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沐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說呢？”
戴長生乾咳一聲道：“剛纔你給我的名單，我已經上報總部，派人去做事了，這點功勞你不會跟我搶吧，再說都是一些小角色，還不用你出馬。”
張沐陽明白戴長生的意思，無非就是怕他出手肆無忌憚，讓官方的面上不好看，尤其某些地方，還牽扯到了政府官員影響不好。更主要的是，因爲張沐陽行使大張旗鼓沒有遮掩，或許血蓮教中的一些人已經開始收縮躲藏，要是讓他一個一個的找過去，黃花菜都得涼。
他點了點頭說道：“也好，就交給你來辦。”張沐陽可以篤定，以後和血蓮教肯定還會有再交手的時候，現在也不急於一時。
正聊着，戴長生電話突然響起，他接通後眉頭皺起道：“現在麼？好好我明白。”
“怎麼？有事要走？”
“局裡有突發事件，我必須得回去一趟。”
張沐陽問道：“那你不會就把我倆扔半路上吧，這黑更半夜的，我們孤男寡女，萬一遇見危險怎麼辦。”
危險你個仙人闆闆，現在這個華夏誰特麼能打的過你，你不去找別人麻煩，他們都得感恩戴德。戴長生撇了撇嘴，對張沐陽睜着眼睛說瞎話十分鄙視。心說我倒是想把你們丟這可，狗糧吃了一路不說，還被紮了一刀，誰特麼不想走，當然這幾句話他只能想想，輕咳一聲道：“這當然不會了，不過你就不好奇？是什麼突發事件？”
張沐陽鄙夷的看着他道：“我又不是聾子，剛纔你們還故意說的那麼大聲。”
戴長生臉上尷尬一笑，問道：“那你有沒有……”
不等他把話說完，張沐陽直接擺手道：“別，沒興趣，最近不能跟你們走的太近，不然容易被404。”
“啊？”戴長生一臉蒙逼。
“不明白就算了，崩給我挖坑，你們的事情我沒興趣參和，和你聊這麼多，都是爲了水字數。”張沐陽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車外的夜景，遠處重山疊嶂間，零星有幾盞亮光，這場景似乎有些眼熟，他似乎想起點什麼。
正感覺自己人生無趣，一臉囧像的戴長生根本沒注意到張沐陽的異色，只是再回想當年自己在警察系，那是想懟哪個懟哪個，現在進了特九局，認識了張沐陽，變成想懟哪個懟。這是時代的悲哀啊。
就在他長吁短嘆，自己命不公，同時心裡暗下決心，好好修煉時，張沐陽突然說道：“前面停車，你掉頭回去吧。”
“啊？”
張沐陽解釋道：“啊什麼啊，我們不能因爲自己的事情而耽誤你的工作，這裡距機場也不遠了，我們自己走着去就行，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你是認真的？”戴長生不敢相信，剛剛還爲了私怨，殺了幾個政府官員的張沐陽，現在三觀居然變得這麼正確，大晚上的自己不是在做夢吧，還是說自己的思想覺悟太高，把這小子給感化了。
戴長生正處於自己無限YY時，張沐陽扎心道：“當然是認真的，你這車開的還沒我們自己走着快，而且月明星稀，四下無人，正是賞月的好機會，當然你這種單身狗是體會不了這種浪漫的。”
撲！
撲！
戴廠長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又被張沐陽紮了兩刀，他也沒還嘴，直接一個急剎車，頭也不回的指着車門道：“走好不送。”
看他這副作態，被晃了一下的白靈兒補刀道：“這麼小心眼，還玩急剎車，難怪沒女朋友。”
咔嚓！
戴長生好不容易補血補回來的大心臟瞬間血條清零，沒想到啊沒想到，白靈兒這麼一位純潔如蓮花的女子，也特麼學會吐槽了。戴長生是越想越傷心，也不跟張沐陽他們打招呼，直接一腳油門絕塵而去，等他走了一半時，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特麼的似乎被坑了。
打發走了戴長生，白靈兒笑嘻嘻的問道：“沐陽哥哥，你是找到什麼好玩的了麼？”
這次輪到張沐陽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白靈兒仰着自己的小腦袋，滿是得意的笑道：“不告訴你，我就是知道。”看到她這副可愛模樣，張沐陽忍不住揉揉她的小腦袋，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笑的這麼開心了。他也不問，只說道：“這幾天只顧着那血蓮教，要不是路過，差點忘了在蜀州還有這麼一個去處。”
“沐陽哥哥，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張沐陽看着她的好奇模樣，也輕笑一聲道：“呵，我也不告訴你，待會你就知道了。”
倆人一路笑鬧，從他們剛纔下車的地方，往西走了大概三五公里的地方，眼前出現一道斷崖。白靈兒往下瞧去，山崖下黑漆漆一片，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自己看了幾眼，正要開口問時。
張沐陽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縱身跳下了懸崖，白靈兒真沒想到張沐陽回來這麼一下子，差點驚呼出聲，身上的靈氣全都施展而出，雙目緊閉，兩手緊緊的抱着張沐陽的脖子，小腦袋全都貼在了張沐陽的胸口上。
過了大概有幾秒鐘，又或者有十幾秒，耳邊只聽張沐陽道：“到了。”緊跟着身子頓了頓，她慢慢睜開眼睛，卻見自己前面不遠處，有一條街道燈火通明，完全不是她剛纔從山崖上看到的景象。
“這……這裡是什麼地方？”白靈兒問道。
張沐陽拍了拍她的翹臀，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鬼市！”
“啊？”
白靈兒瞪大着雙眼，直直的看着張沐陽，小嘴微微張開，將信將疑的小聲問道：“鬼市？”
張沐陽面色的沉重點頭道：“對，這裡面，都是修士的魂魄，死後沒有下地獄，全都聚集在了這裡。”張沐陽的聲音越來越陰森，白靈兒的小臉越來越白，直到面前出現一個小老頭。
他朝着張沐陽和白靈兒行了一禮後問道：“兩位道友也是來參加丹法交流會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