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女一掌退兩男
“這，這怎麼可能？”
丁琳琅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錢權。
錢文林笑着說：“他這是福至心靈，頓悟菩提，算是極爲罕見的一種情況吧。”
丁琳琅半信半疑，跟錢權說：“你跟我下一盤。”
錢權笑着應戰。
結果丁琳琅二十步都沒頂住就被殺得丟盔棄甲。
整個過程，錢權一步都沒停頓過。
丁琳琅看看棋盤，又看看錢權，恍然道：“你以前都是故意讓我的是不是？”
“真不是，”錢權微笑搖頭，“就是最近看了棋譜，豁然開朗，純頓悟。”
丁琳琅盯着錢權，臉上貌似不服，眼中難掩欣賞：“難怪那天你能贏那個大爺。”
那教練下意識後退一步，只覺一道犀利的涼風從臉上切過。
“其實也沒啥，畢竟是湖爺的外孫女，大老闆的女兒，拜的肯定是名師。”
“如果咱們一開始就盡全力，你覺得有幾成勝算？”其中一個教練問。
吃完早飯，給外公發了條信息，就自己坐公交車去外公鄉下的家了。
“我不看棋盤和你們下。”
“好，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下鄉去玩。”
第二天早上。
錢文林和丁琳琅聞言，戰意陡然飆升。
“其實我剛剛也像你那麼想來着……”一旁的丁琳琅看着錢權弱弱地說了一句。
“嗯，我記住了。”錢權認真說道。
女孩從容回掌，貌似輕輕地一撥，把那一拳牽引向另外一人。
城市也有大型公園，但視野和風貌跟鄉下完全沒法比。
儘管兩位陪練出手仍舊收斂，但終究是願意配合了。
“嗯。”
“明白了。”錢權點點頭，“對了，比賽的時候，允許其他人觀看嗎？”
“你現在棋運加身，應該順勢感悟棋道，更進一步，而不是將棋運耗在這種投機取巧的事情上，不要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無爲而無不爲。”
下午繼續去漫天野湖地遊逛，一直逛到傍晚六點才啓程回望淮。
錢權微笑點頭，又問起爸爸象棋比賽的事情。
錢權猶豫了下，說：“我想試試跟你們盲下一盤。”
趙白玉很清楚這一點，實際上，人生的其他事情也是如此。
女孩見狀，率先出手。
“〇成，人家也沒盡全力。”
“辛苦你們了。”
晚上9點睡覺，早上7點起牀這個習慣她已經保持了十來年。
“讓他倆一起上吧。”女孩自信十足。
小玉點點頭：“我還要給姥娘上墳。”
公交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到了外公老家黃莊，趙白玉下車後先去買了紙錢，然後步行去給外婆上墳。
一招即逼退兩人。
兩個教練驚魂未定，心裡已明白軍哥所謂“高手”的含義，當下不再猶豫，躬身握拳，擺開架勢。
那兩個教練有些猶疑，儘管軍哥跟他們介紹過這女孩是個高手，但對方年齡和身板擺在那呢，不要說二對一，就是一對一，也跟他們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明明眼瞅着那手掌和教練還有一段距離，但手掌落下時竟堪堪從那教練面前約兩釐米處劃過。
太囂張了！
趙白玉起牀洗漱後去隔壁肯德基吃早飯，點單的時候，發現收銀配餐的服務員竟是個帥氣小哥，是比較少見的那種帥氣，倒讓她眼前一亮。
“繼續下棋吧。”錢文林一笑置之。
女孩左掌急收，右掌劃了弧度優美的圓，乾淨利落地退回到原處。
趙白玉回到外公給她安排的房間，先去洗漱，然後打坐半個鐘頭，再看會手機，回幾個信息，到九點，準時睡覺。
錢權疑惑不解。
所謂功夫練得越深，心境越重要。
……
她在中海出生，也在中海長大，從小見慣了車水馬龍、高樓大廈，但她同樣分得清五穀，辨得出六畜，因爲自打她有記憶以來，每年都會回一趟望淮。
