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週一軒還在迷戀地看着她睡衣下玲瓏有致的身材,隨口問了一句。
“我那個不是醉酒!我的酒裡,被人下了藥!”徐子凝猛地翻身坐起,行動間衣領歪斜,露出胸口半邊大好春光,正對着側身躺在那裡的週一軒。
“哦?”這個角度剛剛好,算是收取點沒有乘人之危的利息好了。
“是誰動的手腳?董華畫?”
“嗯?”光是看好像實在不過癮……
“不對!”徐子凝皺着眉,“那會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沒有回答,徐子凝側頭,見某人色迷迷的目光順着自己的衣領一直朝下,那隻手也不知什麼時候順着睡衣下襬伸了進去,正在自己腰間遊走。
“週一軒!”徐子凝惡狠狠地推開他。
“幹嘛?只許你動手,不許我做同樣的事?”
“我、我在跟你說正事兒!董華畫絕對信得過,你應該已經查出來是誰幹得了吧?”
“董華畫——你好像很信得過他?嗯?”昨晚就已經被詛咒一百遍的小花花這會兒又多了一重危險。
“廢話!那不是你派來的人嗎?”徐子凝撇嘴。
這個理由倒是讓某人放鬆了表情,又是那副懶洋洋躺着不肯起來的樣子,不過手又不安分地開始到處摸摸。
“你不是派了人跟着我麼?難道沒看見是誰?”徐子凝很疑惑。
“你下次要去勾搭男人,也去個正常點兒的地方。”週一軒想起昨晚的事,明顯很不滿意。
“我哪有,董華畫之前又沒說清楚,我就好奇,看了一會兒就打算走的。”
“我的手下,在那裡被吃了豆腐,所以忙着打架去了。”嗯嗯,手感不錯,不妨再往上一點或者往下一點。
“啊?”徐子凝想起昨晚那陣短暫的混亂,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那是你的人啊?那他們豈不是沒看到?這要怎麼查……喂!把你爪子拿出來!”
“別吵!不就是想知道是誰給你下藥嘛,我告訴你!”
“快說啊!”
“收點諮詢費先……”
“喂!你……色狼……”
屋裡沒了動靜,過了好久才傳來一陣喘息聲,徐子凝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拉着自己的睡衣。
“昨晚都是我給你洗的澡,那會兒也不見你這麼害羞,還很主動大方地把我拽進去跟你一起洗鴛鴦浴來着。”週一軒依舊懶洋洋地躺着,尚不滿足地舔舔嘴角。
低頭,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
“別在那兒死腦細胞了,就是董華畫的問題。”
“啊?”徐子凝傻眼了。
“那酒,應該是給許安陽準備的,被你搶着喝了。”週一軒冷哼。這個時候提到別的男人,真是不愉快的經歷。
“啊?他、他看見許安陽,以爲許安陽也是那啥那啥,所以就那啥那啥……”
“那酒也不算被下了藥,只是酒吧提供的,特別調製的烈酒,又加了一點點助興的藥而已。”週一軒細長的眼眸掠起一抹流光,“誰知道有的人,隱藏的太深,借酒發瘋,完全暴露了本性……”
“別說了!”徐子凝猛地捂住他的嘴,真是要丟死人了!
週一軒的舌頭靈巧伸出,在她手心一舔一卷……
“啊!”徐子凝驚叫着跳下牀。
“昨晚你就是這樣引逗我的……”週一軒單手支頭,另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掠過自己的嘴脣,在胸口點了點。
徐子凝奔向衛生間……
“別踩到衣服,雖然昨晚被你撕破了……但是縫縫補補還能穿……”
“砰!”徐子凝撞在衛生間的門上,傻愣愣地看着地上被撕扯的不像樣子的衣服。
週一軒失笑,突然覺得董華畫也不是不可以原諒。雖然他私自帶徐子凝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在前,又不好好看着人在後,但是如果不是他,昨晚哪能見識到這女人如此熱情奔放的一面?
“老天!爲什麼不打個雷劈死我算了!”衛生間裡徐子凝在痛心疾首,“爲什麼我居然對外面那個大流氓耍流氓?這不是證明我是流氓中的流氓?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快點出來,難不成你要住在裡面?”週一軒等了半天,衛生間的門還是緊緊關着,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女人不會是羞憤過度暈倒了吧?
“早。”徐子凝面無表情地走出來,若無其事地跟她擦肩而過。
“嗯?”長眉一挑,週一軒拉住徐子凝的胳膊。
徐子凝的目光在他身上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兒,然後笑得燦爛,“別指望我負責啊!”
“哦?”手指收緊了些。
“用你的話說,你佔了我那麼多便宜,我總得收點利息。”徐子凝伸出手指掐住某人還紅腫着的小草莓,“不夠的,都算了!誰讓我那麼大方!”
