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勞你費心。”葉梓扭頭看着宋怡菡,面無表情的說,“啊對了!忘了告訴你,顏寒這個人我很瞭解,他是不會多看別的女生一眼的!包括你……”
待葉梓走下樓,顏寒已經等在宿舍門口。
“給我吧。”看着葉梓朝自己走來,顏寒極其自然的伸出手,接過她的行李箱。
“學費的事……”
“哦。談妥了!”不等葉梓說完,顏寒已然開了口,“不過,退回來的話可能需要些日子。而且會扣除一部分費用。”
“嗯。”葉梓跟在顏寒的身後,輕聲說,“謝謝。”
“這些我不愛聽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顏寒將行李換到左手邊,空出的右手順勢拉起了葉梓。
葉梓掙扎着抽出自己的手,稍稍放慢了腳步,拉開小段距離。
“你最近的異性緣挺好嘛。”不知是不是賭氣,葉梓下意識的說了這麼一句,“你跟宋怡菡……”
“誰?”顏寒回頭看她一眼。
“宋怡菡啊!”葉梓擡高了聲音,“今天領你來教室的那個女生。你們不是挺熟的麼?”
“哦~你說她啊。”顏寒毫不在意的回到,“我跟她並不熟,也是剛剛聽說我們的爸爸是老同學。說實話,我連她長什麼樣都沒看清。”
“切……”葉梓嘴上不屑一顧,心裡竟微微有些開心。
走在前頭的顏寒突然停下腳步,葉梓一個沒注意,差點撞在他身上。
“欸?你不會是在吃醋吧?”後知後覺的顏寒,轉過身來看着葉梓,咧着嘴笑得正歡,“所以剛剛纔會那樣問。”
“自作多情。”葉梓白了顏寒一眼,接着走到路邊準備打車。
“我已經約好出租車。”顏寒走過去,一把將葉梓攬進懷裡,“應該快到了。”
“哦~”葉梓撇了撇嘴,“宋怡菡的爸爸?”
“瞧瞧~”顏寒笑着開口,“這是誰家的大寶貝?這麼聰明!”
“少貧嘴!”葉梓這次卻沒從顏寒的懷裡掙脫開,“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應該還沒有和好吧。”
“無所謂~”顏寒口氣輕鬆,“追你一次不行,就多追幾次咯!總會成功的。”
“嚯!”葉梓驚奇的擡頭看了一眼顏寒,“我以前倒沒發現,你的臉皮這麼厚哦。”
“車來了。”不遠處緩緩駛過來一輛出租車,顏寒趕忙招了招手,“宋叔叔!”
車門剛一打開,葉梓擡眼看了看駕駛室的位置,而出租車司機也恰好回頭看她。兩人都驚奇的叫上一聲——
“是你啊!”
“原來是您!”
“你們……”顏寒放好行李走過來,奇怪的看了看兩人,“認識?”
“哦。”葉梓關上車門,“來報道的那天,正好是搭叔叔的車過來的。”
“哎呀……早知道你是我家菡菡的同學,那天就不該收你的車費。”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着葉梓,“顏寒是來看你的嗎,小姑娘?”
“嗯。”葉梓點點頭,“他是過來接我回學校的。”
“你退學啦?”出租車司機惋惜的開口,“哎喲……這裡的學費還挺貴的呢!”
葉梓笑笑沒再開口。
“去車站?”出租車司機又問。
“哦不了!宋叔叔。”顏寒回答,“送我們去最近的一家電影院吧。”
“欸?”
“去電影院。”顏寒又重複了一句。
“你幹嘛?”葉梓疑惑的看了看他,小聲的問,“今天不打算回去了?”
“嗯。”顏寒點點頭,“明天一早再趕回去。”
出租車司機將車子停到一家電影院的門口:“到了。這裡再往前走個五十來米,有一家酒店,正好離車站也不遠。有需要的話儘快再聯繫我!”
“謝謝叔叔。”葉梓禮貌的道了聲謝。
“謝謝您,宋叔叔!”顏寒掏出一張五十的紙幣遞過去,“今天的車費,請您務必要收下!不然的話,下次我可不敢再來麻煩您咯。”
出租車司機看了看顏寒的臉,見他一臉的真誠。隨即點了點頭,將紙幣接了過去:“那好吧!這錢我就收下。”
正當他扭頭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打算找零的時候,顏寒已經拉着葉梓匆匆離開,朝酒店走去了。
“嗨!這倆孩子……”看着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出租車司機捏着手裡的一把零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顏寒和葉梓來到酒店訂好房間,將行李放下,隨即匆匆出門,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約定好第二天返校,要給安然她們一個驚喜,因而誰也沒有透露兩人的行蹤。
“唉……安然,”王蘭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心情不太好,你哄哄我唄?”
“好的呀。”安然擡手撫了撫王蘭的後背,“哄~”
“欸?”王蘭噘着嘴,不滿的看着安然,“你也太敷衍了吧。”
“不然嘞?”安然笑了笑,“給你家姚望打個電話去?你該不會是——犯相思病了吧?”
“不是啦。”王蘭依舊打不起精神,“是我姐……”
“你姐怎麼了?”安然疑惑不解,“對哦!印象中,你們有些日子沒聯繫了。沒什麼事吧……”
“我剛剛收到她的一封信。”王蘭低下頭,心情很低落的樣子,“她要當媽媽,我要當小姨了……”
“那是喜事啊!你怎麼看上去不太高興?”安然更加疑惑了。
“你不明白……”王蘭的聲音漸漸的變小了許多,“她……她結不了婚的!那個男人的家裡有老婆孩子,是不可能離婚娶她的。只是因爲那個男人想要生個兒子,所以才……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男人。”
“王蘭。”安然握住王蘭的手,“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等這個大禮拜,我陪你去看看她吧!”
“算了……”王蘭搖了搖頭,“他們並不歡迎我。何必去給自己添堵呢!只要他能善待我姐就夠了。怕只怕……”
“不會的!”安然安慰到,“你別胡思亂想了。”
“雖然我心裡很清楚,我姐做的事情是不道德的,不光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帶給她自己的也只有傷害。”王蘭咬了咬嘴脣,“但是我卻沒辦法苛責她。很多時候想起來,還會特別的心疼和難過。明明有別的選擇,爲什麼偏偏要選擇最難走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