱的跟屁蟲,小時候天一涼其中一側的鼻孔總是留着稀鼻涕,一說話就吸溜吸溜的,看着那個彆扭,你總有一種想按着他的頭,拿紙呼在他鼻子上,給他擦鼻涕的衝動。那時候三個發小一起玩耍的時候,時不時也帶着他,爲什麼又叫老梅呢?就是因爲年紀小,長得那是真着急啊,第一次見面不認識的乍一看還以爲三十多歲呢,清晰的擡頭紋,圓圓的大耳朵,再加上那標誌性地包天,長得那是極其有特點。
不一會功夫,三人就到了“又一順”飯店,一進門楚君嚴選了右前方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徐凱並沒有坐下右手大拇指往門口一指說道:“這門口單行道不好停車,我去幫老梅佔個車位。”
“我去上個廁所”孫達光也說道。
此時就剩下了楚君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