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幕回府

“咳咳!”

一聲重重的咳嗽聲把風羽從愣神中拉回到現實,轉身走到蔣虎的身前,風羽急切的問道:“蔣虎叔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麼會沒事?”

“咚!”蔣虎用盡力氣在風羽的頭上來了一個暴慄,笑着道:“你小子盼着我出事是吧?”

風羽摸着頭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語誤語誤!剛纔真是驚險啊!”

“咳咳,小羽啊,這就是差距,王級,皇級看似是一個級別,但是天地之差!就像我現在是中階武師,與高階武師都相差甚遠啊!”蔣虎耐心的講道,顯然心有餘悸。

蔣虎還想要繼續說幾句,可是風羽卻直接把他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蔣虎叔,你聽怎麼在唱歌?”正在此時風羽豎起耳朵聽着從軍團中飄來的歌音,開始環視整個點兵臺,搜尋唱歌之人!

而蔣虎卻在這一瞬間肅然起敬,不在言語,昂首挺胸的看着點兵臺之處,軍團專門設立的戰歌引唱者!

不多時,一個隊,一個都,一個混編營,一個旗團,整個點兵臺之下,歌聲飄蕩開來。

“大刀伴我入夢,長槍隨我殺伐,斬敵保家園!”

“馬革裹屍,枕骨陌離,我心不怯,戰意昂然!”

“生有何歡,死又何憾,神風軍戰戰戰!”

一聲聲沉悶且中氣十足如滄桑之音一般,瀰漫在附近這一片空間,音如悶雷卻感染至心。風羽也不禁跟隨着吟唱起來這首不似歌謠的歌謠。

隨着歌聲的一句句的吟唱,軍團由神風將軍帶領,向着北面開拔。戰旗同時被拔起,由掌旗手抗在肩上,戰馬嘶鳴,載着騎兵緩緩前行,步兵緊隨其後,輜重物資被牢牢的保護起來。

一個完整的軍團隨着戰歌的吟唱,正式開拔!至於剛纔發生了什麼,對於這些戰士來說猶如夢境,忘了也就忘了!神風軍團堅韌的意志力,全大陸聞名!

蔣虎肅穆的看着軍隊逐漸消失的方向,跟隨着漸漸縹緲的聲音吟唱起了下一句:“前進一步榮,後退一步恥,衝鋒或死!”

“生在大黎,護我大黎,飲血千萬裡.....!”

聲音越來越縹緲,風羽緊抿着嘴脣目不斜視的道:“這是什麼歌?我怎麼沒聽過!”

蔣虎飽含深意的看着神風軍團消失的方向道:“神風軍團戰歌!將軍親自作詞,軍師弓文斌耗費七個日夜作曲,方成的一首戰曲。每逢出征前,兵士們由引唱者帶動,軍團跟隨吟唱,士氣如虹貫雲霄,試問這樣的部隊,怎能不打勝仗?”

“生在大黎,護我大黎,這句話我喜歡!”風羽大人似是的語重心長的道。

蔣虎豪邁的長笑,拉了一下戰馬的繮繩說:“你這個樣子有將軍的年輕之姿,不錯,好好修武,不管武者還是戰士,我相信你都是好樣的,爭取有一天如虛空而踏的皇者,如那動用天地之力的聖者,如那撕裂空間的尊者,誰還敢任意欺凌?”

“恩,!我一定會的!”風羽堅定的回答道!

蔣虎一踩馬鐙,一躍而上,然後伸出寬大帶有老繭的手掌,暢快的說道:“來,風羽,你父親帶你馳騁到我們的營地,蔣虎叔在帶你馳騁迴風府!”

風羽大人似的哈哈大笑,爽快的伸出手掌,被蔣虎緊緊的握住,一踩馬鐙同樣的一躍翻上戰馬道:“我喜歡縱馬的感覺,來吧!”

騎在高大的戰馬之上,風羽學着父親的樣子豪氣萬丈,道:“蔣虎叔,讓我駕馭如何?”

“哦?你...行嗎?”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駕!”

不帶蔣虎反應,風羽一勒繮繩,大喝一聲,馬匹長嘶一聲撒蹄狂奔,穩穩的奔馳起來。

蔣虎疑惑的在風羽的後背問道:“我這一騎赤兔寶馬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尋常人難以接近,可是你卻能駕馭,真是人中龍鳳啊!”

風羽專心致志的駕馭寶馬,不予做聲,勒緊繮繩,遠離了點兵臺,狂奔向風府,專注的表情猶如年輕時代的風神將。

——————

當蔣虎與風羽趕到風府的時候已經黃昏,風府一如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盡顯些許的肅穆。風羽翻馬而下,拱拱手道:“蔣虎叔,來家裡坐坐?”

“呵呵,不用,我還要追趕將軍,風羽記住你是好樣的!我走了!”

不待風羽回話,蔣虎調轉馬頭,向着來時的路線追向了神風軍團的方向。

軍團,戰士,短暫的接觸,即刻的注目,風羽哀聲一嘆道:“我會成爲一名保家衛國的戰士嗎?”

