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恐怖!”
“我差點兒要被震死,現在還疼!”
“那究竟是什麼法寶,居然可以自主追擊?”
雪羽鶴與板磚誇張地嚷嚷,還沉浸於剛纔強猛一擊。
葫蘆炸裂,一道黃光席捲,密密麻麻的血色生靈便同時潰散,這震驚了它們。
要知道這些血色生靈,可是差點兒把它們逼上絕路的,居然就這麼消失了,如何能夠不震驚,如何能夠不驚訝於黃澄澄的葫蘆,其他書友正在看:。
“問問老大去,是老大帶出來的,他一定知道!”雪羽鶴躥掇。
陣旗招展,大陣破除,板磚愣了愣,便化作一道青色的光芒,直奔陸羽而去。
距離陸羽尚有一段距離,板磚就極諂媚地討好陸羽道:“老大可真非凡,隨便帶來一件法寶,就解決了危機,到底是什麼法寶,也給我們說說唄?”
話音落,板磚奔了過來,懸在陸羽身前。
陸羽沒有回答板磚的問題,而是仍然呆呆愣愣地立於原處。
風拂過,撩動他墨染的長髮,拂動衣衫獵獵作響,增添一種風韻。
只可惜他面無表情,怔怔凌空的樣子,倒像是雕塑,反倒破壞了這種風韻。
“老大……老大……?”板磚吊在陸羽衣衫前,輕輕地呼喚,它以爲陸羽一定也沉浸於剛纔那一擊之中,才如此呆呆愣愣。
然而,陸羽滿腦子都血人那張面孔的樣子,根本沒有迴應。
“老大……危機解決了,醒醒啊!”雪羽鶴也飛了過來,看到了問題的不對勁。
“主人……!!”
黃金獅子……師勝大吼。
它動用了獅子吼,立時此地震動。
而且聲如重錘,直接響在陸羽心底,震顫他的耳膜。
也就是陸羽肉身分外強大,換作其他修者如此毫無防禦地遭受猴子吼,且不說身體皸裂而亡,至少一雙耳朵肯定要被徹底地毀去。
“嗯?怎麼了?”
望着突然出現在身邊的雪羽鶴等,閃身問道。
雪羽鶴、板磚、黃金獅子都是一陣鬱悶,反問道:
“你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愣在這裡啊?”
“沒……沒什麼!”腦海中再次閃過那張臉,陸羽吸了口氣,凌身騎乘雪羽鶴,收起黃金獅子吩咐道:“該繼續進發了!”
“老大還沒有告訴我們爲會發愣呢!”
板磚、雪羽鶴如鯁在喉,非常不滿陸羽藏着掖着。
只可惜,陸羽裝作沒有聽見,一聲呼喝,指着遠方乍現的一道光門而去。
“或許下一個地方,還有其他危險,你可得小心點!”來到光門前,陸羽以金光護住雪羽鶴、板磚還有他自己,又鄭重地吩咐。
“那還用說,別忘了我是謹慎出名的,從來不作無謂的犧牲!”
雪羽鶴嗷嘮一嗓子,氣息大盛,但速度卻驟然降了下來,向光門飛去。
但以它的速度還是很快就到光門前,光門模糊,涌出一濃濃霧氣,他們便被力量扯着要進入下一片區域,而陸羽卻飛速地望向了一眼後方這曾經的血色世界,腦中卻浮現那張令他至今仍然心有不快的面孔……揮之不去……疑竇重重。
“希望,我能夠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陸羽暗暗握緊了雙拳,下一刻他與雪羽鶴身上壓力一輕,便來到了另外一方世界,其他書友正在看:。
不過,在出現在光門外的一剎那,雪羽鶴馱着他就飛速地避向了遠處,而他們剛纔出現之地,卻閃耀熾盛的光芒,堅硬的巨石被轟碎,石屑橫飛,出現了一個湖泊大小的深坑,還濃煙滾滾。
“是一隻玄龜,不過卻夾雜着斑駁血光!”雪羽鶴道。
那裡有一隻玄龜,大如山嶽,僅“粗短”的腿,就像房屋那麼高,也有房屋那麼粗大。
這隻玄龜黑黝黝,泛着如夜幕般濃重的黑,但其中卻點綴着一顆又一顆血色的星芒,倒似濃濃的黑夜裡,一顆顆血星在閃耀。
“人類,還有鳳凰的氣息,那隻鳥兒流淌着鳳凰血脈?”
玄龜歪着碩大的頭顱,燈籠般的眼睛,閃爍貪婪而殘暴的兇光,緊緊地盯着陸羽以及雪羽鶴,最後它又點了點頭,迷醉開口:“很久沒有嘗過如此濃郁的血食了,今日我要開葷!”
