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輕佻的笑容,簡直是給了江瀟瀟致命一擊。
她現在在這裡如鬥雞公一般吵吵鬧鬧有何寓意?
他是北顏澤。
江瀟瀟一個小記者,能夠告到他嗎?
所以,他那是一抹嘲諷吧,嘲笑江瀟瀟癡人說夢話。
心頭一沉,無比沮喪的神情掛在了臉上,江瀟瀟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聳拉着腦袋,所有的激情都在此刻全部消退,連看着北顏澤的力氣都用盡了。
“從理論上來說,你是我的生活秘書,從實際情況來說,你是我的女人,這不叫拘禁。”擡起手,北顏澤捏着江瀟瀟的下巴,致使她仰起頭來盯着他,威脅的口吻未曾改變,“所以,你就算能告,也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你......你卑鄙,放我走!”江瀟瀟心寒了,咬牙切齒的表達出自己深深的不滿。
“你覺得可能嗎?”北顏澤擡起眼眸,明顯的讓江瀟瀟死了這條心,隨即流露出一絲的不屑。
翻窗逃跑,這是怎麼想出來的?
就算是能夠翻窗逃跑,可是這裡與世隔絕,她恐怕都還沒有出大門口就會被逮回來,這腦子是被漿糊糊住了嗎?
一股悲涼的氣息從腳底浸透全身,江瀟瀟顯然失魂落魄,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沒可能。”她自言自語的回了一句,然後擡起眼睛乞求道,“但是我還要上班啊,我還要採訪彭華。”
“這些都處理好了。”北顏澤淡漠的迴應。
處理好了?
是什麼意思?
恐是明白了江瀟瀟的眼神含義,北顏澤輕佻眉目,神色淡然,“彭華採訪交給了其他人。”
“交給其他人了!”江瀟瀟瞪大了眼睛,這代表她的退路又少了一分?
但是這個項目一直都是她再跟進的,如今說移交就移交,難道臺長都不會關切問一下她有什麼事情不能親自主持嗎?這個是不是也太隨便了?
看着那雙微寒的眼眸,江瀟瀟明白,想再多都沒有用,因爲他是北顏澤,他說什麼,別人還能異議嗎?所以,包括陳昌明,恐怕也會臣服於他的權勢和金錢之下吧?
“那我能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嗎?”轉動了一下眼珠,江瀟瀟似乎覺得這是眼下唯一一個可以聽的理由了。
“我派人去。”北顏澤直接拒絕。
一股落寞涌上心頭。
“可是我的私人物品想自己去整理比較好。”江瀟瀟不想放過任何一絲的希望。
北顏澤擡起眉,看着那因努力爭取而微微漲紅的小臉,忽然間有什麼東西把胸口撞了一下。
這種感覺讓他心情煩悶,卻又狠不下心來了,他冷冷的口氣道,“收拾一下,我送你過去。”
“......”送?可是江瀟瀟不想要他送啊!“不用,完全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明顯的強烈反對,讓北顏澤沒來由的火冒三丈。
這個女人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
目光掃過那微紅的柔嫩脣瓣,半揚起的下巴小巧精緻,讓人勾起一抹慾望。
當江瀟瀟意識到一種危險的信號時,北顏澤的脣早已經狠狠的壓了上來。
鼻腔之中的所有呼吸都被堵盡,江瀟瀟感覺到的只有北顏澤冰涼的氣息,他用技巧性的吻肆意的挑撥,似要把她揉碎在懷裡。
那種窒息的感覺令她絲毫動彈不得,任由着他霸道的侵佔,霸道的剝奪。
北顏澤身體的變化來得極快,江瀟瀟的瞳仁急速睜大,想要推開他卻根本就使不上任何的力氣。
“還有沒有意見?”半晌,北顏澤丟開她,散發着無盡的威嚴。
他必須丟開她。
否則他會忍不住就在這裡辦了她!
江瀟瀟連氣都沒有喘過來,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她怎麼就沒發現,這就是一個變態呢?
江瀟瀟終於明白,北顏澤陪她收拾東西就已經是大發善心了,她不能再得寸進尺,如果惹惱了他,可能連最後出去的機會都不給了。雖然他送她,但總會有空隙時間,到時候江瀟瀟跑也好,報警也好,還是打暈他也罷,一定不能錯過每一個逃跑的機會,哪怕很微妙。
這樣想着,江瀟瀟心裡釋懷了很多。
超級轎跑載着江瀟瀟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這個是北顏澤的地盤,也是她住了大半年的房子。
重新回到這個所謂的家,一切的擺件都還是沒有改變,可是卻和往日的氣氛又有些不太相同。
這種不同來源於身旁的這個男人!
北顏澤似乎並沒有把江瀟瀟放在眼中,徑直走向了沙發,隨意落坐,悠閒的將雙腿放在腳凳上面,按開了電視機。
“......”還真當自己的家了。
江瀟瀟在心頭暗暗吐槽,但是轉念一想,這也確實是他的家,租沒租給她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好吧,愛怎麼就怎麼。
“愣着幹什麼?”北顏澤睨了一眼那個傻愣在原地的女人,帶着一抹居高臨下的感覺。“咖啡。”
“我......”咖啡你個頭,她江瀟瀟是來收拾行李的好嗎?居然還不忘支配她爲他服務,這明顯是在壓榨勞動力!不服氣,又有什麼用,江瀟瀟到最後還只得勉強笑道,“我馬上去給你弄。”
只要不惹惱他,只要能夠找到機會,一個字:跑!
她就不信了,擺脫不了他?
江瀟瀟一邊暗暗咬着牙給北顏澤做咖啡,一邊在腦海之中快速構思逃跑計劃。
“別再想了,沒用。”不知道何時北顏澤走了過來,優雅的端起江瀟瀟面前泡好的咖啡,目光淡定從容。
“北顏澤你夠了,你憑什麼阻止我的自由?”所有的小九九都瞞不過那一雙幽藍的眼睛,這讓江瀟瀟很是慪氣。
“憑你是我的人。”幽藍的目光一閃,驕傲之中毫不掩飾他的張狂。
憑你是我的人......
她江瀟瀟從頭到腳都沒有答應過做他女人!
怎麼就這樣自負?
“與其在這裡磨磨蹭蹭,不如去收拾東西。”北顏澤端着咖啡,隨即扔下一個蒼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