王者,皇者形如閃電的對決,動用的天地之力,虛空踏立的瀟灑風姿,風羽又堅定道:“不管戰士,武士,我風羽一定能行的!”

“人生在世須盡歡,當什麼戰士,什麼武士,吃好喝好玩好纔是最重要!”不合時宜的,一個聲音在風羽大聲感慨的時候傳進了他的耳朵。

不用轉頭也不用猜,風羽嘴角一扯道:“秦胖子,你真是好悠閒!”

“哪裡,哪裡!人生嗎,得過且過!”風羽的側面一個胖乎乎且衣錦華服的少年搖着摺扇,一副悠然自得,春光滿面的意味。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風羽鬱悶的道!這個胖子就這麼自戀,而且還整天大言不慚。

“胖也是一種身材,你怎麼不胖?”果不其然,胖子真的大言不慚。

“行了,不和你扯了,有事說事,沒事請回,我要休息!”

“既然這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小心一下穆鴻飛!”胖子覺得與這個嚴肅的傢伙多說無益,只能直言不諱的告知!

“穆鴻飛?溧陽城城主的小兒子?我與他無冤無仇,我小心他幹什麼?”風羽萬分不解的問道。

“小魚兒!明白了吧?”

“爲什麼?”風羽轉冷的問道。

“原因其中你我心知肚明,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還有事就不進府了,我走了!”

秦胖子一搖摺扇,仿似翩翩佳公子般,一個瀟灑的轉身,邁動着腳步拖着肥胖的身體灑脫的離去,可是誰知他此時已經滿頭大汗。

這太胖了,走路都快費勁了!

突然,“哎呀!”秦胖子直接跌了一個狗吃屎,隨即破口大罵,“誰有病亂扔東西,媽的害秦大爺摔個大跟頭,我的形象啊!”

“秦胖子別臭美了,我回去了!”秦胖子身後傳來風羽幸災樂禍的聲音。

“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啊!辛辛苦苦送信,還真的不請我進去坐坐!”秦胖子掙扎着肥胖的身體站來起來做仰天悲呼狀!

風羽莞爾一笑根本就不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胖子。這個傢伙表面輕浮,內心卻有着其父親溧陽郡郡守秦涼天的那份義膽雲天的情誼,有‘損友’如此,風羽也倍感滿足!

沒有理會秦胖子的的叫囂,風羽走進來不算奢華的風府府邸,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向着自己的那處小小的院落走去。

邊走風羽眯着雙眼暗自琢磨秦胖子的話語,心裡不由得堵得厲害。穆飛鴻爲人陰霾,喜歡做背後使絆子的陰損事情,其性質與自己的二哥很像。

曾經在自己六歲的時候,穆飛鴻的父親穆柏澤帶着他前來風府走動。當時父親表面上客套一番,讓下人沏了一壺茶,兩人隨後在風府飲了一盞茶,談了一些王朝的局勢,然後送父子倆離開。

當時目送父子倆乘馬而去,父親就說過:“此子性子屬陰,以後接觸小心爲妙!”

“魚兒,雖然哥是風家四子,但是也容不得任何人欺凌於你,我會保護好你的!”風羽在心裡暗暗的想到,殊不知在一座小小的假山後面正有一雙陰毒的眼睛注視着自己,此人是一箇中上等姿色的婦人,嘴角含笑,雙眼卻陰毒無比。

完全不知道背後有人注視的風羽突然疲倦席捲全身,拖着沉重的身體走到自己小小的院落,推開房門,倒頭就大睡起來。

今天親眼所見的高級武者對決,以及點兵臺前幾萬軍隊開拔的一幕幕,讓風羽倍感疲倦。

尤其是高級武者的對決,真如蔣虎叔說的那樣,一擡手動輒千萬人匍匐,一覆手千萬人殞命!這就是大陸登峰造極的武修者啊!

——————

夜幕漸漸的降臨,風府大院從正院通往風羽院落的小道上有一位華貴的婦人輕移蓮步,款款前行,邊走邊搖頭道:“羽兒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哎!”

風羽的院落雖說不大,但卻別有一番景緻,幾顆小樹上蔓藤纏繞,各式各樣的盆栽琳琅滿目,在樹藤互相纏繞的遮陰下是一片小小的菜園,種着幾樣蔬菜與一穗穗沉甸甸的葡萄。

院子雖小,可是卻別有洞天。就連華貴婦人每來一次都會被這小小的場景吸引,忍不住的誇讚風羽一雙巧手與細膩的心思。

“砰砰砰!”叩門聲響起,房屋內一片沉寂,華貴婦人微皺秀眉輕聲喚道:“羽兒,你還沒吃晚飯怎麼就躺下了?”

房屋裡還是死一般的沉寂,華貴婦人一驚,暗道:“不會出事了吧?”

用力推了一下木門,房門應聲而開,華貴婦人看着躺在牀上呼吸平穩,溫潤如玉的風羽,慈愛的一展驚爲天人的笑顏,又輕輕的後退一步關上了房門,輕聲道:“今天老爺帶羽兒去了營地,想來是累了,我就不打擾他了休息了!”

之後,華貴婦人在小院中駐足半盞茶功夫便離開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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