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除了身份不同別的地方都跟別人一樣,穿着一身粗衣麻布,皮膚曬的黝黑,腳上穿着一雙草鞋。刁婦人聽了他的話頓時炸毛了:“那你咋不說我家男人爲了救徐秀才把命都搭進去了呢?我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婦人都知道有恩必報,他徐秀才還是個讀書人呢。銀子我加
倍還給他都成,他能讓我男人活過來嗎?”“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就你整天念着。”徐大不樂意的出聲;“當時你家男人跟我爹遇到劫道的,這種事情誰說得準,他不留下擋土匪就能保證他不會死了?再說了,誰
逼他擋土匪了,整的跟誰欠了你們似的,真笑人。”
“徐大!”江希明黑着臉,徐大說的這些話太難聽。
江希明沒覺着他爹送了命徐家就得報答他們什麼,事實上這麼些年都是他去幫徐家幹活,他哪會兒子就當是提前孝敬老丈人。
而徐家除了當初要把他們家閨女嫁過來之外可從來沒有過什麼報答的行爲。
但最後,不但沒有把閨女嫁過來,還騙彩禮。
江希明吼得大聲,徐大可不怕他這個愣頭青;“怎麼的,江希明你要跟我打架啊?”
村長也不說話,他覺得自己放下地裡的活兒過來處理事情,刁婦人還埋怨他,他可一點都不想幫刁婦人。
“你很能打麼?”劉凌香開口:“我倒是想跟你切磋一二。”
如果能動手,她也不想講理。
而且,根本就沒有人看見是誰砸了他們家的瓜,現在村長的態度也很顯然不會幫他們主持公道,劉凌香也就懶得講那些筆不要的理。
找出砸瓜的人,她有她的辦法。徐大聽到劉凌香這話,頓時樂了;“你?要跟我打?成成成,你當着大家的面兒說的這話,我也不好意思駁了你的面子,但是動手前咱們也當着大家的面兒說好了啊,傷筋
動骨的別怨我下手太重。”
有鄉親不答應:“我說徐大你也大老爺們,好意思動手打女人嗎?”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江希明家漂亮小媳婦兒說的。”徐大趾高氣揚的看了江希明一眼,然後纔看向劉凌香:“你既然敢叫板,就做好心理準備。”江希明立即要站出來,正在活動筋骨的劉凌香一把將他拉住,目光淡淡看向徐大:“你這話說的好,我贊同。既然是君子約架,別說傷筋動骨,打殘廢了都不能喊一聲疼,
也別哭爹喊孃的要公道。”
“阿香……”刁婦人也不答應,心想說瓜被砸了就砸了,再種就是,兒媳婦被打了可不划算。
但她的話沒有說完,劉凌香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母親,您放心。”
刁婦人哪裡能真的放心,但看着兒媳堅定又柔和的眼神,她卻不說話了。
劉凌香上前一步:“你先出招。”
“呵呵,你還真這麼想捱打?”徐大哪裡會什麼招式,當即就興奮的衝上前,一個拳頭朝劉凌香砸下來。
這傢伙出手可真不留手,這一拳頭卯足了力氣,看的周圍的人心口一懸。
然而,徐大的拳頭還沒落到劉凌香身上,就被她單手扣住手腕脈門,用力一擰,徐大這胳膊就脫臼了。
“啊!”
徐大一聲慘叫,但這還沒完。
劉凌香下一瞬間就給他下巴來了一記肘擊,徐大的牙齒都被撞掉了兩顆。
緊接着徐大肚子捱了一拳,痛的他彎下腰。
隨後膝蓋捱了一腳,當場就給跪了。
劉凌香擡腳往徐大腦袋上踹,直接把人給踹地上了,一腳踩人家腦袋上。
一套招式行雲流水,她連內功都沒有用上就讓徐大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鄉親們都給看呆了。
江希明家這媳婦兒……深藏不露啊……
就連江希明自己和刁婦人都給呆住了,驚訝的大張着嘴巴。
“啊……疼啊,你把腳拿開!啊!”徐大連連慘叫。
秦氏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忙就上前想救兒子:“你放開!”
劉凌香如願放來了踩着徐大的腳,然而卻飛身一個迴旋踢把秦氏給踹倒在地。她還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秦氏你嚇我一跳,我以爲你要上前揍我呢。”
“啊啊,娘啊,我手疼啊,手斷了斷了。”徐大捂着他脫臼的手在地上直嚎叫。
“喲喲喲,誰在地上哭爹喊娘了?動手前是誰神氣兮兮的要打女人還說敢叫板就做好心理準備的?”刁婦人瞬間得意了,嘲諷的睨着徐家的人。
這兒媳婦真是取得值唉,隨時隨地都能讓她揚眉吐氣。
說着刁婦人還看向村長:“現在徐大被打的這麼慘,村長莫不是要幫徐家主持公道吧?”
“有啥公道好主持的,動手前可都是說好了的。”
“希明媳婦,你還會功夫呢?上哪兒學的?”
“你咋會這麼多東西呢?你以前哪兒人啊?”
劉凌香客氣的衝着鄉親們笑笑;“都是我舅舅舅娘教我的。”
“你親舅舅和舅娘吧?”這話聽着有點奇怪,不過都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肯定是她自己的親舅舅和舅娘啊,陳婆子的弟弟可沒有那本事。
江希明也到了劉凌香跟前,沉默了下說道:“咱舅舅和舅娘一定很有本事。”
“那是當然。”劉凌香驕傲的回到,都沒留意江希明口中的“咱”。
村長黑着一張臉:“沒事需要我主持公道了?刁氏,你家這瓜地怎麼整?”
刁婦人道:“都是鄉里鄉親的,別人家誰會砸我的瓜,擺明了就是徐家人乾的。”
村長道:“你非說是徐家人乾的,誰看見了?這麼大的事兒總要有證據吧,不能就這麼給人家賴在頭上啊。”
刁婦人哼了一聲,就知道村長會這麼說。她要是有證據,至於在這裡要公道嗎,早就讓徐家人賠她的瓜了。“村長,這事確實很大,不能就這麼賴在徐家頭上。”劉凌香上前,掃了眼徐家的人:“不過呢,徐秀秀那張臉我有法子治,要是村長能幫我們家找到兇手,我馬上治好徐秀
秀的臉。”“啥?你能治?”秦氏已經扶着大兒子爬起來了,瞪大了眼睛看向劉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