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怎麼可能是晚期,明明我外公是很健康的!庸醫,庸醫!”陸景歌衝過去抓住他的衣領尖叫着對他吼道。眼睛裡滿是瘋狂的神色,醫生一愣,但是沒有憤怒的把她推開,“抱歉,我無能爲力。”
“景歌!景歌,不要鬧了,乖。”
殷流深連忙將陸景歌拉過來扶到椅子讓她上坐着,“抱歉,我愛人有些情緒失控,麻煩你了。”
“沒事,請儘快將病人送到醫院。”醫生歉意的對他鞠了一個躬,他是一個權威的醫生,他的職責就是救治病人,遇見這種現在無法治好的病,他的確覺得很難過。沒當他宣佈這個病人的死亡消息或者絕症無治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實在不配做一個醫生,或許只能讓患者或者患者家屬在他身上發泄一下才能稍微減輕他的愧疚感。
沒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把陸京原擡進了車裡,陸景歌的情緒得到了稍微的控制,沒有像剛纔那樣的激動,但是整個人安靜的不正常,就這樣愣愣的坐在醫院的凳子那裡,保持這一個姿勢眼睛裡空得可怕。
醫院雪白刺眼的燈光打在她身上,顯得她越加蒼白,看起來比病人該像個病人,殷流深真害怕她自己到先病倒了。
而舒翠的情況跟她相反,得知了這件事直接一口氣沒穿上來也暈了過去。
殷流深嘆了口氣,這時候他但是寧願她暈過去了纔好,這種難受的打擊,真是要人命啊!他買了一杯熱咖啡遞給她,“喝吧,提提神。”
陸景歌僵硬得伸出手握住,嘴脣緊抿成一條直線,絲毫沒有要喝的意思。殷流深嘆了口氣,坐在她身邊然後吧她扳正讓她面對自己。
手指觸碰到她摸肌膚,冰冷的溫度讓他眉頭緊擰然後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匹在她身上,捧起她木納的臉蛋,逼他和自己直視,“景歌,你要堅強知道嗎?你是外公唯一現在能夠依靠的人,你不能亂了陣腳。”
陸景歌空洞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色彩,但是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渾身有些顫抖,臉色蒼白得不像話,殷流深看着她這樣心裡有些刺疼,剛剛還在他懷裡快樂的像只小鳥的人兒,現在卻像是被抽了魂魄似的,空洞的像個木偶。
“景歌,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和命運,你認爲的死亡,或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對別人或許是一種新生。再說,外公並沒有現在就離開我們了啊,我門還有些時間,可以陪在他身邊。景歌,這時候的你要開開心心的,愉快的陪他走過人生最後的一段時光。景歌,你不是總是說外公這輩子很不幸嗎,你不是說他這輩子過的辛苦又痛苦嗎?所以你就更應該讓他在自己最後的日子過的快樂起來。”
他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努力想要把好的思想傳給她,他真的害怕這件事把自己本來活潑可愛的小妻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