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於微給我叫來,我要當面質問她爲什麼要這樣做?這座咖啡廳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買賣都是無效的。”金紅光吼道。
楊蘭蘭見金紅光情緒暴躁,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她急忙到了唐宋等人的包間,對於微說道:“於微,外面有個叫金紅光的男人要見你,他說這座咖啡廳是他的。”
聽到金紅光的名字,於微怔住了,她的面色僵硬起來。
伍月問道:“微微,你怎麼了,這個金紅光是誰?”
於微半晌無語,她走出包間,在吧檯附近,她看到了金紅光。於微在看到金紅光的時候,她的心猛地震了一下,這瞬間的變化被安陽看在眼裡,也被金紅光自己看在眼裡。
金紅光撥開人羣向於微跑來,他一下子將於微抱住,然後說道:“微微,我可想死你了,我這次回來不走了,我要陪着你。”
於微閉上眼睛,嗅着曾經熟悉的氣息,她的心一陣陣疼痛,這個曾經相愛了十年的男人,爲了自己的前程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現在又突然回來說要陪着她,這讓她如何接受?
金紅光說了半天話,見於微毫無反應,他放開於微,然後望着於微的眼睛問道:“微微,你怎麼了?你爲什麼不說話?你見到我不高興嗎?”
於微依然沒有說話,她在觀察着這個昔日裡意氣風發,氣勢軒昂的男人,此時的金紅光已經有些頹廢,衣着與之前不再幹淨利落。頭髮有些長,有些凌亂。
“微微,你看着我幹嘛,我爲了找你,從國外回來了,我要重新跟你在一起。”金紅光說着,去拉於微的手。
於微下意識地向後閃了一下,躲開了金紅光的手。
金紅光預感到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樂觀。
於微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安陽,安陽走過來,拉住於微的手說道:“微微,別緊張,我會陪在你的身邊的。”
金紅光聽到安陽的話,他有些激動起來,指着安陽問道:“你是誰,你居然敢碰我的女人,躲開。”
金紅光過來,一把把安陽推開。
安陽上前一步說道:“我是她的男朋友,我有義務保護她。”
“閉嘴,於微十年前就是我的女人了,哪裡輪到你佔便宜,給我滾,離他遠點。”金紅光有些惱羞成怒,他向安陽撲過去。
於微一把拉住了金紅光,輕輕用力,金紅光疼得叫了一聲,被於微甩開了。
金紅光驚愕地看着於微,問道:“微微,你居然對我動手?你要跟我翻臉,爲了這樣一個小白臉子?你知不知道我千里迢迢回來,就是要找你,要與你共度此生?”
於微面無表情,剛剛的情緒變化已經蕩然無存。
金紅光顯然是被於微的沉默激怒了,他指着於微吼道:“於微,你忘了我們十年的愛情,忘了我們曾經的約定,忘了你我許下的誓言了嗎?”
於微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像個小丑,自己以前怎麼會跟一個小丑談了一場十年的戀愛呢?
於微用怪異地眼神看着金紅光,金紅光更加惱怒,他指着於微問道:“你忘了這些我也不說,你爲什麼會把這座咖啡廳送人,你不知道這個地方是我曾經專門爲你開的嗎?你出賣了你自己的靈魂,出賣了我們的愛情,難道你還想出賣你的肉體和色相嗎?”
於微擡手一個嘴巴扇在金紅光的臉上,金紅光被打得眼冒金星,他震驚地看着於微。
金紅光見於微一句好也不說,他心裡沒底,他說道:“微微,我知道你恨我,對我當初的離開怨恨我,可是我也是無奈,我的未來和夢想都寄託在國外,我爲之奮鬥了十年的心血,我當然要把握。可是你那麼倔強,不肯陪我出國,難道這一切都怨我嗎?”
唐宋走到金紅光身邊,他大聲說道:“金紅光,你收起你的虛僞吧,當初於微哥哥去世,母親病危,你爲什麼就不能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陪着她,作爲一個男人,你讓你愛的女人獨自承受痛苦,爲了你自己的前程和利益,寧願放棄一個人,現在,你還有臉說你們十年的愛情?”
“就是,我看你是落魄了吧,回來找於微,想巴結她啊?你這種男人,不仁不義,沒有骨氣。”馬麗嘲諷道。
“就是,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有臉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如果你想挽回你們的愛情,至少得承認自己的錯誤,你居然什麼事情都埋怨於微,我覺得你都不如一個女人。”徐可兒瞪着金紅光。
金紅光的臉一陣紅,一陣紫。他咆哮着:“你們都是誰啊,在這裡管閒事,這些都是我和於微的事情,我們是有過約定的人,她不可以單方面拋棄我們的感情。”
金紅光向於微靠近,他叫着:“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你都忘了嗎?就算你放棄了這一切,也得給我一個說法吧?我的咖啡廳,我的車子,我的過往的青春。”
周超實在是生氣,問道:“你想怎麼樣啊?難道要於微賠償你逝去的青春嗎?”
“如果她願意重新開始,我不再追究這些,我會像以往一樣愛她呵護她,陪着她。”金紅光眼巴巴望着於微,他知道只要於微能回心轉意,他就能擁有一切。
“我看你的青春一文不值,你自私,無理,而且更是愚昧無知。”周超說道。
“男人最基本的擔當和俠義你沒有,一個人最基本的仁愛你也沒有,你憑什麼還想得到一個女孩兒的愛?”王景林問道。
金紅光咆哮着:“住嘴,我讓你們都住嘴,這是我和於微之間的事情。你們不要攙和。”
於微不動聲色地看着金紅光。
金紅光問道:“微微,你能跟我重新開始嗎?我不想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付諸東流。”
於微的手情不自禁地已經握住了安陽的手,她擡頭看了一眼安陽,她看到安陽眼裡的鼓勵和溫暖,於微嘴角露出微笑。
安陽也微微笑着,鼓勵於微。
伍月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金紅光一副故作可憐的樣子,她說道:“你既然已經放棄了微微,就不該再來打擾她的生活,每個人都有一個過去,既然過去最美好的東西是你劃上的句話,你又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金紅光看着伍月說道:“你懂什麼,男人的事情你懂嗎?我那個時候是想給她最好的生活,可是她不肯我跟我走,是她違背了我們的愛情誓言。”
“在她母親病重的時候,你讓她放棄她的母親嗎?如果你用這個來威脅她,那你連畜生都不如。我們的身體髮膚來自父母,對於父母盡孝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每個人都不會放棄自己的親人。如果你愛她,即便你不能留下來陪她,但是你至少可以給她時間,等她進完孝道,可以你沒有給她一點機會,你的絕情讓無數人不敢心寒。”伍月義憤填膺,對金紅光展開教訓。
金紅光惱羞成怒,吼着:“你們知道什麼啊?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我賠了我的生意,毀了我的前途,我現在一無所有,只有她可以幫我。”金紅光瞪着伍月。
“微微,你是不忍心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我知道你還愛着我,你看看,這咖啡廳裡的一切都是我們當初的模樣什麼都沒有變,我知道你等着歐文回來,現在我回來,你重新回到我的懷抱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金紅光向於微走去。
安陽把於微拉在身後,用他高大的身軀護住了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