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喝了一半的水被盛夏一口噴了出來,被水嗆得咳嗽連連的盛夏憋紅着臉怨念地看着阿娜妮,“你在說什麼呢!”
阿娜妮卻是一臉意外的樣子,“怎麼了?”
那無辜的表情好像剛纔即將涉足18n話題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盛夏扶着額頭,“我們被宰相買了不過是當下人而已吧……”
阿娜妮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看你平時挺聰明的,在這方面竟然這樣缺心眼!如果只是普通的下人,宰相大人何必老大遠的跑到大馬士革來買奴隸?而且,還是來這個專賣漂亮女奴的市場?”
呃,不知道爲什麼,阿爾卡米大人在她心中神秘、沉穩、高深莫測的形象忽然變成了陰暗的色老頭……好吧,色大叔。
“哎呀,行了行了,看你這摸樣,也知道你是個雛。”阿娜妮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看在你我認識的份上,我就把我的經驗教給你吧!”
眼見阿娜妮就要翻開那張小嘴,向她吐露不堪直視的男女辛密之事,盛夏連忙喊停,“別!不需要,不需要!”
“喂,你!”奴隸監管人忽然衝着盛夏高聲喊道,“宰相大人讓你過去服侍!”
盛夏整個人都僵住了,腦子還在剛纔和阿娜妮聊的那些話題上轉圈。
服侍服侍服侍……這個詞怎麼聽都不純潔啊!
聞言阿娜妮又嫉妒又埋怨地推了盛夏一把,“還不快去!剛纔還說着不想聽,等會兒什麼都不懂,錯過機會後悔了可別怪我!”
盛夏暗暗磨牙,誰稀罕啊!要是可以她真想和阿娜妮換一換,把這個爬上位的好機會拱手讓給懂情趣又識相的阿娜妮!
可是在宰相大人面前,她又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呢?盛夏只得嘆了口氣,然後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在監管人的帶領下,盛夏靠近了那個被侍衛們重重包圍的車廂,踏着階梯走了進去。
車廂在外面看起來並不大,然而進了裡面,盛夏卻發現車廂要比她想象的寬敞舒適得多。裡面佈置着絲綢做的長靠墊,雕刻精美、擺放着水果美酒的矮桌,還有一個黑白相間的棋盤。
視線在棋盤上停留數秒,看來,宰相大人是喊她來打發時間的。
不由得鬆了口氣,盛夏垂下頭乖巧地向阿爾卡米行了個禮,“宰相大人。”
阿爾卡米沒有說話,只是用手勢示意她在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八乘八的深淺方格棋盤,三十二枚精心雕琢的棋子屹立格中,像即將征戰的士兵,靜靜等待着弈者的命令。
“會下象棋嗎?”
阿爾卡米的聲音靜靜響起,盛夏忙點頭回答:“略知一二。”
看到女孩小心翼翼的樣子,阿爾卡米不由得擡了擡眉毛。之前還這麼張狂的和女奴聊他的八卦,現在倒是乖的和羔羊似的……
這幅模樣,真是,無趣啊。
擡了擡手指,阿爾卡米低語:“車廂裡沒有別人,不必這般拘束。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不用壓抑。”
女孩聞言忽地擡起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彷彿蝶翼般扇了又扇,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在睫毛下若隱若現。
“真的都可以?”她用細小的聲音問道,眼瞳中帶着幾分渴望。
看着她的模樣,心難得的軟了一軟。阿爾卡米點了點頭,“出言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