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道“離這裡30裡有一座小鎮,我經常打一些野兔野雞之類的野物到小鎮上去賣,然後換回來一些米麪,就夠我度日了。”
老人不讓唐送走。唐宋和流浪漢也不能貿然離開,畢竟老人年紀大了,怕他上火生病。兩個人決定留下來陪老人呆兩天。他們在老人的房子裡面呆着,看着外面林中的大雨,心情很放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房子開始漏雨了。唐宋看着這間房子很心酸。想着這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在年老的時候居然住在這樣的破房子裡他有些心神不寧。
雖讓這位老人與自己素昧平生,毫無關係,但是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容,就讓人有親近感。
唐宋對流浪漢說道:“大哥,不如我們等太陽出來幫助老人家修理修理房子吧?”
流浪漢說道:“好啊,我是蓋房子的能手呢,曾經我也是一個泥瓦匠。我們鎮子上的房子幾乎都是我蓋的。”
能夠重操舊業,流浪漢很高興。
老人聽說兩個人要給他蓋房子,他樂呵呵地說道:“你們好好呆兩天吧,不用爲我操心了。等天氣好了,我自己弄幾根木頭,再弄些大泥把房頂抹抹就行了。”
唐宋忙說道:“外公,你這麼大年紀了,可不能再上房子了,摔下來可怎麼辦哪,明天我們兩個就動工。”
兩個人在老人家的伺候下,又吃了一頓飽飽的晚飯,然後三個人擠在炕上呼呼地睡着了。
次日清晨,雨停了,太陽出來了。清新的空氣讓人們心裡舒坦多了。
唐宋和流浪漢說幹就幹,兩個人從樹林裡砍了幾棵樹,然後修理成檁木,兩個人把房頂上面破舊的檁木扔下去,把好林木放在了牆上,然後又用木頭做了一些椽子,鋪在檁木中間,再鋪了一層木板。最後在上面抹上厚厚的大泥。
兩天的功夫,兩個年輕人就把老人家的房子修理好了,然後又把窗戶修理完善,門也用木板定上了,這個房子看起來比之前牢固多了。
老人看着自己的房子開心地笑着。
老人說道:“你們兩個辛苦啦,我去給你們抓野兔子吃。”
唐宋說道:“外公,你這麼大年紀啦,還能去追兔子嗎?”
老人笑着說道:“沒關係,我身子硬朗着呢,再說我抓了這麼多年的兔子有經驗。只要兔子在我眼前一過,就是跑不掉的。”
流浪漢說道:“不如你帶我們兩個也去抓兔子吧,我們跟你去學學經驗,順便也活動活動筋骨。”
老人說道:“好啊,那就跟我一起去吧,順便帶你們看看這個樹林的風景。”
兩個年輕人懷揣着好奇的心情,隨着老人走進了樹林的深處,他們在裡面走了一段兒時間也沒有見到什麼野物。兩個人有些失落。樹林裡面不斷的傳來鳥兒歡快的叫聲。
婉轉的鳥叫聲聽起來讓人心情舒暢,唐宋和流浪漢高興地說笑着,學着鳥的叫聲。
在樹林裡面還有一條小河緩緩地流淌着,河裡面有泥鰍、蝦米在水裡面游來游去的。
唐宋說道:“不如我去給你們捉泥鰍吧。”
唐宋挽起庫管跳下水,雙手在水裡面摸來摸去,不一會兒果然摸出了幾條泥鰍。
老人說道:“你這樣很費事的,我在那邊有一張網,你可以用網撈魚。”
流浪漢朝老人手指的方向找去,看到一個破網搭在樹上。他把破網拿過來遞給了唐宋。唐宋拿着網在水裡面撈了一會兒,一堆小泥鰍就落入了網裡面。
流浪漢高興地說道:“太好了,晚上我們有魚吃啦。”
這時候有一隻野兔在河的上游喝水,聽到人的叫聲嚇的一下子躥進草叢。老人看到了兔子的影子飛身跑了過去,他的速度非常快,身手敏捷,不像老人。
流浪漢在後面追不上老人,他讚歎道:“真是老當益壯啊,我要是能活到你這個歲數,估計腿都邁不動了。”
唐宋也從河裡面爬出來,把泥鰍裝進一個小框裡面,然後跟着老人後面追了過去。只見老人拿起一個彈弓,瞄着兔子飛奔的方向打了過去,彈弓一下子打在了兔子的頭上,兔子翻了一個跟頭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流浪大笑着跑了過去,將兔子撿了起來,高興地說道:“看來我們又可以解饞啦。”
流浪漢拎着兔子來到了老人身邊,老人笑呵呵地說道,今晚我給你們包肉餡兒的餃子。”
看着老人手裡的彈弓唐宋好奇地說道:“外公,你的彈弓這麼厲害呀?”
