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見鳳澈絕口不談,心頭更是鬱悶了些。鳳澈不說,難道她就要放棄了麼?這怎麼可能,她纔不會如此傻呢。鳳澈不說,自己父王一定會對孃親說的,到時候直接問問孃親就好了。
戰羽傾如此打算着。
鳳澈沐浴完畢,戰羽傾喚人爲他穿上衣裳。她走到鳳澈跟前,撩開鳳澈的袖子,如今那紅線已經穿透了整個胳膊。
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拔掉情蠱了。
此時,勝風院內。
雲拂曉瞧着一臉深沉的戰天爵,爲他倒了一杯茶水:“你剛纔與鳳澈說了什麼?”
“爺答應了他,”戰天爵道,“他的確是一個有膽色的男兒,將戰羽傾交給他,爺是安心的。”
“你變得怎麼如此之快?”雲拂曉有些詫異,這本不是戰天爵應該說的話啊。難道這鳳澈給戰天爵洗腦了不成?
戰天爵輕聲嘆息一聲,卻是沒有回答,而是道:“羽傾學巫蠱,真是爲了救皇后麼?”
“怎麼?你覺得不對麼?”雲拂曉問話道。
“若真是這樣,君清揚便太對不起爺了。”戰天爵雖然與君清揚患難之交,但若是因爲此事,君清揚將自家女兒趕出國境,未免太過無情。他戰天爵爲了君清揚這麼多年來做了這麼多事情,到頭來自家女兒爲了救得皇后,修煉巫蠱。
“天爵,你要知曉,這件事並不能怪皇上,”雲拂曉道,“京雲當初因爲巫蠱,鬧得人心惶惶,如今羽傾學會了巫蠱,若是不離開京城,被他人知曉,一定會用來參你一本。皇上這般做,也正是爲了保護你,保護羽傾。”
雲拂曉說到此處,心頭很是平和。她雖然知曉戰羽傾是爲了鳳澈修煉巫蠱,可若是鳳澈並未中情蠱,戰羽傾仍是會修煉巫蠱。她絕不會就這樣不救皇后。
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更是有醫德的大夫。
“反正爺心頭就是不爽,”戰天爵心疼自家女兒所受的委屈,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自家女兒跟着元恩學習醫術,如今就不會遇上這麼多的事情。
羽傾纔剛剛及笄,她原本可以過着怡然自得的千金生活,卻每日都要提心吊膽而過,戰天爵心中有愧,他真真是對不起戰羽傾。
今日,他將鳳澈帶往一處懸崖高山。告訴鳳澈,若是他敢騎着駿馬,越過懸崖,就將戰羽傾嫁給他。鳳澈沒有一絲膽寒,直接駕着駿馬,從懸崖一頭,躍入另一頭。速度之快,戰天爵竟是還未來得及阻止。
他對戰羽傾的情誼是認真的,戰天爵願意相信他。
可是……
銀鯢多遠啊,那裡的風土人情,那裡的人文,戰羽傾真的能夠習慣麼。
“你就不要擔心什麼,相信你的女兒。”雲拂曉道,“你別忘了,她可是你戰天爵的女兒,若是沒有你戰天爵的氣魄,這怎麼可以。”
戰天爵怔怔,聽聞此話,心頭頓時一暖。他從身後抱住雲拂曉:“是啊,安安是爺與丫頭的孩子,她一定會化險爲夷,不會遇上任何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