“那競爭挺激烈的，他們是按戰隊淘汰嗎？”
“你想先和誰打？”
“錢權！”錢文林突然語氣嚴肅地叫了錢權的大名，“給我收起這種想法，以後也不準動這種歪心思，聽到沒？”
“是啊。”問話的教練苦笑一聲。
這樣你來我往了五六個回合，兩個教練竟是被女孩完全壓制，勉強招架，難以還手，好似變成兩個大陀螺，幾次嘗試全力擺脫都未能奏效。
一順百順，一通百通。
久去山澤遊，浪莽林野娛。徘徊丘壟間，依依昔人居……
“怎麼盲下？”
湖爺帶着小玉離開健身房，剩下那兩個教練面面相覷。
只見她平平無奇地向前跨出一步，擡起右手掌斜斜劈向站在左邊的教練。
這麼到處走走逛逛，很快到了中午，她也沒回縣城，在黃莊街上找了家涼皮店就解決了午飯。
女孩滿意一笑，雙掌齊出，推向其中一人，對手這次有了準備，側身讓開，試探地還了一拳。
燒完紙錢，跟外婆說了一會話，這才起身去體驗田野風光。
女孩笑着說：“是我佔了先手。”
錢權猛然醒悟，他現在具備大師級的棋藝，但棋道修爲仍舊不如爸爸。
望淮酒店，三層，健身房，湖爺面帶笑意地看着眼前那位身穿藍白運動服、扎着一根馬尾的女孩。
女孩的動作連貫流暢、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般，雖是同時對兩人發動進攻，卻是完整的一招。
倆教練還處於蒙圈狀態，稍稍鎮定後，才略顯尷尬地說：“我們不是你的對手。”
“後天開始第一輪，八隊24個選手，先淘汰掉一半。”
“嗯，那肯定，不過我可以去看看哪些選手的實力比較強，然後提前記住他們的棋路……”
“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行，就按你說的來。”湖爺微微頷首，轉頭示意兩個教練同時出手。
……
女孩動作舒展，一招一式兼具力量和速度，借力打力、舉重若輕，收放的角度更是精準，把兩個教練限制得像兩隻沒頭的蒼蠅，空有力氣，無處施展。
女孩手掌一翻，橫切向另外一位教練的喉嚨，剛好也是隔着兩釐米左右掠過，把對方逼退了兩步。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她眼中的優質男，光有顏值是不夠的，還需要有武力值——至少能和她旗鼓相當的武力值。
表面上看，爸爸在說棋，其實是在教他做人。
“行了，今晚就到這裡吧。”一旁觀戰的湖爺笑呵呵地走了過來，老懷大慰地看着女孩，“小玉，你這次好像比上次進步了一大截。”
師父說，要學“六十四手”，先要到處走走看看，接觸自然，感悟自然，觀山海，見天地，看人間煙火氣，只有等心境到了，纔可以學。
“還是我先來吧。”
在她不遠處，站着兩位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青年，他們是健身房的教練，也是樑萬軍的下屬。
“按隊分組PK，按人淘汰，也就是說，第一輪比賽的八個戰隊要分成四組，就是兩個戰隊一組，然後每個戰隊的三位選手要和同組戰隊的三位選手逐一對戰，最終按積分排名，勝3分，平1分，敗0分，只要你積分高，即使兩個隊友全部淘汰，你也可以晉級。”
“可以，但不允許帶任何電子設備進場，也不允許做任何提示。”
“出手吧，不用顧慮。”女孩說話乾脆，有股豪爽的味道。
“我‘老八掌’已經學完，師父說我這次來鄉下如果能有感悟，回去就傳我‘六十四手’。”叫小玉的女孩語氣自然，既不矯飾也不自矜。
到了望淮酒店，看到外公正在和人下象棋，而他的對手居然是肯德基店那個帥氣的服務員小哥。
一日兩見，也算有緣。
“湖爺承讓了。”
趙白玉看到那個帥氣小哥微笑起身，顯然是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