老人說道:“我練彈功已經練了好幾十年啦,這點小事情,對於我來說輕而易舉,有的時候我也不願意,總是傷害這些小動物,可是沒有辦法呀,人總是要生存的,這也就是你們上學的時候學過的食物鏈,弱肉強食,勝者爲王。”
幾個人拿着兔子和泥鰍一起回到了房子,老人迅速的把兔子剝了皮,剁成肉餡,三個人一邊包餃子,一邊聊天。餃子煮熟了,流浪漢看着餃子流下眼淚,他已經好幾年沒吃到餃子了。
唐宋把小泥鰍洗乾淨,用鹽水浸泡了一會兒,泥鰍就吐出來一些髒水,然後唐宋把泥鰍放在鍋裡面燉,流浪漢在旁邊瞅着不停的流着口水。
飯菜做好之後,三個人坐在炕上,老人高興地從他的破箱子裡面拿出來一瓶白酒放在了桌子上。
流浪漢見到白酒,笑得手舞足蹈說道:“我很久都沒有喝酒了,
今天終於在老人家這裡可以喝點兒酒啦。看來老天有眼,對我不薄啊。”
老人拿了三個小杯子,斟滿了酒,然後高興地說道:“孩子們,今天我們要慶祝這個美麗的夜晚,爲我們的相聚乾杯。”
老人一揚脖兒把一小杯白酒都喝掉了,唐宋驚訝地看着老人說道:“外公,你不能這麼喝酒啊,會傷身體的。”
老人笑笑呵呵地說道:“沒事,有的時候我一個人借酒消愁,能喝一斤白酒,喝完酒之後我還能去抓兔子打野雞呢。”
流浪漢見老人這麼豪爽,他也一仰脖兒把酒喝了下去。
唐宋說道:“你喝那麼快乾嘛?都不知道酒是什麼滋味吧?”
流浪漢看着唐宋杯子裡的酒,舔着嘴脣說道:“你說的對,我真沒品嚐出酒是什麼滋味,不如把你的酒給我一點。”
唐宋笑了,把酒杯遞給流浪漢說道:“你喝吧,我已經把酒戒了。”
流浪漢接過唐宋的酒,慢慢的搓了一小口兒,然後吧嗒吧嗒嘴說:“好酒,好酒啊。”
流浪漢的臉開始發燒起來,眼睛有些發直了。
老人不斷詢問外面世界的樣子,唐宋和流浪漢給他講着一些事情,老人聽得全身貫注,不斷的讚歎社會發展變化快。
酒足飯飽之後,三個人躺在了炕上,老頭兒挨着唐宋咧嘴不停地笑。唐宋見老人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愛就說道:“外公你怎麼總是笑啊?”
老人說道:“我呀,看到你,我就高興,好像年輕了好多歲呢。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像你這個樣子的時候,我每天都領着你外婆去山上採野花,我給她編花環,她給我捶背。我們兩個非常恩愛,後來有了你媽媽,你媽媽是我們的掌上明珠。只可惜呀,我這個女兒命苦,早早就離開了我們。”
老人說着說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回憶着從前的往事兒。
唐宋安慰着老人,給他講快樂的故事,老人高興的臉紅撲撲的。很快三個人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