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霆冰冷地聲線,響徹在雲小曦的耳邊。
“女人,你醒了?”
雲小曦擡頭,就對上了薛源霆俊美而深邃的眼眸。
一時間,雲小曦竟然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我、我……”
薛源霆輕笑出聲。
“女人,你可差點殺死我!”
雲小曦有點不知所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沒有心想到,他竟然對花生過敏。
“對不起,我……對不起。”
雲小曦想要解釋,可解釋又有什麼用,這已經是造成事實的既定結果。
不管她是直接原因還是間接原因,這件事情都與她有關,她不能逃避責任。
雲小曦咬了咬自己的櫻脣。
“對不起,我會爲這件事情負責的。”
薛源霆躺在病牀上的身體微微支起,另一隻手擡起雲小曦的下巴,鷹隼般地眸子銳利的微眯。
“你打算怎樣負責?”
雲小曦被這樣擡着下巴,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但卻也沒有掙扎。
“對不起,你的醫療費用全部由我負責,直到你出院。”
薛源霆嗤笑出聲:“你認爲我缺錢?”
雲小曦落寞的低下頭,是啊!薛源霆根本就不缺錢,反而缺錢的是她!
薛源霆看了雲小曦兩眼,最後鬆開她的下巴。
“既然這樣想對我負責,你就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三個月。”
雲小曦沒有異議,她都已經把薛源霆害的這樣慘了,她還有什麼說不的權利?
薛源霆眼角滑過一抹銳光,嘴角微微揚起。
“既然這樣,我會讓十一起草好合約,記得簽字。”
雲小曦繼續點頭。
現在她還深深地沉浸在自責之中,根本就沒有看到薛源霆算計的目光。
薛源霆看了看牀頭的水果籃,不客氣地吩咐到。
“我想吃葡萄,麻煩雲女士了。”
雲小曦在聽到薛源霆的命令後,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想到了自己的承諾,麻利地從薛源霆地病牀上爬了起來。
她既然決定負責,就不會退縮,不就是洗個葡萄!
洗好葡萄之後,雲小曦又小心地將葡萄皮剝去,放在晶瑩剔透地盤子中,插好牙籤,恭恭敬敬地遞給薛源霆。
薛
源霆躺在病牀上,臉色還有些蒼白。
“餵我。”
雲小曦:“……”
他只是生病,又不是沒有手,要不要這樣?
薛源霆看着雲小曦猶豫地模樣反問道:“雲小曦,你現在還可以後悔。”
雲小曦立馬堅定了自己要負責到底的決心。
“薛先生,我剛剛是看有一個葡萄破了,我想這樣會影響您的口感,我先將它扔出去,你等一下,我喂。”
然後雲小曦盡心盡力地將葡萄拿到了薛源霆的嘴邊。
薛源霆吃了一個葡萄之後就不在吃了,反而要吃荔枝。
雲小曦儘量壓抑自己的脾氣,揚起笑臉繼續剝荔枝。
雲小曦,我想喝水。
雲小曦,我要洗臉。
雲小曦,我胳膊疼。
……
雲小曦感覺自己瘋了,她是腦袋抽筋了纔要對薛源霆負責。
直到十一拿着合約進來,薛源霆纔對着雲小曦說到:“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沒有你的負責,我的生活依舊會進行下去,何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那個表情彷彿在說:雲小曦,你不行的,放棄吧!
雲小曦腦袋一熱,大手一揮,合約都沒有看,豪邁地蓋棺定論。
“我必須籤!”
雲小曦簽好後,薛源霆地嘴角才徹底地揚起一個會心的微笑。
大手一揚,薛源霆也毫不猶豫地在合約上籤上自己的大名。
“雲小曦,過來幫我一下,我要上廁所。”
雲小曦:“……”
她可不可以後悔?
薛源霆看着雲小曦苦瓜一樣的臉色,眉頭輕揚。
“現在你恐怕沒有後悔地餘地了,當初勸你,你非要不聽……”
雲小曦好想給薛源霆的笑臉送上一拳頭。
他是故意的!
薛源霆伸出胳膊,雲小曦咬牙切齒地走到了薛源霆身邊,方便他將胳膊放到自己的身上。
薛源霆下牀後,雲小曦整個人身上一重,差點摔倒在地上。
薛源霆幸災樂禍地繼續說道:“我就說你不必如此,何必爲難自己呢?”
雲小曦真的好想就此不管薛源霆,然後將她扔到地上,可是她都已經簽下合約了!
該死的!
雲小曦終於費盡千
辛萬苦將薛源霆拖到了廁所。
“你先方便,我就在外面等你。”
薛源霆皺了皺眉頭,一臉苦惱地模樣。
“可我沒有力氣脫褲子,你能不能幫幫我。”
雲小曦:“……”
雲小曦深吸一口氣,然後微微一笑。
“好,你等一下。”
雲小曦撥動薛源霆皮帶的卡頭,可她發現,這條皮帶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一般,無論如何就是摘不下來。
雲小曦只能將身體蹲了下來,專心致志地攻克這條皮帶。
五分鐘之後,雲小曦終於聽到一聲清脆的機械聲響起,皮帶成功打開。
雲小曦忍着要暴走的情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出。
扭過頭去,她全憑感覺試圖給他的鈕釦打開,拉開拉鍊。
可看不見位置的雲小曦,瞬間手就出錯,抓錯了地方。
砰!
雲小曦迅速地用力將手揮開。
薛源霆悶哼一聲。
“雲小曦,你在勾引我!”
雲小曦紅着臉,想要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薛源霆將紅着臉的雲小曦摟到懷裡,小心安撫。
“乖,我現在身體太虛了,沒辦法滿足你,你先忍忍。”
轟!
雲小曦的臉更紅了。
特麼的!
他什麼意思?
好像飢渴難耐的那個人是自己一樣!
薛源霆再次將身體的重量轉移到雲小曦身上。
“乖,幫我脫下褲子,我快忍不住了。”
雲小曦內心經過天人交戰,經過無數次掙扎,最終她選擇睜開了眼睛,不就是脫一下褲子嗎?
醫生不是經常經歷這些?
更何況薛源霆本來就是一個病人。
然後雲小曦炸着膽子,將薛源霆的拉鍊拉開。
“薛源霆,你爲什麼不穿病服?”
如果穿病服,這條褲子會不會就好脫多了?
薛源霆的嘴角在雲小曦看不到的地方揚起一個邪魅地笑容。
“如果你感覺病人的病服比較方便的話,我們一會兒就換成病服。”
他的意思是,還是要她來換?
雲小曦呵呵傻笑。
“不用了,這樣就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