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盼咬牙的看着安然離去的背影:“笮哥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還有心情去圖書館!”
“那你想我怎麼辦?”安然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孫盼沉默。
一旁的池影手搭上孫盼的肩膀,慢慢開口:“你覺得阿笮現在變成這樣好麼?”
安然冷笑:“何必拐彎抹角,你不就是想說他變成現在是我的責任麼?”
“難道不是麼?”池影反問。
安然冷笑,好樣的,都說和他有關,尼瑪,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了,就算要他背這個鍋,好歹也要讓他明白爲什麼吧,這尼瑪他什麼都不知道,都問個屁問!
“阿影。”孫盼扯了扯池影的衣角,他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
“我最後說次,和我無關,你要想知道爲什麼直接去問他本人。”安然努力收斂住怒火:“和我無關。”
池影冷哼:“安笮這麼多年算是白疼你了。就算和你無關,但是作爲他的親人和最在乎的人難道就不應該在這時候陪着他麼?你看看他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吸菸,天天泡酒吧,上課睡覺,逃課出去打遊戲,和人塞車,tmd他要是聽我們的,我們還跟你說個屁。”
池影是真的很生氣,本來他以前就不是很喜歡安然,後來安笮硬是把他給拉過來了。說是他變的不一樣了才一起的,後來是不那樣了,但是一直冷冷淡淡的,倒是挺不錯,只是他感覺,安然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兄弟吧!
安然緊捏着拳頭,最終面無表情說道:“與我何干。”轉頭快步離去。唐甜趕緊追了上去。
池影咬牙:“好,真是好樣的。”
孫盼在一旁擔心的看了看那個,又看了看池影,這都什麼事啊,不是說笮哥的事麼?怎麼這兩個又鬧上了?他不由的有些責怪的開口:“你跟然然吵什麼啊。”
池影冷哼:“你以爲我樂意?”
孫盼點了點頭:“其實也許安然真的不知道呢!”
池影愣住,然後像看白癡一樣看向他:“他不知道誰知道?他們兩個每天跟連體嬰兒一樣。”
“那也有對方不知道的事嘛。”孫盼翻了翻白眼:“你會把你所有的秘密都跟你最親的人說麼?”
池影皺眉,低下頭若有所思。
孫盼嘆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我覺得然然還是很關心安笮的,只是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罷了。你太武斷了……”
池影沒好氣的拍掉孫盼的說:“啥時候缺心眼的也長心眼了?”
孫盼咬牙,“我只是有時候卻心眼,但是不代表我傻!”
池影笑:“那也改變不了你缺心眼的事實……”
“魂淡,你死定了!!!”
……
唐甜一路跟着安然,欲言又止。結果只能沮喪的低下頭來,連前面安然什麼時候停下腳步的都不知道,就這樣撞了上去。
安然哭笑不得的看着捂住頭眼裡閃着淚花的唐甜,這丫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迷糊了,其實要不是……他或許會愛上她也說不定。
注意到安然的眼神,唐甜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來:“你怎麼突然不走了。”
安然雙手抱胸:“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那個。”唐甜眼神閃了閃:“你是不是……”
“什麼?”安然皺眉,後面的聲音好小他都沒聽到。
“我說。”唐甜閉了閉眼,然後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你是不是和安笮吵架了?”
看着臉上漸漸失去表情的安然,唐甜有些懊惱的咬了咬脣:“對不起,你如果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的。”
安然沉默半響,然後笑着揉了揉唐甜腦袋:“傻瓜。”
唐甜着迷的看着微笑的安然。
“好了,問也問了,這下可以走了吧。”安然敲了敲唐甜的額頭。在她回神後轉身便走。
“誒。”唐甜小跑追上安然:“可是你還沒回答我呢!”
留給她的是沉默的風聲還有安然的背影。
不遠處的身影慢慢轉頭,離開,只留下地上的幾滴殷紅的血跡,妖嬈而迷人!
這是位於s市不太繁榮地段的一間酒吧,從外面看沒有半點聲響根本看不去裡面的狀況,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夢’。
到了裡面才發現人居然出奇的多,豔麗的燈光,醉生夢死的男女,充滿誘惑的音樂,還有那能讓人忘卻煩惱的酒。
“我說你一個小孩子整天怎麼那麼多煩惱。”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朝嘴裡灌了口酒,納悶的開口。
安笮瞥了他一眼,繼續灌了口酒:“你懂什麼!”
“喲。”男人好笑的放下手裡的酒瓶,“爺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怎麼可能你懂的東西我會不懂?”男人算是那種國字臉,五官也算端正,仔細看來也是個破有味道的男人。
安笮輕笑開口:“難怪你這麼腦殘。”
“嘿。”男人不幹了,“我說你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
“你不就吃這套麼?”安笮回到。
男人愣住,然後認命的看了他一眼:“得,算我怕了你。”
安笮笑了笑沒再說話,這個男人是他逃課出去順手救的,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朋友不算朋友的關係了,他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這裡的人都叫他虎哥,他也沒興趣去問他叫什麼。
“話說,你每天這個樣子你家人都不管你麼?”沉默了半響,虎哥又開口問道。
“家人?”安笮愣住,晃了晃酒瓶子,腦中閃過安然的臉龐,安笮苦悶的甩了甩頭,試圖把他的臉從自己腦海中抹掉,但是越是想要抹掉就越是清晰。安笮忍不住苦笑,不說說一醉解千愁麼?他怎麼越喝越愁。
虎哥看安笮這樣,以爲自己終於找到一個少年郎墮落的原因了,開始循循善誘:“你想啊,要是你家人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了會多難過。”
“難過?”安笮苦笑着哼了一下:“我死了他都不會吭一聲吧。
虎哥詫異的看着他,很難相信一個少年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但是卻讓他不由的更包容了安笮一點,唉,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以至於他以後被安笮狠狠壓榨的時候想起曾經自己有過的同情心狠狠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