“不錯!被我調教了這麼久,總算有點進步。”週一軒點頭微笑,卻有點兒咬牙切齒的。這女人,居然還學會調戲男人了?那有沒有對別的男人調戲過?
“必須的。”徐子凝拍掉他的手,目不斜視朝前走。
“不過,吻技有待提高。你昨晚那純粹是咬,瞧瞧我這一身都是印子,嘴巴都是腫的。”
啪嗒。徐子凝摔地上了。
週一軒滿意地轉身洗漱去鳥。只有他調戲女人的,哪有他被女人調戲的!何況還是這麼只小菜鳥!
等他出來,發現小菜鳥溜之大吉了。抱胸,摸下巴。某人有種被人始亂終棄的感覺。突然無比後悔昨晚沒有徹底把某人吃幹抹淨!看來有時候講原則、不忍心什麼的完全是多餘!
徐子凝發誓,她真不是不肯負責任的人。不過,身體狀況很清楚地告訴她,昨晚她也就是佔點便宜,並沒把某人實質性地給怎麼怎麼着了。再說了,週一軒那種情場老手,又不是初哥,就算自己酒後失德,把他給那啥啥了,吃虧的也還是自己!
但她也隱隱覺得,週一軒也不算太糟糕的人。起碼沒有趁人之危,而且看看那狀況,明擺着是自己中了招,要真是發生了點兒什麼,還得是他被自己給強上了?
腦海裡突然浮現週一軒那張臉,滿含熱淚楚楚可憐地說“不要”……
徐子凝打了個冷戰。這種事絕壁不會出現!那傢伙頂多就是半推半就,而且最關鍵的時候,絕對會一個翻身兒欺身壓上……
“小凝凝,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燦爛?”提心吊膽一個晚上的董華畫一大早跑到公司,就看到自己的老闆娘傻愣在走廊裡笑得詭異。
“啊!沒有!沒有!”徐子凝臉紅了。完蛋了!真的被那一杯酒激發出女色狼的本性了?
“還不承認,昨晚你都幹了什麼?”董華畫看着她瞬間漲成大番茄的紅臉蛋兒覺得自己應該逃過一劫了。
昨晚週一軒去酒吧的時候沒找到人影,又不小心參觀了一下那個特殊的衛生間,得知徐子凝可能就是在那兒被許安陽給揹走的時候那個眼神兒,小花花就忍不住發抖。
“我……我沒有……我就回家睡覺了……那個,上班了啊,幹活了……”心虛的傢伙朝辦公室溜。
“哎呀!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啊!”董華畫追了進來,“來講講……”
“講個毛!”徐子凝一下子反應過來,“你還敢出現?你給我說說昨晚你都幹了什麼?那杯酒怎麼回事兒?”
“那酒可是你自己搶着喝得啊!”董華畫乾笑。
“我……”徐子凝無力地揮了揮手,自作孽不可活有木有!
“那個,咱說正事兒說正事兒!”
“啊?對說正事兒好說正事兒好!什麼事兒?”
“能不能先給我預支一部分薪水?”
“你居然會缺錢?”徐子凝早就看出來這傢伙爲什麼來應聘的時候問都不問薪水了,一來是週一軒的安排,二來是這傢伙人家壓根兒不缺錢!
“我要陪人家很多很多錢!”小花花無比哀怨地看着徐子凝。
“爲什麼?”
“這都怪你!”
“怎麼又怪我了?”
“昨晚你不聲不響地跟男人跑了,週一軒跑來砸了人家的酒吧還打傷了不少客人,人家不敢惹他,都來找我要賠償……”
“你等等……”徐子凝揉腦袋,“週一軒爲啥會打人家客人?”
“那幾個看他長得好,想搭訕來着,他一腳一個直接把人家給踹趴下了!還有一個去摸他的,被他直接打斷了胳膊!”董華畫眼睛冒小星星,“你別說,那傢伙打氣人來一副英明神武的樣子,還真是挺帥的!”
“是嗎?”徐子凝趴在了桌子上,完全沒有半點老闆的形象了。好吧,跟着下屬偷偷溜去同志吧還被下藥的老闆本來就沒有形象可以講!
“對哦!那幾個也是不張眼!還是姐聰明,知道那傢伙不好招惹!”
徐子凝:“……”
董華畫還在那裡翹着蘭花指大肆宣揚某個傢伙打入的壯舉,徐子凝頭疼不已地給財會打了電話通知提前預支董華畫薪酬。
“哦!我忘了告訴你,昨晚受傷的,可能有個人你得去看一下!”小花花的表彰大會告一段落,想起另一件事情。