“轟”
玄龜驟然出擊。
身上的龜甲脫體,如無邊綢布,壓蓋天空。
瞬間,雪羽鶴、陸羽上方天空便沒了顏色,只剩下濃濃的黑,以及血星。
黑暗之中,血星輕閃,一道道血光便化作利劍,划動優美的弧線,斬向陸羽。
不僅如此無邊黑暗中,那隻玄龜彷彿踏着浪一般,流散芒芒神輝,驟然來擊,在近前的一剎那又突然人立而起,兩起巨大的前腳,居然如手臂一般,掄開打出了一通威風凜凜的拳。
“這麼快!”雪羽鶴心驚。
電光火石的一瞬,這隻看似笨拙的玄龜居然施展出兩種神通。
無論是血色星輝,還是玄龜施展的拳法,每一擊都蘊含澎湃的力量,尚隔着一段距離,就震得陸羽周身金光顫動,神龍也不時地輕呤,更不要說雪羽鶴了。
若不是陸羽以金光守護,大大減輕了它所承受的壓力,玄龜的每一擊,都可能讓它當場吐血,更嚴重甚至可能五臟都被震碎!
“唰”
陸羽閃避,躲過一道道血色星輝。
而後驀然陡折,詭異地躲過玄龜拳法的攻擊。
那星輝便與玄龜拳法相擊在了一起,引爆瘋狂的力量。
頓時,那巨大的龜蓋壓下之地,彷彿修羅地獄,無盡力量在彼此衝撞。
“還倒有兩下,這又如何,我還沒有活動開呢!”玄龜並不急追陸羽,嗡嗡地開口。
隨後,便出現了令雪羽鶴幾乎崩潰的一幕,這隻如山嶽大小的玄龜,居然扭扭腰踢踢腿,像個人類一樣在活動筋骨起來,更加奇葩的是還清清嗓子,裝腔作勢,派頭十足。
“老大,快出手斬了它!”雪羽鶴十分厭煩。
“不急,現在斬了它,它心底肯定還有不服。如果等它活動開身子,而且施展了最強神通之後,再霸烈地將它擊殺,它一定會非常鬱悶!”陸羽笑呤呤地看着這隻裝模作樣的玄龜,並沒有立即出手的打算。
“呃……還是老大高明!”雪羽鶴開口,但它看到那隻玄龜還在左扭扭右扭扭的樣子,就一陣噁心,憤恨地揮動翅膀,道:“都說做龜莫太裝,太裝遭雷劈,你就不怕被劈?”
“你懂什麼?”玄龜剜了雪羽鶴一眼,繼續旁若無人地在做着各種動作,。
“………”雪羽鶴則直接撲倒。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分地流逝,一去不復返。
雪羽鶴一直在等待玄龜再次出擊,而後陸羽將其強勢斬殺。
可它等到心力交瘁,微微擡頭望向那隻玄龜,卻發現它仍然還在活動筋骨。
不僅僅如此,嘴裡還哼着某種小調,只是口裡好像含着什麼果核,聲音含混不清,簡直要了雪羽鶴的命,而玄龜卻仍然享受地活動。
“我說……您活動好了嗎?”
雪羽鶴不耐煩地催促,像這樣奇葩的生靈,它真的是第一次見。
之前玄龜表現得那麼霸氣,上來就要斬殺他們,如今卻是磨磨蹭蹭,它早就不耐煩。
玄龜又飛了它一眼,根本不把它的問話放在心上,雪羽鶴揮翅嚷嚷道:“你到底活動好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們可就要離開了,還有正事要做呢!”
“離開?”玄龜不屑地輕笑,“就你這隻小鳥雀的速度,讓你隨便飛,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對付你們這一人一鳥,何須太過費力?”
“那你倒是來戰啊?”雪羽鶴催促。
“轟”
玄龜猛然振色。
熾盛的光芒在龜蓋下閃耀,顯得玄龜無比地神聖。
一圈圈淡淡光暈瀰漫,玄龜驀然掐動決印,而後猛然高喝。
“天地神力任我驅駛,搬山趕月鑄我法相……玄武法相現!”
頓時,一股澎湃的力量以玄龜爲中心,如潮水般涌向陸羽、雪羽鶴。
那洶涌的力量壓迫着他們,彷彿一座無量神山,緊緊地壓着他們身上,壓得他們同一時間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胸悶如堵,望向玄龜之後,心中都是一緊。
玄龜的背後閃爍着熾盛的光芒,果然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龜與蛇相互交纏的生靈,流散懾人心神的恐怖氣息,正是玄武法相,剛一浮現,就令陸羽、雪羽鶴忍不住想要叩拜,這是源於自於靈魂的悸動。
“老大,走!”
雪羽鶴馱着陸羽遠遁。
玄龜法相現,它不認爲有實力戰勝。
接連幾個閃動,雪羽鶴與陸羽便離開了巨大的龜甲。
“咦,氣息怎麼變弱了,那玄龜怎麼沒有追來?”
又飛了一瞬,雪羽鶴驚訝,它察覺到那股氣息在變弱,於是轉身回望。
哪裡還有追來的玄龜?玄龜不但沒有追來,反而正驚恐地駕馭神光,在天際化作一道黑光,頭也不回地狂命遠遁,與之前要追殺他們的霸道簡直天差地別。
“老大,我們上當了,這隻玄龜覺察到不是我們的對手,故意裝腔作勢,現在它已經逃命,我們追上他!”雪羽鶴轉身極速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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