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煌和翹臀斌狠狠的拼殺,身邊的帝雄兄弟接連的倒下,人馬以極快的速度銳減。而作爲帶頭大哥的楊樹煌和翹臀斌已經是強弩之末,一口氣斬殺了幾十人的他們已經微微有點體力透支。
身體處在崩潰的邊緣,身上又多了六七道傷口,楊樹煌和翹臀斌快支持不住了。
“草!”
楊樹煌怒嘯一聲,吃力的踹出一腳,狠狠的擊中了一個漢子的膝蓋把那人踢到。楊樹煌雙手緊握已經卷口的砍刀,打棒球一樣的掄過,劈開了這個傢伙的腦袋。
一道高高的血花飛起,硬是把後面那些南天冥的人嚇退後了好幾步。這狂傲的斬殺讓人不由心寒,楊樹煌和翹臀斌已經全身血紅,像極了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的屍體。
楊樹煌和翹臀斌再一次靠到了一起,這時候他們都在大口的呼氣,感覺肺都快衰竭了,身上的刺痛讓他們不由的顫抖。神志清醒的他們已經發現帝雄的兄弟已經被清理了大半了,一千個兄弟啊,沒有一個人成功逃出了包圍圈,倒下的死了,站着的也已經都快不行,只剩下被屠戮的份。
“樹哥,我,我對不起你”已經快喘不過氣來的翹臀斌內疚的說道。
楊樹煌和他對視了一眼,笑了笑說道:“帝雄裡面你是和我時間最長的兄弟,比我跟囂哥的時間都長,今天我們要是一起上路也值了!”
“值!”
翹臀斌豪情的點了點頭,然後側目毒辣得盯着那些畏縮不前的南天冥漢子,帝雄還站着得不到兩百人,南天冥還有四千人,場面慘烈而悲壯。
“再多殺幾個!”楊樹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單手提刀大步走出,他已經不準備離開了。
而南天冥的人流也都圍了上來,前後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幾乎遮蔽了空氣的流通,那種壓迫感讓楊樹煌氣悶卻有興奮不已。
“啊!”
突然南天冥的漢子們大喊,猛衝上來,無數高舉得滴血的刀子朝楊樹煌和翹臀斌的腦袋砍來。
“呼~”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神出鬼沒的撞進了人羣,拱翻了一大羣人,軋着地面上的屍體衝進了人流中,開到了楊樹煌的面前,開車的是袁謹軒!
楊樹煌剛剛被圍,刀子猛掄砍翻了幾個,但是也遭到慘烈的劈砍,身上一瞬間多處了七八處刀痕,血流如注。楊樹煌體力不支,轟然倒地。
“樹哥!”袁謹軒猛擰方向盤,停下了車子一下子跳出來,徒手跳進了包圍圈來到了楊樹煌身邊。
“呀!”
寸拳急速掄出,爆出驚人的力量,一下子擊中了一個南天冥漢子的胸膛,打斷了他的肋骨。
就在這寸拳爆出的同時袁謹軒在地上滾了一下,撿起了一把砍人,然後原地轉圈得掄了一氣,把南天冥的人逼開了。
“樹哥!”袁謹軒一把拉起受重傷的楊樹煌,然後單手揮着刀子逼開南天冥的人,令一隻手撐住楊樹煌的腋下把他給挑起硬是拖到車子邊上給推了進去。
“翹臀”楊樹煌嘴角留下血跡,話語不清的蠕動着嘴角。
袁謹軒明白了楊樹煌的意思,他是要自己救翹臀斌。袁謹軒毫不猶豫的把車門關上,然後背對着車子像一旁走出,手中的刀子不停的揮舞,時而斬殺一人。
“哧哧”
那聲音讓袁謹軒不忍心去聽,瞬間的功夫翹臀斌已經被撂倒,倒在地上任憑劈砍,口中發出呻吟的聲音,已經失去了意識,像一堆肉泥。
翹臀斌救不了了,袁謹軒回頭想要上車,可是這時已經完了。南天冥的把車子給圍住,有的人已經試圖強行上車,而袁謹軒也被包圍了。
黑壓壓的人影圍在身邊,有的人甚至爬上了車頂,對着下面的袁謹軒狠狠地揮着刀子。
“樹哥,走啊,開車走”袁謹軒不停的猛烈揚刀去擋,去砍,他離車子是那麼近可是卻沒有機會轉身上去,人多的實在可怕。
車窗裡面的楊樹煌驚愕的看着外面,想要衝出來,可是身體已經不支,沒有幾分力氣。而車門已經被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給堵住了,根本推不開,這場面簡直就是一羣喪屍圍住了一輛唯一有人的車子。
“走啊,你不走我今天就白來了,活着替我報仇”袁謹軒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爆發出驚人的渾厚音量。
而多的擋不過來的刀子已經開始劃破袁謹軒的皮膚,一次又一次的摧殘着他的軀體,袁謹軒是詠春拳高手,可是一個人一把刀他也同樣敵不過數百人的圍攻。
“啊!”
袁謹軒被砍中,血花就濺在車窗上,楊樹煌在車裡面,袁謹軒在車外面。看着那模糊的車窗,楊樹煌的淚水奔流而出。
“走啊!”
袁謹軒苦苦的支撐着,勁爆的刀子砍翻了一個又一個,但是後面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人往他身邊擠,刀子朝着他的腦袋砍。
“呼~”
引擎突然發出爆鳴,車子劇烈的震動起來,車裡面重傷的楊樹煌忍着劇痛哭着狠狠得踩下了油門。
圍着車子的人太多,車子幾乎動彈不了,但是當有幾個人被車輪碾壓之後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得開始避開,頓時給楊樹煌讓出了一條路。
“呼~”
車子奔騰而出,顫顫巍巍得橫衝直撞,壓過一具具屍體衝了出去。而在車外面的袁謹軒這時也再也無法支撐,被圍着砍倒下,倒地的他被刀子一次次的戮進身體。
他的身體在冰冷的地面顫抖着,嘴角掛着一絲微笑。他和楊樹煌認識才幾個月,都是熱愛武術的青年,惺惺相惜成爲很特別的朋友,有了兄弟間的情義。
袁謹軒是唯一用拳頭打敗過楊樹煌人,而楊樹煌是唯一讓袁謹軒示爲大哥的人。今天因爲李囂不知道楊樹煌來到了這裡,而且帝雄在東廣的人都在防備南天冥的偷襲,沒有人想到楊樹煌會在南天冥的地盤上被狠狠的屠戮。
就連袁謹軒也只是太擔心楊樹煌,開車碰運氣的來到了這裡,結果真的就碰上了已經戰到最後時刻的楊樹煌。
南天冥的漢子們對着已經半死的袁謹軒還在一個勁的劈砍,誰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不會因爲那血肉模糊的身體而噁心,只是這爬在地上的袁謹軒嘴角蠕動着:樹哥,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